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地胎精穴為中心周圍分布著八個卦位。


    它們是正南離火卦西南坤土卦正西兌金卦西北幹金卦正北坎水卦東北艮土卦正東震木卦東南巽木卦。


    對著牧家村方向最近的隻有四個一個是正北坎水位一是東北艮土位一是西北幹金位一個是正東震木位。


    背道從其他那四個卦位繞進去雖然可以出其不意但因為村子四周已經被土族人設陣封鎖而且土族人在地胎周圍以逸待勞這樣費力費時就得不償失了。所以突進的方向隻有前四個。


    破陣計畫如下:利用朝歌和梁庫的天合命局作核心陣老賭頭雖然身無術力但卻記得火土兩族的掌訣如果朝歌昏厥可以由老賭頭喚醒。


    就這樣三人又像九鹿縣一戰時並肩站在了一起。


    因為所剩的幹坎艮震四個卦位中隻有震木之位可以生火對方多半推斷以火行術為主的朝歌必從東方的震木之位推入。


    而且因為木克土震木卦位最是土族人防守弱點所以估計土族人一定會在這個方位上重點把守。


    為了出奇製勝朝歌將從絕對意想不到的坎水位推進。


    雖然坎位之水正克朝歌之火但先由黑漢帶領水族人打頭陣他們不惜一切代價力爭用最短時間在坎水位撕開一道口子為朝歌三人鋪平道路這樣就會以最快的度按時到達精穴。


    這個時間不可以早早了你會被土族人圍攻時間也不可以晚了晚了可能就會錯過時機。


    而巳過交午之時最為恰當。


    同時也估計到術力最強的土守形一定守在地胎精穴最後一關所以要術力最強的婉姨在六甲旬的申酉合金局的護持下帶領她的金族人在幹金卦位配合前進一旦與朝歌會合就可以一起與守在那裏的土守形做最後決戰。


    但這樣一來讓負責從震木險位攻入的兩族人負擔艱巨。


    他們必須麵對很可能是土家最強悍的高手在此布控估計是僅次於土守形的土守仁在此督陣。


    針對此種情況先由六甲旬的亥子醜匯成一個北方時水局再配合甲乙木水木相生來克土。


    再幾乎把剩下的各族高手都調到這一位來老夫少妻的戊土癸水充當著主導人物。在漏洞加大時可以互補來幹擾對方的攻擊這也是對小醜等孩子的保護。


    東北方向的艮土卦位上由對地勢地形有常能力的胖瘦二人負責。他們帶領一部分人製作了許多硬木樁他們要在六甲旬寅卯辰匯成的東方木局對土族的壓製下迅把木樁釘在前進方向的艮卦土位上從而破了全局的土家本氣。


    而丙丁火的姐妹花帶領自己的族人在與穿過地胎子午中軸線對麵的一個小坡上負責抑製全局火時。


    因為在開戰鬥局的時候正是生旺土行族的時辰巳火當位控製了巳火時局也就斷了生旺土行的母根。


    這是全部排陣中唯一的一個守局不能不考慮到土族人的攻擊所以阿光會帶領他的木行族守在這裏可以利用自己的泄導神功結合木行族的克土之術來減弱土族人可能生的攻擊。


    鬥局就要開始了因為萬陣齊布完全打亂了周圍的風水地氣導致了大麵積的生態紊亂。


    秋草中的蝗蟲騷動著成片的亂飛在空中而樹上的鳥不時的像陀螺一樣紛紛墜落大地中隱隱的彌漫著一層淡黃色的慘霧太陽失了深秋的清澈而變得有些渾濁濃重。


    就在上午辰時剛過正交巳時的時候姐妹花帶領她們的族人一同起了控時掌局最後一戰開始了。


    最先衝入的是震卦位但說什麽也沒想到的是當戊癸夫婦率眾衝入東方震位的時候土守形出現在了第一陣容上。


    所有人都驚詫了雖然這克製土行族的震卦位是他們防守的重中之重但土守形的過早出現還是大大出了意料之外的。


    這又意味著什麽呢?


    難道土族人就不怕地胎的防守空虛了嗎?


    是土族人的孤注一擲還是另有原由?


    兩族人已經無從得知而且大戰一開所有計畫已經無法改變了。


    戊癸夫婦已經感覺出了嚴重性土守形的出現就意味著本就凶險的震卦位現在更加凶險無比了。


    這裏一定事先布滿了毒辣殺陣雖然地勢上己方占優但有陰險狡詐的土守形率領一眾土族高手背後控局施術每踏錯一步自己的人都有生命危險。


    於是戊癸夫婦先令眾人止步把小醜、乙木等年紀小的匯聚中間再由幾個術力稍強的族人跟在自己夫婦身後打頭陣。


    看著忽然變得就像一家之長不再嬌柔的柔妹平哥心口一熱愛憐中說不出的隱隱作痛。


    緊張的氣氛中那隻老黑狗不安的有點躁動。小醜開始害怕起來他牽著乙木小姑娘的那隻小手劇烈的抖動著。


    乙木小姑娘問小醜怕不怕小醜說不怕!


    看著小醜怯怯的樣子乙木小姑娘就說:“其實我也有點怕可我知道有個法子讓你不怕。(.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我們在怕的時候會唱歌你會唱什麽歌呀?”


    小醜想了半天也想不出一句來乙木小姑娘就教給小醜唱童謠。乙木小姑娘唱一句小醜就學一句。


    伴著姐弟顫抖的童聲童謠戊癸夫婦率眾破陣了。


    就在戊癸夫婦開始破陣的時候艮卦位上的胖子、瘦子也開始出動了。


    每兩人一組扛著一根粗大的圓木楔子和大鐵錘往艮卦位衝去。出人意料的是一直到所有人衝到預定的位置開始往地中釘入木楔的時候都沒現任何暗設的陣局和土族人的影子。


    胖子既興奮又擔心道:“他媽媽姐姐妹妹地土族人是都死光了還是我們跑得太快?”


    老殷皺眉道:“沒那麽簡單土族人個個都是人精。”


    兩人邊說邊用力的往地中釘著巨大木楔每一釘都好像在跟時間搶奪時間恨不得一錘就把所有木楔連頭沒根的釘入地底。


    終於他們擔心的事生了就在兩族人拚盡全力把大部分木楔釘入一半的時候土族人出現了。


    奇怪的是土族人並沒掐起掌訣對釘木楔的子午族人進攻而是推出許多個淋了油的、用雜草捆成的圓球然後順坡用力把所有的草球滾向了正在釘樁的子午所有人。


    胖瘦兩人互相對視一眼實在搞不懂陰險的土族人要做什麽。


    可當他們明白的時候卻晚了。


    就在草球快滾到那些被釘入半截的木楔的時候土族人把點燃的火把扔了過來頓時草球連著木楔火光一片。


    胖瘦子午立時明白了土族人是利用火球把用來破散土氣的木楔燒掉這樣一來木燒火旺火再生土。


    不但土行不受克製反而越加旺盛了。子午的木楔不但沒能起作用相反卻因為燃燒通關助了土。


    正在二人束手無策的時候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土族人中轉了出來胖瘦二人一眼望去那不是別人正是土家的二號人物:土守仁。


    乾卦位的金族婉姨幾乎是與艮卦位同時出動的。


    因為考慮到土族人曾盜用了火行族的掌訣有可能用火行來封鎖控製幹金卦位但因為他們命局的局限不能直接習練而最有可能的是他們利用火土調用的詭異山術。


    但就算是土族人用這種火土調用法來應對乾卦位的衝擊卻更是婉姨所期望的。


    因為火土兩術的調用不管如何變換其基調都離不開火土互生但隻要土族人用這火土相生的術力來與金族對抗那便無慮了因為火土相生土又生金無論如何都是金行族占優勢了。


    結果實際的情況隻言中了一半陰險的土族人確實用了火土對調的詭術但並未與婉姨帶領的金行族人直接對陣而是用了老鼠。


    就在婉姨帶人衝入乾位的中心地帶時他們現自己正被一眼望不到邊、黑壓壓的老鼠包圍起來。


    土族人竟像是早有準備在極短的時間內催來如此多的田鼠利用大片田鼠運出的水氣狂泄婉姨和乾卦位的五行金氣。


    婉姨很快現她們遭遇到了最難纏的鬥局雖沒有各族那樣慘烈卻像是置身鼠海被慢慢的吞噬著。


    土家真是陰損至極竟然利用這個局把本來最具強手的婉姨困在這裏隻要婉姨眾人稍一催動金形術力就被鼠水之氣源源泄出。


    真沒想到朝歌、婉姨等人精心設計的破陣計畫剛一上來就麵臨了嚴重危機。


    現在除了坎水位上的水族一眾還算正常正在與那裏防守的土家進行著拆陣與破陣的驚險對鬥。


    可一旦震卦上的老夫少妻和艮卦位上的胖瘦子午頂不住土族人就會騰出人手增援坎卦位到時水族人恐怕就無一生還了。


    所幸掌控時辰總局的姐妹花一方似乎還是風平浪靜否則時局一鬆火時旺土所有進攻卦位上的兩族人處境恐怕就更加艱險了。但他們卻不知道的是自從姐妹花剛一起局一眾土家高手就已經暗暗向她們撲來了。


    艮卦位上看著微笑出現的土守仁胖子尖笑道:“你***我還以為這世界上沒有比老殷更陰險的了現在我才現你土守仁簡直就是陰損毒辣的祖宗!”


    土守仁則笑著:“客氣客氣過獎過獎。我這人總喜歡對每個人笑總喜歡比普通人多想那麽一兩件事所以就總被人誤會。嗬嗬很高興今天兩位老哥多少還能理解些守仁的難處。”


    胖子尖笑得更厲害了:“嘿嘿我胖子打從娘胎出來活了四十多年今天還真是開眼長見識呀!”


    說著拍了下站在旁邊的老殷:“來!老哥們開開眼見識見識這天下難得一見的最不要臉的人。”


    老殷點點頭:“嗯的確很人!”


    土守仁快閃過一絲不被察覺的陰怒又馬上笑道:“微笑不好嗎?嗬嗬你們應該知道常常微笑的人活的也一定很長。(.mianhuatang.info好看的小說)”


    聲音落地土族人跟隨著土守仁同時舉起了掌訣。


    釘入地中的半截木楔燃盡最後一個火苗噗的一下升出一縷青煙。


    因為失去了唯一地利優勢胖瘦子午帶領的寅卯辰人最先遭受了開戰以來的最慘烈一役在與土族人第一輪的殊死相搏中幾乎無一生還。


    土守仁看著被圍在中心隻剩下苦苦互相支撐站立的胖瘦子午忽然歎氣的搖了搖頭:“其實我們大家幾百年前還都是一個血脈有時我也常想何必這樣自相殘殺?算了算了隻要你們放棄抵抗我土族人絕對既往不咎。”


    胖子午火嗬著血笑得幾乎喘不出氣來:“哈哈……哈哈老殷你看見沒有這位守仁兄終於良心大了。”


    子水老殷沉著臉道:“嗯難得一見的大良心!”


    胖子午火忽有些怨怪道:“老殷你什麽意思呀?!我怎麽聽著你好像有點不識好人心啊?!”


    老殷嘲道:“如果有人想識這好心我也不攔他。”


    胖子有點火了:“媽媽妹妹姐姐的給臉不要臉活了這把年紀你別不識好歹!”


    老殷也少有的火了:“你要是想當狗我老殷就成全你!”


    胖子大怒叫道:“你***誰怕誰呀!來呀來呀!”


    說著便真的向老殷舉起了掌訣。


    土族人都很詫異不知道忽然間生了什麽。土守仁也想努力看清麵前的這對老冤家究竟想幹什麽。


    胖子的怒吼更加尖利了不斷的大叫著:“來呀!來呀!來呀……”


    老殷毫不退讓的也舉起了掌訣大吼:“來呀!來呀!來呀……”


    兩個老冤家就這樣此起彼伏、越來越快的相替對吼著土族人就更加迷惑了。可就在這時當現這對老冤家拚盡全部命力運出極煞對衝的子水午火術力相互對擊時土守仁大叫不好卻已來不及了。


    水火對碰中頓時一股巨大無比的衝擊波以胖瘦二人為中心向四周爆散開去頃刻間疏忽防守的所有土族人內髒盡碎。


    就在土守仁最後一個倒下的那一瞬間他看到了也在同時慢慢倒下的胖瘦子午一對老冤家他現他們正含血微笑。


    暗中襲來的土族人終於向守在小坡上的阿光木族人動攻擊了。


    土族人很清楚此戰的重要因為土坡上那對控製了火行時局的姐妹花也正在控製著整個對陣局勢同時他們也清楚得很阿光率領的正是克製土行的木族人。


    所以除了防守震木卦位的力量外他們幾乎動用了土族中所有高手而且更讓阿光木族人處在危險境地的是土族人的火土調用可以派上用場了。因為火正泄木當把木族人第一輪防守出的術力陣泄掉後土族人趁虛使出殺手了。


    任由阿光使出渾身推拿泄導都無法拯救身邊一個個倒下的木族人。他們有男、有女、有老、有少他們每倒下一個都意味著繁衍生息了幾百年的最後一個獨特族群在一個個的消亡著。


    當小小的土坡上隻剩下阿光和姐妹花的時候土族人被誓死抵抗的每個木族人震驚了他們稍稍的停住手不覺中流露出一絲惋惜之色。


    阿光笑了笑:“小靈很奇怪我自從懂事起就從沒對生命有過太多留戀可不知道怎麽了今天我突然有點舍不得。”


    小靈也笑道:“一點都不奇怪那是因為有我呀!”


    阿光抬起頭看了看已經升起的太陽默默點了點頭:“夠了足夠了!”說完阿光低下頭笑著慢慢把雙手又放回到身體的推導位置上。


    他要完成最後一件事情了。他要為身後心愛的人也是為了在世界上還活著的所有族人做最後一件事情了。


    就像他所說的在他開始留戀生命的時候卻偏偏要告別生命了。


    這一刻麵對太陽他最後的笑了那是和心愛的小靈同時笑的。


    年輕的阿光倒下了帶著無比遺憾和眷戀倒下了。


    小靈幾乎見證了阿光倒下的每一刻看著自己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心愛的人拚盡全力的最後倒下她卻因為手控時局而不能幫他一絲術力。


    小靈忽然一口血湧出口來殷紅殷紅的印在雪白的衣襟上。


    忽然帶著異常的吼聲遠處的大地上正拚命奔來一個瘦倔的少年。


    他一路跑著一路吼著他生怕自己吼聲小了一點跑得慢了一點便再也看不到裝在小小心髒裏的那對仙子了。


    少年撥開緊圍著的土族人群終於站到了仙子姐姐的身前。他手中那把鋒利的板斧握得緊緊的看著同族的土族人眼中像是噴出了火。


    小輕輕輕道:“雷子聽姐姐的話回去。我向你保證每年的這個時候我和小靈姐姐都來這裏看你。”


    雷子沒動手握得板斧更緊了。


    早有土族人奔去急告了正在督陣的土守形老邁的土守形抬頭望了望天久久一會終於緩緩的點了點頭。


    一刹那太陽的光線在他那溝壑老邁的臉上折落一地的悲涼。


    雷子倒下了。


    一切都靜了下來姐妹花扣著掌訣的手忽然無力的落了下來。此時一隊大雁飛過幾聲啾啾雁鳴隨風而逝。


    小靈、小輕雙雙抬起頭小輕道:“姐姐大雁南歸了。”


    小靈點點頭:“是呀我們也該回家了!回家了。”


    一陣風一陣秋風一陣帶血的秋風吹起把姐妹花的長緩緩飄浮。


    她們本不像是屬於這個塵世的卻真真實實立在那裏好像在對塵世上的所有眷戀做最後道別。


    再一次秋風飄的時候這對含血仙子雙雙的舉了掌訣。


    戊癸夫婦率眾的震卦位上局勢越來越凶險了。


    術力鬥局的特點是全靠打亂所在地點的風水布局利用交錯亂序的風水格力來殺傷誤入之人。


    而破解的人就必須事先明白整個地勢布局的原來構造再想辦法試探出現在已經被改變了的秩序從而利用本身術力進行拆解。


    通常破陣入局的第一步非常重要如果踏錯了立刻有殺身之險。如果布局一方被破布局之人就會因術力反噬而受重創。


    彼此間每破一陣每行一步雙方都會有人重創身亡。


    但因為我處在明對方在暗再加上土守形術力的狠辣深厚眾人每破一局都要付出慘重代價。


    與地胎越來越近倒下的人越來越多。此時此刻兩族人都已抱定必死之心半步一血一步一命慘烈之況撼天動地。


    終於在距離地胎還隻剩下一局的時候土族人隻剩下了微微喘氣的土守形而這邊的也隻有傷殘累累的老夫少妻還有顫顫抖著的乙木小姑娘和緊緊相依的小醜。


    麵對這最後一陣男人忽然挽住女人的手想要說什麽卻被女人搶先說了:“平哥柔妹想求你件事。”


    男人深視良久:“好你說。”


    女人:“平時你什麽都讓著我這一次也不能例外哦。”


    男人卻堅定地、從沒有過的搖搖頭然後又柔聲的說:“柔妹這輩子我從沒逆過你但這一次……我先來。”


    沒說完男人的大手已經鬆開了女人最後深深的看了眼自己這輩子最心愛的女人也是唯一的女人便不回頭的向陣中邁去。


    就在男人那一步邁起的時候女人又說話了。


    她忽然又回到了平時那樣柔柔的、嗲嗲的聲音:“平哥你要記住哦一定要回來不然我會去找你的。”


    平哥頓了頓卻還是沒有回頭隻是幸福的笑了笑然後真是一去不回的邁入陣中。


    就在這一刻土守形搖了搖頭並不僅僅是因為男人這一步邁錯了而是因為他如此輕快的邁入根本就是想用自己來探出陣心從而讓他心愛的女人能摸清陣局。


    隻是這一步的代價太大了土守形忽然有點憔悴。


    看著倒下再也站不起來的男人女人忽然笑了淡淡的樣子像是緊緊係著的一根線鬆掉了。


    女人走了過去輕輕的把男人的頭枕在了自己的懷裏。男人已經說不出話了血從嘴裏汩汩的往外流渾濁的眼睛裏還彌留著一絲深情。


    女人用自己的衣襟抹了抹男人的嘴角還是那樣笑著說:“平哥呀你可真不小心。柔妹說過的你不回來我會找你去的。”


    說完又抬起頭對著已經開始哭泣起來的小醜和乙木笑著說:“阿姨要帶叔叔回家了你們聽話留在這裏。記得哦千萬不要學叔叔這個樣子亂動哦!”


    接著女人就撕開衣服把男人緊緊的跟自己捆在一起然後用她那嬌小的身體把一直嗬護她的、那具重重的男人身軀背起來微笑著、蹣跚著一步步走向前仿佛前麵就是他們一直向往的美好家園。


    當嬌弱的女人再也無法承載男人的體重而倒下去的時候土守形也轟然而倒。女人用盡所有命力一擊後帶著她的男人悄然離去了。


    土守形遭受了有生以來最危殆的一次重創也從來沒有過的覺得自己真的老朽了。


    乙木小姑娘忽然停住了哭摸了一把眼淚低頭對小醜說:“醜醜害怕嗎?”


    小醜忽閃著一雙淚眼搖搖頭。


    姐姐笑了拉起小醜的手:“來跟姐姐一起唱歌。”


    垂危的土守形張開口老邁的說:“孩子不要往前走你們會活下來。”


    小醜忽然停了下來看看土守形又看看乙木小姑娘說:“小醜不怕小醜很聽爹的話死也要死在這裏。”


    乙木小姑娘本已忍住的淚又一下子湧了出來。姐弟倆緊緊的牽住手帶著那隻忠心耿耿的老黑狗一邊唱著童謠一邊向土守形走去。


    最後一刻土守形一念悲起對天慘笑。


    這一刻他忽然像是看到了微笑中的文物販子還有一閃而過的獨子雷子於是鬆開掌訣心甘情願的死在了乙木和小醜的聯局之下。而本來就已經受創的小醜和乙木小姑娘因為施力過大最後也雙雙閉上了眼睛。


    現在正是巳火旺時姐妹花的殞去讓水族人付出了不可想像的代價每個人都似在火煮中煎熬還要抵擋土行術局的攻擊前後夾擊艱險萬分。他們此刻的血就像要被煮開了一般身上皮膚開始由黑變紫。


    但為了不讓對方覺水族黑漢對著僅剩的幾個人道:“為了能讓命主最快度進入正位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然後就對著群中最小的幾個少年道:“你們回吧為六甲旬留幾個血脈!”


    少年們答:“這樣回去恐怕一輩子都活不好大叔就當成全我們吧!”


    於是黑漢子對天大吼:“朝歌!命主!別忘了還有許多兩族人在等著你救!”說著忽又笑了笑道:“千萬要忍住呀!別舍不得我們水族的老少爺們先走一步了!”


    說完所有剩下的水族人一起把手握在一起凝聚所有的力量向土族人起最後一擊。


    朝歌三人的心在滴血但他不能動因為一旦過早泄漏就會讓土族人警覺所有付出的一切都會功虧一簣。


    當所有水族人都傷亡殆盡的時候土族人也同時受到了重創朝歌三人終於出動了。


    悲憤中帶著梁庫和老賭頭的吼聲朝歌就像一隻烈火中振出雙翅的怒焰鳳凰裹著巨大的火旋風一路燒來僅剩的土族人紛紛暴斃而亡。


    可就當來到地胎精穴旁的時候他們說什麽都沒想到等著他們的竟是土族人真正的領傳言中早已死去的土守望。


    一切都明白了。


    那次地震實際上也同時改變了土族人土守望因此而活了下來。當初文物販子走後兄弟倆就為了引文物販子出現才裝死。


    因為剩下的土族人都在全力圍困婉姨的金族所以朝歌這一邊得以輕鬆。在這最後一天中真正的最後鬥局在朝歌與土守望間開始了。


    朝歌遇到了從沒有過的考驗土守望具備的深厚術力比土守形更加可怕。


    雖然已經抱著最後一搏信念的朝歌也是術力驚人並且神奇的體內每次麵臨出承載壓力時就會奇妙的自行泄導。


    可狡詐的土守望每每在關鍵時刻根本不與朝歌直接對抗而是用術力無情的摧毀著梁庫和老賭頭朝歌一救便會自傷。


    原本的相助現在卻成了包袱。


    此時已經竭盡力窮的他們任何一個倒下三個都會倒下再也起不來。


    就在這崩潰邊緣老賭頭看了看自己這三人忽然慘笑了笑對朝歌道:“答應我件事。”


    朝歌和梁庫費力的扭過頭看著已經隨時都有可能倒下的老賭頭。


    老賭頭:“已經沒時間了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你要答應我一會不管生什麽都不準顧及我們。等老家夥再向我和梁庫出手的時候你就給我狠狠的幹這老王八……”說的用力巨咳中險些倒地。


    三人一把相互扶住梁庫嘿嘿道:“老賭真有你的等會我給你買下酒菜。”


    朝歌知道這的確是最後一次機會了。


    決然中他努力站直了身。


    就這樣幾乎一擊就潰的三個人相互扶撐的老少三人艱難而又決絕的再次向土守望走去。


    梁庫大聲吼著老賭頭大聲吼著就在一路鮮血的噴吐下向土守望走去。


    似血紅日下四個人同時倒下了。就在巳時剛過正交午時的時候土守望終於遭受了致命重創。


    忽然就在地胎完全成熟的最後一刻大地出了一次輕輕的微震朝歌、老賭頭、梁庫、土守望同時看到地胎被震開了一個穴口可看到穴口裏麵正靜靜的安放著一尊與祖墳山中一模一樣的青石函。


    四人都掙紮著爬到跟前艱難地揭開石蓋於是一隻慘白的手掌骨和一塊殘碧漸漸展現在四人眼前。


    也就在此時從周圍紛紛墜落的鳥和蝗蟲來看一個更大的殺陣從外圍慢慢掩來。


    所有事物都靜了下來。


    困住金族的土族人和老鼠群紛紛恐怖的死去所有人都圍在婉姨身邊他們在等待著死亡。


    親眼經曆了所有人的慘痛最後靜靜的等待死亡婉姨帶領的金族人卻應該是此役最慘烈的遭遇了。


    看著漸漸掩來的殺陣還有石函中靜靜安處的手骨所有人都迷惑了。


    所有的一切都好像是一個局一個早被設好了的局。所有人都知道也許他們僥幸活了五百年但今天該是結局的時候了。


    老賭頭苦笑著解脫了解脫了。


    真正掌控全局的一隻手吸納了所有五百年的精氣後為的隻是啟動一個殺滅所有兩族人的妙局。


    土守望看了看朝歌:“嗬嗬兩大家族原本就是一個血脈為了這一個墳局苦苦掙紮了幾百年土族人的枉費心計今天也該塵歸塵、土歸土了。”


    映著如血殘陽村長打開了院門全村人都走了出來蒼茫大地中他們注視著遠遠矗立的朝歌和梁庫。


    幾百年了他們就像在那裏站了幾百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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