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啊!娘子你究竟躲到哪兒去啦?”


    定奪“天皇帝國”神兵武者排名之戰的“富士神兵祭”已經結束小白憑著“赤龍”及自創的皇者五式劍以君臨天下之勢壓倒天恨及“情缺”嬴得神兵武者第一人的稱譽。(.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身為小白“四大攻將”之一的朱不三沒有立即參與閱兵儀式檢視征戰所需軍備統領“神山藩國”的“西浪”及原日天皇階下的“僧兵”攻打“江川藩國”卻走來“神山王宮”這裏跟桃子捉迷藏是否已情迷心竅、不能自拔?


    朱不三在宮內左穿右插走過守衛席、禦殿、花園、大殿等還是不見美豔嬌妻桃子已心急如焚心中不斷咒罵。


    到了紙皮圍隔的廂房之內朱不三被桃子的一身打扮瞧得瞠目結舌。


    隻見桃子已換上一身結繩戰甲肩甲甚大甲片以同一大小的小片聯成持著巨型斬馬刀颯颯英姿就如天神下凡。


    朱不三道:“娘子你又在搞甚麽鬼?”


    桃子二話不說便用斬馬刀指在朱不三頸前三寸停下:“你說!你是否想扔下我一人不理?”


    朱不三就如丈二金剛般摸不著頭腦:“我的好娘子啊!我朱不三粗人一個難得有你這樣一位嬌妻日夜共對單是想想也不得了我又怎會舍得離開你那對大奶奶呢?”


    桃子眼有淚光說道:“自藩王把我許配給你後相公從來也不舍得離我半步但你剛才說要我在屋舍中等你出戰回來相公是否沒信心凱旋歸來?要是這樣桃子便跟你一起葬身沙場!”


    朱不三正要阻止小白參與閱兵大典也擔心這仗無法抽身照顧桃子便叫桃子先回去等好消息沒料到桃子竟然哭著頭也不回跑了當然嚇得這個愛妻如命的醜八怪魂魄齊飛急忙追來看個究竟。


    知道桃子竟是擔心自己安危怕一別成永訣還做好準備共赴黃泉感動得朱不三涕淚齊飛忽然動手摑了自己幾巴掌在臉上留下幾個肥大紅掌印把桃子瞧得呆住。


    桃子道:“相公你幹甚麽?”


    朱不三道:“我沒用!我真沒用!竟然把這樣美麗的嬌妻嚇怕完全沒有顧及你的感受我該打!我該打!”說罷又多摑幾巴掌。


    桃子立即走過去把肥大肉厚的手掌擋住安撫留在臉上的紅掌印甚是憐惜心道如此可愛的醜男人來世就算他真變成了一頭豬自己也必定要再跟他比翼連理雙宿雙棲。


    朱不三叫道:“挑那媽叉雞!我向天誓!從今以後我朱不三要是再害我的娘子淌一滴眼淚保佑我屁股開花那話兒變爛茶渣!”


    桃子破涕為笑按住朱不三嘴巴:“傻瓜爛了的話我才不肯呢!”


    這對歡喜冤家由桃子最初抗拒不肯與朱不三親近到現在不怕醜地打情罵俏把跟在後麵來的朱小小也瞧得甚為感動。


    朱不三道:“娘子我是說真的啊!我好愛你。”


    桃子眼目含羞:“相公我也愛你。”


    朱不三道;“我們兩個現在就去殺***‘江川藩國‘一個片甲不留把江川十兵尉、不凡聖子兩個狗屎垃圾的那話兒割下來泡茶然後逼他們再喝個甚麽茶道、尿道!”朱不三說話雖粗鄙但對桃子及朱小小來說卻甚為受用。


    朱小小想起已陰陽分隔的水晶晶也狠不得把不凡聖子生吞活剝那個家夥怎麽總是不去死?好苦惱有甚麽十全辦法置他於死地?


    輕輕抹去眼淚朱小小說道:“不用去了還不能開戰。”


    朱不三道:“甚麽?叉他雞的‘富士神兵祭‘都打完了?還等甚麽?”


    朱小小說道:“小白叔叔正在跟天草太子下棋完全沒有參與閱兵大典出戰之期要延後。”


    朱不三驚訝小白近來的行徑總是令他猜不透忽爾失蹤忽爾又跟老奸巨猾一休大師笑著並肩出席“富士神兵祭”還要手下敗將天恨跟他回中土收複失地開戰在即卻又走去跟人對弈搞甚麽鬼?究竟搞甚麽鬼?


    朱小小答道:“小白叔叔想要天恨助他領兵出戰但天恨拒絕了。”


    從無沙場殺戰經驗的天恨被小白相邀領軍已是出人意表但更意外的是天恨竟然拒絕。


    究竟搞甚麽鬼?朱不三、桃子、朱小小始終無法猜度。


    “天皇帝國”時值嚴冬雪花每天不停浪落白雪落到溫熱的“淨明池”內便化成水氣不嘶散熱但奇異的地火又不斷在地底下燙熱黑沙人在其中浸浴除了消除疲勞、洗去原來的煩憂愁悶外還有療養活膚、延年益壽、殘燈複明之效。


    一休大師能享百歲長壽多少也拜“淨明池”所賜每到心有鬱結無法解開之時便會到來“淨明池”享受微細黑沙鋪滿全身所帶來的快感。


    “皇者之劍”終也鑄煉成功“富士神兵祭”圓滿結束隻要再聯手攻下勢力最大的“江川藩國”就成三雄鼎立之局麵再多一些工夫天皇的位置絕對唾手可得一休大師還有甚麽煩惱?


    常說“自找麻煩”但有時“麻煩”不“自找”“麻煩”也可能自己找上門一休大帥的煩惱除了在腦子裏還在“淨明池”外麵他叫天恨還有暗淡無光的“情缺”。


    “惰缺”本來是全身赤紅如熱血燙滾的泛著赤色光芒現在卻被一塊爛布帛包裹令光華無法揮。(.mianhuatang.info棉花糖小說網)


    麵對麻煩一休大師仍悠閑閉目享受。得知天恨拒絕小白所提出的條件要他在戰事完結後才找一休大師複仇的那一刻起他就做好準備麵對天恨是以全不感驚愕。


    一休大師道:“你真像冤鬼纏身不接受小白的好意卻要來冒險你的代價很可能是死你負擔得起?”


    天恨道:“你老得快要死了何必還說廢話?”


    一休大師道:“正因為我老我才有足夠的人生經驗壓倒你你不是也不敢殺我嗎?”


    每次出招天恨都簡單直接這回仇人見麵反而遲遲不動手難道一休大師又掌握了解決麻煩的點子?


    天恨一臉愁苦兩行眼淚又不費地流下也懶得伸手去抹乾脆抬起頭來盡情痛哭:


    “我有些很重要的東西本來已安放好卻不翼而飛你曾看到過嗎?”


    一休大師道:“對你來說是重要的對我也相當重要。”


    天恨道:“情缺已經是我的妻子。”


    一休大師道;“情缺也是我女兒。”


    天恨道:“她已經死了。”


    一休大師道:“那就甚麽都不是。”


    天恨哽咽全身都在顫抖悲哭得久久無法說出話來。


    一休大師道:“你還是走吧你要的東西我會替你好好保存。”


    天恨道:“你究竟是甚麽人?可以將自己親生骨肉的遺體從墳墓裏掘走讓她死也不得安寧?”


    一休大師道:“我回答你前一個問題:再過不久我就是這片土地的天皇隻要一紙詔書、一句聖旨千千萬萬的人就可以把你碎成千千萬萬塊但我參禪不想濫殺無辜也想積點福安享晚年所以還是給你一個機會快點走吧。”


    天恨道:“把歪理說成是道理……把歪理說成是道理……”天恨雙眼已被淚水糊得一片迷茫全身也不再震要求這種比禽獸更下賤的賤種交還情缺屍無望一切都罷了。


    厲目紅光連著情缺的衣衫閃動帶著情缺的血和天恨的淚點點飛泓半空。


    血把白雪也染紅熱淚又把紅色的雪溶掉。


    然後“情缺”的爆炸性刀勁又破開“淨明池”上的黑沙扯上半天高。


    紅、白、黑三種色調相互溶和景色淒厲奇詭無方。


    一休大師還是閑逸藏身在黑沙之內這一刀並沒能把他破開兩截。


    令他有信心可再享受一刻悠閑的原因是他早準備了第二著隻要天恨現了這個後著必會萬分驚愕後悔懊惱百般滋味在心頭。


    當天恨現自己這一刀把藏在“淨明池”內情缺的屍一刀兩斷之際他果然如一休大師所算計的一樣。


    萬分驚愕、後悔懊惱、百般滋味在心頭。


    還加上如天籟一般的悲鳴嘶叫。


    隻有在這一刻一休大師與“皇者之劍”便可以很順利、確實、快捷不留下任何瑕疵的一刀將天恨解決掉。


    鑄煉成功的“皇者之劍”次嚐血有一半是乾的有一半是熱的。


    乾的血來自情缺熱的血來自天恨。


    剛才還把身異處的情缺抱在懷中隻不過淚水迷糊雙眼整具屍體便已灰飛煙滅了如麈埃般散落混和霜雪的白和鮮血的紅還有黑沙。


    情缺已經不在也同時散布四周無處不在。


    狠心的一劍把一具屍體和一個人的心同時毀滅了。


    天恨已萬念俱灰哀莫大於心死今日就算自己有命回去也無法再見情缺一麵恨與怒提升至無法再提升的沸點。


    殺不了一休大師死了也罷!


    “嗚--哇!”


    “血淚相和連”激出。


    一襲強風侵體一休大師隻覺雙目盡是紅光遮蔽了他應該看到的影像然後就像是萬千利箭一樣的尖鋒貫體而入。


    無盡憤怒之中天恨以“情缺”斬出無窮無盡的一刀自刀身飛射而出的血花猶如一盆血倒在一休大師臉上把他眼目都糊住。


    繼後而來的赤紅熱血、皚白冷雪沉黑溫沙還有情缺如微麈般的屍身打入一休大師體內。


    融入人體的熱血、冷雪、溫沙及“骨灰”在一休大師的皮膚上逼出幾道恐怖的刀痕。


    情缺由一休大師所生現在有一部分回到他的體內。


    刀痕沒有破開肌肉就像一條紅色的大蛇一般在一休的身體內纏繞不散暴凸而出煞是恐怖。


    一陣死亡陰霾籠罩在一休大師的腦海中他忽然覺自己算計得還不夠深入。


    真沒想到天恨就算傷痕累累還可以有這樣的殺力。


    明明已經千創百孔全身每一處是血普通人要是經過剛才一劍就算不死也絕不可能再戰。


    他絕對不明白天恨是背負著仇恨而生他的生命便為複仇而來他的殺力不來自肉身而是意誌他的感受旁人沒有經曆過絕對無法理解除非親身體驗。


    暴凸的血痕擴散再不阻止就要破體而出。


    “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抵擋得過‘皇者之劍‘的皇道殺力!”麵對死亡一休大師如天恨一般嘶叫。


    小白早就親身證明過“情缺”是無法抵擋得了如“赤龍”及“皇者之劍”的獨有皇道殺力天恨以“情缺”來犯是以下敵上以卵擊石。


    一休大師以身犯險做了一個任何人都無法想像的舉動以“皇者之劍”斬向己身。


    血痕破開一道口子本來還像蛇一般纏繞蔓延的血痕裏頭的熱血、冷雪、黑沙及情缺的“骨灰”立即如噴泉一般自傷口激射而出。


    剛解除死因一休大師已有十足信心。


    隻要有“皇者之劍”殺人隻不過是下一道聖旨而已。


    “斬--盡--殺--絕!”怒火燒了頭熱淚遮了雙眼企圖以連綿不絕的刀招破開“皇者之劍”。


    一休大師喝道:“雜種!你沒資格跟我說複仇“我斬死你!”


    天恨大叫:“賤種!賤種!賤種!賤種!賤種!”


    一休大師喝道:“問天下人誰可與我‘皇者之劍‘匹敵?”


    崩!崩!崩!無數交擊響聲一休大師更是信心十足“情缺”已耐不住“皇者之劍”


    之刀鋒破開了幾道缺口。


    一休大師興奮得哇哇大叫:“雜種!你不看看你的‘情缺‘?她已經捱不住了!你還可以撐多久?”


    “直至你四肢皆斷為止。”


    刀劍再交鋒劍鋒全砍在“情缺”刀身的缺口上。


    崩的一聲“情缺”終於折斷她始終鬥不過“皇者之劍”。


    笑聲夾雜淒楚的哭聲一休大師無法壓抑興奮卻又淒涼、複雜的心情以致不知該哭還是該笑。


    費七十年嘔心瀝血精研的“一休七絕”全都毀了說對它們毫無感情是騙人。


    隻有“皇者之劍”終於證明了他的鑄煉兵器之技確屬不凡雖然最關鍵之要訣還是由他的師弟一癡所提點。


    但如他所說一癡死了之後又有誰會知?


    “我的‘皇者之劍‘才是天下神兵的皇者!”高叫的是一休大師。


    “把我殺了吧。”求死的也是一休大師。“情缺”如小白所言絕對無法勝過“皇者之劍”的皇道殺力獲得肝腸寸斷、支離破碎下場。


    一休大師也一樣全身右手、左腳、右腳都斷開活像一個破瓜似的落在“淨明池”。


    但隻有頭在池外身體浸在黑沙內就像剛才天恨來時他悠閑的躺在裏麵享受一般表情卻是痛苦。


    他絕對想不到天恨最後關頭竟然用手來把他右手、左腳、右腳都硬生生扯離身體。


    “皇者之劍”贏了“情缺”。


    一休大師卻敗了給天恨。


    “求你殺了我吧!”再一次的熱切懇求。變成廢人痛不欲生可是浸在“淨明池”


    內黑沙有療傷活膚神效瞬間把斷肢的傷口治愈想要血流至死也絕不可能。


    由開始一刻一休大師便為自己選了舒服的死地。


    隻是百密一疏沒有算到自己會殘廢。


    “我無能為力。”已經千創百孔、傷痕累累的天恨已沒有餘力助他解除痛苦頹然倒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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