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靠了上去像是在溺水中,遇到一條救命草,緊緊地摟住我,我半蹲下去,將她哆嗦著身子移至身後,雙手托在她在腿彎處,背了起來,便開始向著山上奔去。


    米彩的身高有一米七左右身高卻有一米七五,平時,我抱著米彩從一樓上到五樓,又返回一樓,我都不覺得累。


    的體重,比要米彩重一些,也重不了多少,可我背著她,往下走不到五裏路,我就感到氣喘如牛,她的身子像一顆濕漉漉的豆腐巨石一樣,壓在我背上。


    很難受。


    狂風呼嘯,暴雨如注,無情地鞭苔著這片蒼茫的大山,我背,在泥濘濕滑的山路上艱難地前行,每一步都深陷在渾濁的泥水中,濺起一片片汙濁的水花。


    我的衣衫早已濕透,緊緊地貼在我的身上,豆大的雨點砸在我臉上,我的呼吸越加急促而沉重,可我在低頭的某個瞬間,看見水麵上那朵化開的血色水花,我的心就會情不自禁揪緊起來。


    我緊緊地抓雙腿,邁著堅定的步伐繼續往前奔走著。


    雨水順著我的臉頰流淌,混合著汗水,滴落在腳下的山路上,我眼神茫然而執著,總不能丟在這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大山裏吧。


    在狂亂的暴風雨中,我隻想背快一點,走出大山,或者找到一處可以避雨的地方,周圍的樹木在風雨中搖曳,伸出來的枝條,時而抽打在我胳膊上,臉上,那熱辣辣的刺痛,不斷地刺激著我的神經。


    “兒子啊,一個人越是在艱難困境中,越是要沉得住氣,隻有堅韌不拔的意誌,才會帶你走出困境!”


    忽然間,我腦海裏,又傳出板爹告誡聲,我仿佛又看到,他站在不遠處,站在陽光下,微微一笑,看著我。


    “爹老了,陪不了你多長時間了,以後的路怎麽走,還是靠你自己。”


    我的眼睛驀然一紅,輕喝一聲,重提了一口氣,往上拋了拋,又開始快速挺進。


    又走了數裏路,我的體力漸漸透支,但我的腳還未停下,在這茫茫的雨幕中,我開始搜索可以避雨的山洞,岩石窩。


    山路崎嶇,我的腳步踉踉蹌蹌,我一次又一次地穩住了身形,繼續前行。


    難道老天爺真要令我深陷此地,叫天不應,叫地不不靈?


    大概奔走了七八裏路,一座茅草屋,終於出現在我的視野裏,我神色一喜,深吸一口氣,背拔足跑去。


    衝入茅草屋裏,身上雨水一停,我連忙放在一張木頭墩上,這時才發現肩膀上,雙腿上,傳來陣陣的酸痛。


    我渾身輕輕顫栗起來。


    這是一座建在山上的泥坯房,有主屋,還有一間幹淨的房間。


    我想了想,連忙抱進房間裏,將她抱上床。


    “昭,昭陽,我好冷。半眯著眼,衣服濕搭搭,身上玲瓏曲線,清晰可見,不過我眼裏卻沒有一絲欣賞的目光。


    我看見她的嘴唇已經發黑,整個人躺在木榻上,不停震顫。


    褲子上染上一大片紅色。


    見此情景,我越發焦急,拿起我抽煙的火機,趕緊在房間裏生了堆柴火。也幸好,這個火機,是簡薇送給我,可以防水的火機。


    它還可以打出火苗來。


    “吃超。”


    打了個噴嚏,整個人縮作一團,還是在抖。


    忽然,我注意到的身後,還背著那個黑色的背包,我眸子一亮,連忙跳上床,從她背上從黑包解了下來。


    拉扯間,驚動,她抬起頭來,定定看著我,然後輕聲說道:“昭陽,幫我把衣服,全脫了,濕綿綿的,我很不舒服。”


    我愣了一下,不過卻也知道她說的卻是事實。


    我把她扶了起來,先是將上半身的衣服全部解除,一抹雪白映入我眼簾,我神色一動,沒有多想,將她的褲子也全部脫掉。


    一具完美無瑕的身子呈現在我眼前,肉眼可見雞皮疙瘩開始彌漫她全身。


    我有點慌,連忙抱,坐近柴火堆,讓她冰涼的身子可以吸取一絲柴火的溫暖。


    接著,我打開那個背包,卻發之前好心把我的衣服也放進去,這會也被雨水澆濕了一絲,不過濕的不多,還可以穿。


    萬幸的那些醫生藥品,及紗布,棉花之類的物品,因為密封得好,很好的保護了起來。


    我抬起頭來,掃了光滑,修長的身子一眼,便有了主意。


    我將兩包棉花開了出來,裝在紗布上,然後用扯血帖封住,再拿出一條我的大褲叉,放進去,墊底,拿出一條毛巾身上的雨水全部抹掉,再把那褲叉穿上。


    燃得紅紅的柴火苗,映的臉,她羞澀地看了我一眼,沒有說話。


    我的腦海裏忽然飄過兩句話:


    長白山常年冰雪覆蓋,聽說玉門關內,有處神跡,


    長在冰天雪地的紅豔槳果。


    之後,我又拿出我的襯衫,穿上。


    “昭陽,你的濕衣服,也換下吧。”


    換了一身幹爽的衣服,烤了一會火的臉色好了些,她從我懷裏坐了起來,坐到床上去。


    “嗯。”我拿起背包,就要出到外麵屋子換衣服,背後卻傳的聲音。


    “昭陽,就在這裏換吧,你我都那樣,你又何必自欺欺人?”


    “嗯。”


    我默然半晌,想想也是。


    便將身上的濕衣服,解下,同樣換上有點幹爽的衣服,褲子,隻覺得好受了許多。


    我站在房間門口,望向屋外,白茫茫的世界,不禁有了些擔心,不知道羅本與那駕牛車的漢子,到了何處,此地離記憶中的衝繩村,應該還有十公裏左右,隻怕他們也沒那麽快出到村子。


    沒想到,會在大山裏被一場雨水阻止,真是太突然了。


    “昭陽?”忽然背後,傳的喊聲,我神色一愣,回到床榻旁。


    “乍啦?姐?”


    “我感覺有點害怕,你能不能上來,抱抱我?”


    臉色微微泛紅,半眯著眼,神色複雜地看著我,我不知道她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一時愣住。


    伸手過來,拉了 我一把,我心中一跳,躺了下來。


    湊到我眼前,凝視著我,那眼神有點恍惚。


    想起那片雪山的美景,我平靜的心泛起一絲漣漪,偏過頭去,不想看她,她兩手一伸,摟住了我的脖子。


    “昭陽,你怕我?”


    “姐,我怕我會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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