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前些年在留學,最近剛回來,暫時也沒有那方麵心思……”


    許禾安這話回答的滴水不漏,配上臉上的笑意,讓人也找不出問題。


    “是這樣的,你還小,也不著急,但是人老了……總是孤獨的,如果你以後想要找個人處著,能不能考慮一下我家孫子?”


    還在旁邊剛喝了一口湯的簡戈差點噴出來。


    這說話好好的,怎麽忽然就說到了他的頭上,還是說的好像他沒人要似的。


    “奶奶……”簡戈無奈歎氣,一臉生無可戀。


    “我知道我年紀大了,但是你也不能在我吃飯的時候說這些話啊。”


    “渾小子,這是為了你好,你看安安,多麽好的一個姑娘,你不珍惜,有的人要。”


    簡奶奶一眼就看透了,自家這個孫子誰也不親,唯獨對著眼前的丫頭還能說兩句話。


    簡戈直接做出一個閉嘴的動作,萬般無奈。


    “好,我不說話了,安安妹妹是很優秀,但是……人家有喜歡的人了,您不要拉郎配了。”


    “喜歡的人,那行吧,安安,把他當個備胎也成。”


    許禾安低頭輕笑著,也像是故意縱著,“我知道了。”


    簡杉從頭到尾都掛著傻笑,這是她最喜歡的一天了,所有她喜歡的,愛她的都在一起吃飯。


    連著飯菜都覺得香了很多啊。


    一頓飯吃完,簡奶奶又拉著許禾安說了很多話,兩人就像是忘年交一樣,很多的興趣都是相同的。


    要不是簡戈和簡杉兩個兄妹顧忌她的身體,勸著去休息,不然簡奶奶還能拉著許禾安說道晚上。


    “行,那安安,你啥時候再來啊。”


    簡奶奶雙眼放光,這麽多年了,終於找到個能聊興趣愛好的。


    許禾安也說的高興,立馬約定了時間,“奶奶,這次刺繡大會,您去嗎?我這邊有票。”


    “原本也是想著去的,安安啊,你也要去參賽嗎?那奶奶過去給你助威。”


    簡奶奶心裏想著,就剛才那個手法,拿個第一不成問題。


    許禾安沒有說的太細致,點頭答應了,“嗯,我也會出席活動,這是包廂內場票,衫衫,到時候你和奶奶一起過來吧。”


    簡杉拿著票驚訝地看了又看。


    “不是,你們刺繡大會的邀請函都是刺繡嗎!好漂亮啊,我一定會留下來當存根的。”


    簡奶奶也是看著,頻頻點頭,最後無奈回去休息了。


    等到她回去休息了,許禾安也要離開了。


    簡杉整個人就像是個樹懶一樣趴在她的身上,不斷的撒嬌。


    “安安,別走了嘛,今天我們一起在這邊休息,我好久沒有和你睡一張床啊,好想你啊。”


    許禾安心下一動,回想著曾經兩人在一起還是在許多年前。


    但是最近太忙了,她隻能把求助的目光投去簡戈那邊。


    簡戈接收到了目光,直接把簡杉從她的身上扯了下來。


    “別折磨安安妹妹,簡杉,助理反應你已經好幾天沒有去上班了,你最好是真的有理由才不去……”


    簡杉立馬笑不出來了,幽怨的眼神看了一眼。


    “哥哥,你非要在我快樂的時候教育我嗎?”


    “知道了就去,少在這邊撒嬌,不然刺繡大會也別去了。”簡戈直接拿捏了她的弱點,手點著她的腦袋。


    “我知道了……”簡杉可憐巴巴的捂著頭,對著許禾安表演了一出生離死別,“安安,我們下次再見。”


    許禾安覺得好笑,和兩人告別後被派人送了回去。


    在車上,許禾安這才看了眼手機,發現顧聞舟又給她發了兩條信息,一條問中午吃什麽,另一條問在哪兒?


    她心裏說不清是什麽滋味。


    蘇曼一個電話讓他離開,但是顧聞舟的行為卻又好像在討好她。


    下一秒,手機再次傳來一聲響動。


    是蘇曼發來的信息,上麵隻有一張照片,是她偷偷拍的顧聞舟。


    這也說明了兩人就在一起,許禾安更覺得心煩意亂,如果不是蘇曼這張照片,可能她都會覺得顧聞舟在想她。


    過了一會兒,大概是沒有回應。


    顧聞舟直接打來了電話,許禾安思索了片刻,決定問個清楚。


    她接聽了電話,那邊不是她想象的解釋,而是質問,“你去了簡家?”


    許禾安一時間沒有反應過來,“嗯,在這邊吃的飯。”


    “難怪沒有時間回我,許禾安。”顧聞舟語氣冰冷,他心裏的不安感愈發強烈,像是許禾安已經和別的男人跑了。


    許禾安原本就心情不好,被他這麽陰陽怪氣,立馬反駁著。


    “那你呢?我親愛的哥哥,和蘇曼姐中午吃的還好嗎?”


    那邊沉默著不說話,就當許禾安以為那邊馬上要掛斷的時候。


    顧聞舟開口了,聲音中帶著疲憊。


    “是因為這個?安安,不要胡鬧了,我和蘇曼沒有任何關係,是她生病……”


    “行了,哥哥,我們都不是小孩子了,你們發生了什麽我不關心。”


    許禾安直接掛斷了電話,那邊覺得自尊心受損,自然也不會再次撥打過來。


    蘇曼生沒生病,難道她不知道嗎?


    許禾安冷笑著,早晨還在一起打賭,怎麽撥打了個電話就真的生病了?


    到底是顧聞舟對她太信任,還是對自己太不信任呢?答案不言而喻。


    “麻煩您送我到這個機場。”


    許禾安臨時改了地址,原本想著明天再出發,但是現在的變故讓她不得不今天就走。


    留下來也隻會心情受損耽誤工作進度。


    另一邊,顧聞舟看著被掛斷的電話,想要再次撥通的手停頓了下來。


    蘇曼從一邊走出來,關心詢問著。


    “怎麽了?聞舟,安安還在生氣嗎?”


    “你的檢查報告在哪裏?”顧聞舟盯著她,似乎要把人看穿。


    蘇曼有些心虛,她後退了一步,支支吾吾地說不清楚。


    “我的報告明天才能出來,就是舊疾複發,不嚴重的,聞舟,還是安安要緊,你去找她吧。”


    蘇曼裝的善解人意,她可是聽說簡戈這個人和許禾安走的很近。


    簡戈這個人,明明曾經拒絕了她加入的請求,憑什麽又能同意許禾安?


    蘇曼繼續添油加醋,既然她得不到的,別人也休想。


    “安安年紀還小,免得因為別人的話誤入歧途了,聞舟,你去吧,我回去陪爺爺了。”


    蘇曼話裏話外都在暗示,想必顧聞舟也聽到了不少瘋言瘋語。


    顧聞舟攥緊了手裏的拳頭,再打過去電話已經顯示那邊關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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