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咳,要吃什麽?”這邊跟女仆長還沒說完,因為某些不可違抗的外力因素,陳樹生不得不轉過身來麵對著格琳娜。


    話說咱就不能換一個招式,你拍我一下或者說一聲我就知道了,用得著對我的腰下手嗎?


    而且這招為什麽總是這麽的輕鬆破防?


    “沒有,都喜歡但你得看看我。”格琳娜倒也沒有為難,其實在掐的時候她就知道自己這樣做有些過於矯情了,畢竟他又沒有真正完全無視自己隻是跟女仆長說兩句話。


    “那我就先記著了。”女仆長倒也是立刻就注意到了格琳娜的動作,笑了笑之後就沒有在說話,反正不急於這一時。指揮官也不是那種吃了一嘴之後就提褲子跑路的那種。


    隻是對於這樣以前沒有麵對過的生活,指揮官需要重新整理一下自己而已。


    而且與自己不一樣,格琳娜小姐這樣做的原因……


    “抱歉這段時間實在太忙了,我以前也沒這樣過……給我些時間,等有空了之後我隨你使喚。”陳樹生湊到了格琳娜的耳邊,用著隻有兩人能夠聽見的聲音緩緩說道。


    雖然沒啥經驗但心理分析以及直覺立刻就告訴了陳樹生格琳娜為什麽這麽做的原因。


    包括之前在運輸車上也是,格琳娜這樣做的原因隻是單純的缺乏安全感而已,所以才這麽的主動進攻。


    隻有主動牢牢地抓住了,握在手心裏麵了才能給格琳娜一絲安全感,而這也是格琳娜為什麽這麽喜歡數錢的原因。


    因為那一摞厚厚的鈔票握在手心裏麵給人的感覺就是這般的讓人感覺舒爽,那樣的讓人富有安全感。


    所以此刻格琳娜的表現和想要的陳樹生都清楚的很,隻不過可惜的是現在真的沒啥時間……所以隻能表達出來一些遺憾了。


    “嗯,行……”格琳娜一邊吃著一邊點頭答應了,她本來想要的就是陳樹生能多看看自己。


    至於這解釋……也不能算是解釋,而是講述事實,畢竟那邊的情況有多麽的糟糕她還很清楚的,她隻是提醒一下陳樹生不要忽視了自己身後的人而就目前看來,他到是沒忽視隻不過危機占據了更大的視野而已,讓他不能完全注意周圍的細枝末節的事情了。


    就像是拿著火把帶著自己要闖出這充滿迷霧的森林一般,他時時刻刻都要借著火把的光亮看向前方,看清楚腳下的路時刻防備著周圍可能出現的危險。


    沒法將更多的注意力集中在別的地方上,但這家夥在前進的時候卻並沒有忘記牢牢的握住自己的手,帶著自己一點一點的前進,如果自己害怕了稍微的握一下他的手。


    他會做出回應的雖然不太多,但確確實實的用身體隔開了周圍的一切將自己保護起來……這已經很不錯了。


    畢竟在格裏芬的這些年,格琳娜可是見過太多膽小到將鐵血都還沒有完全進攻防線呢,就已經跟撒了歡一樣的獨自從戰區裏麵逃來的。


    而那些將他們給嚇的屁滾尿流的鐵血,往往隻是一兩個滿編人形小隊就能夠完全阻擊或者消滅的。


    這樣對比下來,陳樹生的形象在格琳娜的眼中就更加完美了……


    不過嘛……倒也不是那麽的完美,還是有一點小瑕疵的。


    “我到時候要吃肉。”格琳娜忽然冷不丁的說了一句,一時間讓陳樹生沒太反應過來。


    你要吃肉?眼前這些不都是嗎?而且為什麽要到時候……哦~


    “你……不是……咱們……”格琳娜這個冷不丁甚至有些淡然的語氣與其背後含義形成的巨大落差讓陳樹生一時之間組織不好語言了。


    你怎麽看著一副比我還要著急的樣子?這種事情一般都是男方迫不及待吧?你說的這個是應該是我的詞啊?


    “這點你必須答應。”格琳娜一副我都為你做出巨大犧牲了你難道還不能稍微滿足一下我的小小任性的表情讓陳樹生成功的將剩下的話全都胎死腹中了。


    都說到這個份上了,我還能說什麽?還不是你說什麽是什麽了?自己還是悶著頭專心幹飯比較好一些……否則接下來要麵對什麽,可就不是語言能夠形容的了。


    但……也知道是不是一些刻在dna裏麵的台詞和記憶忽然跑出來作祟,好死不死的陳樹生忽然想起來一句話……


    “打完這仗就回老家結婚……這既視感太強烈了一些。”陳樹生下意識地縮了一下身體地肌肉,但並沒有有任何危險地感覺。


    也就說應該還沒有什麽事情……大概?


    隨後,眾人就開始默默幹飯了起來。


    大家就這麽的吃著,不管之前訓練有多麽的疲憊,但大家坐下來吃飯的時候都保持都在有序當中保持著熱鬧,更何況這這頓飯確實相當的好吃,在口腹之欲得到了滿足的時候,就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著。


    美味的食物,總是能更加的抒發大家內心當中的熱情,雖然一開始的時候大家都在各想各的事情,可當這場美食開始真正享用起來的時候。大家也逐漸放開了不少,至少相比於最開始的時候,眾人手頭上的工作也就逐漸放鬆了起來。


    而相比於吃的火熱的眾人,而作為主廚並且同時還是胃口以及所需能量最大的陳樹生卻是就這樣默默的看著眼前正在大快朵頤的眾人,並沒有頻繁的動著自己的筷子,更多的還是看著眼前的眾人。


    陳樹生並不著急吃,並不是因為胃口不好而是眼前的情景跟過去好似又一次重疊在了一起了……大家都是無比值得敬佩的戰士,一起坐在桌前一起享用著美味,一起等待著即將到來的任務。


    “……”


    而看著眼前這些陳樹生忽然就有了一種既視感,以前的時候也是這樣的。如果自己沒有記錯的話,也是在這樣的一個冬天,也是這樣的一群人坐在桌前,享用著難得的美味然後有人就這麽來到自己的麵前。


    “長官,我們這頓吃完了是不是就要去幹他們了?”


    ………………


    時間:【1941年12月22日】


    地點:【莫斯科郊外】


    人員:【近衛軍中校——陳樹生】


    任務:【堅守陣地】


    嗡~嗡~嗡~


    在白茫茫的雪地郊外,一列卡車運輸隊艱難地穿越著。厚厚的雪層足以阻礙大多數車輛的前行,更何況他們正在穿越的是一片林地,不知道是否有被積雪掩蓋的巨大樹樁。


    如果隻是輪胎觸碰到的話,或許還能繼續行進最多隻是讓車內的人感到稍微有些顛簸而已,但如果底盤觸碰到,恐怕整車輛就會立刻報廢。


    畢竟,卡車的底盤的傳動軸和變速箱是暴露在外麵的,如果被樹樁直接撞擊的話,其後果不堪設想。


    但幸運的是,早就已經有人為他們清理開辟出一條相對完好和安全的通道了,盡管這條路已經很久沒有人走過,但前方陣地上的士兵們卻依然提前將它清理出來……盡管他們中的很多人認為這條路已經不會在有什麽人來了。


    而他們也沒有做通過這條路離開的打算。


    畢竟陣地上的戰士們已經很久沒有得到補給,他們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能夠抵擋住敵人下一波進攻。


    然而,他們隻是默默地完成著自己應該完成的任務,沒有任何的抱怨也沒有的退縮。


    每個人都知道自己應該做些什麽,自己現在留下來的每一滴汗水與每一滴血都意味著什麽,他們在這裏拿著守著破舊的煤油燈手裏拿著破舊的槍杆子,用工兵鏟修築防禦工事目的是為了能夠讓自己以後的兒孫們,能夠在這樣的冬天裏麵自由的選擇是去拿筆杆子在雪地裏麵自由的用鏟子去壘白雪做出的城堡。


    而不是像著他們一樣,隻能將鏟子向下挖,鑽入到黑漆漆的戰壕當中。


    吱~!


    而伴隨著卡車緩緩駛入進去,幾個設立在路邊的明哨卡,在這個時候也是緩緩走出來了幾位關卡哨兵。


    但他們與其他的哨兵不一樣,畢竟哨兵除了作為關卡排查篩選把關之外,更多的作用便是有些類似於儀仗隊,是所屬部隊的門麵。


    所以一般的哨兵穿戴的也會特別的整齊,所站立的軍姿也一向都是最為筆直的,哪怕是在戰時狀態也是如此。


    但眼前的這些哨兵很明顯不太一樣……因為他們身上的衣服已經可以用破布來形容了,周圍全是白皚皚的雪而他們身上全都像是從煤炭渣當中撈出來的一樣。


    從頭到腳身上的衣服包括臉在內,沒有一處是幹淨的,渾身上下髒的不行。


    但唯獨直射過來的眼睛特別的明亮,思考沒有因為形象上的邋遢而受到半點的挫折,相反的那眼眸當中的火光,在這樣寒冷的冬天卻顯得愈發明亮與熾熱了。


    “站住!”


    雖然哨卡十分的簡陋,但該有的應急措施卻並不會少,木製拒馬五人組成的明哨卡,叢林裏麵還有三名狙擊手以及一個標準機槍陣地。


    如何想要強闖哨卡的人,在發起行動的第一刻就會被瞬間打成了篩子。


    嘟嘟~!


    伴隨著哨子發出的尖嘯聲,一名哨兵也是示意車隊停下來接受檢查。


    吱~!


    隨著刹車盤抱住發出吱呀吱呀的聲音,車隊緩緩的停了下來。


    而哨兵也是緩緩上前,而在哨卡之內幾名士兵已經默默的拉好了栓,瞄準了車隊的駕駛位,如果對方有任何異常的舉動,子彈就會精準無誤的穿過這些人的腦袋。


    畢竟敵人的滲透和偽裝力度實在是太強了,畢竟雙方的戰線彼此之間有將近幾百公裏甚至是上千公裏,對於彼此的滲透和反滲透工作都是極大的考驗。


    雖然後方理論上是安全的,但誰又能百分百保證呢?


    這個時候警惕一些還是好的,畢竟類似的局麵他們又不是沒有遇到過。


    嘭~!


    隨著副駕駛上的一位士兵走下了車,眾人的這邊的情況也緩緩進到最為緊繃的那一刻,接下來是子彈橫飛還是和平相處就看接下來的了。


    “達瓦裏氏。”一路的顛簸還有嚴寒即便隻是作為副駕駛都顛簸的不輕,說起話來有氣無力的。


    “達瓦裏氏。”哨兵也是用軍禮作為回應,同時不著痕跡的觀察了一下,身上的衣服靴子還有長相這些都是用來辨別對方身份信息的東西。


    對方的皮膚比較白皙,且眼睛是很常見的藍灰色,這是斯拉夫人普遍比較常見的眼眸特征而且對方說話也沒有任何的口音,體型也相對來說比較寬厚一些,身體的脂肪很多一看就是經常生活在寒冷地區的人。


    “請出示您的證件以及報告您來的目的,這是必要的工作。”打完招呼之後便是工作流程了,哨兵的臉上不帶有任何的客氣。


    “好的。”兩本證件還有相關的運輸令被遞交到哨兵的麵前。


    “目的。”哨兵接過之後接著問道。


    “運輸食物以及彈藥補給並轉移重傷元以及可回收以及能夠維修的槍械和金屬,後方現在需要收集一切能夠利用上的資源。”


    “嗯。”哨兵不會不多說哪怕一句話,在確認證件沒有問題之後,揮了揮手選擇了放行,並且同時吹響了口哨。


    嘟嘟~嘟~嘟嘟嘟~!!!


    十分有節奏的尖嘯聲,是按照一定頻段節奏吹響了,有點類似於摩斯密碼當中的長短信號,可能傳遞不了十分複雜的信息,但用來告訴前線有人來的消息卻已經是足夠了。


    而周圍的樹林當中也是迅速回響著相關的哨聲,由近到遠彼此之間此起彼伏。


    “好嚴密的戒備。”副駕駛不由得感歎了一句,就從這哨聲來判斷,這周圍的樹林當中至少隱藏了將近一個班的人,而具體有多少人還有火力配置則是完全無法摸清楚。


    但毫無疑問的是,他們這趟車隊絕對就在對方的槍口之下。


    這是一支跟其他隊伍迥然不同的一支作戰部隊。畢竟在來之前他就已經清楚,這支部隊已經缺乏充足補給很久了,送上來的物資隻是剛剛夠維持這支隊伍的運轉。


    按道理來說,這樣的情況下這支隊伍上下都應該是士氣低迷,軍心鬆散每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徘徊的但就自己所看到的。


    就麵前的這位哨兵,除了身上的穿戴破爛的像是缺乏一定補給的之外,就這氣勢與姿態即便是那些剛剛整編上上下下獲得了全部補給的也比不上啊。


    甚至就連態度也是公事公辦嚴謹一絲不苟甚至不帶有一絲的情緒,嚴密的像是一台機械,即便外表依然髒亂但內在絕對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與改變。


    是一位可敬的戰士。


    本來他都做好可能要與對方發生衝突或者口角的準備了,但就現在看來完全是自己多慮了。


    “請走吧,達瓦裏氏,沿著這條路走之後會有人引導著你們去我們的營地的,請不要將車輛開到其他的方向上,否則的話我們的戰士們會立刻采取一切必要的手段來應對你們的舉動,還請不要出現這樣的意外情況。”


    在將證件交還給麵前副駕駛之後,哨兵囑咐並且也同時表達了警告,你們整個車隊的一舉一動都在我們的嚴密監視之下,最好不要有什麽異常的舉動。


    “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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