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好幾個大箱子抬過來了。隨便估摸,每個箱子中恐怕都有百來斤東西。


    倒不如說,我好像……


    把半個海爾迦國庫給搬空了??


    菲爾見到我有些愧疚的神情,反而大笑道:『我海爾迦宮廷物產豐富,玉龍國的英雄不必擔心,你救了我們的女王。這點答謝,我們還嫌便宜。』


    隨行的人將箱子剛打開,閃爍的金光讓我的手下們狂喜不止。


    我望向抬箱子的海爾迦古代王國士兵,但見他臉上有塊被燒傷的疤痕。渾身的繃帶下,能看出黑血和汙漬。不知為何,莫名感到痛心。


    宮廷內載歌載舞,景象歡榮。


    兵將們撲水救火,流血喪命。


    『且慢。』


    示意他停下,我抱拳對女王道:『二某尚有一事。』


    『哦?你還有什麽要求嗎?』


    她並沒有拒絕,我對她說:『我想要修改當初的報酬了。』


    雪莉女王詫異道:『五千兩黃金還不夠嗎?』


    『哈哈哈哈。』


    我仰天大笑。


    『錢財於我何益?女王此言差矣,我沒有別的意思。但在這場火災中受難受災的人們,我想他們都需要官府撥發財物賑災,基於如此,你隻需留給我一千兩黃金,其餘的,我懇請女王賞賜給這天下的每一個人。』


    『你確定?』


    雪莉女王道:『王國可沒有對那些受苦的百姓置之不理,我們也有在救濟和幫助他們。』


    我搖搖頭說:『你們救了,那是你們的事情。我沒去救,那就是我的事情。』


    『好,我同意你的做法。』


    宴會廳裏蔓延一陣震驚的氣氛,女王道:『但是,這件事情始終應該由你自己去做才對,如果靠王國的名義給災民分發這些原本屬於你的賞金,人民會感謝王國而不是感謝你。玉龍大使,尊敬的二營長閣下。我無心欺騙你的善意,因此將這一點對你說明。這樣做,等於放棄掉該屬於你的榮譽了。』


    我淡笑著說:『那又怎麽樣?我像是一個在乎榮譽的人嗎?』


    『但公開這事情,就等於這對你有好處。』


    『對人民有好處,那才是真的有好處。以你的名義去幫助人民,使得他們相信你的政府,那才是真的好,我要他們感謝我做什麽呢?』


    『……謝謝。』她被我突然一問,倒是不知所措了。


    『不論在哪兒,人民需要生活,懇請女王試想一下,假如您跟人民的財富是平等的。那麽人民是否就富有了呢?但反之,假如我們大肆斂財,讓老百姓苦不堪言。他們肯定會群起而打倒你這個不肯分享的女王。』


    菲爾領主聽了,立刻一臉不善。


    『玉龍大使,恕老夫冒昧。你剛剛這話很危險,海爾迦可沒有人想要打倒女王。』


    雪莉製止住他道:『叔叔,其實……我認為他說得對。』


    『啊??』


    她再度望向我,語氣平靜。


    『請說下去。』


    『女王,您不考慮如何讓你像其他人那樣,那麽人民也會認為你和他們不一樣。如果有人吃不飽飯,饑寒交迫,這時候你卻依然和他們不一樣,這股不滿自然無限放大。』


    『很有道理,那麽……你不需要用自己的財物去安撫他們,本王自然會有辦法的。』


    我還是搖搖頭。


    『我說過的吧,你做了是你的事情。我要做的是遵從我的內心,而不是隨勢而動。有人說我可以發財,我就必須要去發財嗎?你想想看,我不這麽想,是不是反而可以幫助更多的人?』


    近似於辯論般的交談,令這場慶功宴最終有些不歡而散的意思……


    酒喝多了,醉的人頭昏腦漲,後麵,沒什麽精神和大家聊了。


    我匆匆忙忙的給三軍分了一些金子,還有白天島,我付給他五十兩黃金。有了這些錢,他應該就能為自己的妹妹贖身了吧?


    好醉……我這是,眼前莫名一黑,於是突然就栽倒了……


    後事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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