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側過頭, 煙霧將他的輪廓模糊了一些。
但那很有穿透力的眼神，卻無法讓人忽視。
韓素嚇愣在原地，心裏忽然劃過一絲慌張, 因為她發現那眼神裏有一絲受傷。
也不管遊艇有沒有停穩，韓素匆匆忙忙地跑下船, 跑掉了身上的外套，長長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
最後她氣喘籲籲地停在男人麵前，慌張的聲音中也藏有點驚喜：“你怎麽找來了？”
男人掐滅煙，不急不緩地取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 也沒有怎麽說話，開了門就把她塞進去, 下手果斷。
而另一邊的林子然飛快追出來, 按住車頭不讓他們走。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看到韓素要跟著他走掉, 就是不安心、不甘心。
兩個男人隔著一層透明玻璃，誰都沒說話，隻是用眼神對峙。
可哪怕隻是用眼神交流, 林子然也毫無招架能力。
他看見男人的眼裏是自信、是與生俱來的傲氣與不可一世的蔑視。
封銘給車換了檔, 一踩油門, 車退離了些。
林子然身子朝前一傾，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 神色十分窘迫。好在他沒再攔第二次。
隨後賓利毫無猶豫地調轉車頭，離開了碼頭。
一場無硝煙的戰爭，還沒開始便結束。
而那留在原地的人, 一敗塗地。
——
車子駛入城市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車裏的一切都很安靜。
因為不知道目前的情況，韓素不敢貿貿然開口，她得先觀察觀察男人。
但事實就是她不說話，男人也不說話，那麽就沒有人開口了。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了封宅。
車停在封宅門口時，男人解開了車門的鎖，低聲開口沒有絲毫情緒：“下車。”
“啊？”韓素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什麽後，又問，“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男人沒說話。
韓素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眸，默默開了車門，把外套還給他，叮囑道：“記得早點回來。”
原本以為男人會跟她說些什麽，可等她下車關上門的同時，男人便一踩油門離開了。
望著一騎絕塵的車，女人滿是憂慮，單薄的身姿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看不到賓利的車尾燈才收回那遙望的目光。
她不禁在心裏問自己，封銘是在生她的氣嘛……
“喲，夫人外邊這麽冷，你怎麽穿成這樣啊。”李阿姨似乎是剛剛聽到封銘車的聲音了，見開門許久都沒人進來，特意出來看看。
卻見韓素一件禮服就站在外麵的寒風裏，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拉到裏麵，用自己的羽絨服把人裹了起來。
然後才去看了一眼大門外，沒看到其他人，便疑惑地問她：“先生呢，先生怎麽沒回來？”
韓素有點兒傷心：“李阿姨，封銘好像生我氣了，他不理我。”
這讓她很挫敗，就好像是又回到了當初剛剛結婚那一會兒，她跟封銘說什麽，他好像都不在意，或者說他更不在意的是她。
昨天晚上明明自己已經表明心意了，可是他現在好像又……
韓素有點難受。
“夫人，你別多想，先生應該是公司裏還有事，你不是說要給先生做好吃的長壽麵嗎，來來來，阿姨帶你去洗幹淨手，這一次可不能再把手弄破了。”
想起來今晚的正經事。韓素點點頭，跟著李阿姨去了。
隻是彌漫在她周圍的情緒十分低落。
……
大概做完麵等到九點，封銘還是沒回來。
李阿姨看著韓素麵前一桌的菜，和一碗色澤已經不再的麵，輕歎一口。
“不如我再給先生打個電話？”這樣下去，韓素會更難受的吧。
“不用。”韓素撐著腦袋，目光望著外邊的月光，“他一定會回來，隻要他是在國內，就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素素，你的臉色不太好。”
韓素幹脆趴在桌子上，半撒嬌：“阿姨，你就別管我了，我隻是想等他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李阿姨也沒辦法，端起那碗麵：“那我就再去熱熱，說不定先生已經在路上了呢。”
“好。”
可等李阿姨熱完麵，菜都冷到不能吃了，封銘還是沒回來。
韓素滿臉失望，都快哭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便借了李阿姨的手機給那個人打過去。
李阿姨在一旁繼續打瞌睡，韓素則站在原地等待電話裏的人接通它，麵色焦急又擔憂。
好在後來還是接通了。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李姨，素素睡了嗎？”是封銘的聲音。
韓素心想，看樣子還是記掛自己的嘛。
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麽，電話那端就傳來一聲軟糯的女聲。
“混蛋，你弄疼我了。”
那一種嬌嗔，說是罵，更是撒嬌。
封銘身邊有別的女生……還在對他撒嬌？
瞬間，心如刀絞。韓素沒忍住，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李阿姨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韓素的抽噎聲弄醒，一驚，連忙問道：“夫人怎麽了，怎麽哭了。”
韓素丟下手機，再不管其他，跑上了樓。
電話那端的封銘也聽出了韓素的聲音，蹙眉看向身旁在嬉鬧的妹妹和晨安，隻見兩個人在玩以前玩過的那種十足無聊的拍手背遊戲。
剛剛那一聲聲音確實有些……
他想到韓素可能會腦補些什麽，連忙叫出口：“素素。”
“額……夫人哭著跑了，先生你還不回家嗎？”李阿姨接過了正在通話中的手機，自然也聽出了封蕁小姐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隱隱帶著著急：“李姨你先幫我安撫她，我馬上就回來。”
“好好好，先生，你可得買點吃的來哄，夫人為了等你回來一起吃，已經好幾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了。”
男人覺得頭疼：“好。”
掛掉電話，男人皺眉看了一眼晨安和封蕁，起身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封蕁，跟我回去。”
那時候封蕁正玩得高興，可以說是十分不樂意的：“不要嘛，我要跟晨安哥一起住。他這好多好玩的。”
“姑娘家的知不知羞。”男人冷下臉，開始穿起大衣，“穿好衣服，等會我帶你去見你嫂子。”
“那好吧。”封蕁到是要看看，那個嫂子是什麽來路，能把哥吃的死死的。
他一開始過來這裏的時候，一臉沉默，本來大家也是要喝酒慶祝自己回國、他生日，來調高一下他的情緒。可他說了一句等會要開車回家、家裏老婆等著，大家也就訕訕的沒喝了。
她哪能想到，以前管別人管天管地的哥哥，這一會兒會被別人管得連喝酒都不敢。
她要為自己哥哥討個說法！
——
封銘回家的時候，買了韓素以前經常拜托李阿姨帶的烤雞，雖然不衛生，但韓素喜歡吃，今天可能又傷心到了，他猶豫著還是買了一隻。
隻是一到大門口，李阿姨就站在那裏東張西望。
“李姨，你怎麽在這，素素呢，睡了嗎？”男人走過去問。
現在已經十一二點了，一般這個時候韓素還在床上玩手機，或者兩個人正做那事。但今天她哭著上去，會不會已經哭得睡著了？
李阿姨看到了封銘又看到了後頭的封蕁，麵露尷尬，也滿是為他們倆的感情感到擔憂：“額……夫人她，她開車走了，還帶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說、說是要回娘家。”
男人眉頭深深一蹙。
“什麽嘛。”封蕁見自己見不到了，一臉的失望。
“別說了，李阿姨，你帶她去住韓素之前的房間。”反正韓素的衣服也好、重要的東西也好，之前都已經搬到了他的房間。
現在客房的被子還沒收拾過，隻能讓她住韓素之前的房間。
“好的，先生。蕁小姐跟我來。”李阿姨帶著封蕁和她的行李箱往二樓走。
站在原地的封銘又開始打韓素的電話，發現還是打不通，便隻能撥出一個號碼。
接通後，對方還有點奇怪。
“小銘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哥，明晚我生日宴會，不如你和嫂子過來吧。正好也帶著素素一起。”
“哦，你生日啊，我就看報紙上都在登報呢。行啊。隻不過素素來不來我還得看她意思。現在人大了，很多事都不能由著我來給她安排了。”
“我和她好久沒見了，我想哪怕她現在不認識我，但是等見到了她一定會想起我的。明天，我一定在大門口接你們。”
“那我可一定鞭策她過來了。”即使韓岩不承認，但是以封銘的身份親自接待他們，至少對韓家是百利無一害的。
雖然不想女兒與他有瓜葛，但是一想到他已經有家室，看上去也沒小時候那麽在乎韓素，說不定兩個人也就當過去那些情分枉然了。
這樣也好。
掛了電話，韓岩從陽台走到屋子裏，看著眼前抱著被子哭得委屈的女兒。
很是心疼。
“怎麽了，哭得這樣傷心，被誰欺負了？告訴爸爸。”
“沒、沒事，就是想起媽媽了。”韓素當然不敢告訴爸爸，自己是因為封銘才這樣的傷心。
“算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讓你高興高興。”
韓素看上去沒啥興趣：“要是……你告訴我你的小老婆懷孕了，還是算了吧，一我已經知道了，二，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韓岩知道女兒不喜歡自己提起家裏現在這個，便笑著打哈哈：“哪能啊。記得你的小銘叔叔不？”
“小明？我還有這種路人甲名字的叔叔？”
“嗬……”韓岩被自己的女兒逗笑了，繼續說，“明天晚上呢，你小銘叔叔過生日，邀請我們過去參加生日宴會。你倆在你很小的時候的見過，現在也有十七八年沒聯係過了。”
“哇，十七八年了，那他還記得我不？”反正她是不記得了。
“記得呢天天跟我提起你，說想見見你，明天出去逛逛也對心情好。”
“那好吧。”十分勉強。
“早點睡吧。”
“嗯。”
韓素繼續埋頭在被子裏傷心。
而給女兒放置好行李箱的韓岩輕笑一聲，出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嘿……韓素又要哭了，明天晚上將會是一場別開生麵的重聚。
但那很有穿透力的眼神，卻無法讓人忽視。
韓素嚇愣在原地，心裏忽然劃過一絲慌張, 因為她發現那眼神裏有一絲受傷。
也不管遊艇有沒有停穩，韓素匆匆忙忙地跑下船, 跑掉了身上的外套，長長的頭發被風吹得淩亂。
最後她氣喘籲籲地停在男人麵前，慌張的聲音中也藏有點驚喜：“你怎麽找來了？”
男人掐滅煙，不急不緩地取下自己身上的外套給她披上, 也沒有怎麽說話，開了門就把她塞進去, 下手果斷。
而另一邊的林子然飛快追出來, 按住車頭不讓他們走。他不知道這個男人是誰，但看到韓素要跟著他走掉, 就是不安心、不甘心。
兩個男人隔著一層透明玻璃，誰都沒說話，隻是用眼神對峙。
可哪怕隻是用眼神交流, 林子然也毫無招架能力。
他看見男人的眼裏是自信、是與生俱來的傲氣與不可一世的蔑視。
封銘給車換了檔, 一踩油門, 車退離了些。
林子然身子朝前一傾，差點沒站穩摔在地上, 神色十分窘迫。好在他沒再攔第二次。
隨後賓利毫無猶豫地調轉車頭，離開了碼頭。
一場無硝煙的戰爭，還沒開始便結束。
而那留在原地的人, 一敗塗地。
——
車子駛入城市的時候，天已經暗下來了，車裏的一切都很安靜。
因為不知道目前的情況，韓素不敢貿貿然開口，她得先觀察觀察男人。
但事實就是她不說話，男人也不說話，那麽就沒有人開口了。
兩人一路沉默著回了封宅。
車停在封宅門口時，男人解開了車門的鎖，低聲開口沒有絲毫情緒：“下車。”
“啊？”韓素一開始沒反應過來，等到意識到什麽後，又問，“你不跟我一起回去嗎？”
男人沒說話。
韓素有些失望地垂下眼眸，默默開了車門，把外套還給他，叮囑道：“記得早點回來。”
原本以為男人會跟她說些什麽，可等她下車關上門的同時，男人便一踩油門離開了。
望著一騎絕塵的車，女人滿是憂慮，單薄的身姿站在原地，一直等到看不到賓利的車尾燈才收回那遙望的目光。
她不禁在心裏問自己，封銘是在生她的氣嘛……
“喲，夫人外邊這麽冷，你怎麽穿成這樣啊。”李阿姨似乎是剛剛聽到封銘車的聲音了，見開門許久都沒人進來，特意出來看看。
卻見韓素一件禮服就站在外麵的寒風裏，嚇了一跳，連忙把她拉到裏麵，用自己的羽絨服把人裹了起來。
然後才去看了一眼大門外，沒看到其他人，便疑惑地問她：“先生呢，先生怎麽沒回來？”
韓素有點兒傷心：“李阿姨，封銘好像生我氣了，他不理我。”
這讓她很挫敗，就好像是又回到了當初剛剛結婚那一會兒，她跟封銘說什麽，他好像都不在意，或者說他更不在意的是她。
昨天晚上明明自己已經表明心意了，可是他現在好像又……
韓素有點難受。
“夫人，你別多想，先生應該是公司裏還有事，你不是說要給先生做好吃的長壽麵嗎，來來來，阿姨帶你去洗幹淨手，這一次可不能再把手弄破了。”
想起來今晚的正經事。韓素點點頭，跟著李阿姨去了。
隻是彌漫在她周圍的情緒十分低落。
……
大概做完麵等到九點，封銘還是沒回來。
李阿姨看著韓素麵前一桌的菜，和一碗色澤已經不再的麵，輕歎一口。
“不如我再給先生打個電話？”這樣下去，韓素會更難受的吧。
“不用。”韓素撐著腦袋，目光望著外邊的月光，“他一定會回來，隻要他是在國內，就一定會回來的。”
“可是素素，你的臉色不太好。”
韓素幹脆趴在桌子上，半撒嬌：“阿姨，你就別管我了，我隻是想等他回來，他一定會回來的。”
李阿姨也沒辦法，端起那碗麵：“那我就再去熱熱，說不定先生已經在路上了呢。”
“好。”
可等李阿姨熱完麵，菜都冷到不能吃了，封銘還是沒回來。
韓素滿臉失望，都快哭了。
她看了看自己的手機，早就沒電關機了，便借了李阿姨的手機給那個人打過去。
李阿姨在一旁繼續打瞌睡，韓素則站在原地等待電話裏的人接通它，麵色焦急又擔憂。
好在後來還是接通了。她不由得鬆了一口氣。
“李姨，素素睡了嗎？”是封銘的聲音。
韓素心想，看樣子還是記掛自己的嘛。
她剛要開口說些什麽，電話那端就傳來一聲軟糯的女聲。
“混蛋，你弄疼我了。”
那一種嬌嗔，說是罵，更是撒嬌。
封銘身邊有別的女生……還在對他撒嬌？
瞬間，心如刀絞。韓素沒忍住，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李阿姨本來睡得好好的，結果被韓素的抽噎聲弄醒，一驚，連忙問道：“夫人怎麽了，怎麽哭了。”
韓素丟下手機，再不管其他，跑上了樓。
電話那端的封銘也聽出了韓素的聲音，蹙眉看向身旁在嬉鬧的妹妹和晨安，隻見兩個人在玩以前玩過的那種十足無聊的拍手背遊戲。
剛剛那一聲聲音確實有些……
他想到韓素可能會腦補些什麽，連忙叫出口：“素素。”
“額……夫人哭著跑了，先生你還不回家嗎？”李阿姨接過了正在通話中的手機，自然也聽出了封蕁小姐的聲音。
男人的聲音隱隱帶著著急：“李姨你先幫我安撫她，我馬上就回來。”
“好好好，先生，你可得買點吃的來哄，夫人為了等你回來一起吃，已經好幾個小時沒吃過東西了。”
男人覺得頭疼：“好。”
掛掉電話，男人皺眉看了一眼晨安和封蕁，起身看了他們一眼，冷聲道：“封蕁，跟我回去。”
那時候封蕁正玩得高興，可以說是十分不樂意的：“不要嘛，我要跟晨安哥一起住。他這好多好玩的。”
“姑娘家的知不知羞。”男人冷下臉，開始穿起大衣，“穿好衣服，等會我帶你去見你嫂子。”
“那好吧。”封蕁到是要看看，那個嫂子是什麽來路，能把哥吃的死死的。
他一開始過來這裏的時候，一臉沉默，本來大家也是要喝酒慶祝自己回國、他生日，來調高一下他的情緒。可他說了一句等會要開車回家、家裏老婆等著，大家也就訕訕的沒喝了。
她哪能想到，以前管別人管天管地的哥哥，這一會兒會被別人管得連喝酒都不敢。
她要為自己哥哥討個說法！
——
封銘回家的時候，買了韓素以前經常拜托李阿姨帶的烤雞，雖然不衛生，但韓素喜歡吃，今天可能又傷心到了，他猶豫著還是買了一隻。
隻是一到大門口，李阿姨就站在那裏東張西望。
“李姨，你怎麽在這，素素呢，睡了嗎？”男人走過去問。
現在已經十一二點了，一般這個時候韓素還在床上玩手機，或者兩個人正做那事。但今天她哭著上去，會不會已經哭得睡著了？
李阿姨看到了封銘又看到了後頭的封蕁，麵露尷尬，也滿是為他們倆的感情感到擔憂：“額……夫人她，她開車走了，還帶了大包小包的行李，說、說是要回娘家。”
男人眉頭深深一蹙。
“什麽嘛。”封蕁見自己見不到了，一臉的失望。
“別說了，李阿姨，你帶她去住韓素之前的房間。”反正韓素的衣服也好、重要的東西也好，之前都已經搬到了他的房間。
現在客房的被子還沒收拾過，隻能讓她住韓素之前的房間。
“好的，先生。蕁小姐跟我來。”李阿姨帶著封蕁和她的行李箱往二樓走。
站在原地的封銘又開始打韓素的電話，發現還是打不通，便隻能撥出一個號碼。
接通後，對方還有點奇怪。
“小銘啊，怎麽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哥，明晚我生日宴會，不如你和嫂子過來吧。正好也帶著素素一起。”
“哦，你生日啊，我就看報紙上都在登報呢。行啊。隻不過素素來不來我還得看她意思。現在人大了，很多事都不能由著我來給她安排了。”
“我和她好久沒見了，我想哪怕她現在不認識我，但是等見到了她一定會想起我的。明天，我一定在大門口接你們。”
“那我可一定鞭策她過來了。”即使韓岩不承認，但是以封銘的身份親自接待他們，至少對韓家是百利無一害的。
雖然不想女兒與他有瓜葛，但是一想到他已經有家室，看上去也沒小時候那麽在乎韓素，說不定兩個人也就當過去那些情分枉然了。
這樣也好。
掛了電話，韓岩從陽台走到屋子裏，看著眼前抱著被子哭得委屈的女兒。
很是心疼。
“怎麽了，哭得這樣傷心，被誰欺負了？告訴爸爸。”
“沒、沒事，就是想起媽媽了。”韓素當然不敢告訴爸爸，自己是因為封銘才這樣的傷心。
“算了，告訴你一個好消息，讓你高興高興。”
韓素看上去沒啥興趣：“要是……你告訴我你的小老婆懷孕了，還是算了吧，一我已經知道了，二，對我來說不是一個好消息。”
韓岩知道女兒不喜歡自己提起家裏現在這個，便笑著打哈哈：“哪能啊。記得你的小銘叔叔不？”
“小明？我還有這種路人甲名字的叔叔？”
“嗬……”韓岩被自己的女兒逗笑了，繼續說，“明天晚上呢，你小銘叔叔過生日，邀請我們過去參加生日宴會。你倆在你很小的時候的見過，現在也有十七八年沒聯係過了。”
“哇，十七八年了，那他還記得我不？”反正她是不記得了。
“記得呢天天跟我提起你，說想見見你，明天出去逛逛也對心情好。”
“那好吧。”十分勉強。
“早點睡吧。”
“嗯。”
韓素繼續埋頭在被子裏傷心。
而給女兒放置好行李箱的韓岩輕笑一聲，出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嘿嘿嘿……韓素又要哭了，明天晚上將會是一場別開生麵的重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