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明默開口詢問。


    韓素低下頭, 哽咽:“是我不好。”


    想說些什麽, 但又照顧到韓素肚子裏的孩子,明默終是什麽都沒說。


    她雖然不喜歡韓素, 但也不至於是非不分。


    看了她一眼,女人走到封銘身側輕輕摸了摸他的臉頰。


    聲音蒼老,但仍是威嚴:“我希望你能明白做一個母親的心。”


    “我就這麽一個兒子,從小我就以最嚴格的愛教導他, 給他全世界最好的,我不想他不幸福。既然你是他的選擇,我勸過了、鬧過了,他還是那麽愛你, 我就相信他了。哪怕日後你們過得好不好都與我沒關係。”


    “我不求你能反過來保護他, 至少……你也不能害他。我在來的路上問過安澤了,是你一直在追查一個案子。而封銘是為此才受的傷。”明默默默垂淚。


    昔日的女強人, 在愛子受傷之時,再也無法像之前那麽冷漠。


    “對不起……”


    “不用道歉了。路都是他自己選的, 也是你們的日子。”她拎起包包, “等他沒事了,讓他們打個電話我,我先回去了。”


    韓素站起來要送她。


    明默攔住。


    “照顧好自己, 封銘, 還有你們的孩子。”


    “好的。”


    等明默走後,房間裏又隻剩下了韓素和封銘。


    強忍了一天的委屈,再也憋不住了, 韓素趴在床上哇哇大哭,哭了有一會兒,又記起來醫生說不能吵到病人,她就哼哼唧唧,不住流淚。


    大概哭了有一會兒,自己手裏的手微微動了動。


    然後她就聽到男人溫和的聲音響起:“誰欺負我的素素了?”


    韓素抬起頭,梨花帶雨。


    “嗚嗚嗚……”她想說封銘你醒了,但是哭得厲害來不及開口說,便是一陣的外星語。


    男人伸手揉了揉她的發,笑得溫柔:“不急,慢慢說。”


    “我還以為你再也醒不過來了。”她擦掉眼淚,吸吸鼻子。


    “我舍不得你的。”男人想要撐著自己坐起來。


    韓素連忙扶著他,幫他在腰後墊了枕頭。


    “你舍不得我還以身犯險,如果這一次擊中的是心髒呢,你就再也見不到我了。”


    他知不知道有多危險?


    封銘嘴角揚起,將人攬緊在自己懷裏。


    “如果我死了,你會怎麽樣。”


    “立馬再嫁一個人。”


    “嗬,小混蛋。”


    韓素忽然就變得很難過:“如果你死了,我就養我們孩子長大,這樣老了來找你也能安心許多。”


    封銘順著她的背,低沉了一會,說了聲,“對不起。”


    如果他什麽都不說還好,現在這樣一說,韓素就愈發難受。


    “以後不要再做這些了,如果危險,不要獨自一人上了。封銘你說過,比起去世的人,活的人也要珍惜。所以,你讓我好好珍惜好不好。”


    男人點點頭,吻了一口她的額頭。


    “沒有下次了。為了你和孩子,我會好好地、健康地活著。”


    “嗯。”


    ——


    經過這次受傷,封銘也有了很多特權。


    至少在韓素這裏是的。


    這一天,兩人回了家,封銘的傷口還是需要小心地照料。


    韓素有時候怕弄疼封銘,所以常常會求助李阿姨。


    但是男人這時候就非常不樂意了。


    “你是我妻子。還要叫別的女人看我的身體?”


    韓素一愣:“李阿姨不是從小照顧你嗎,她說是看著你穿開襠褲過來的……”


    “你!”男人閉上眼睛,很無奈。


    “怎麽,長大了就這樣忘恩負義?”韓素拿了外衣過來,趴到床上放好,開始給他解開繃帶。


    “哪怕是個男人也會害羞於在外人麵前光著身子。韓素,非要我說那麽明白嗎,我想要你細心照料我。”


    男人咬住她衣領,“用你的雙手在我身上留下痕跡。”


    他湊過來,吻住她的脖頸,輕輕啄了兩下。


    韓素拍了拍他的腹肌:“幹嘛呀,不正經。”


    “還有更不正經的。”他伸手輕輕在韓素的柔軟上捏了兩把,輕笑,“好像大了一點。”


    “封銘……”


    女人往後躲,男人逼近,一隻手扶住她的後背,將她壓向自己,而後湊到她唇前,輕輕含住。


    一開始,韓素怕弄到他傷口,那是百般拒絕與他親親熱的。


    但後續,男人的吻使得她無法抗拒,雙手雙腳都軟了,坐在他的雙腿上,任由他親吻自己。


    是柔軟處也好,是細膩處也好,整個人都沒有了方向感、時間觀。


    待到韓素身體被長指戳入時,整個人一個激靈,推開了男人。


    男人也沒料到她會突然將自己推開,傷口也被她的手按到,疼痛使得他抽回了自己的手。


    意亂情迷的女人,聽到男人的倒吸冷氣聲,嚇得連忙撐起自己坐起來,緊張地問:“封銘,沒事吧……”


    男人蒼白了臉,額間有冷汗,但是伸手擺了擺:“沒事。”


    “啊啊啊啊,要不要去醫院?”怎麽會這樣……


    “沒事。”男人輕咳一聲,“傷口應該沒有開裂。”


    歎息一口,韓素把自己內衣內褲穿好,又覺得不保險,去穿上了一件連體睡衣。


    從衣帽間出來時被男人看到,男人當即就覺得自己剛才作死了。


    不僅吃不到豆腐,連眼福都沒了。


    韓素繼續走過來幫他把舊繃帶卸了,又幫他上好藥,弄上新的。


    “封先生,受傷期間,禁房事。”


    封銘感到滿是絕望,他躺下來,用五指貼著她的肚子。


    “四個月,再四個月我才可以碰你。”


    “知道就好。”韓素坐在他身上,輕輕捏了捏他的臉,“四個月也不長,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用另外的方式幫你。”


    “有這好事?”男人黑沉沉的目光,忽然就亮了亮。


    韓素嘴角揚起,目光順著男人的身體慢慢往下。


    她壓下去,抱住男人的軀體,而自己的手也逐漸移下去,輕輕握住了那根並不小的東西。


    “封銘,你……”想不出什麽詞,最終女人說了句,“你發育真好……”


    “嗬。”


    “冷笑什麽。我又不是不幫你。”


    “來啊,讓我看看你能做到什麽程度。”


    韓素一愣,還偏偏不信了。雙手握住他的那處輕輕把揉。


    室內,逐漸響起男人的低喘。性感、沙啞,十分好聽。


    ——


    男人的傷口一愈合,就馬不停蹄地幫孩子做起了遊樂園。


    韓素常常會蹲在旁邊,吃著孕婦餐,偶爾擼貓,偶爾曬著太陽浴,過得很愜意。


    大概十幾天後,遊樂園才顯示出了它的規模。


    韓素坐在木桶裏感受著不倒翁般的晃動,輕笑:“封銘,我覺得以你的手藝,不應該是個經商人員,而應該是個工程師。”


    “嗬,還記得第一次送你的簪子嗎?”


    韓素一愣,現在她還經常用來束發呢。


    “嗯,不會……”


    “我找人設計的,然後自己手工打磨的。”


    “嗯?!”


    韓素又跑回去拿出那支發簪。一看果然,上麵有手工打磨的痕跡,說了句,“哈,以後可以做傳家寶呢。”


    “你想的話可以啊。這支簪子也是算是意義非凡。”


    韓素點點頭。


    忽而那邊李阿姨小跑過來了。


    “先生,夫人,老夫人帶著夏小姐過來了。”


    韓素拿著簪子的手一晃,差點弄掉。


    封銘點點頭:“讓她們進來吧。”


    “好。”李阿姨又跑出去了。


    封銘過來抓起韓素的手:“別怕,有我在呢。”


    “嗯。”


    兩人放下鋤頭和籃子,走到自家的客廳。


    一旁的水流聲嘩嘩不斷,一旁的小狗叫聲也不停。


    饃饃走來走去,審視著過來的兩個女人。


    韓素被封銘按到沙發上坐下,另一邊他也招呼著:“媽,坐下吧。”


    明默是坐了,一室四人,唯獨夏可兒不敢自己坐。


    但是站著太突兀,最後也坐下了。


    原本都在等著彼此開口打破平靜,但還是有訴求的那一方先開口了。


    “封銘,我過來,我找阿姨過來……”夏可兒看了一眼明默,又看了一眼韓素,“是想個你們道個歉。我錯了。”


    韓素一臉懵。


    “請阿姨過來也是想做個見證。以後,我不會再……再造謠你和我的關係,也不會惡意中傷韓素了。”


    “求你……求你鬆鬆口,我很喜歡模特這份職業,我不能失去……”


    她抹了下眼淚,低聲下氣的姿態看上去很可憐。


    “現在行業裏沒人邀請我走秀,我的代言也紛紛跟我解約了。”看著男人一臉冷漠,絲毫沒有動容的模樣,夏可兒轉而看向韓素,“素素,你知道的吧,夢想對於一個人來說有多麽重要。我不想失去夢想。”


    韓素看了一眼男人,眼神裏都是:“搞什麽啊。”


    男人回了她一個“我也不知道”的眼神。


    “被業內封殺,我知道這個下場是我罪有應得的,可是封銘……幫幫我,我還想繼續走下去,我那麽年輕,不能就這樣離開那個舞台。”


    夏可兒哭得很難受。


    這時候明默也幫忙開口說話了:“封銘,雖然你們小年輕這些事我也不想管了。但是……既然都要彼此放過,那麽就不該再有恩怨不是嗎。”


    “好,彼此放過。以後封氏也再不歡迎你。”


    男人拍拍韓素的後背,“我去打印一份解約書。素素,你坐這不要動。”


    韓素抬頭微笑,並點了點腦袋。


    作者有話要說: 這時候,我們來點輕鬆的話題,生男孩,還是女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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