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筱若有些猶豫地答應下來:“謝大哥,我盡量做到最好。”


    謝曉軒見她答應,鬆一口氣,帶著林筱若來到審訊室。


    審訊室裏麵坐著一個看起來有些麵熟的男人。


    林筱若努力回想一下,才想起他是那天晚上帶自己去找黑市老大的那個男人。


    這下,林筱若心中有數究竟是要畫誰。


    林筱若麵前是一塊畫板,她仔仔細細地問著黑市老大的外貌特征。


    一點一點地修改,改了2個多小時總算畫出一張她自己滿意,猶如真人的黑市老大畫像出來。


    “對,我們老大就長這樣,一模一樣!”那個男人激動地站起來說。


    謝曉軒跟他同事兩人對視一眼,心裏的石頭總算放下。


    有畫像找人就簡單不少,這下可以全國通緝。


    出了審訊室,謝曉軒握住林筱若的手說:“林同誌,感謝你的幫忙!”


    林筱若笑著收回手說:“為人民服務!”


    “能幫到你們,是我的榮幸!”


    謝曉軒從同事手裏接過一個信封說:“這是給你的報酬。”


    薄薄的信封裏麵估計沒多少錢,林筱若也沒推辭直接收下。


    這是她憑自己的實力得到的勞務報酬,沒什麽不好意思的。


    “謝大哥,要是沒其他事情,我就先回去上班了。”


    林筱若話音剛落,突然就被人緊緊抓住胳膊。


    “林筱若,你幫我作證,我不是小偷啊!”蘇蜜帶著哭腔的聲音傳來。


    “放手,你是不是小偷,等當事人過來一問便知。”帶著蘇蜜過來的公安說。


    原來,蘇蜜那天晚上將張綿綿送到醫院之後,在廠裏逢人就說她做好人好事,救了個大肚婆。


    公安一家一家工廠尋問的時候,一到紡織廠就問出來了。


    公安找到家裏的時候,蘇蜜得意洋洋地還以為公安同誌是來獎勵自己做好人好事的。


    沒想到公安一開口就是懷疑蘇蜜跟一起盜竊傷人案有關,要蘇蜜去派出所配合調查。


    蘇蜜哭了一路解釋自己真的不是小偷。


    這時候,江英跟張綿綿也走了進來。


    張綿綿沒想到會在派出所看到林筱若,看那女人跟林筱若似乎是認識的,一時間她心裏有些慌張,怕林筱若會幫理不幫親!


    蘇蜜淚眼朦朧地看著張綿綿說:“是你,我那天晚上就不該救你!!”


    “真是好心沒好報,我辛苦扶著你去醫院,幫你墊付醫藥費,上班還遲到,你居然敢冤枉我是小偷!”


    “公安同誌,我那天身上隻有3塊4毛8,根本沒有那麽多錢!!!”


    “那都是我自己的錢,我自己的錢,對了,對了!”


    “那錢,我的錢,上麵還有紅色顏料,是當時我在工廠的時候不小心染到的。”


    “公安同誌,你們去問問那天晚上的護士,她可以幫我作證的!”


    蘇蜜哭了一路,也想了一路。


    那天晚上隻有自己跟張綿綿在,沒人可以給張綿綿作證自己拿了她的錢!


    幸好當時她聰明,交醫藥費的時候是用自己的錢!


    隻要她一口咬定自己沒拿張綿綿的錢,隻是做好人好事。


    蘇蜜態度過於肯定,口供也跟醫院當天晚上的值班護士對得上。


    張綿綿很敏銳地察覺到蘇蜜說完,公安同誌看著自己的眼神都帶著懷疑跟審視。


    她咬著牙看著蘇蜜,語氣也是委屈地說:“同誌,那天天色暗,我被人撞到牆上,肚子就開始痛。”


    “然後就看到你在我麵前,不是你還能是誰??”


    一句話就讓蘇蜜抓到漏洞:“公安同誌,你們聽,她自己說的,沒看到撞她的人,也沒看到偷她錢的人。”


    “她自己丟了錢,就先誣賴我!”


    “再說,誰沒事敢帶十幾塊錢出門!”


    “公安同誌,我懷疑這個女人就是在撒謊,她根本就沒錢!”


    張綿綿似乎被蘇蜜嚇到一樣,小臉掛滿幽怨地往江英懷裏躲了躲。


    “同誌,我沒必要撒謊,我愛人是部隊的,我自己也在島上當老師。”


    “要過年了,我出島是準備采購過年的物品,所以才會帶那麽多錢出門的。”


    “我在醫院醒來,身上的錢都不見了,自然是會懷疑到你頭上。”


    往常張綿綿做出這副姿態,就會有人看不下去,幫她出頭的。


    蘇蜜朝天翻了個白眼,這會更加理直氣壯地說:“你說你出來買東西,那東西呢?”


    “我那天晚上可就見到你倒在地上,根本沒看到你說的東西!”


    “你錢不見也不能說是我偷的。”


    “要是個個都跟你一樣,將責任推給做好事的人頭上,那以後誰還敢幫助別人!”


    這話一出,所有人的視線都集中在張綿綿身上。


    張綿綿被蘇蜜懟得不知道怎麽回答,她看向江英,江英比她還害怕。


    看向公安同誌,公安同誌一臉審視地看著自己。


    最後,張綿綿可憐兮兮地看向林筱若,希望她幫忙說兩句。


    見林筱若隻是一臉與我無關的神情,根本不管張綿綿死活。


    張綿綿隻好站直身子,小聲地辯解道。


    “我也不知道,我醒來就在醫院裏麵了。”


    “後來還是護士幫忙送我到筱若家裏的。”


    蘇蜜見張綿綿將視線看向林筱若,突然想起林筱若的愛人也是部隊的。


    心裏一驚,難得她們還認識。


    蘇蜜態度立刻產生變化,對負責處理案件的公安說。


    “公安同誌,事情搞清楚了,我不是小偷,也沒偷她的錢,我也不跟她計較那麽多。”


    民警看著張綿綿,嚴肅地問她:“同誌,你確定你丟了十三塊錢跟采買的東西嗎?”


    到這個時候,張綿綿隻能捂住臉,嚶嚶嚶地哭著說。


    “是,我醒來的時候,身上的錢都不見了。”


    “同誌,我真的沒撒謊,我再怎麽樣,也不可能不留點錢買票回島的。”


    民警拿出本子邊問邊記:“你還記得你買了什麽東西嗎?”


    張綿綿小聲地說了幾樣常見用品:“瓜子,雪花膏,糖果。”


    說一個謊後麵就得再撒無數個謊來圓,張綿綿此刻就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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