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當我讀完安琪留下的信,心中就像被卷入一場無法停歇的風暴,那封信裏,她的字跡娟秀卻透著決然,每一個字都像一把銳利的劍,刺痛著我的心。


    她為我做付出太多,那些與她共度的回憶如潮水般 洶湧而至。


    我與安琪的相遇就像是命運不經意::間的安排,最初的我們,如同兩條偶然交匯的溪流,彼此都有著各自的方向,卻在那一瞬間碰撞出別樣的火花,我們一起漫步於西塘的每一個角落,她那自信的笑聲清脆悅耳,宛如春天裏跳躍在枝頭的小鳥,那些日子裏,我們一起分享過清晨第一縷陽光灑在臉上的喜悅,也一起感受過夜晚農莊水塘邊,柳樹下的寧靜與溫馨。


    還記得,那天傍晚的紅霞灑滿了水塘,晚風輕拂著她的發絲,她的眼睛裏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還有滿滿的眷戀,她溫柔地依偎在我的懷裏。


    那時候的我們,仿佛整個世界都隻剩下彼此的呼吸與心跳,而如今,她卻離我而去,留下這封信,像是一個沒有結局的謎題。


    我驀然發現,我不能沒有安琪,從知道安琪要離我而去後,我心裏滿是心悸而恐慌,雖然她在信裏,口口聲聲說,我心裏最愛的三個女人,是米彩,簡薇,樂瑤,而她就像一個乞求愛情的外人一樣,其實她錯了。


    我之所以,對米彩,簡薇,樂瑤有那麽深的感情,是基於我這具身體刻在腦子裏的記憶,讓我在麵對米彩,簡薇,樂瑤,不由自主表達出一種難以割舍的情感。


    但是,我與安琪的交往,卻是從陌生人走到朋友,再從朋友轉至戀人,其中的點點滴滴像是用刀子一樣刻在我心裏,她在我的心目中的地位,也是無人能替代,正如這一刻,我發了瘋般想要找到她。


    我開始回想起,安琪跟我說過,她是揚州人,她在揚州的影響力就如同這座城市古老運河中的水,無處不在,她一手建立的揚天集團,就像一座巍峨的山峰,屹立在揚州的商業版圖之上。


    現在已很夜了,我決定,明天一早就踏上尋找她的旅程,先去揚州碰碰運氣。


    當晚,輾轉難眠,我下樓買了一包紅雙喜,點上一支煙,我破戒了,我曾應李小允要戒煙的,可是我卻沒有做到,我心中有些痛苦,可是我不抽煙,我根本睡不著。


    在煙霧彌漫中,回想起與安琪在西塘裏的種種瑣事,心中不免有些惆悵,人啊,總是在失去了之後,才會發現曾經的珍貴,多麽好的一個女人,被我弄丟了。


    在迷迷糊糊中,我終於入了睡。


    第二天醒來後,我去了一趟綠源農莊,在前這院裏,我看見了安琪那輛路虎攬勝,我找到華娟拿到鑰匙,解開鎖,坐上車,也許我的心情有些低落,臉色有些差,丁麗想要撲上來時,被華娟緊緊摟著。


    車子裏有一絲若有若無熟悉的女人香味,我在車子裏坐了很久,發了很久的呆,直到周兆坤,打著哈欠,身上 歪歪斜斜係著圍裙出現在車子旁邊,我才啟動車子。


    車裏麵掛著一個“長耳兔乖巧的布偶”,當車子駛出農莊,行駛在路上時,我仿佛看見長耳兔對我露出了一絲笑意,我腦海裏忽然間想起安琪的秀足上,穿的那雙卡通貓襪子。


    看著這些充滿童真的小玩具,及衣祙,很難讓人想到,它們的主人是一個運籌帷幄的女人。


    我不禁問自己,安琪是個什麽樣的女人,倘若那天讓我再次看到她,我要對她說些什麽,怎麽樣哄她,她才會回到我身邊來,才會跟我回西塘。


    我心裏有些忐忑,失神之際,車子往邊上歪了下,衝出馬路,撞上路肩,嚇了我一跳,我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什麽都不要想,先找到安琪。


    當我到達揚天集團那宏偉的大樓前時,內心不禁湧起一陣複雜的情緒,大樓的玻璃牆反射著陽光,顯得既莊重又現代。


    我揉了一把臉踏入揚天集團那宏偉的大門時,心中滿是緊張與期待,前台的工作人員禮貌地詢問我的來間,我深吸一口氣,表明自己想要見安琪的父親,他們似乎有些疑惑,但在我誠懇的解釋下,還是幫我忙聯係了。


    在等待的過程中,我打量著周圍的環境,大廳寬敞明亮,裝修風格簡約而不失大氣,巨大的水晶吊燈從天花板垂下,灑下柔和的光,牆上掛著一些揚天集團的發展曆程照片,其中有不少安琪的身影,她自信的笑容刺痛了我的眼睛,也讓我更加急切地想要見到她的家人,探索她的蹤跡。


    沒過多久,一位秘書模樣的人走了過來,帶我乘坐電梯上樓,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我的心跳也在加速,仿佛即將麵臨一場重要的審判。


    終於,來到了一間寬敞的辦公室,門一打開,一股威嚴的氣息撲麵而來,安琪的父親坐在一張巨大的辦公桌後麵,桌上堆滿了文件,他抬起頭,目光銳利地看向我。


    那是一位頭發花白的男人,歲月在他臉上刻下了深深的痕跡,但仍能看出他年輕時的英俊輪廓,他穿著一身精致的西裝,打著領帶,整個人透著一種成功商人的沉穩與幹練。


    我有些局促地走過辦公室,站在那裏,一時間竟不知道該如何開口,我有一種麵對未來嶽父的感覺,況且安琪有了我的骨肉,她是未婚先孕,我不知道,眼前這個看上去很威嚴的中年男人,倘若知道這一種情況,會不會讓保安把我毒打一頓。


    他先打破了沉默,聲音低沉而富有磁性:“你是誰?找我有什麽事?”


    我清了清嗓子,鼓起勇氣說:“叔叔,你好,我是安琪的朋友,我很擔心她,她留下一封信就走了,我想知道她在哪裏?”


    他微微皺了皺眉頭,眼神中閃過一絲複雜的情緒,有警惕,也有疑惑,“朋友?安琪從沒跟我說過,她有你這樣一個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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