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與周兆坤兩人,幹了兩件雞尾酒,喝得有七八分醉了,想著將卡座上的酒清完,就找個地方睡覺去。


    剛才提著一口氣,聽著周兆坤與他第一個女人的故事,現在心情放鬆下來,我便感到醉意往上湧。


    在我快要醉趴時,一道女子的喊聲在我身旁響起。


    “嘔!”我幹嘔了一下,轉過身子來,卻站在我身後,一臉溫柔地看著我,見我臉上的醉態,連忙俯下身子來,把挽著我肩膀扶住我,我身子一軟倒在她懷裏。


    “姐,你怎麽來了?”


    “樂瑤說你在第五季節酒吧,讓我來看看你,有沒有喝多。”


    “嗯,有心了,姐,我正想找你說下空城音樂餐廳的事。。。”人就是這樣,一旦泄掉心中那口氣,說醉就醉了,這時我都覺得腦袋有點重,說話開始含糊不清。


    “這小子喝大了你把他帶回去休息吧。”迷迷糊糊當中,我似乎聽到周兆坤的嘿笑聲。


    “好,周老板,要不要我幫你叫個車?”


    “不用,我的酒量要比昭陽好一些,還很清醒,一會,我到旁邊酒店去住,等昭陽醒來後,你告訴他,我明天回西塘了,我去他的農莊裏玩下。”


    “好的。”


    “嗯。”


    我眼皮子在打架,走路一晃一晃的,根本挪不開腳扶著我走了兩步,然後想了想又蹲下身子來,讓我趴在她背上,把我背了起來。


    “嗯,嗯,姐,你對我真好。”


    從第五季節酒吧往空城裏音樂餐廳走去,並不是很遠,隻有數裏路背著我走在夜色下的街道上。


    夜風濕冷地吹在我臉上,我覺得有些清醒,又有些迷糊。


    “昭陽,今晚怎麽喝那麽多酒?”


    “高興,我想把周兆坤那個混蛋喝趴下。”


    “嘔。”聞脖頸上的香味,我想吐,又有些迷醉,我想咬她一口。


    “昭陽,你是不是想吐?”


    “沒有,姐,我,我想親你一下。”


    “昭陽,你喝多了,別胡言亂語。”


    “嗯。”在我印象中,好像是第一次被一個女人背在身上,我心裏湧起些感動,暈乎乎中,感真是個好女人。


    “姐,以後,我會好好疼你。”


    “昭陽,你為什麽想好好疼我呀?”


    “因為你對我好,我也想對你好。”


    “呃,昭陽,那我永遠對你好。”


    “嗯,姐,我也永遠疼你。”


    我感身子好暖,讓我有了一絲睡意,可醉酒後的感覺真不好受,我又睡不著,我的手在空中亂擺,亂抓,突然我好像摸到了什麽。


    “姐,你身上怎麽掛著兩個氣球?”


    “昭陽,你真的喝醉了,別說話,我們走快點。”


    “姐,好有彈性呀,能不能借我玩下?”


    “昭陽,姐是你的女人,你想玩就玩,不用借。”夜幕下,我感覺行走中好像身子停頓了一下,她抬起頭來看了眼周圍靜悄悄夜色,好像害怕隨時有幽靈要撲出來搶走我似的,兩手用力托起我雙腳,加快了腳步。


    “嗯,姐,那你把它解下來,我想看看。”


    “噢,昭陽,我們快到家裏,回到家,姐給你看,你別急。”


    “好吧,姐,你說話要算話,不許騙我啊。”


    “不會,姐永遠不騙昭陽。”


    “姐,你累嗎?”


    “姐不累,姐一想起那天在大山裏暴風雨中,你背著我狂奔,就感覺全身都是力量。”


    “姐,你說什麽?我想不起來了。”


    “沒事,到家後,我給你衝杯牛奶。”


    “嗯,姐,我想玩氣球?”


    “乖,回去再玩。”


    “嗯。”


    走了數裏路,我感好像出了一些細汗,夜風吹拂,一陣香汗撲入鼻腔裏,我的神識好像清醒了半分。


    突然,我聽喜叫了一聲。


    “昭陽,我們終於回來了。”她抬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我看見前方有間屋子裏,射出明亮的燈光來。


    “呃,姐讓我走路吧,太辛苦你了。”


    “昭陽,姐也不是真的累,姐小時候也是挑過苞穀的。”


    “哦。”


    “我們進去吧。”


    “好。”


    背著我靠在路邊一棵樹上,站了一會,然後就想背起我,走進空城裏音樂餐廳,就在這時,我又聽到一道女子的喊聲。


    一個漂亮的身影,從餐廳裏衝了出來,邊走邊喊道:“昭陽?昭陽是你嗎?”


    接著,我便感到香風襲麵,一張美輪美奐的臉蛋,映入我眼裏。


    “昭陽,你怎麽啦?”


    “呃?”我歪著脖子,看著來人,感覺她的俏臉,像夜裏的黑玫瑰一樣美,我腦子有些渾亂,我竟一時叫不出聲音來。


    “簡薇,昭陽他喝醉酒了。”


    “哦,把他交給我吧。”


    “這?”


    哦,她是簡薇,是我的初戀女友,我揉了揉眼,使勁往簡薇看去。


    愣了一下,還是把我放在了地上,簡薇便伸手,接住了我愛惜地看了我一眼,便想鬆手,我卻一把拉住了她。


    “昭陽姐背你回來,已經夠累了,你放開她,讓她回去休息吧。”


    “我不,我答應她,我以後要好好疼她的,我不想放她離去。”我半眯著眼, 嗬著嘴裏的酒氣,對簡薇說道。


    “那我,你不想跟我回去嗎?”簡薇臉色一怔,朝我問道。


    我的眼睛有點模糊,我感覺簡薇的身影好像在天邊,又好像在近前,我皺著眉頭想了一會,才模糊不清說道。


    “你是我初戀女友,簡薇嗎?”


    “嗯,我是。”


    “那你今晚能不能陪陪我?”


    “我?我是你初戀友,我當然可以陪你。”


    “那好吧,簡薇我們今晚就家裏休息吧,我不想離姐,我感覺我不在她身邊,她會傷心的。”


    “呃?那你的意思?”


    姐答應給我球玩,我還沒玩。”


    “什麽?”


    “昭陽,你醉了,又開始說胡話了,簡薇,我們先把昭陽扶進去吧?”


    “嗯。”


    “嘔。”我想吐又吐不出來,接著身子一輕,就,簡薇一左一右架起,朝餐廳裏走去。


    其實,這時,我的神智已經清醒了很多,不過我仍然裝作,迷迷糊糊的樣子,我有點害怕,若是太清醒,我都不知道,該如何麵對與簡薇。


    簡薇不是樂瑤,她肯定不會太過遷就我,我沒有把握她會一起照顧,醉酒後的我,於是我隻好將醉酒狀態 ,一直演下去。


    至少,演過今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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