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郝震一個不察,被那瞬間化為暖流的藥嗆了個正著。


    等他緩過來,藥已經進了肚子。郝震蒼白的臉更白了。


    馮寬的臉色也不好,直接質問溫雅,“你給他吃了什麽?這裏可是研究所,即使要審問犯人也不需要你插手。”


    他的態度十分不好,要是一般的小姑娘被當著這麽多人嗬斥,早就要哭了。


    但溫雅顯然不是一般的小姑娘,她甚至還能笑出來。


    “嗬嗬,你急了!哎,你真的急了!”


    對上溫雅像是洞察了所有事情的眼睛,馮寬的臉黑了。


    心裏不斷否定,不會的,他做的事根本就不會有人知道。


    溫雅一眼就看出他在心虛。冷笑一聲,她一定要把眼前這人的皮揭開的。


    嗯,這根本就是老天給她送來的大功勞啊!


    “你這個小同誌胡說什麽呢?我著什麽急?即使著急也是因為眼前這個奸細,想快點從他嘴裏問出些消息!


    哼!你一個什麽也不知道的小姑娘在這裏瞎說什麽呢?


    走開,走開!不要打擾我們辦案!”


    研究所雖然是屬於部隊的附屬單位,但也是有自己的保安隊的。


    就是為了專門維護研究所的安全。


    看著色厲內荏的馮寬,溫雅不解,這麽重要的崗位怎麽會被他得到?


    難道說他上麵還有人?


    溫雅琢磨一瞬也就不管了,若總是顧忌這顧忌那的,這些人一個都處理不了,叫她說就應該發現一個解決一個。


    留著就是禍害!


    “藥方是我提供的,出了問題我當然有追責的權利,怎麽,您有意見?”


    溫雅看了看手表,嗯,時間差不多了,真話丸也要起效了。


    馮寬的臉色黑的能滴墨了。


    溫雅沒再管他,而是轉頭看向地上的郝震,拍了拍手,“說吧,指使你的人是誰?”


    話一問出口,周圍的人都被溫雅給整懵了。


    不是之前就問過了嗎?要是郝震想說早就說了。


    他們此時想起來本來郝震是要說出來的,但是被馮寬帶著人給打斷了。


    郝震神色譏諷,像是嘲笑溫雅的不自量力。


    聽見溫雅問話心裏一咯噔的馮寬,看見郝震這神色就放了心。


    當著他馮寬的麵,郝震根本就不敢說什麽,除非他不想要自家老娘和兒子的命了。


    “你可要想好了再說,不然……”


    馮寬陰狠的盯著郝震,說話的時候,露出手腕上的一截紅繩。


    郝震看見那截紅繩就像是被定住了一樣,僵硬一瞬眼睛紅了。


    溫雅挑挑眉,隻當沒看見。


    郝震以為馮寬這個副所能一手遮天,敢把自家老娘和兒子弄死,溫雅卻知道他不會。


    馮家的老人和孩子對他一點用沒有,弄死他們沒好處,還有暴露的危險,馮寬不傻。


    他們這些做奸細的都是無利不起早。費力不討好的事他們不會做。


    所以,馮寬最多就是拿郝震的家人威脅他,其他多餘的事根本就不會做。


    但郝震看不清。


    不管他看不看的見,溫雅都要讓他說出真相。


    嗬嗬!


    “指使我的是馮所長!是馮所長!”


    郝震震驚的眼睛瞪得大大的,雙手捂著自己的嘴,似是不敢相信剛才的話是從他嘴裏說出去的。


    對上馮寬愕然到陰狠的眼睛,郝震下意識搖頭。


    溫雅嘴角勾了勾,“呦,主使居然是馮所長?真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


    她聲音很大語氣誇張,把本來驚住的眾人喚醒。


    “你放屁!怎麽可能是我?”


    馮寬眯了眯眼看向郝震,“好你個郝震,不會就是因為我之前逮到你偷懶,罰了你一個月的工錢,你懷恨在心,故意誣陷我吧?”


    三言兩語的馮寬就把這件事定性成了誣陷。


    “我沒有誣陷你,就是你拿我家人威脅我,讓我把一種草加入藥材裏的,說起來是你害了我,不是我害了你!”


    郝震眼神驚恐,嘴裏卻是有些歇斯底裏的吼著,像是要吃馮寬的肉,喝馮寬的血。


    他的瘋狂讓馮寬忍不住後退一步。


    不過馮寬很快就反應過來,又往前走了兩步,“你想誣陷我,也要講究證據,證據呢?要是拿不出來我把你送進監獄。”


    郝震一噎,他沒有證據,真的沒有。


    馮寬做事很小心,就連給他的草藥都不是直接交給他的。


    是讓他自己去一個隱蔽的地方取的,他真是一點證據也沒有。


    “我沒有證據!”


    馮寬冷笑,“沒有證據就不要誣陷我!”


    他眼神陰冷的盯著郝震就像是一條毒蛇一,“是不是有人讓你誣陷我的?是誰?”


    說話的同時他一個用力把手腕上的紅繩拽斷了,郝震心裏發冷。


    一瞬間渾身的血液都凝固了,他隻能渾身顫抖的躺在地上,卻是發不出半點聲音。


    “大家看見了嗎?郝震這是做賊心虛了,他一定是收了別人的好處。


    我在研究所這麽多年兢兢業業,與人和善,怎麽會是奸細?”


    溫雅冷眼看著馮寬演戲,此時情緒激動的馮寬把目光對準了她,溫雅心裏哂笑。


    “一定是你,之前我們研究所都好好的,就是因為你拿出了個什麽藥方,才讓事情發生到現在。你就是罪魁禍首。”


    溫雅呆住了,真的是無妄之災啊!


    眼看著下麵的人就要給煽動,常守業出聲了,“你這是什麽歪理,難道人家溫知青貢獻藥方還有錯了?


    實話告訴你們,這藥方在生產前,我親自做了測試的,效果非常好!”


    他嚴厲的看了一圈下麵的人,“你們都是有知識,有見識的人,不能別人說什麽就相信什麽,要有自己的判斷力。”


    常守業的話把一些蠢蠢欲動的人說的羞愧地下頭,都為剛才想要把責任怪罪到溫雅身上感覺到羞愧。


    常守業冷哼一聲,看向馮寬的眼神冷漠異常。


    雖然他醉心研究,但當了這麽多年的所長也不是白當的。


    他看出了馮寬的不妥,恐怕事情真的跟他脫不了關係。


    對上常守業懷疑的眼神,馮寬心裏發狠。


    既然都開始懷疑他那幹脆一不做二不休,把眼前的人拉下馬再說。


    沒了保駕護航的人,看那個女人還能掀起什麽風浪,到時還不是他說了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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