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金海區某別墅區。


    吳老一邊啃著蘋果一邊從二樓下來, 迎麵碰上了一個微胖的少年, 少年笑眯眯的問道:“老爺子,聽說一會兒你孫女要過來?”


    “嗯。”吳老矜持的點頭。


    “你孫女漂不漂亮?”少年好奇的問道。


    “死胖子。”吳老一個爆栗敲過去, “我孫女可是帝都大學的學生,和你們這些讀不好書隻能打遊戲的人可不一樣。”


    吳老這話一落,大廳訓練區裏的少年紛紛不幹了, 一個個轉過頭來嚷嚷道:“老爺子,你這話過時了啊。”


    “就是,我們這叫電子競技,可以為國爭光的競技比賽。”


    “沒錯,多少人想像我們這樣打遊戲還打不了呢。”


    “嗬……那你們誰考得上大學?”吳老一句話秒殺大半少年。


    “不就帝都大學嗎?我們隊長就是帝都大學的學生, 隻不過休學了而已。”胖子說完,轉頭就去找自家戰隊裏唯一的大學生。


    “什麽休學, 肯定是遊戲打多了考試不及格被開除了吧。”吳老冷哼一聲道。


    自己一個大好少年遊戲裏pk不過一個老人家已經很羞恥了, 結果生活上還要被對方diss實在不能忍,胖子忍不住回頭求助自家一直沒說話的隊長:“老大,你說句話啊。”


    “好好訓練。”隊長高冷的吐出來四個字。


    “就是, 那麽菜的身手,再不好好修煉, 你恐怕連遊戲對打不了了。”吳老啃著蘋果往另一邊走去了。


    胖子被慪的不行, 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恐怖的老頭, 他家孫女肯定也和他一樣討厭。


    於是陳魚人還沒到達遊龍的基地,就已經被爺爺拉了一波穩穩的仇恨。


    半個小時後,陳魚敲開了遊龍戰隊的大門, 她看著裏麵十幾台電腦,五六個少年,小聲的問道:“請問6”


    “你是吳老的孫女吧。”開門的少年問道。


    “嗯。”陳魚輕輕的點了點頭,“我爺爺呢?”


    少年確認了陳魚的身份後,轉身朝屋裏一吼:“老爺子,你孫女來了。”


    說完又轉過頭來朝陳魚一笑道:“你進來坐一會兒,你爺爺一會兒就出來了。”


    “謝謝。”陳魚隨著少年進門,安靜的坐在客廳的沙發上,有些好奇的拿眼睛瞄客廳另一邊的訓練區。


    幾個埋頭訓練的少年在群裏悄悄討論。


    “這是那老頭的孫女?”


    “意外的軟萌可愛啊。”


    “絕對不是親生的。”


    “是親生的也肯定不是老頭帶大的。”


    “沒錯,老頭怎麽可能養出這麽乖巧可愛的妹子。”


    這時,吳老從房間內出來,手裏拿著一瓶果汁,隨手就遞給了陳魚:“吃過午飯了嗎?”


    “嗯。”陳魚一邊擰開瓶蓋一邊問道,“現在網吧都這麽高級嗎?都開在別墅區了。”


    “這裏不是網吧,這裏是遊戲戰隊。”吳老指了指對麵正在訓練的幾個少年說道,“那幾個就是隊員,因為考不上大學所以隻能來打遊戲。”


    “哢!”胖子敲鍵盤的力道沒控製好,氣的差點想跳起來罵人,平時diss我就算了,當著妹子的麵堅決不可以。


    “哦。”陳魚雖然曾經是學霸,但是她不歧視學渣。


    “我們去後麵聊。”吳老說完,帶著陳魚往裏走去。


    不,妹子,你別走,聽我解釋,我們不是你爺爺說的那樣的,胖子在身後生無可戀的伸出了爾康手。


    “好好訓練。”隊長嫌棄的白了一眼坐在身邊的胖子,“要不然隻能回學校讀書了。”


    “……”


    別墅的後麵有一個小院子,平日裏戰隊的隊員要是訓練累了會來這邊透透氣,吳老把陳魚帶到這裏,兩人聊著關於靈器的事情。


    “你是說有一件靈器在洛山派的駐地?”沒錯,那讓無數人感歎的傳說中的玄學大派,就是目前隻有兩個人的洛山派。


    “是。”陳魚說道,“毛大師找了好幾個風水大師,確認了無數遍,第三件靈器放置的地點就在祁連山脈的結界內。”


    陳魚今天過來就是為了這件事情


    吳老擰著眉頭,回憶了一會兒才說道:“可是我並沒有在裏麵見過靈器,結界內法器倒是有幾件,靈器的話沒有。”


    “會不會被我們門派的先輩給拿出來了?”陳魚猜測道。


    “不可能?”吳老搖頭道,“從結界內帶出來的每一件法器,都是要做記錄的,我翻過曆年記錄,裏麵沒有靈器。”


    陳魚聽到爺爺如此肯定的答複,頓時有一種不好的預感:“難道信息有誤?”


    “生死簿上的信息怎麽可能有誤。”吳老搖頭否認道。


    “可是您不是說結界內沒有靈器嗎?”陳魚說道。


    “我隻是說我沒有見過,沒有見過不代表沒有。”吳老若有所思的說道。


    “也就是說很可能在裏麵了。”陳魚驚喜道,隻要在裏麵就總能找到的。


    “很可能。”吳老摸著下巴說道,“以前我一直不能理解,洛山派為什麽一定要讓結界每十年開啟一次,並且特意放置法器吸引玄學界的人來尋寶。這麽看來……搞不好是我們的先輩知道結界內有靈器,所以想要借由別人把這件靈器找出來。”


    “是這樣嗎?”如果爺爺的猜測是正確的,那這麽多年都沒有被找到的靈器,肯定也不會那麽容易就被自己找到,不過……


    “爺爺,結界每十年開啟一次,那作為洛山派的弟子,我們也要每十年才能進去一次嗎?”陳魚問道。


    “那當然不用,自己家,想什麽時候進就什麽時候進。”吳老說道。


    “那就好。”陳魚忍不住鬆了一口氣,如果可以隨時進入結界,那就沒有了時間的限製,這樣自己就可以慢慢的找。


    “現在說這些也沒用,正好玄靈大賽快開始了,你回學校請個假,過兩天跟我去祁連山。”吳老說道。


    “玄靈大賽不是還有好幾個禮拜嗎?”陳魚問道。


    “別人是去比賽的,我們是主辦方,當然得提前去了。”吳老皺眉道,“這幾天還得去抓幾隻厲鬼放進去。”


    “!!!”陳魚不可置信的看向自家爺爺,“抓厲鬼……放進去?”


    “不然呢?”吳老歎了口氣說道,“這大賽都辦了五百年了,每年那麽多天師來,再多的厲鬼都被消滅的差不多了,我要是不抓幾隻放進去這比賽還有什麽難度。”


    原來是這樣的嗎?雖然聽著挺合理,但是陳魚的三觀還是受到了衝擊。


    “你正好也跟著學一學,十年之後這事就得你來負責了。”養了你這麽久,可算可以退休了。


    陳魚回學校請了假,又和家裏人說了一聲之後,買了第二天的機票,準備和爺爺一起飛往祁連山。


    樓銘知道陳魚要提前去祁連山,當晚把陳魚叫了過來,把一個盒子放到陳魚麵前。


    “這是什麽?”陳魚好奇的看著盒子。


    樓銘見陳魚沒接,幹脆自己打開了盒子把裏麵的東西拿了出來遞到陳魚麵前:“青靈簪。”


    “三哥,青靈簪是用來給你淨化煞氣的,你給我幹嘛?”陳魚並沒有伸手去接。


    “給你防身。”不是樓銘多心,實在是陳魚似乎每次要做點什麽的時候總能弄出一些動靜來,從活死人到鬼王再到千年僵屍,每一次都凶險無比。這次陳魚要去得到地方是祁連山,樓銘無法跟過去就隻能送法器給陳魚防身了。


    “不需要啦,我不是跟你說過了嗎,祁連山是我們洛山派的駐地,玄靈大賽裏遇見的厲鬼也都是我爺爺抓了放進去的,根本不會有危險啦。”為了保密,陳魚隻把這件事情告訴了樓銘,毛大師他們都還不知道。


    “我知道,我隻是想讓你帶著,這樣我會安心些。”樓銘說道。


    “可是……我不在帝都,青靈簪又被我帶走的話,你煞氣暴動了怎麽辦?”陳魚搖了搖頭堅決不收。


    “你忘了,吳老前不久才幫我分離的煞氣,一年之內我的煞氣都不會再暴動。”樓銘說道,“把青靈簪給你的事情我也和毛大師商量過了,毛大師也同意了。”


    “可是,我根本用不上啊。”如果說樓銘把青靈簪給陳魚是為了讓自己安心,那麽不帶走青靈簪則是為了讓陳魚自己安心。樓銘每次都說他的煞氣不會輕易暴動,但是總是有無數的意外讓他的煞氣一次一次的暴動。這次她和爺爺都要離開帝都,萬一樓銘有什麽事情,他們誰都不能及時趕回來。


    “我也希望你用不上。”樓銘蹙著眉,忽然說道,“你還記得五方湖裏的那件靈器嗎?”


    “記得,生死簿破解的第二件靈器,被挖掘出來了嗎?”陳魚驚喜道。


    “沒有。”樓銘搖頭道,“挖掘工作做到一半的時候,毛大師派去的天師感知到裏麵有僵屍。”


    “僵屍?那我先去五方湖把那隻僵屍除了,再去祁連山。”陳魚計算著,如果飛機來回的話,最多耽誤一天。


    “不用了,毛大師已經聯係了嚴大師去處理了。”樓銘所說的嚴大師就是之前平常遇見的嚴老,專門驅僵屍的天師。


    “知道這件事情之後,毛大師又派人去查探了挖掘出青銅劍以及骨笛的那兩座古墓,然後發現,裏麵也有僵屍活動的痕跡,隻是不知為何僵屍早已經被人除去了。”樓銘說道,“毛大師說這些靈器都是帶著我的煞氣被封存的,所以靈器的周圍有極大的可能會存在僵屍或者厲鬼。”


    聽到這裏,陳魚忽然就明白過來,為何樓銘一定要把青靈簪給她了。


    “你去找的這件靈器,被封存了九百多年,是除青銅劍外被封存的最久的一件靈器,如果裏麵有僵屍,那麽也有近千年的修為了。”樓銘擔心道,“所以帶上青靈簪,以防萬一,我需要你帶著靈器一起平安回來。”


    樓銘說著再次把青靈簪遞到了陳魚的麵前。


    樓銘的口才很好,隻不過一句話就把陳魚說服了。她要和靈器一起回來,這樣才能和三哥在一起,這麽想著,陳魚決定帶上青靈簪。


    陳魚伸手接過青靈簪說道:“那我帶著。”


    樓銘滿意的一笑。


    “三哥你放心,我肯定帶著靈器一起平安回來。”陳魚端詳著手裏的青靈簪,而後有些遺憾的說道,“要是我沒剪頭發就好了,這樣就可以用青靈簪把頭發盤起來,等遇到僵屍的時候,我這麽一抽……”


    陳魚想象著自己麵對著僵屍,隨手抽出了發間的青靈簪,而後……長長的黑發垂直落下,隨風飄動的畫麵,忍不住激動道:“這個青靈簪的原主人肯定是個大美女。”


    也許是陳魚描繪的太形象了,樓銘仿佛也看到了那個畫麵,他瞅了一眼陳魚腦袋上的半丸子頭笑道:“你也可以。”


    陳魚伸手摸了摸自己的發頂,隨即把青靈簪插了上去,而後歪著腦袋問樓銘道:“三哥,我現在看起來像不像一個道士。”


    “頂多算個道童。”樓銘忍不住輕輕一笑,看著陳魚腦袋上被她別的有些歪的發簪,忍不住伸手過去把發簪拔了下來,然後再仔細的幫她重新帶好。


    “那我也是最好看的道童。”陳魚自戀的說道。


    不管陳魚是不是最好看的,在樓銘眼裏,陳魚都是獨一無二的。樓銘笑著點頭,正要說些什麽的時候一副畫麵忽然從腦海中閃過,讓他忍不住眉頭一蹙。


    “三哥,你怎麽了?”陳魚敏感的察覺到樓銘的不對勁。


    “沒事,就是恍了一下神。”樓銘看向陳魚說道,“時間不早了,你明天一早還要趕飛機,早點回去休息吧。”


    陳魚看了一下時間,發現已經快十二點了,忍不住驚訝道:“已經這麽晚了啊。”


    想到明天就要離開了,而且要去很長的一段時間,陳魚頓時委屈巴巴的瞅著樓銘,有些舍不得回家。


    “明天三哥不能去送你了,一路平安。”樓銘有些遺憾的說道。


    陳魚嘟著嘴,戀戀不舍的往外走去,眼瞅著都走出門外了,陳魚忽的一個轉身又飛快的跑了回來。


    “怎麽了?”樓銘有些驚訝的看著忽然跑回自己身前的陳魚。


    “三哥,”陳魚漲紅了臉,磕磕巴巴的說道,“雖……雖然你體內的煞氣比之前穩定了很多,但……但是我這次可能要離開很久,所……所以……”


    所以什麽?樓銘疑惑的看向陳魚。


    “要不……我再幫你封印一次。”陳魚睜著大大的眼睛,小心翼翼的豎起一根手指頭。


    “……”


    “好不好?”陳魚見樓銘沉默著不說話,再次出聲問道,絲毫沒有女孩子該有的矜持。


    這聲好不好一問出口,樓銘再也把持不住,他忽的俯下身,在陳魚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主動吻住了對方。


    這是……這是……三哥第一次在清醒狀態下主動親自己?


    陳魚捂著發麻的嘴唇,傻兮兮的離開了樓家小院,渾然沒發覺自己光顧著接吻,忘記了要從樓銘那裏吸收點煞氣做做樣子的事情。


    而獨自留在客廳裏的樓銘,從剛才那個甜蜜的親吻中回過神來後,想到的確是稍早的時候,他給陳魚重新帶發簪時那一閃而過的畫麵。


    “青靈?喜歡嗎?”男子從女子柔軟的發髻上收回手,望著上麵剛剛被佩戴上的,精致而小巧的發簪柔聲問身前的女子。


    那是……青靈簪。


    作者有話要說: 每隔十年,吳老都要回去開啟結界。


    吳老:丫頭你記住,抓了這些厲鬼之後,再給他們換一身古代的衣裳。


    西施:為毛?


    吳老:五百年的結界內忽然出現現代服裝的厲鬼,這合理嗎?


    西施:……


    螃蟹:營養液……(快七天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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