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我掌握了研究所那就是立了大功,就能回家了,我已經離家四十年了,好想回去啊!”


    馮寬表情很奇怪,一臉的生無可戀,嘴裏說出的話卻異常興奮。


    溫雅皺皺眉,打斷他,“你的身份你老婆孩子知道嗎?你為他們考慮過嗎?”


    馮寬哈哈大笑兩聲,眼裏卻是深深的絕望,整個人就很割裂,“哈哈,反正也不會殺了她們,有什麽好擔心的?


    我的事她們也隻是猜到些,但那又怎樣?還沒到死刑的程度吧?


    不得不感歎你們那滿嘴的仁義,什麽禍不及妻女,哈哈!”


    感情這人就是吃準了他們講究證據,不會隨便遷怒不相幹的人。


    不過他說的也對,他的家人確實不會受多重的懲罰。


    但是會受到人們的譴責,走到哪裏都會被指指點點。這種精神上的折磨才是最讓人受不了的。


    若是內心強大還會挺過來,若是柔弱的,下場不見得會有多好。


    當然溫雅不會為馮寬的家人惋惜。


    隻要她們稍微留心些就不會不知道他做的事。


    既然選擇了沉默,選擇了視而不見,那就要承擔相應的後果。


    溫雅又問了不少問題,像是這山裏還有沒有藏人的地點;他們這些年都傳遞回去了什麽消息;剩下的人是怎麽聯係的等等。


    直到藥效過去,溫雅才停止詢問。


    馮寬的嘴已經“回歸”,但說過的話卻是收不回了。


    他心裏無限的惶恐,看向溫雅的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怪物,“你,你不是人?你到底是哪裏來的妖怪?”


    溫雅燦爛一笑,“我就是這山裏的妖怪啊!你就老老實實的待在這裏吧!”


    她一揮手又是一顆藥丸射進了馮寬的嘴裏,還沒等他有反應藥丸就下了肚子。


    想到剛才的事,馮寬有些瑟瑟發抖,他就像是個被扒光衣服的小偷,沒有一點個人的隱私,這種感覺真的是太可怕了。


    但很快馮寬就發現不對勁他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全身上下隻有眼睛能轉動。


    驚恐再次襲來,不知道溫雅剛才給他吃的到底是什麽,還能不能恢複?


    此時的馮寬再次後悔,逃出來後他不應該找溫雅報仇的,他應該乖乖的趕緊離開。


    隻要進了山,相信他就能回到自己國家。


    回家,他應該回家的!嗚嗚!


    溫雅笑了笑轉身離開山洞,洞口很隱秘,不用擔心會被人發現.


    沒有解藥馮寬就隻能保持現在的姿勢,哈哈,想想溫雅心裏就爽。


    即使不能要他的命,讓他惶恐不安也是好的。


    想到這裏溫雅又有了新主意,琢磨著要用哪些藥材才能煉製出一顆讓人生不如死的丹藥。


    必須要煉一顆,現成的試藥人選,嘿嘿。


    她不想殺人,不代表不能折磨人,要是受不住折磨,死了,也跟她沒關係啊!


    她前世就是個普通小姑娘,善良的很哩!


    她回到山下,天已經開始泛起了魚肚白,溫雅心中歎息一聲,想要補眠沒戲了。


    回到家,看著堂屋裏的那一攤血跡,她認命的開始收拾。


    等收拾好,進空間開始煉藥,嘿嘿,一會兒就找馮寬試試藥效去。


    等把藥煉製好,溫雅才出了空間。


    拿著個熱氣騰騰的包子開始啃,剛吃了兩口就聽見敲門聲。


    她心中一動,想來是研究所的人來了。不過這速度也太慢了。


    開門一看,果然是裴文斐還有一個小戰士。


    裴文斐一臉焦急,“溫雅同誌,有個不好的消息,馮寬跑了!


    我們找了一晚上也沒找到,怕他過來找你的麻煩,特意告訴你一聲。


    你這幾天戒備著點,怕他狗急跳牆,會來找你的麻煩。”


    那天馮寬被押走時瞪著溫雅的眼神他看的清楚,所以專門過來提醒讓她有個防範。


    溫雅到底是領了他的情,說了聲:“謝謝!不過你來晚了,他昨天晚上就來了。”


    “什麽?”裴文斐一驚。


    昨天他們還分析來分析去的。


    都覺得馮寬既然跑了,第一時間肯定是進山,畢竟翻過幾座山就是他的故鄉。


    這家夥一定會上山,然後回國,去找溫雅的機率不大。


    但凡是個正常人不都應該趕緊跑路嗎?


    但他們沒猜到馮寬就是個腦子不好的。竟然真的來找溫雅了。


    “人呢,你沒事吧?”裴文斐知道他來晚了,心裏有些懊悔。


    昨晚上一發現人不見就應該趕緊過來看看的。


    溫雅對此沒有什麽反應,研究所的人來不來結果都一樣,反正她有自保的能力不指望別人來救她。


    看來還是要自立些的好,若是把希望寄托在別人身上,黃花菜都涼了。


    溫雅很感慨,堅持自立自強是對的,不要把自己的安全交到別人手裏。


    誰有都不如自己有。


    她更加堅定要做一個獨立的人,絕對不依賴任何人。


    “你沒事吧?”見溫雅出神裴文斐一臉的擔心。


    懷疑是不是昨天馮寬過來把人嚇壞了,馮寬會這麽輕易的放過溫雅嗎?


    溫雅又是怎麽躲過的?還有現在馮寬又在哪裏?


    裴文斐一臉的複雜,腦子裏都是疑問。


    溫雅淡然一笑,“我沒事!”


    自己有能力的感覺真好!


    “跟我來吧,人你們還是帶回去。


    但是要是再讓他跑了,你們幹脆直接回家種地得了。


    連個人都看不住,又有什麽能力能保護好藥方不泄露呢?”


    溫雅看了眼臉色有些不好看的裴文斐,嘴裏的話沒停,“就你們這研究所就像個篩子一樣,不好好整頓還等什麽呢?”


    裴文斐沉著臉點頭,溫雅說的是對的。


    以前他真的沒感覺出研究所防範這麽鬆懈。


    上次讓人把資料偷出來他也隻以為是因為奸細的原因,但是昨晚的事又給了他們一巴掌。


    昨天是馮巧蓮支開看守的人把馮寬放走的。


    常守業大發雷霆,馮巧蓮還哭哭啼啼的。


    直到常守業要以叛國罪把人關起來,馮巧蓮才嚇傻了。


    說什麽她就是想要救父親,不知道他犯了叛國罪。


    當時他聽的都想要甩馮巧蓮兩巴掌,怎麽他之前還會以為這人是個有本事的新社會女性?


    現在看來也不過就是個無知的女人。


    此時對上溫雅清淩淩的眼神,他心虛的很。


    溫雅帶著人來到山洞前,見還是她走時的樣子滿意的點點頭。


    三人的腳步讓垂頭喪氣、動彈不得的馮寬眼睛轉過來,死死盯著洞口。


    看見馮寬的慘樣,裴文斐倒抽一口冷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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