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怕出名豬怕壯這名氣一大卻觸犯了一個人。


    此人姓齊名天也算是在省城頗有勢力本來同是以“周易大師”名頭混名騙利的他與朝歌一方井水不犯河水但因為朝歌的興起而且是不求利隻求名的迅興起非常事態嚴重的影響了他的利益。


    所以他很不爽所以他決定要朝歌這個的後生小子知道讓齊天大師不爽的後果是什麽。


    這一天朝歌、梁庫、牧大師還有隱著身的常瘋子像往常一樣大概上午九點的時候來到小巷老宅裏準備開門迎客。觀音寺牆根底下的先生們也陸續準時就位一切都沒什麽不同。


    大概就在九點半的時候門外靜靜的走進來三個人走在頭裏的是個三十多歲的漢子個子不高但全身上下的肌肉都像長在了一塊尤其顯眼的是脖子粗壯的讓人誤以為長錯了地方。


    後麵跟著的兩位身子頗單薄但陰著一張慘白的刀條臉告訴大家他們隨時都有可能對你造成*人身威脅。


    他們雖然長相各異但行動出奇的一致都是靜悄悄的走進院來不急不緩的保持著一前兩後的品字型先是站定看了一圈院內然後就向朝歌所在的廳內走來。看起來就像是一頭小型號的犀牛後麵靜悄悄的跟著兩條凶狼。


    牧大師相麵的本事沒多少但看人的本事還是有的一搭眼就知道這三位不是什麽良民。迎上來一臉的笑:“三位是要算命嗎?有預約嗎?”


    三個人理都不理一眼繼續往裏走。牧大師又不好硬擋就像是一隻無處下口的蚊子無力的與犀牛和狼共舞。


    朝歌和梁庫順著廳門也看到了向院內走來的三個人此時正在為早約好了的兩位青年人推命。


    梁庫覺事情有點不太對頭站起來往外走還沒到門口一牛二狼就魚貫而入了。


    梁庫把臉一揚:“大哥有事嗎?”


    三人還是不看梁庫一眼徑直沿著廳內走對房內的擺設東看看西瞧瞧就像是麵無表情的挑選家具。


    梁庫又問道:“這不賣家具三位出了這條巷子往北走那有。”


    三人繼續自顧自的走繞了廳內一圈最後停在了朝歌麵前。領頭的犀牛抬起頭一眼不眨的盯著朝歌看。


    樣子有點像呆眼睛又像藏著兩窩毒蛇讓人看了就心裏慌。


    朝歌卻淡定冷漠的看著他就像真的在看著一隻有點呆的犀牛。


    人很靜廳很靜院子很靜靜得能聽到稍飄動的聲音。


    良久犀牛才又一聲不吭的帶著兩條狼穿廳過院的走出門去。


    每個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三個人整得懵梁庫忽然想到了什麽快步跑到院門前對著一牛兩狼走去的方向大喊:“喂!要是真想買家具你過兩個月再來這房子還沒到期呐!”


    牧大師還以為梁庫要喊什麽呢一聽是這二話沒說拍了拍梁庫肩膀:“牛!你比他還牛!”


    房內的朝歌繼續給那兩個年輕人算命微鎖眉頭中也在想這奇怪的三個人究竟是什麽來頭看那三個人的麵相典型的好勇鬥狠、混世光棍尤其是那個領頭的打起架來有萬夫不擋之勇不知道自己什麽時候招惹了這般人物。


    正尋思著幾位先生中的一個急衝衝的跑了進來向牧大師耳語了一通看緊張的神色表情似乎跟剛才的那幾人有關說完向朝歌瞟了一眼就又走出去了。


    梁庫在一旁聽著神色倒沒先生那樣憂國憂民反是笑道:“我當是誰呢原來是一群小混混。”


    牧大師顯然沒那麽樂觀一等送走了那兩個年輕人擔心的對朝歌說:“就怕要有麻煩了!”


    朝歌:“聽到什麽了?”


    牧大師:“那三個人是省城出了名的混混!尤其是那個走在頭裏的叫牛大平時不出聲一出聲就要有事情是出了名的夜貓子進宅無事不來!”


    朝歌沉靜道:“我倒是很想知道究竟是怎樣個無事不來。”


    直到第三天阿紅拿著一張本地報紙急急的走來找梁庫和朝歌才多多少少知道了些要生的事情。


    正是那位齊天大師出錢買了張報導大致意思是說自己身為周易古術的傳人對市麵上隻憑看了隻言片語就來自稱大師的騙子們深惡痛絕一定要用自己的真材實料來揭穿他們的醜惡嘴臉讓省城的人知道什麽才是真正的古術。


    報導通篇都是聲討騙子的激動言辭因為頭一回看到這種新奇事已經被城裏人炒得沸沸揚揚了。


    本來阿紅並未留意的隻是看到報紙裏隱晦的稱要被揭穿的騙子是一個自稱華人席巨師的姓牧的小子時開始覺得事情有些不對了。


    梁庫破口大罵:“他***這個齊天到底是什麽鳥人?想比比真材實料老子用隱身術玩死他!”


    阿紅急道:“不行!他現在已經指名道姓的針對我們了如果他出了什麽事就更有借機炒作的理由了還說什麽定好了日期與朝歌單挑。”


    朝歌淡淡道:“不知道是怎樣的單挑法?”


    阿紅:“聽說兩天後就選在觀音寺前請公證人隨便在圍觀者中選出幾個男女老少來然後他和你當眾批命命稿一出就知道誰是真材實料了。”


    梁庫笑了:“哈哈這鳥人不是送死嘛!”


    朝歌卻皺了下眉:“恐怕沒那麽簡單!”


    阿紅盯了眼還在傻笑的梁庫:“沒那麽簡單。你們聽說過牛大這個人嗎?”


    此話一出梁庫就“哦”了一聲:“這麽巧你說的是哪個牛大?”


    阿紅:“還能有哪個牛大呀!”


    沒等阿紅繼續說朝歌已經完全明白了齊天大師的用意問阿紅:“那個牛大是不是已經被那位齊天大師收買了?”


    阿紅驚奇的道:“你早知道了?差不多就是這麽回事雖那牛大沒明著說但話裏話外就是那個意思。”


    梁庫一拍腦袋恍然大悟:“哦!我明白了!這樣一來被選出來的人就算是中立的但怕得罪地痞牛大朝歌算得再準他們也不會承認的。這齊老鳥實在是夠陰的了!”


    一直旁聽的牧大師擔心朝歌吃虧畢竟惹不起地痞就勸道:“我看還是忍忍算了要不求求大仙幫忙?”


    牧大師指的當然是神龍見不見尾的常瘋子這一下提醒了梁庫:“哦對對!我怎麽把他給忘了。”


    剛想念咒似的把常瘋子叫來卻被朝歌止住了朝歌主要想的是畢竟還要在省城找人找下去要是硬來搞不好控製不了如果去找省長夫人出麵也很容易解決這事情但那絕對不是朝歌的性格。


    低頭想了想微微露出一絲笑意:“我們試試用另一種辦法。”


    通常現朝歌笑的時候梁庫也一定會跟著笑的因為那代表著信心。


    吃過晚飯後朝歌和梁庫按著白天就已經打聽好的路線人不驚鳥不動的向牛大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梁庫把朝歌要打聽關於牛大的事都一件件的說給他聽要說牛大這個人也挺苦的還沒脫了開襠褲老爸就死了他媽就守著寡把他拉扯大。


    說到這梁庫停住道:“他***!這牛大的身世和我還真有點像他要不是混混沒準我們能成朋友。”


    然後又接著講:牛大天生是個野性子雖然老媽管的嚴但最終還是沒管住牛大從小就背著老媽在外麵混因為身體壯敢下手很快在省城的混混裏有了名號。


    但誰也想不到就這樣一個成天遊手好閑打架生事靠無賴手段混世的光棍卻是個少有的大孝子平時對老媽百依百順沒任何人敢告訴牛大媽牛大是全城出名的混混。


    牛大媽從大概十年前就得了一種頑固血虧病……


    梁庫想再繼續說下去被朝歌打斷了:“能確切點時間嗎?”


    梁庫回憶了下白天打聽消息的對話過程:“應該是十年了吧我問的那個人也不太肯定。”


    朝歌沒出聲梁庫繼續講述:那病怎麽治都治不好沒走兩步路就乏力的要摔倒。而且最怕見到雞一看到雞就休克。牛大為這幾乎見雞就殺害得街坊鄰居沒人再敢吃雞就算吃也是連捂帶藏的偷偷吃。


    梁庫嘿嘿笑道:“要說這牛大孝順還很挺孝順可就是苦了鄰居。嗬嗬!”


    說話間兩人已來到了牛大家外這是間掩落在城禺一角的老舊青磚瓦房省城像這樣的老房子已經越來越少了隻是這裏聚居著大批無能力遷居的老年人所以被一直保留至今。


    梁庫一直不明白朝歌來這幹嘛難道要找牛大單挑?


    嘿嘿那可是絕對令人期待的。


    但奇怪的是朝歌絲毫不像是來打架的更相反的在街上買了些老人滋補品一類的東西在知道牛大還沒回來的時候就敲響了牛大家的那扇老木門。


    少頃房間裏傳來一個老太太虛弱的聲音:“誰呀?”


    朝歌答道:“我們是牛大的朋友是專程來看您的。”


    梁庫就更糊塗了看樣子朝歌是專程來看牛大老媽的真搞不懂他要做什麽。


    朝歌本就不是多話的人禮貌的說了幾句話就不出聲了反是梁庫沒話找話的跟老人家聊的極歡。


    臨走牛大媽還說什麽要下床送送的緊握著梁庫的手分明已經不當外人了。


    一出來就道:“哎!真想不到啊挺好的牛大媽怎麽就有那樣個兒子!”一提到牛大梁庫馬上又道:“我說朝歌怎麽看你就跟沒事人似的呢?後天可就要和那個齊老鳥在觀音寺前大鬥法了!你到底是怎樣想的呀?”


    任憑梁庫的一路嘮叨朝歌都一句未吭好像在整理著腦袋裏的一些思路。


    等快到家了才對梁庫道:“明天去準備五百隻雞最好是純色的白雞或黃雞一定保證在後天我與齊天鬥局時運到。


    “然後在後天你再把牛大媽請到觀音寺前來在來之前你一定要把牛大的真實情況告訴牛大媽讓她越生氣越好同時記住那五百隻雞就是專為牛大媽準備的。”


    朝歌幾乎是少有的一口氣說完梁庫聽完已經傻在當下他真不知道朝歌究竟想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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