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手裏麵裏麵的那個視頻也是在他們的要求之下拍攝的。”


    “是……是他們要求我拍攝的,他們隨機的選了一個人就選擇到我,具體其他的東西……我也不清楚,他們命令我時的語氣更像是在擺弄小白鼠時的自言自語。”後半句就屬於謝切諾夫自己的看法以及認知了。


    “……那些幫派分子負責看著你們嗎?”陳樹生並沒有去問些其他亂七八糟的東西,個人的看法他是不會接受的,否則的話以人質的視角去了解現場情況很容易被誤導。


    “不,不負責……事實上他們甚至好像不允許進入到體育館當中。”謝切諾夫忽然想起來了一個非常重要的信息……至少他認為這應該是非常重要的信息。


    “他們不在體育館當中?”陳樹生微微的看了謝切諾夫一眼,對方並不像是神誌不清的樣子……他知道自己在說些什麽。


    “具體說一下,你這個判斷是怎麽來的?”陳樹生接著問道,對於這一點他還挺好奇的,因為他看的出來這位謝切諾夫學員,在回答這個問題的時候好像……挺有自信的。


    “是在被押送出來之前刻意的留意了一下周圍的情況嗎……這份冷靜一般的學生可不具備。”雖然心裏麵有著不少的疑問,但喜怒心思具體都有些什麽陳樹生可不會表現在臉上。


    現在,唯一需要做的事情是保持沉默,默默的從對方的言語當中篩選出來各種各樣的信息……


    “我被押送出來的時候,是由那些身穿裝甲的人來負責押送我離開的,而那些幫派分子全都站在走廊兩側,他們很想要靠近我的位置但卻……很害怕負責押送我的人。”


    “並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他們給我的感覺完全不像是一個人,他們的眼睛仿佛閃爍著貪婪的墨綠色光芒。”


    在謝切諾夫眼中,那個場景深深的刻入在了自己的腦海當中……清晰又鮮明,每當他閉上眼,畫麵便會如同放映機般在他的腦海裏旋轉播放,那些細節與恐怖讓他無法平靜。


    那是一幅不忍直視的荒誕圖景。


    走廊昏暗,陰影之中暴徒們一個個的全都仿佛來自地獄的怪物,他們的形態扭曲,人類的容貌已給野獸相替。


    他們的變異之身不僅帶著虛幻的恐懼,更有著實實在在的致命威脅。那些原本用於咀嚼食物的牙齒,現在如同利刃一般鋒利無比,令人不寒而栗地預示著血腥與殘暴。


    這些原本應當屬於夜晚驚悚故事中的怪物,此刻卻生生站在他的現實裏,並且還是在一個本該安全、祥和的校園環境。他們所演繹的,是一出無聲的狂歡,每一次動作,每一次張口,都透露出對暴力的渴望和對破壞的狂喜。


    一股淡綠色的貪婪之光在他們眼眸中跳躍,如夜晚汙泉中冒出的毒氣,毫不掩飾地流露出其野性的本能。


    在這樣的場景中,謝切諾夫感覺自己如同一隻被獵人俘獲的獵物,無力且脆弱。那種無法用言語來形容的恐懼在他的心中蔓延,每次回想起這個場景,那份被深深壓抑的恐懼都會隨之浮現,讓他感到無比的絕望。


    當時的自己就在他們貪婪的目光當中一步一步的走向希望的出口……但當時走向希望的腳步,每一步卻更像是踩在了絕望上。


    “我絲毫不懷疑,他們會在下一秒就撲到我身上將我給撕成碎片然後塞入到嘴裏麵一陣的咀嚼。”謝切諾夫使勁的搖了搖頭,將那份恐怖的場景給甩了出去。


    “嗯,這確實是一條非常重要的消息……”看著謝切諾夫的反應,陳樹生大致就明白這位謝切諾夫學員在學校裏麵見到什麽了,但就謝切諾夫的描述來說的話。


    那裏麵的幫派分子可能都已經產生了各種各樣的變異……但變異的程度應該沒有太大。


    換句話說,5.45口徑的hp彈或者是5.56口徑的warmageddon或者是hp彈對這些怪物的殺傷效果應該還是最好的……換句話說大家可以節省一些ap彈或者是bs彈了。


    雖然子彈之類的,並沒有多耗錢但能節省一下用鋼芯彈的話誰願意耗錢用ap彈啊,ap彈很貴的,能節省一點是一點。


    但也不能這麽說,畢竟敵人還是有著一些帶著裝甲的單位的……想要對付那樣的目標至少也要準備上全金屬背甲彈才行。


    “這個手機裏拍攝的照片都是你自己拍攝的嗎?”陳樹生又問了一句。


    “是啊……我被要求隻能對著一個炸彈進行拍攝。”謝切諾夫沒有反應過來,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自己好像就隻被允許拍攝了一個。


    “具體是哪些,你還能認出來嗎?”陳樹生拎著一個證物袋放到了謝切諾夫的麵前,證物袋裏麵自然是謝切諾夫的手機,畢竟無論怎麽說這東西也算得上是證物。


    “這些……並不是我拍攝的。”謝切諾夫看著自己手機裏麵多出來的一大堆照片還有視頻瞬間感覺自己的腦袋有些不太清醒了,他是真的不太記得自己拍攝照片還有視頻,自己真的半點的印象都沒有。


    可自己當時應該是意識清醒的才對……難道自己的意識從學校裏麵的時候就出現了問題?


    “你確定嗎?”陳樹生問道緊接著又補充了一句,“你確認自己當時的意識是清醒的嗎?”


    “確定……我當時的意識是清醒的。”雖然話是這麽說,但謝切諾夫自己都能夠聽出來自己的話實在是太缺乏底氣了。


    “我是不是提供了錯誤的信息……”感覺自己可能為營救行動添堵的謝切諾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麵前的人,但對方隻是默默的記錄。


    “嗯……你自己有沒有需要進行補充的?”


    “沒,沒有了……但也有可能是我忽略掉了一些,如果我想起來的話絕對第一時間告訴你們。”


    “嗯……我知道了,你現在還需要好好休息,如果情況需要的話我們在另外選擇通知你了解一些情況,而你現在唯一需要配合我們的就是暫時先待在這裏,配合接下來的醫學檢查以及觀察,確認無誤了之後我們將釋放出來的。”


    留下這句話之後,陳樹生就離開了……他所需要獲得的信息已經足夠多了。


    “看來這裏的危機隻能算是一個小頭……”雖然得到的信息很多但卻並不都代表著好事,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情況可能更加糟糕了。


    “總指揮官先生。”一離開隔離艙,伊芙琳就跟陳樹生打了聲招呼隨後便默默的守在了陳樹生的身後側。


    “以後對我的稱呼可以稍微的簡短一些……如果不嫌棄的話,可以叫我長官或者單純的稱呼我為陳指揮之類的,先生一詞……實在是不太適合用來稱呼我。”


    “是……長官。”對於伊芙琳還是稱呼陳樹生為長官更加合適一些,她本人也不太喜歡稱呼別人為先生,前邊還要帶著一長串的稱呼……感覺怪怪的。


    “嗯。”


    兩人沒有再有過多的交流……而陳樹生則是跟葉菲姆打了聲招呼示意後者一塊來監控室這邊一起來商討一下。


    “你們在這裏看著,任何情況立刻匯報,預案內容我全都讓你們記住了,別在關鍵時刻犯渾。”葉菲姆離開之前特意的跟身邊的幾位排長吩咐了幾句。


    “是。”幾位排長立刻站立了軍姿表示收到。


    “嗯。”點頭之後,葉菲姆便迅速的動身了。


    ………………


    “好消息還是壞消息?”一進入到房間當中,葉菲姆直截了當的問了一句,不耽誤一點時間直截了當的問道。


    “……”陳樹生知道這個時候,任何遮掩都無法為他們爭取到更多時間,了解事實真相是他們緊迫需要麵對的,無論它多麽不樂觀。


    現實都赤裸裸的擺在那裏。


    “嗯……好消息是放在體育館內的可能並不是炸彈,那些人的目的並不是想要人質的性命,相反在目的達成之前,他們可能比我們都希望裏麵的人質能夠好好的活活著。”


    這句話裏隱含的信息一瞬間在葉菲姆的腦中引起了一陣軒然大波。從表麵上看,這似乎是一個好消息——至少人質們目前是安全的。但陳樹生神情中的無奈,以及接下來的話,卻透露出了事情的嚴重性。


    “壞消息……是人質到時候可能變成威脅到整個城市所有人的活體炸彈。”陳樹生很平淡的說了一句,但就這這麽簡單的一句話,卻在陡然之間讓事情產生了最為急速的轉折。


    房間內原本就有些緊繃的氣氛在陡然之間進一步的加劇,每個人都能聽到這言語之中的含義。


    他們麵臨的是一個更加複雜和危險的局麵……人質並非簡單的受害者,而可能成為某種致命計劃的關鍵工具。


    前一秒鍾可能還是他們拚死需要保護的人質,而下一秒就很有可能變成從他們的背後要對他們亮出自己的尖牙與利爪的怪物。


    還有什麽是比這個更加讓人感到絕望的?


    葉菲姆的表情變得前所未有的嚴峻在眾人視線之外的手指正在一點一點的攥緊,這個新情報足以重塑目前所有的應對計劃……他們之前安排將近一半的預案還有安排,都直接廢掉了。


    “不是……炸彈?”葉菲姆反問,他的語氣與其說是有些對於現實的不可置信,倒不如說是如此巨大的信息,在一時之間讓他的意識和現實產生了一定的脫軌。


    明明他此刻更加應該思考的是,後邊所說的威脅到整個城市的活體……但葉菲姆的注意力好像就盯著前邊了。


    好像就卡在那裏了……但陳樹生卻一點一點的將葉菲姆給重新帶到了現實當中。


    “根據那位學員的描述來說……體育館中心被安裝的可能是一種發射裝置,你們可以理解為病毒或者是基因生化武器之類的……”


    這個消息像是一顆沉重的炸彈投入了湖中,帶起一圈圈漾開的漣漪,也撼動了每個人的心。


    現場的其他人員雖然沒有參與對話,但他們捕捉到了這些討論的片段,情緒也跟著變得緊張起來。


    “那座體育館內所有的人質都可能被當成了實驗品……在實驗正式結束數據被收集之前,他們自然比誰都希望實驗體能夠活下去了。”陳樹生繼續揭露著所有都不想要麵對的真相。


    “這是……我根據描述所猜測的各種結果。”


    將手中的文件遞給了葉菲姆和葉卡捷琳娜,上麵被單獨打印整理出來的紅色字體彷如鮮血一般刺眼,詳盡記錄著謝切諾夫提供的情報和可能的推論。


    兩人接過文件,臉色也變得蒼白,頁間的每一個字似乎都在向他們低語著未來的恐怖畫麵。


    接下來的瞬間,就如同陳樹生所言,房間內陷入了一片死寂。


    所有知道這個消息的人都嚐到了絕望的味道,它冷冽、刺骨,似乎連命運的輪盤都停止旋轉,隻留下了無盡的恐慌。


    生化病毒武器的後果不是一般的破壞,它代表了毀滅性的蔓延。


    它的影響不是一個區域的損毀,而是整個城市,甚至更遠的災難。這樣的戰術比破壞一片區域的炸彈更具隱蔽性和毀滅力,它將危機無聲地延伸到空氣、水源、土壤……凡是能觸及的一切。


    在人口稠密的城市中,這樣的手段無異於悄無聲息的死亡宣告,預示著一個悲慘無比的結局。


    “你的士兵們……”陳樹生開口了但後半段並沒有說出口。


    “我的士兵可沒有進行過專門的防化訓練……”這下葉菲姆的臉色可難看的要死了,一般來說的話陸軍部隊單位都會進行一些最為基本的防化訓練。


    但訓練的強度也就隻是,在被充斥著各種模擬毒氣地室內當中,訓練如何更換濾毒罐以及如何在規定時間之內穿戴最為基本地防化服。


    以及在穿戴著防護服的條件下完成一些基本的戰術動作還有射擊動作,但都不會持續太久,畢竟正常人在佩戴口罩的情況下都沒法劇烈運動。


    更不要說佩戴著會將周圍空氣完全隔絕的防毒麵具之類的,哪怕是在強壯的士兵在佩戴防毒麵具劇烈運動十五分鍾之後體能的消耗就有些跟不上了。


    而這樣的訓練也絕對不是最為主要地課程,一般來說一個月甚至是三個月就安排那麽一次,並且還是多個軍營集訓的時候才會如此。


    專業的防化那需要找專門的防化部隊才可以……自己這些士兵是絕對處理不了這類的情況的。


    “情況屬實嗎?能確認嗎?”這話一開口,葉菲姆自己都想要放聲嘲笑自己的天真了,都已經是打過仗並且還跟這些東西麵對麵的相互廝殺。


    怎麽在這個時候反倒有些天真了呢?將希望寄托在敵人的無能?


    “……”眾人都是一陣的沉默。


    但在此刻沒有人會去嘲笑葉菲姆的天真甚至如果可以的話……大家都希望這樣,希望這所謂的生化武器隻是一個假警報是對方用來嚇唬和威懾他們的,他們真正的底牌和最大威脅隻有那些炸藥。


    但……天真在戰場上是活不下去的。


    阿爾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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