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還有其他的嗎?”簡緹婭默默的轉移了方向,作為一位淑女簡緹婭不太想在這個問題上有過多的糾纏……畢竟她認為人與人隻見還是有些邊界感比較好一些。


    但陳樹生的相處模式是真的讓她摸不準啊……跟彈性防禦似的,那種若即若離的感覺……


    陳樹生:你這說的我好像是一個海王渣男。


    “那自然還有很多很多,並且這些都是一環扣一環的連環計,但這些連環計具體表現到底是如何的實施以及具體表現得,那就要看實際得情況了,畢竟書本上所寫的雖然都是各種各樣的真理,但人可千萬不能讀死書,貿然的將書中的一些案例給套用到現在乃是大忌。”


    古時兵法的智慧在現代戰術中依然流傳著其真諦。其中,有句話在戰場上的法則中久經考驗:“圍師必闕”。這是一個素來被用來描述圍困戰術的策略,其中富含著深刻的心理學和對人心的洞察。


    對那些窮途末路、無路可退的敵軍,不要逼得太緊,要給予其一線生機。這不僅是出於同情,更是一種深謀遠慮的策略,使得敵人在混亂中自亂陣腳,而不至於因絕望而爆發出難以預料的反擊。


    這樣的戰略並不僅僅適用於攻城戰;同樣的原則,也適用於信息戰。就如同無線電通訊的世界,所有的信號都在規定的頻段內傳送。基於無線電波的物理特性,每個頻段的周期頻率都有其天然界限。


    而在這信息紛擾的年代,無線電通訊成了戰場上的一種武器。借助電子戰中的策略,便是盡可能的搶占頻段,並在敵人的通訊之中注入幹擾信號。這些信號如同散播於軍師智慧中的混沌,讓敵人陷入溝通的迷失之中。


    陳樹生利用這樣的策略,他指示手下將警用無線電頻段的一小部分敞開,作為敵人溝通的虛假突破口。


    就像圍城時故意留下的缺口,對方雖然知曉其存在潛在的風險,心知可能是一個圈套,但情勢所逼,敵人也隻能孤注一擲。


    在這場虛實交織的電子對決中,陳樹生的眼神中透露了一絲銳利。他的手指輕輕敲打著指揮台,他知道,困獸猶鬥,敵人恐會借著這道開啟的頻段,開始通信的嚐試。


    然而,這道缺口,這段放開的頻率,恰如他布下的天羅地網一般,在充滿計算和騙局的電磁波中,等待著敵人。


    深諳兵法,明白如何控製局勢,讓敵軍在無形的困厄中,不自覺地落入自己編織的羅網。


    即便這個頻率成了敵人通往外界的唯一希望,所有人都清楚,希望背後往往隱藏著危機。陳樹生冷靜地監視著局勢的演進,等待敵人自盡於無形的圍獵之中。


    哪怕他們明知是陷阱,也隻能嚐試一次,因為生存本能令人無法抗拒那最後一線逃生的可能。


    當然,以上這些策略仿佛棋盤上的初步布陣,都還隻是表麵的第一層。這一層之所以至關重要,是因為即便是敵人也很可能洞察到這個程度,但這恰恰如同陽謀之於暗謀,如同足球場上球員的假動作 —— 你或許能預感到它是個佯攻,但你絕不敢全然忽略它的威脅。


    陳樹生布下的計謀猶如舞台上的精彩戲法,即便你知曉幕後的機關,你也隻能隨著他的步調起舞,因為忽視它所引起的後果難以承受。這裏頭的詭計和設計,是如此巧妙地揉合在一起,以至於無法不讓人信服其真實性。


    以攻守雙方的那一套老套戰術來解釋,哪怕進攻方進行著最荒誕的祭祀舞蹈,緊挨著防守方的城牆下咒詛與禱告,防守方也得慎重其事,細想對方是否在用祭拜的外衣,掩飾著挖掘秘密通道的真實意圖,或者更荒謬地,是否存在用巫術將城牆及其守衛們施以毒咒的可能。


    如果防守方因為覺得被侮辱,情急之下衝衝動動地摒棄了自己築牢的城垣,那麽曆史已經不知答複了多少次這樣的行徑所帶來的災難性後果。


    陳樹生若真能遇到這樣輕信又魯莽的對手,恐怕他在夢中都會忍不住嘴角上揚,微笑以對。可事實是,陳樹生往往麵對的並非這樣簡單的對手;不,相反,他對手通常強大到令人啞口無言 —— 這正是世間不公的寫照。


    除了私底下咒罵這不公的世道,陳樹生更擅長的則是利用自己的戰術嫻熟地將敵人一個接一個地送往黃泉,去與他們的祖宗會麵。這一過程就像是對交大的祭祀典禮,每一步都需要細心且繁瑣的準備,在真正行動的時候,去通向那個陰冷之地,才是踏出的最後一步。


    進入這個倒數計時之前,現在擺在陳樹生麵前的,是一大堆尚待周密設計與謹慎執行的前置工作…這些無形之中的決策與布局,恰如千絲萬縷的線,悄無聲息地編織成了一張張難以逃脫的大網。


    “通知大家將保險關閉拉栓上膛吧,時候差不多了……”看著差不多的時間,陳樹生默默的摸握了握自己的拳頭,檢查自己的狀態……自己的狀態還行並沒有太大的問題,雖然還遠遠稱不上是自己的巔峰狀態,但應該足以承擔接下來的任務了。


    “等到太陽真正升起的那一刻起,城市當中的局麵,真正的從一夜的睡眠當中開始逐漸蘇醒的時候……他們也將會見識到真正的新聞,他們將會是結果的見證者。”陳樹生默默的將目鏡給戴了上去。


    這個時候就不得不說,這虛實融合現實增強目鏡,在某種程度上來說確實幫陳樹生省下了不少的力氣,至少陳樹生這邊不再需要想辦法來遮蔽住眼眸當中那微弱的藍光了,而節省下來的算力,可以更好地發揮……


    “接下來在這裏好好好的坐著,作為後方指揮你最為重要的就是冷靜,即便是周圍全都亂成套了你也不能有一絲一毫的慌亂,務必將這一點給記住了。”


    “明白。”簡緹婭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畢竟這一次可不是模擬器或者是演習教學了,是真正意義上的真刀真槍的跟敵人在那裏幹一場了。


    怕嗎?好像並沒有多少,自己對那些敵人並沒有任何恐懼的心情……緊張嗎?好像有一些,但在注意到前輩將後方指揮室完全讓給自己之後,原本堵在內心當中的緊張現在也沒有了。


    “呼……”用幾個深呼吸簡緹婭默默的將自己的狀態給重新調整了過來。


    戰鬥在這一刻正式開始……


    ………………


    在對抗陳樹生激烈策略的陰影較量中,敵人這邊同樣不是無所作為。他們也已經做出了相應舉措,一步步覓找著可能的突破口。


    “無線電頻段被放開了。” a-10的聲音寥寥幾字,但無比堅定。他在mμ-99的麵前展示了新獲得的無線電頻段信息。他的手頭上配備了最先進的射頻滲透裝備,就如同探險家的羅盤那般,輕易地捕捉著周邊複雜的無線電信號活動,密林中隱蔽的動物蹤跡對於他來說都無所遁形。


    “他們的陷阱而已。”mμ-99冷涼的聲音不帶任何情感的波動,他對這個問題並不感到意外。那些有經驗的眼睛能看透對手這個過於明顯的詭計,但在眼下環境下,即便是知曉這陷阱的存在,他們也不得不摸索其中的真理。


    在陳樹生可謂天衣無縫的安排中,mμ-99一夥人實在缺少其他有效的手段去探知外界情況。手頭上所擁有的裝備也許不夠先進,有些簡陋粗糙,但總比一無所知強。


    “那警戒線那邊的情況呢?” a-10的詢問仿佛又一把探針,悄悄觸碰著他們了解範圍之外的未知。這些龐雜複雜的線索,對於他來說,幾乎像是濃霧之中的迷宮,即便盡力探索也難以捉摸其中的迷津。


    mμ-99這時也不確知如何回答,畢竟所知甚少,無法做出肯定的判斷。畢竟,將警用無線電頻段釋放,也許真的是對方為了便於指揮與調度。而關於能否監聽敵方的軍用無線電通訊,他們目前的裝備還不足以實施這樣的操作。可能隻有總部或更高級別的地下基地才擁有監聽軍用通信的能力,但那等秘密對於他們這等身份等級者是個遠不可及之謎。


    在以身份等級和權限劃界的帕拉蒂斯社會中,你得到的信息及所能了解的真相,直接受製於你的等級。地位不夠高,某些信息便是觸不可及的秘密。試圖越界探尋的下場,無一不是遭受帕拉蒂斯嚴苛的內部製裁 —— 一種無人願意嚐試且不想提及的境遇。


    “格裏芬的無線電頻段依然沒有息息相關的活動……對嗎?”mμ-99做出了一番沉思後的提問。麵對四麵迷霧,唯一的選擇便是盡可能地積累和分析信息,就像是在黑暗中摸索著散落的拚圖碎片,試圖拚湊出整體的圖景。忍辱負重,耐心而細致,這是mμ-99團隊裏非同小可的技藝所在。然而這由眾多零散信息拚接起的畫幅,到底能否精確反映現實,便成了一門深刻的藝術。


    而目前這些情報,經過仔細分析之後,所能給予的指引不過是勉強洞察周遭幾步的距離,這在未來的漫長征途和未知變數中可謂是杯水車薪。情報所能揭示的,與mμ-99真正需要麵對的複雜局麵相比,簡直不值一提。


    更何況,在險象環生的現狀下,那些貌似清晰的周圍道路,很可能隻是陳樹生精心策劃的迷宮中的眾多假象之一。他們越是深入,就越有可能觸發致命的陷阱,前方的道路可能在下一步之後成為無盡的深淵,荊棘遍布,一旦踏錯就意味著無法自拔。


    在險惡的戰場上,他們早已放棄了對第二天能否蘇醒的期盼,但更可怕的是,若是不幸落入陳樹生之手,等待他們的將是無盡的折磨與痛苦。陳樹生在針對敵人時的殘忍與狠辣方麵,肯定是有資格參與討論的。而對於mμ-99這些早已脫離了人性定義的存在來說,他們的非人狀態恰恰是更大的悲哀——即使陳樹生運用再殘忍和非人道的手段對他們進行拷打與摧殘,也不會有人為他們發聲抗議。


    雖然作為非人的他們缺乏人類的情感豐富度,但這並不意味著他們可以平靜地接受那些嚴酷的折磨。為了避免那種讓人陷入絕望和恐懼的未來籠罩在頭頂,他們義無反顧地追尋著生存的可能,為了逃避被捕獲的命運苦苦掙紮。


    每個策略部署,每個可能性的權衡,他們都要迅速而謹慎地進行判斷。動如脫兔,靜如處子,他們時刻都在努力著,以最大努力去規避那些潛在的險境,盡可能不讓自己淪為陳樹生手中的棋子。他們知道,隻有不斷地逃避與應變,才有可能從這複雜殘酷的遊戲中存活下來。


    “格裏芬的無線電頻段,現在就像被一場強烈的電磁風暴席卷,泛濫著五花八門、毫無章法的雜波信號。” a-10語氣低沉,將滿是嗡嗡聲和尖銳嘯叫的無線電波頻信號圖輕輕鋪開在mμ-99麵前。 屏幕上的信號曲線跳動不已,密密麻麻地堆疊在一起,仿佛一群無頭蒼蠅在空中亂竄,每一條線都是一個瘋狂的舞蹈家,在自己的節奏中瘋狂旋轉。很明顯,這片混亂不堪的頻段幾乎無一幸免,都遭受了嚴重的幹擾,被各種不同功率和強度的無線電雜波所充斥和埋沒。


    在這複雜幹擾的電子迷霧中,確保通信的唯一方法是借助物理介質,如有線或者是光纖信號來抵禦揮之不去的電子幹擾。或者,若要依賴無線電,則必須提升信號台的發射功率,用一股更強大的電波洪流去衝垮對方的幹擾壁壘,或是靈活變換到另一個清晰的頻段。然而,困境在於,他們並不擁有那樣大功率的設備,無法在這場無形的電波戰中壓倒對方。


    大功率的電台製造是一項複雜的技術活,絕非簡單地更換更強力的插座那麽容易。幾乎每一級不同的功率升級都意味著內部電路的全麵重新設計,與之匹配的電子元器件的徹底更換。對於那些製造無線電台的廠商來說,每一分錢都得精打細算,他們可不會將容量留給你多餘的富裕。硬件的規格,無論是可以承受的電壓還是電流,都被嚴格限定在宣稱的極限之內,隻要稍有超出,就可能導致災難性的後果。在電子元件被過載到極限時,輕則現場上演電容爆炸、線圈燒毀的戲碼,重則或能呈現如雷電法王般炫目的電弧表演。電弧的確常是美的,但那實在不是在緊張刺激的電子戰中想看到的場景。


    “也就是說,他們現在也無法使用那個頻段……” a-10冷靜地總結道。如果說隻是針對格裏芬的通訊設備和頻段,那麽他們動手截取和監聽一般並不會遇到太大的問題。畢竟,格裏芬的設備規格在技術上是無法同軍方的高端係統相提並論的。但是現況中,格裏芬不僅和軍方的隊伍通力合作,還得以接入軍方的通訊頻段和使用其設備。


    這為a-10與mμ-99帶來了莫大的困擾。無論是通訊設備的技術級別,還是他們自身的突破能力,都遠不足以穿透軍方那如同銅牆鐵壁般穩固的通訊防火牆。他們麵對的不僅是技術難題,更是一場涉及權限與安全的複雜較量。


    並且很顯然的……在這方麵的較量當中,他們是沒有辦法為自己爭取到優勢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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