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什麽特別大的問題了……”春田輕輕撓了撓頭,眉宇間透出一絲調侃,那張清秀的臉龐上故意擺出一副被難題深深困擾的誇張表情,仿佛背負著無形的千斤重擔。她的嘴角微微上揚,透著幾分自信的輕鬆,似乎在這片刻的玩笑中,早已找到了解決困境的方向。


    “要說場地嘛……”春田眨了眨眼,語氣變得輕鬆愉快,仿佛麵對的並不是一個真正的難題,“嘿,還真別說,現在場地可不是個大問題了。”她輕鬆地揮了揮手,眼神裏閃過一絲狡黠的光芒。


    “在城區邊緣那些被遺忘的角落裏,藏著不少廢棄的廠房。”她的聲音帶著一種難以掩飾的興奮,仿佛在描述一個久藏於世的秘密。“那些廠房啊,就像是時間的囚徒,經曆了風雨的洗禮,如今卻依舊靜靜佇立,等待著新生的機會。”她的語調忽然低沉了些,帶上了一種敘述傳奇般的意味,仿佛這些老舊的工廠不僅僅是破敗的建築,而是承載著某種潛在的可能性。


    “你知道的,多數廠房是因為經營不善或市場的變遷而被迫關門的。曾經那些熱鬧的生產車間,如今早已是人去樓空,隻留下了一片片空曠而沉默的空間。”春田眼中的光芒閃爍著,仿佛看到了這些廢墟裏所蘊藏的潛力。


    她的話漸漸加快了節奏,帶著一種逐漸攀升的興奮,“不過嘛,電力係統雖然久未使用,但也不是沒辦法修複。隻要我們肯花點心思去修繕,再配上供水係統的簡單整頓,相信很快就能讓這些地方重煥生機,為我們所用。”她用力揮了揮拳,仿佛在為自己的構想打氣。


    然而,春田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起來,輕鬆的語調也隨之被一種微妙的沉思所取代。


    “不過,話說回來,也不是完全沒有挑戰。”她微微眯起眼睛,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下巴,像是在盤算著什麽複雜的事情。


    “土壤、光照,還有保溫……”她的語氣中帶著一絲沉重,仿佛這三座大山正壓在她的心頭,“這可不是那麽簡單的事。”她停頓了一下,像是在等待同伴們的反應,隨後繼續道:“尤其是保溫問題。對於大多數廠房來說,這幾乎是個被遺忘的角落。”


    她聳了聳肩,攤開雙手,像是在說明一個早已注定的事實。


    “你想想,廠房設計的時候,除了辦公區域會貼心地裝上保溫設施,確保冬日裏的溫暖如影隨形,其他地方嘛,嘿,那可真是另一個世界了。”她的笑容中透著一絲無奈,仿佛那些早已被時代遺棄的廠房,問題比想象中更多。


    工廠的設計嘛,最重要的永遠是散熱和降溫,尤其是在那些密不透風的室內環境裏。哪怕是到了冬天,機器一旦全開,轟隆隆地作響,那溫度簡直就像夏日午後的熱浪,不出半小時,室內溫度能飆升到五十多度,活脫脫一個大蒸籠!


    她揮了揮手,眉頭微微皺起,似乎能感覺到那種令人窒息的炙熱感。


    “工人們那時候可沒心思顧什麽保暖,全都是汗流浹背,心裏頭就隻想著能有一絲涼風吹進來,哪怕隻是短短幾秒的喘息。”春田的語氣中帶著幾分調侃,但那場景卻勾勒得異常生動,讓人仿佛置身其中,感受到了冬日廠房中那令人窒息的悶熱。


    “到了冬天,情況也沒好到哪兒去。”她聳了聳肩,語氣帶著些無奈,


    並且,說些較為殘酷的現實吧,對於大部分的工廠而言,人的舒適度從來就不是它們首要考慮的因素。在那些龐大的機械麵前,人的感受似乎變得微不足道,仿佛隻是生產線旁的一粒塵埃。機械能否正常運轉,能否持續不斷地生產出產品,才是工廠真正關心的核心。隻要工人們還能勉強站立,還能繼續操作那些冰冷的機器,工廠便不會多花一分心思去改善他們的工作環境。


    但若是機械因為環境溫度過高而出現了故障,無法繼續運轉,那可就大不一樣了。工廠會毫不猶豫地采取行動,為了確保生產效率不受影響,他們會立即啟動大功率的製冷機,將室內溫度迅速降低到適宜機械運轉的範圍。在那些龐大的機器麵前,人的耐熱極限似乎變得不再重要,隻有機械的需求才是至高無上的。


    這個現象其實並不難以理解,就像我們小時候的學校微機室一樣。那時候,教室和辦公室內或許沒有空調,炎炎夏日裏,學生們和老師們都隻能忍受著悶熱,揮汗如雨。但微機室卻是個例外,那裏總是保持著恒溫,空調24小時不間斷地運轉著,確保每一台電腦都能在最適宜的環境下運行。而且,為了防止灰塵和靜電對電腦造成損害,所有進出微機室的人員都必須穿上鞋套,那種嚴謹和細致,與工廠對待機械的態度何其相似。


    在這樣的對比下,人不禁會感到一陣心寒。在工廠那龐大的生產體係中,人似乎隻是機械的一個附屬品,他們的存在隻是為了確保機械能夠正常運轉,生產出更多的產品。至於他們的舒適度、他們的感受,似乎都已經被遺忘在了某個不起眼的角落。


    ………………


    “這就是接下來春田姐要執行的神秘任務嗎?”97式眨巴著她那雙仿佛能洞察世間萬物的好奇大眼睛,小巧的腦袋瓜猶如一隻急於掙脫束縛、探索廣闊未知世界的小貓,悄無聲息地湊近了春田身旁,眼神中閃爍著對未知的好奇與渴望。


    然而,當她那雙明亮的眼眸試圖穿透那份攤開在高科技終端上的文件迷霧時,眉頭卻不禁微微蹙起,宛如遇到了難以逾越的障礙。她的臉上漸漸浮現出一抹困惑與迷茫交織的神色,就像是突然間闖入了一個陌生的星球,既感到似曾相識的親切,又有著無法觸及的遙遠。


    文件上的文字和線條,對她而言,仿佛是天書一般晦澀難懂。每一個字都像是夜空中遙不可及的星辰,明明覺得應該有所聯係,卻又總是難以捉摸其真諦。這種感覺,就像是在茫茫宇宙中迷失了方向,既熟悉又陌生,讓人心生無奈。


    畢竟,在97式的世界裏,她所熟悉的,是槍林彈雨中的英勇無畏與果敢決斷,是那些扣人心弦、熱血沸騰的戰鬥瞬間。


    她的心靈深處,更多地被小說故事中描繪的江湖情仇與行俠仗義所占據。


    在她的幻想世界裏,自己總是那位身懷絕技、一劍走天涯、懲惡揚善的女俠,而不是埋首於田間地頭、與泥土和汗水為伴的農人。


    江湖,那個在她心中充滿浪漫與傳奇色彩的地方,每一頁都洋溢著英雄的夢想與壯誌,而非平淡無奇的日常瑣事。


    至於種地……嘿,你見過一天到晚都在揮舞鋤頭、汗流浹背的大俠嗎?


    那畫麵,光是想想就讓人覺得格格不入,充滿了違和感,仿佛是對大俠這一崇高身份的一種褻瀆。


    在97式翻閱過的那些泛黃故事書中,整天埋頭於耕田種地的角色確實並非全然缺席……但這類人物,往往隻是作為故事的背景板,靜靜地佇立在字裏行間,或是作為某些主角人生轉折的微妙鋪墊。


    他們表麵上披著粗布衣裳,手持鋤頭,滿臉皺紋,看似平凡無奇的老農民,實則內心藏著不為人知的秘密。


    或許,他們曾是江湖上叱吒風雲的大俠,經曆過無數的刀光劍影,最終厭倦了那些永無止境的爭鬥與恩怨,選擇卸下沉重的盔甲,歸隱於這片寧靜的田園之中,從此與世無爭,悠然自得。


    然而,真正完全與種地相伴而生,將一生心血傾注於這片土地之上的角色……97式仔細回想,卻發現自己的記憶中竟找不到這樣的存在。


    在她的閱讀經曆裏,似乎從未有過這樣一位角色,能夠如此純粹、如此專注地與土地共生,沒有絲毫的江湖氣息或是隱藏的過往。


    “是啊……指揮官真是會為難人家呢,明明人家隻是一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春田刻意地擺出了一副嬌嗔的模樣,眼眸中流轉著一抹對陳樹生的埋怨,仿佛是受到了莫大的委屈,那眼神裏藏著幾分俏皮,又帶著幾分不易察覺的狡黠。


    她輕輕地咬著下唇,貝齒間隱約可見一抹粉嫩,手指不自覺地纏繞著一縷鬢角的發絲,那縷發絲宛如飄蕩在空中絲綢,與她肌膚的潔白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她的動作中帶著一種說不出的風情,那模樣任誰看了都會心生憐愛,恨不得將全世界的美好都捧到她的麵前。


    她的眼神中充滿了柔弱與無辜,仿佛是一隻迷失在林間的小鹿,讓人不由得想要上前安慰她,為她擋住所有的風雨。


    那眼眸深處,還藏著一絲不易察覺的笑意,仿佛是在戲謔地看著這個世界,又仿佛在享受著這個小小的惡作劇。


    她的話語中帶著幾分撒嬌,又夾雜著些許無奈,每一個字都像是蘸了蜜糖,甜而不膩,恰到好處。


    她的聲音柔美得如同春日裏的一縷暖陽,輕輕拂過每個人的心田,帶來一絲柔情,也帶來一絲不易察覺的暖意。


    “就你還弱女子……”陳樹生的嘴角抽了抽,眼中閃過一絲無奈的笑意。


    如果不是他從g36那邊打聽了春田的底細,搞不好真的也被春田此刻的表情和姿態給糊弄過去了。


    能夠精準命中八百米外一根被細線懸吊著的火柴,世界上最為頂尖的狙擊手差不多也就是這個水平了。


    這可不是什麽固定靶,那是一根在微風中輕輕搖曳的火柴,幾乎不可能被擊中。


    春田的實力,遠遠超出了她的外表所給人的印象,她就像是一朵帶刺的玫瑰,美麗而又危險。


    真把她給當作弱女子可以隨意欺負的弱女子……絕對會付出代價的。


    就這水平,你把iws2000或者是wa2000亦或是t5000這幾位拉過來,估計都沒有做到一下成功。


    但春田可以……雖然沒有親眼見到過,但陳樹生並不認為這是g36誇張之後的說法,而是春田實打實的實力。


    就這種實力,你說她是弱女子?


    “我才不信……”陳樹生輕輕瞥了春田一眼,眼神中帶著幾分玩味,示意後者將話題回歸到正軌上。他的語氣裏藏著不容置疑的堅定,卻也夾雜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溫柔,仿佛是在安撫一隻頑皮的小貓。


    “哎呀……看來我在指揮官的麵前,真的是沒有什麽秘密可言了呢。”春田感受著陳樹生那略帶調侃的目光,心中頓時明了,嘴角勾起一抹無奈卻又嬌媚的笑容。她心裏暗自嘀咕,看來自己的好閨蜜g36沒少在背後“出賣”自己,透露了不少底細呀~


    “哎……少女總是有著自己的秘密啊,指揮官。”春田輕輕地歎了口氣,那聲音宛如春風拂過湖麵,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哀愁,又像是晨曦中的露珠,晶瑩剔透,卻轉瞬即逝。她的眼眸裏閃爍著複雜的光芒,既有對陳樹生的撒嬌,也有對現實的無奈。


    她知道自己並非真的手無縛雞之力,那個能夠精準命中八百米外一根被細線懸吊著的火柴的女子,絕非池中之物。


    但在這一刻,她卻選擇以這樣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情感,或許是想讓陳樹生看到她的另一麵,那個不總是冷靜、沉著,偶爾也會撒嬌、抱怨的小女人;又或許隻是單純地想要發泄一下心中的小情緒,緩解一下緊繃的神經。


    無論如何,春田的這一番嬌嗔與埋怨,無疑為這原本緊張而凝重的氛圍增添了一抹別樣的色彩。


    她的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恰到好處,使得整個場景更加生動而富有層次,仿佛一幅精心繪製的畫卷,每一個細節都充滿了韻味。


    但很抱歉,陳樹生這邊並沒有太多想要繼續調情下去的意思。他深知眼下的形勢緊迫,正事更為重要。


    春田這邊的情況需要妥善安排,其他人那邊也不能耽誤太長的時間……稍微換句話說,接下來自己可能不太有多餘的睡眠時間了。


    總結一句話,隻要累不死就往死裏幹。


    “保溫的話,原本的建築牆體就已經具備了足夠的保溫效果,看來在設計時就充分考慮了能源效率與環境適應性。”


    陳樹生的手指輕輕地在終端屏幕上劃過,那是一份由春田精心整理的建築資料集。


    屏幕上,不僅展示了大體的設計圖紙,還有現場實際的施工建築圖,每一筆都精細入微,如同工匠雕琢的藝術品。


    畢竟圖紙和實際上是存在著誤差的,各種各樣的誤差都可能存在……


    而現場詳細的測量數據更是證明了這一點,不得不提的是,當地承包的建築公司在質量控製上做得相當到位,牆體的厚度不僅完全達標,而且混凝土的色澤漂亮,均勻得如同晨曦中的湖麵,讓人賞心悅目。


    “真是難得一見……”他心中暗讚,“如果是土木工程專業的人看到這些,一定會感慨萬千,終於有施工隊能將課本上的理想混凝土狀態完美呈現出來了。”


    陳樹生的目光在建築資料的細節中流連,忽然,一個問題不經意間浮上心頭。


    “這建築原本是用來做什麽的呢?看起來結構堅固,設計也相當漂亮……結構利用率也相當的完美,為何好端端的就被廢棄了?”


    他的話語中帶著一絲不解,畢竟,從照片上可以清晰地看出,這座建築已被時間遺忘許久,其內部和樓下已悄然生長出一片片嫩綠的小青草,它們無聲地訴說著歲月的流逝與荒廢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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