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自己那套高定西服正在熨燙,此時在小蠻腰裏麵的電視台台長,呂台長正一絲不掛地待在被窩裏麵。


    雖然小蠻腰占地不少,高度也夠高,但是能夠用作商業活動的麵積卻並不算多。在商人眼中,也能說得上是寸金寸土。


    所以,在小蠻腰上麵,酒店隻占了可憐的十來層。同樣的,呂台長以這個借口將台裏麵值班的員工安排在酒店最底下那幾層標間裏麵。


    那酒店是一個假日酒店的名頭,標間本來就不多,電視台的員工也隻能三個甚至四個人擠在一個標間湊合。


    可能這就是為什麽,電視台裏麵除了呂台長之外,其他人身上的衣服都不太合身,滿身皺褶的原因吧。


    酒店剩下的中端和高端房間則被呂台長無恥霸占。


    而現在呂台長鑽的被窩,正是酒店最頂級套房的被窩。床單被套舒適柔軟,完全沒有塔底下地麵那些廉價酒店裏被套床單的那種感覺,那種抵在皮膚上麵像是刀子在刮的那種感覺。


    撫摸著身旁,因為劇烈翻滾而變得淩亂的床單,慢回彈枕頭上麵的凹痕還沒有恢複。呂台長鼻翼微聳,貪婪地攫取空氣中每一絲微香。


    就是連呂台長都分不清,被自己吸進鼻腔裏頭的,究竟是美人的芬芳體香,還是床單上麵殘留的洗滌劑清香。


    不過呂台長也並不在意,此時他隻是盯著窗外發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大雨的問題,即便窗外就是夕陽,呂台長也並不覺得很熱。


    這要是放在平時,西斜直射,呂台長早就被熱得喘不過氣來了。


    而這一切一切的奢華待遇,呂台長都得拜萬市長所賜。要是沒有萬市長的支持,呂台長也坐不上台長的位置,底下的人也不會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乖乖地全擠在標間裏。


    可說到底,呂台長也不過是站在萬市長前麵的一隻狐狸而已。


    大家並不是因為呂台長本上,而對呂台長言聽計從,電視台的眾人隻是害怕得罪萬市長之後在市裏麵寸步難行罷了。


    呂台長也明白這個道理,隻要萬市長不倒台,他也能安心坐在台長這個位置上高枕無憂。隻要不是直接威脅到下麵人的生命, 把人逼進絕路,他都不需要擔心有任何人反抗自己。


    大不了就像之前戴俊河一樣,把反抗者流放出小蠻腰高塔就好了。


    就在這個時候,呂台長似乎是看到了什麽一樣。看著小蠻腰外麵的景色,原本渙散的目光突然一凝。


    人從床上跳了下來,一晃一蕩地跑到窗邊。雖然酒店在一兩百米的高空,但是從這裏看下去卻能夠清楚看到地上街景。


    就是街道上麵遊蕩的喪屍也能清晰看見。隻不過在這種高度看下去,遊蕩的喪屍總是讓人聯想到桑盒裏麵的蟲子,雖然看上去並不會十分惡心,但是也足夠讓人起一身雞皮疙瘩的。


    可呂台長似乎並不是在看腳下的街景。


    雙手撐在窗戶玻璃上麵,呂台長慢慢俯身直到鼻子緊緊貼在窗戶玻璃上麵才停下來。細看之下才發現,窗戶玻璃上似乎沾著一層油脂,一層來自於人類身上的油脂。


    油脂有三片,最高的那一片明顯能夠看得出來是一個人的側臉。而下麵等高的兩片橢圓形油脂痕跡,中間能看出有倆小凸點,也不知道是來自於什麽部位的。


    不過,呂台長顯然是知道這兩攤橢圓油脂來自誰,身上哪個部位的。光用鼻子吸已經不能滿足,呂台長甚至還伸出舌頭在玻璃上麵舔。


    舔油脂中間的那個小圓點。


    可這終究還隻是望梅止渴,再怎麽都滿足不了的呂台長,隻能停了下來。轉過身,呂台長朝著總統套房裏邊的洗漱間呼喊道:


    “小孟,你還在嗎?”


    “台長在呢,我在給你熨西服。”


    如果戴俊河在場,他肯定能夠認得出來這個從洗漱間傳出來的女生是誰。她是電視台現役最受歡迎的女主播,孟姣。


    呂台長心頭一喜,舔了舔嘴唇就要往洗漱間挪動。隻是似乎是收到什麽限製,呂台長挪動的速度並不快。


    而且也不能像剛剛,從床邊到窗邊那樣一晃一蕩地去。現在的呂台長隻能是一蕩一蕩的,往洗漱間挪動。


    呂台長的背影,消失在洗漱間門後。


    “台長別這樣,我在燙衣服,危險。”


    孟姣的聲音從洗漱間門後傳出,軟媚蝕骨引人遐想。


    塔底,經過一番自我介紹,馬誌強和劉小軍也鬆開對戴俊河的鉗製。三人坐在路邊,雨淋不到的地方討論,何為智取。


    “既然,我們不能在外麵強行突擊,重啟設備,那就隻能用手段讓他們內部瓦解,而這就是智取。”


    夾在馬誌強和劉小軍兩人中間的戴俊河,此時正手舞足蹈唾沫橫飛,為馬誌強和劉小軍兩大老粗解釋,什麽叫做智取。


    隻可惜,此時戴俊河老毛病又犯了,口若懸河收了半天口都說幹了,馬誌強和劉小軍愣是沒能從這小子口中聽到重點。


    “說重點,說重點!”


    隔靴搔癢的感覺誰來都會覺得難受,此時馬誌強恨不得直接掐死眼前這小子。


    “是輿論,我們要帶動上麵人的輿論,從內部瓦解他們。”


    因為之前,馬誌強大頭那幾下手勁太狠,現在看見馬誌強有抬手動作,戴俊河就像條件反射一樣抬手就是防禦。


    “可我們現在別說電視台了,就是連這座塔都進不去。連他們一個人我們都接觸不了,怎麽去帶動輿論呢。”


    相比馬誌強,劉小軍的態度就溫和許多了。大概是因為部隊的紀律規定,在役軍人不能激起軍民矛盾。


    “這還不簡單!“


    看來戴俊河這是胸有成竹的,麵對疑問臉上並沒有看到一絲絲遲疑,相反此時戴俊河臉上隻有自信的微笑。


    “台裏的員工之所以惟台長命是從,都是因為呂台長背後的萬市長。但是這樣的順從是有限度的,隻要員工感受到自己的生命財產收到直接威脅,那才不管你背後站的是誰,就算是天王老子都沒用。“


    聽到這,馬誌強似乎有點明白了,甚至腦海裏能抓到戴俊河計劃的一點點尾巴。沒等馬誌強說出來,戴俊河就直接將自己的計劃和盤托出:


    “我們大可以利用喪屍,讓上麵的人以為自己已經被喪屍圍困,無路可逃。


    “從一夫當關變成甕中捉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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