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漸暗風雪卻是愈來愈大了起來。(.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每年到了嚴冬大雪必然的封堵“天都城”


    對外一切大小道路。北風一刮連河道也結冰水麵既不能渡船冰上更難以行車。


    “天兵城”和“天帶城”的商旅都不可能越過風雪封路前往“天都城”必須留在兩城客棧寄宿。


    “天兵城”城西是客棧的集中地一片驢鳴馬嘶夾雜人聲車聲熱鬧得很。


    近數天以來這裏來了許多客倌都是身形魁梧年少精幹目光炯炯如電教人好生奇怪。


    城裏的客棧住得愈來愈滿那些客人又沒一個願意離去住了下來便好象在等待風停雪融才有什麽決定似的。


    “天兵城”乃餘家控製十二萬餘家戰兵聯合“武國”戰兵、藥家兵眾等圍困“天都城”但仍有二、三千人留守於此。


    三十萬城民百姓乃“天法國”中人心情與被困的同族血係“天都城”百姓相連剛好又跟管治“天兵城”的餘家戰兵相反。每當傳來攻城消息反應恰好強烈矛盾但城民都很懂得壓抑自製畢竟老百姓是難與手執刀槍的官兵去鬥。


    城西具中一間“福來客棧”所有房間都住滿了但找不到客棧投宿者仍絡繹不絕客人從四方八麵湧來擁擠的情況一直無法改善掌櫃費盡唇舌盡量把房間多塞二、三位客倌後來者覓不到住處更索性在大堂上圍坐與風雪為伴。


    門外北風呼嘯寒風飛雪門縫不時吹進冷風吹得店內火堆旺暗交錯圍在火堆旁的人竟有四、五十而且全都是帶刀武者絕非一般商賈旅客。


    不斷前來投店的精壯少年人都不大愛說話卻很留心“天都城”戰況。


    可惜自從道路冰封以後消息便從此斷絕。


    掌櫃的老頭兒何老與白老妻何大媽都意識感覺到這場大風雪的背後已隱藏著一場血腥危機隻要風雪退去這一大批武者都會加入“天都城”的殺戰去。


    “究竟是哪一路的人馬?我認得一些馬匹的鞍飾是來自‘武國’啊!”何大媽總愛與老伴悄悄說私底話。


    老頭兒這幾天也忙得要命但也樂於與妻子議論紛紛奇道:“可不止咱們這裏啊這十天八天以來進城的已二千多人了都刻意把頭臉蒙住據聞‘天帶城’也來了不少類似的不之客哩!”


    老伴一邊在烤她最擅長的羊肉準備給客人享用一邊在猜度道:“依形勢來看最大可能是圍城三方其中一麵正暗地裏再增強實力來個最後殺著爭取把一切利益都奪去的好時機。”


    何老笑道:“這個我與隔鄰馮大酒都說過了唉!十八萬大軍圍城雖然說出了個大英雄伍窮惟是芳心的餓城之戰最終必然的摧毀城民鬥誌如何頑強也不能空著肚子作戰啊!”


    老伴淡淡道:“對了!隻要‘天都城’破三方勢力便要均分利益故此便暗地裏增強兵力埋伏在‘天兵城’與‘天帶城’作最後以逸代勞痛擊好歹毒啊!”


    “這就是戰爭嘛!”何老也不得不喝下一口酒驅寒同時也麻醉一下接著幽幽的道:“可惜得很大英雄伍窮來得太晚了‘天法國’要是由他來當皇帝聯合實力可能還不致被滅、被瓜分!”


    “咱們等了二十年了才守候到一位出色的大英雄上天卻偏要他戰死於‘天都城’!”


    黯然神傷默默祝禱在“天法國”每一角落都有人為伍窮暗地獻上支持隻可惜這些力量不能改變些什麽。


    兩老拿著羊肉、飯菜與酒分別遞給擠得滿滿的客人這些陌生的外來者都不愛言談像是要隱藏什麽似的。


    但何老瞧得清楚他們的手腳皮膚都很粗糙一定是生活相當艱苦的人究竟三方勢力是誰部署“後著”這“後著”又是什麽?


    突然何大媽驚呼了一聲何老急忙橫視過去隻見何大媽眼目盯住一位披著厚麻布擋風的新來的客倌牙關打顫竟不能言語。


    何大媽呆呆道:“是你……”


    兩城合計湧來的“陌生人”已不下五千究竟這一大批“後著”是為何而來?


    原來大風雪背後還隱藏著足以改變最後形勢的“後著”是芳心、餘律令還是藥口福?


    這五千人有何部署?


    五千人可足以改變十八萬戰兵圍攻“天都城”八、九萬戰兵麽?大風雪過後答案便來現在先以烤羊肉飽肚吧!


    “天兵城”、“天帶城”暗藏殺機但相比芳心大營內顯然這裏來得更是劍拔弩張。


    小白已破關大大提升了武功、殺力他獨個兒闖來敵陣大營救了孩子在手偏不趕急逃回城內卻先來探訪一下他的老朋友們這一著連芳心也驚訝失措。


    芳心陰惻惻的道:“老朋友既然來了不嫌老酒味苦坐下來一同寒暄閑話數句好麽?”


    小白抱著孩子放在大腿上盤坐笑嘻嘻的道:“皇後既然邀我痛飲又豈能逆意來先飲為敬!”


    一手便捧起一大壇酒往肚裏灌去不消片刻便喝個清光臉仍未紅看來酒量相當不俗。


    小白笑道:“哈……原來是藥家的‘古井貢酒’小麥、大麥、豌豆配合大曲高溫培養成曲期二十五天老窖陳釀緩火蒸餾量質摘酒獨成一家。香純如幽蘭入口甘美醇和芳香持久回味悠長好酒果然是好酒。”


    藥口福以藥製飲食馳名天下小白不停稱頌教他喜上心頭當然能遇上真正懂欣賞自己泡製的妙品當然令他高興。


    藥口福又是滿臉堆著肥肉帶笑道:“小白賢弟原來也是好酒之徒惟是以古井水釀製此酒還微微加入炒黨參、烏、生地黃、桑寄生、木瓜、澤瀉、陳皮、桔梗等等能益氣活血健脾暢脈老弟在品嚐之餘可應更慢慢回味啊!”


    小白稍稍合上眼感受當真又是“另有天地”藥口福所言非虛不禁搖道:


    “對啊!這些黨參、烏……等等一大堆好藥材得之恐怕也不大容易呢!”


    藥口福笑道:“可簡單得很京中三城均有替我從山上采藥的人哪個山頭的哪種藥最好都清楚明白難不倒我啊!”


    小白恍然大悟道:“啊!原來如此難怪藥家要采的藥都一定十足是好材料采藥的都是自己人攀山越嶺辛勤的采藥郎都成了藥兄的隨從自然忠心挑好貨了。”


    小白突然窒住神情隻得茫然道:“嗯……怎麽酒入喉頭不知從哪裏跑出了絲絲苦澀味……還有……”


    “還有什麽?”藥口福對藥家飲食比自己生命更覺重要但見小白臉色忽轉難看緊張得驚疑不定。


    小白飲酒便是飲酒竟毫不理會眼前盡是大敵再喝一口更堅決道:“是了苦澀是汗味還有的是血腥……”


    藥口福立時喝了半壇但仍是沒察覺什麽索性把小白喝過的酒壇破碎散開取來一碎片舔盡餘酒。


    小白凝視著藥口幅已有點煩躁的模樣冷冷道:“酒內的藥材明顯都滿是采藥郎的血汗藥老兄從中不斷榨取金額。這些年來以威逼手段要‘天法國’采藥郎都歸人你大寶號之下酬勞微薄卻要日夜為你賣命這些血汗全混入藥材裏去藥兄不可能品嚐不到吧。”


    終於藥口福明白小白指桑罵槐的話裏意思了又是堆著一樣的虛偽笑容藥口福笑道:“兜了好一大個***原來小白老弟是要來教訓我做人道理總算領教了!”


    小白把酒倒在地上冷冷道:“藥材是‘天法國’群山之上的物質水是‘天帶城’內的古井水源甚至是這個壇也是‘天法國’的閣下把一切據為己有又高價把酒在‘天法國’出售這如意算盤閣下跟餘律令完全沒兩樣。”


    芳心插嘴笑道:“物競天澤弱肉強食說人家巧取豪奪怎不怨自己無能!


    如此才是真道理啊!”


    一口飲下“古井貢酒”芳心的眼神透出殺意她對“能者奪魁、勝者為皇”的原則最為堅持如何也不會退縮。


    小白淡淡道:“透過爭鬥來決定成敗得失這便是在座每一位所堅持的真理!”


    沒有人回話但誰都以堅定神色顯示出答案來。


    小白道:“但爭鬥之間也有黑白正邪之分埋沒公義的便是歪理邪道勝利隻會為天下帶來更甚的憂傷、灰暗!”


    芳心不禁搖頭她實在難以接受小白仍是堅持什麽公義、責任……便冷笑道:


    “強者就是律法、真理昨日是邪今日歸正當上了皇帝便能指鹿為馬黑也變白白也可以是黑。”


    小白歎道:“由此證明這世上敗壞的人和事可多得很。我請教過神仙相風不惑怎麽世上無數邪妖惡人當道?他說了一個很動聽的故事!”


    “從前在一個小城內來了一群臭老鼠老鼠愈生愈多愈來愈把地方弄得烏煙瘴氣就有一聲慨歎道:‘唉!幹嘛四處盡是鼠患為禍猶如奸人當道天公好不該的安排啊!’”


    “當大家望向聲音來源卻見到一頭大貓原來啊上天早已派來了大貓負責捉耗子它非但沒有動手還整天在自怨自艾天啊幹嘛四處盡是鼠患為禍哩!”


    餘律令冷冷道:“因此你便決定建國立業自立為皇誓要把一切奸徒都殺個精光替天行道。”


    小白道:“因為我的邪道敵人愈來愈強要滅絕必須要有最高強的武功否則最後也是徒然!”


    在小白身前的有餘律令、芳心、藥口福、小黑、刀鋒冷及餘絕六人之中小黑、刀鋒冷分別為芳心麾下沒有命令如何也不能動手攻殺小白。


    芳心並不急於想殺小白因為她知道餘律令一定會比自己心急得多神相的一句批言:“一字記之日白不得不殺。”既然有人代勞又何須麻煩自己靜心欣賞殺戰好了。


    餘律令要殺小白因此餘絕動手了!


    餘絕用的是爪身為六大家臣之武功當然不會丟人現眼催動爪力左手探向下陰右爪直取雙目招式歹毒直接。


    小白沒有抬手截擋餘絕隻覺眼前一晃兩手腕都給釘中隱隱作痛之餘小白更如鬼魅般竟然進了兩步貼在自己臉前。


    驚愕卻不失措餘絕始終是一流高手近距離爪攻不暢便改為以肘撞擊陽剛中也帶陰柔之力勢道甚是威猛隻是小白微笑中錯踏邁步繞著餘絕左穿右插總在勁力拂貼臉身前的一剎那便及時斜走閃開一切狂攻全皆落空。


    接連十數招餘絕開始額頭大汗淋漓頭頂更如蒸籠般冒出絲絲白氣白氣不斷冒升又是急又是震驚。


    餘絕主攻但他卻覺自己的招式竟漸漸被小白身法牽引表麵上是追著小白來攻實際卻是被“擺怖”。


    心中突突亂跳愈更覺一片混沌小白一掌便重重轟中其胸膛整個打癟了下去立時飛退震開直壓射向餘律令。


    餘律令叫道:“好!”迥身一掌又把餘絕轟飛回小白處。如此一掌便要雙倍小白勁力教餘絕絕不好受。


    小白也不敢托大急旋圈聚勁又轟向餘絕再把勁力倍增如皮球般又轟往餘律令處。


    如此的你一掌來我一掌去相隔二、三丈遠勁力愈是提升餘絕便愈是反射迅疾。


    可憐的餘絕身體不斷被勁力注入亦同時脹了起來血氣翻湧顛倒早已吐了不知多少口血。


    餘律令與小白的掌力旗鼓相當一聲“轟隆”餘絕就在二人中間爆炸碎成千片血水肉屑。


    “士別三日果真不同凡響我當真有點後悔當日應該讓小黑助劉天尊先抵‘天都城’我與十二萬餘家戰兵先滅絕你與‘鐵甲兵’那便一了百了。如今痛失良機要殺你便麻煩多了!”餘律令已重行歸座捧著古井貢酒再飲。


    餘律令昴歎道:“殺不了你就不可能攻陷‘天都城’。來吧!就痛痛快快的來個決戰好了!”


    把酒杯飛射向小白杯上滿滿的酒卻半滴不灑。小白以指尖觸杯輕緩拗屈卸力把酒杯接住便道:“三十天後!”


    餘律令霍然長身而起凜然道:“好!‘天都城’‘正東門’前咱們來個了斷!”


    小白嚴正道:“一言為定!”


    餘律令淡淡道:“殺了你後隻要過個十年公主便能淡忘一切我倆就可以再續末了情緣……”


    話語裏盡是輕柔真情癡心狂妄餘律令就是餘律令就算天下少女都投懷送抱他就始終隻愛一人——耶律夢香。


    小白正要帶著孩子離去芳心突道:“就這樣帶走孩子你認為我芳心會甘心放手麽?”


    小白並沒有理會仍拖著那不愛說話的孩子邁步走出大營芳心點頭刀鋒冷與小黑便疾射而出但眼前已不見了小白蹤影反而十尺之外卻有一團肥肉。


    “挑那屎臭媽頭都給我站住!”豬頭朱不三原來一直守在營外接應待有人追出便揮舞四周雪花注入病毒揚飛直射向小黑與刀鋒冷腥息欲嘔截住追兵。


    小黑反應最快病魔病毒豈同兒戲急騰身倒退連退十步。


    但身旁刀鋒冷卻不退反進急舞“泣血”斬散雪花一式“骨肉分離”便要朱不三骨肉分離。


    好個朱不三突然翻滾地上把風雪舞成薄冰層隔絕了刀招狀甚狼狽但卻是恰到好處在千鈞一中逃過大難。


    “泣血”偏側斜斬立刻破碎冰層狠狠斬中朱不三肩膊血濺飛的同時朱不三的“病掌”也轟中了刀鋒冷麵龐。


    刀鋒冷舞刀再斬朱不三蹬地直滑出去已拉遠了距離便翻身逃道:“哈……


    刀鋒冷也不過如此今日想殺我朱不三也不容易啊!臭小黑你欠下我妻兒的命很快便來跟你討回你***熊千萬別早死否則我掘你屍出來奸他七天哼!”


    朱不三雖然功力大增又在招式上鑽研出順從自己性子的獨門怪學惟是對敵拆招比起刀鋒冷的霸刀相距實在太遠不得不暫且退去保留實力再戰。


    麵龐受了一掌的刀鋒冷竟全沒半絲病毒侵膚入肉蝕骨隻內力運轉三大周天冒出渺渺輕煙便化去病毒。


    刀鋒冷的內力竟又比不久前與伍擔湯決戰一役突飛猛進。小黑看在眼裏比瞧見小白破關後功力大大提升更是詫異。


    短短日子刀鋒冷又怎可能再突破提升?


    小黑隱隱感到刀鋒冷已決定了一些重要事情他好象重新燃起生命之光似的殺氣比從前更盛百倍。


    刀鋒冷究竟決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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