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橙眼睜的有銅鈴那麽大,兩隻手爪子僵硬在半空中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要掙紮!


    “你、你放開我!”


    唐劭卿原本也就準備淺嚐輒止,但是看她總是一副視自己如洪水猛獸的樣子,與生俱來的征服欲,讓他逐漸加重了力道。


    青橙吃痛,但是所有的悶哼都被他含在了嘴裏!


    她拍打他,他堅硬的後背卻分毫未動,漸漸地,青橙也失去了力氣,軟軟地癱躺在他懷裏...


    懷裏的人,臉頰嫣紅,媚眼如絲,一股炙熱從身體裏竄上來!


    他真想——


    但,最終還是理智戰勝了情欲。


    現在還不是時候,嚇到她就得不償失了,他不能功虧一簣!


    唐劭卿鬆了手,輕輕扶著她坐直了身。


    青橙低著頭,很不自在地攏了攏自己耳鬢間散亂的頭發,氣氛一下子特別壓抑,她知道他在看著自己,目光灼熱而又濃烈。


    餘光裏偷偷瞟了一眼之後,就更不敢抬頭了!


    正當踟躇著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門鈴聲響起,她激動地起身要去開門,結果腳步踉蹌著沒站穩——


    “嘭!”


    整個人趴到了地上!


    嘶~~


    又是額頭.....


    真是疼!


    外麵的門鈴聲還在響著,她一手捂著臉,一隻手臂揮舞著示意他去開門。


    唐劭卿完全不理睬,將她扶起來坐到沙發上,皺著眉查看她的傷勢,所幸並不嚴重!


    “走路的時候,看著點兒地。”


    他嚴著聲,隻是怎麽聽都覺不出往日的冰冷。


    青橙頭點的如搗蒜似的,還不忘‘使喚’他去開門,客人還在外邊等著呢!


    隻是沒想到,那個客人竟然是宋老師,顯然唐劭卿也沒猜到。


    “宋阿姨,這麽晚你怎麽來了?”


    他禮貌又謙遜的微笑,不得不說,唐劭卿在長輩麵前謙卑有禮的樣子,總是特別賞心悅目。


    宋淼有些意外地看著這麽晚出現在自己女兒家裏的男人,雖然說兩家關係近,但從小兩人並無過多交集,這麽看來,多少有點唐突。


    但是宋淼的性子淡,修養又深,所以也隻是斂了斂眸子,“打她電話也不接,以為今晚她還回家去住呢!”


    青橙木頭一樣杵在那,“媽.....”


    怎麽可能還回去住,跟個鐵籠子一樣,關她關了那麽久,好不容易能展翅翱翔誰還回去!


    宋淼手上拎著一個盒子,她一邊向廚房走,一邊說,“給你外婆熬的鴿子湯,也給你留了點,待會記得喝。”


    說到一半,突然頓住步子,“劭卿你也喝點吧,大晚上的,她也不能喝太多!”


    “好!”


    青橙原本還指望著他高冷的拒絕呢!


    沒想到唐劭卿嘴角微挑,落落大方地就接受了。


    笙歌認識周珈珩是在一場桑城某位權貴舉辦的一場商業宴會上。


    那個時候她的身份還是某一個富商的女伴,說的不好聽點兒,就是情fu!


    而那個時候的周珈珩,已經名滿桑城,是那種抬抬胳膊就能撼動全城的地位。


    他是最後才入場的,自然而然的就吸引住了所有人的目光,他的出現仿佛自帶光芒,凡是落在他身上的視線都舍不得離去。


    女孩子們,紛紛湊過去,就連一些富家太太,也對她垂涎不已!


    也難怪。


    因為這個男人長得實在太...妖孽!


    一雙桃花眼,灼灼生輝,眉目一流轉,就是百般風情...


    笙歌站在遠處一直盯著他看,許是她的視線太灼熱,他一杯香檳入喉之後,眼角輕抬,也朝她這裏看了一眼。


    隻這一眼,讓她徹底淪陷!


    她的父母死於一場車禍,留下她和一個患有腦癱的弟弟,那個時候她剛上大學,麵對著昂貴的治療費用以及自己的生活費,她選擇了給別人做情人。


    做一次,5000塊。


    貧窮讓她果斷的放棄了所謂的貞操道德和掙紮,5000人民幣對她來說實在太有誘惑力了。


    身體而已,取之不盡。


    慢慢地,她對物質的渴望變了質,她徹底成為了那個老男人呼之則來揮之則去的一塊破抹布。


    她咬著牙,在他身下起伏,每一下都提醒著她,堅持下去,再忍忍,這是你的財主,你沒有別的路可走了!


    就在這種水深火熱的、充滿著物質與欲望的世界裏,她從一個清純普通的大學生,變成了一個坐在沙發上穿著黑絲、指間會升騰起煙霧的風塵女人。


    都說男人是靠下半身思考的,一旦他對某一個事物失去了征服欲的時候,那這個時候就是她的死亡時間。


    在她感受到老男人對她已漸漸提不起興致地時候,她央求他帶她去一次桑城年度的盛會,她知道她是時候找下家了,這是最好也是唯一的機會。


    幸好,老男人鄙夷地冷哼之後,還是帶她去了,這一去,便認識了周珈珩。


    宴會中場的時候,她去洗手間。


    然後就碰到了和某一個小模特耳鬢廝磨的她的‘男人’。


    他不止她一個女人,笙歌比誰都心知肚明,但是真的沒想到有一天竟然會被她親眼見到。


    小模特估計也是知道她的地位的,看見她過來,細長的下巴一抬,趾高氣揚罵道,“賤貨!”


    笙歌隻是想笑,這要是他的正牌夫人這樣罵她,她接受的心甘情願的,她本來就是賤,賤到勾引她的男人來達到自己的目的!


    可她一個同樣靠著身體來獲得物質的滿足的女人,到底給了她什麽樣的自信由著她來罵人?!


    笙歌冷笑,細高跟在光潔的大理石地上,敲著清脆而又緩慢的響聲。


    她走到她身邊,單手挑起她的下巴,媚眼蠱惑,“這裏花了多少錢?不過這做工實在劣質了點,下次做之前來問問我,或許我能給到你不錯的建議!”


    小模特氣的直發顫,“你以為我是你啊,我都是純天然的!”


    笙歌直想笑,但為了體麵一點還是忍住了,“是嗎?你看看你這眼角,都快要開到耳後根去了!”


    她一擰眉,裝作很嚴肅的樣子,“難不成是你娘胎裏出來的時候,被婦產科醫生的手術針給勾到了,裂這麽大一個口子?!”


    “你、你——”她抬起纖纖玉手就想掌摑而來。


    可打人這麽費力又不討好的事怎麽輪得到她來呢?


    笙歌反手就是一個耳光,清脆、敞亮。


    整條樓道裏,似乎都回蕩著那肌膚之間激烈碰撞的聲音!


    小模特捂著臉,火辣辣地痛著,心裏還想著那前段日子剛墊的矽膠別被打歪了,這女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禍!


    正巧那個男人也怕事兒鬧大,拉著她要走,嘴裏還嘀咕著,“別跟她計較,這就是個瘋女人~~”


    她們不甘不願的走了,剩笙歌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那裏。


    最讓一個女人心寒的是什麽?


    無非就是自己受委屈了,而身邊站著的男人卻不幫自己出頭,笙歌勾起一抹冷笑,為那個看起來還沒自己年長的小模特祈禱!


    啪啪啪......


    幾聲零碎的掌聲不知從哪個角落傳來。


    笙歌四處張望著去尋找,卻見那個男人,幽暗的視線裏,頂著一張絕色傾城的容貌慢慢走過來...


    他不知什麽時候就站在那兒了,也許是剛才,也許是自己來之前就已經在了!


    他的嘴角擒著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暗淡的燈光在他白皙透徹的皮膚上,籠罩著一層陰霾,卻絲毫不影響他的與生俱來的光華!


    她第一次覺得,也許男人也可以用漂亮來形容,尤其是他站在她的麵前,眯著眸子淺笑的時候。


    那一瞬間,她自慚形穢,甚至無法與他直視。


    因為隻那一眼,便可萬劫不複!


    他的出現,徹底改變了她的生活。


    他給她提供工作,她坦然接受,因為她回饋給他的是更多的利益與分紅。


    笙歌是周珈珩見到的難得不做作又有頭腦的女孩子,她不經常出現在他麵前,也許幾個月兩個人才會見一次麵,但是關係熟稔,似知己那般。


    ......


    深夜的小酒館,總是別有一番味道。


    零散的客人,在各個角落坐著,低低淺淺的談笑聲,被低緩纏綿的音樂聲柔柔地給覆蓋掉。


    笙歌第一次見一個男人流淚,而且他似乎一點也沒意識到,隻是一杯杯往口中灌著那苦澀又難咽的液體!


    她托著下巴在想,一個無論多麽優秀的男人,也會有令他悲慟難以自禁的時候。


    就像眼前這個男人,她多渴望得到他啊,恨不得把自己的全世界都交給他,可是呢?


    他對她從來都是風輕雲淡的笑意和漫不經心的調侃,無論是真心還是玩笑,都能被他假裝不自知的帶過......


    她從他手上奪走杯子,捏在掌心把玩,“你這三天兩頭跑到我這裏來療傷,真把這當成療養院啦?”


    周珈珩頭也未抬,隻是伸過手來,“給我。”


    笙歌撩了撩額前的發,挨在他身邊坐下,“說真的,跟你訂婚的那個女的,我覺得還不錯,最起碼,就容貌來說,比你那個顧青橙要稍微好那麽一點點...”


    周珈珩終於抬眼望她,語氣狠厲,“我再說一遍,杯子還給我。”


    笙歌心口苦澀的難受,卻斂掉所有的悲傷,挑眉,“何必呢?你也知道是不是?那個女孩子根本不愛你,我第一次見她的時候,就能感受到,她的眼睛裏有星光,但不是為你而閃爍!”


    “咣!”


    酒瓶砸向玻璃茶幾,發出刺耳的碎裂聲......


    他的眼底一片血紅,一雙瓷白的手臂,青筋暴露著,他好想緊箍住她纖細的喉嚨,讓她閉嘴!


    可是,他終究還是克製住了,整個人像是被剝離了骨架,癱軟下去。


    “是...我知道。”


    知道她不愛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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