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了想,又從另一邊口袋裏,摸出一張銀行卡來。


    “這裏麵有幾萬塊錢,是我存進去作生活費用的,你拿去吧。”說完,我把銀行卡,遞。


    “誰要你銀行卡,我要現金。接下銀行卡,用力甩在我胸膛上。


    這就是不講道理了,我臉色黑了下來,看著她。


    “那你想怎麽樣?”


    “我想怎麽樣?你砸了我的東西,弄髒我的被子,還問我想怎麽樣?”


    眼裏滿滿的怒火與委屈。


    我愣了一下,確實是我的錯。


    “那你總要提一個,我能做得來的條件啊,給你錢,你又不要,你到底想幹嘛?”


    “我隻要回我的東西。眼裏閃著莫名的樂芒,一眨不眨地看著我。


    我氣得胸口痛,又不敢朝她發火。


    “有煙沒?”


    “有。”


    從口袋裏,摸出一盒點八中南海,抽出一支塞入嘴裏,哢嚓一聲,給自己點上,用力吸了一口,然後張嘴把煙霧全噴在我臉上。


    “槽!”


    我低聲罵道。


    不成想聽我話後,眼睛一瞪,將嘴裏香煙拿出來,轉手一把塞入我嘴裏,


    我瞪大了眼睛,看著她,香煙還帶著她的口水呢?我都來不及反應。


    吸了兩口後,我才拿出來,冷著臉朝她說道。


    “你耍流氓?”


    “去,你一個混蛋,會在意這些?”


    我已經氣得無話可說了,隻想快點離開此地,“說吧,要我怎麽賠你。”


    見我若無其事地抽著,她抽過那支香煙,透過翻滾的煙霧,我好像看眼眸裏好像有一絲絲羞色,當我撥開煙霧再去仔細看時,卻什麽也沒看見。


    她好像情緒穩定了一些。


    將我錢包裏的錢,全部掏出來,裝入自己口袋裏,然後才看著我說道:“這些錢就當是毀壞東西的賠償,至於你弄髒我的被子與枕頭,我準備丟了,改天我有時間了,再給你打電話,你倍我去購買一床一模一樣的被子回來,就是了。”


    “好。”


    我略一沉思,覺得沒什麽問題,便答應下來。


    “行,你走吧,餐廳要打烊了!”


    見我答應後擺了擺手,示意我可心離開了。


    我鬆了一口氣,起身往門外,走去,經過簡薇身邊時,簡薇身子一頓,跟了上來。


    我們一前一後,離開空城裏餐廳,向巷子外麵的那停放車子之處走去。


    深夜裏,巷子裏響起了,我與簡薇的清脆腳步聲,我們誰也沒說話,簡薇的高跟鞋,一下接著一下踩在水泥地上,發出的聲響,如同一把小錘,不輕不重地敲在我心髒上,我有點難受。


    來蘇州之前,我很怕遇見簡薇,見了簡薇之後,我又好恨她,有好多話要問她。


    扛著她進的房間後,與她一番纏綿後,我忽然發覺,問什麽都不重要了,也沒必要再問。


    寂靜的夜裏,隻有我們的腳步聲,與我們的心跳聲,此起彼伏,交織在一起,奏響成一首悲傷的樂曲,我們不緊不慢地走著,走在這一段烏漆嘛黑的小路上。


    黑暗中,好像有無數隻鬼手向我們伸了過來,要把我們分開,我感到在漆黑中有一個可以控製命運的魔鬼在操控著我們向前走,我竟生出身不由己,無法掙紮的感覺。


    良久,我還是無法忍受,這沉默,壓抑的氣氛,抿了抿嘴唇,張開口問道:“你害怕嗎?”


    “不怕。”


    “為什麽?”


    “因為你在。”


    慢慢地,我們終於走出那條長巷,走到車子前,簡薇還是沒有主動與我說話,隻有我問一句,她才回一句。


    我驀然感覺到心好累。


    愛不應該是單方麵追求,而是雙向奔付,我努力向她靠近,她拚命往後躲,隻要有一點風吹草動,有一點不好消息傳出來,她就玩失蹤。


    踏瑪德!


    我真是受夠了!


    我回頭看了她一眼,長歎一口氣,準備打開車門,上車離開此地,以後沒什麽事,我不想來蘇州了。


    這個傷心之地!


    我的手剛抓住車門把手,簡薇從背後按住我的手,橫在我麵前,終於抬起頭來,看著我,說道:


    “你沒什麽想問的嗎?”


    “沒有。”


    “我一聲不響離開西塘,你真的不想知道原因?”慘淡的星光從天穹上灑了下來,我依稀看見簡薇眼裏噙著淚水。


    但我的心已經麻木了,我搖了搖頭。


    “我又不是第一天認識你,我知道你也是個強種,該說的你會跟我說的,不會說的,就算我打破沙鍋問到底,你都不會告訴我,與其痛苦地糾纏下去。”說到這,我低下頭來,直視著簡薇的眼眸。


    “不如,我們分手吧。”當我說出這句話時,我的心像是被人用刀子捅進去,狠狠地攪動一下,我能深刻體會到,什麽才是心如刀絞。


    苦澀的淚水,從我眼眶裏瘋狂地奔湧而出。


    愛,需要很大的勇氣;分手,也需要更加大的勇氣。


    “嗚嗚~~”聽到我的回答後,簡薇撲入我的懷裏,緊緊抱著我嚎啕大哭。


    我的胸襟濕了一大片,我的手舉在半空中,想如往常般撫摸著她的腦袋,給她一絲安慰,可我硬生生停住了。


    “我不同意,我不允許你跟我分手。”痛哭良久,簡薇扯住了眼淚,抬頭凝望著我,當她看見我眼裏也在默默流淚時,她剛收住了的淚水又如小河急湧而出。


    “嗚,哇,嗚,,,昭陽,你不要哭,是我對不起你。你與安琪,你與李小允,還有你與樂瑤的照片,被我父母看見了,那天他們倆去到了西塘,用車接走了我,我的手機被他們收走了,隻有答應他們跟向晨來往,他們才把手機還給我,嗚嗚~~~”


    簡薇放聲大哭,斷斷續續地說道。


    轟隆!


    我腦海一震,晴天劈嚦,打了個響雷,差點把我劈傻。


    “你送給我的手鐲,送給我的腳鏈還在,我還是以前那個我。”忽然簡薇朝我揚了揚手,黑暗中,一縷紫光透射而出,映入我眼裏。


    我眼皮一抖,抬手抹去眼裏的淚,定定地看向簡薇手上的翡翠手鐲,此時,簡薇也將她高跟鞋脫了下來,想要脫襪子,向我證明什麽,我卻一把摟住了她。


    “不用看,我相信你。”


    “嗚嗚~~”


    簡薇好不容易才扯住眼裏的淚,一雙眼都哭腫了。


    “昭陽,努力吧,我會等你,我會一直等你,直到你成功,來找我。”


    最終,簡薇沒有選擇跟我回西塘,不過她卻向我保證,她心裏麵永遠隻有我一個男人,我們在空城裏餐廳外麵分開,她消失在夜幕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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