他們不知道的是,這支部隊已經攻擊過許多部落了。而且每逢敵軍,必問一話。


    『爾等可有過擄掠糧草的行徑!?』


    回答有的人,最後都死了,堅決保證,回答沒有的人,對方停下了手,全軍回馬撤軍。


    副族長剛遇到敵軍,洋洋自得。卻是炫耀一般。


    『前些日子我帶人搶了幾百車軍糧,哈哈,那一百個人死傷過半,他們就算有幸活著,恐怕也要擔負玩忽職守之罪,被軍法處決。』


    『是麽?』


    對方軍陣中,傳出一個冷酷的聲音。


    『那些人如果活著,會不會被處決我不知道,但是,你們全部得死。』


    於是……幾個時辰後……


    羊仂部落被徹底打敗了,六千騎手全部橫屍沙場。


    龍十三來報告了這個戰果。


    我在戈壁下鬆了口氣,便對其他埋伏好的兵馬大喝道:『準備強攻!』


    我軍兩千人,如狼似虎的包圍住其餘一萬多族人,族長還想興風作浪。親自著一千多個精壯男子殺來,嚐試突圍。


    雙方對峙,我拔劍對天,大吼一聲。


    『放下武器者,可回部落活命。』


    可惜,這些族長一手帶出來的部落勇士們太狂妄了,二話不說,在他的命令下展開全軍突擊。


    『那便殺光!!!給你們臉不要臉。』


    一個時辰後,草原屍橫遍野。


    蠻夷的族長都惹怒了我。


    殺我國人,掠我民糧,強盜還有理了嗎???有理嗎???沒有!!!靠掠奪周圍部落發家的羊仂,有什麽可以得意的?你們的安穩,不過是建立在其他部族的痛苦之上罷了。


    我才不管那麽多。殺,殺,殺!殺出個天下太平!


    一千多人,全部被我軍殺光。最後還有人要放下武器,我毫不寬恕他們的罪過。


    羊仂!!!這個令那名督糧官,其餘忠勇將士死傷的罪魁禍首,大惡元凶!


    你們有什麽資格苟活於世!?


    我給過你們機會!!!我!給過你們機會!!!


    是你們自己拋棄了而已,因為你們一開始不珍惜生命,最後我也不會給你們第二次機會了。


    我通紅著眼圈,走到部落中間。


    羊仂尚有上萬族人,隻有不到一半的家庭破碎了。


    我不知道這兒有多少強盜,我隻知道,目前我暫時不能再殘害任何人了。


    他們這上萬人願意投降後,我選擇了暫時接納。


    但我還是在警告他們。


    『你們當我是禽獸也好,凶犯也罷,世道本就沒有規矩。我幹了就是幹了!但老子不至於幹出來就不敢認。你們都是曆史中的螻蟻,如果接下來有誰再不投降,我會將這個人挫骨揚灰!!!』


    於是,羊仂部落全數降服。


    我軍繳獲五千餘馬匹,花了幾天時間訓練。自上而下,全軍都學會了騎馬,於是兩千多人,全部都改編為騎兵。


    而原先的一萬多族人隻得暫時接受我們的管轄。


    不過,我並沒有打算害他們的性命。


    我說過,不抵抗我的人,絕對不殺。


    老子做人其實就這一條原則,我當個惡魔怎麽了?


    我最後一條原則就是,不殺那些不對抗我的人,不對無辜的平民和弱者動用刀兵。


    15日,痛飲苦酒。


    我心痛萬分,披頭散發的在帳篷裏發呆。


    為了死去的烈士,也為了自己手下的亡魂。


    我不知道自己這樣究竟是對還是錯,換句話說,即便是後世,一千張口就有一千個答案。有人可能說我看得遠,也有人說我是狂暴凶殘,沒有人性。


    我管他三七二十一,世人的評論大多是一家之言。


    畢竟,我個人從來就不想說什麽。草菅人命,如果這樣做還是對的,那他媽就是扯淡。


    咱硬要對,那對個雞毛撣子。就擱這硬洗!人家說你錯,你硬是不想承認,那就好像錯不起一樣。拚命的想要完美,這樣的人性就不得完美。


    接下來,要說的隻有一句,為了不讓更多人受害,我隻有這樣做了。


    為此,其他事情我不再計較。


    我也不遮遮掩掩,二某人今天就是要揮鞭橫掃天下!縱是被人視為虎狼。


    我喝了一陣後便頭痛不已,草原的馬奶酒,因為是乳製品製成的,所以容易被吸收,因此更容易發醉。


    沒過一會,我那個頭痛來的像要裂開腦袋一樣。


    不知道什麽時候,露易絲按摩著我的太陽穴,柔聲道:『你最近,是不是精神壓力太大了……這樣下去,你……你會把自己逼瘋的。』


    我長出了一口氣,不覺頭痛不已。


    無數的人在我麵前死去,我說過,有時候,或許我還抱有一丟丟堅持讓自己活下去的信仰,但是,當看見無辜的人在我眼前死去。那一刻,我真希望死掉的人是我而不是他們。


    這樣壓抑的心情時刻徘徊,令我像是行屍走肉一樣沉淪的活著。


    我很自責,如果不是因為我的無能,這世上……本來不應該有人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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