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審訊室內出奇的安靜,陳述時沒有說話保持了一種淡淡的安靜但就是這個樣子對於埃文諾維奇來說就已經是相當危險的信號了。


    就好像是即將發動突襲的捕食者,在發動襲擊的前一刻是最為安靜的但也隻需要下一秒……強力的襲擊便會命中獵物的動脈並將其完全的撕裂開來了。


    “我,我就知道這些了,剩下的他們沒告訴我但我可以直接告訴你幕後主謀是誰,他沒有名字,所有地下幫派的人都稱呼他們為毒手……我就知道這麽做了。”埃文諾維奇將自己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那家夥在哪裏?”陳樹生接著問道。


    “植物園……像我們這種外人一般都是在植物園才能見到他,那裏是他用來招待外人的地方,至於他現在在哪裏我就不知道了也沒有人敢打聽他的消息。”提到毒手的時候埃文諾維奇冷不住的打了聲寒顫,他這裏的事情一旦被說出去了之後毒手絕對會派人搞死他。


    但那樣的話他說不定能夠死的痛快一些畢竟暗殺這種事情講究的就是一個效率和快速,可一旦自己不能讓麵前的這位凶神滿意……


    “咕……”想到這裏的埃文諾維奇稍微看了一眼還在運轉工作的電磁爐,他不想死……至於複仇他更加沒有那個勇氣。


    這些從底下街區出來的……倒地還是懦夫更多一些。


    “……就這點用處。”失望二字此刻就是直接刻在陳樹生的臉上了而埃文諾維奇就這一低下了腦袋,就像是他無數次在街區當中所做的一樣。


    “我,我能問一個問題嗎?”就在陳樹生打算結束這場對話的時候,埃文諾維奇忽然抬起了自己的腦袋。


    “說。”


    “我……您是怎麽判斷出來他才是。”埃文諾維奇問道,他很想要搞清楚自己為什麽會輸的這麽的慘。


    “……”而率先回答埃文諾維奇答案的是陳樹生那一臉的鄙視和不屑。


    “你連地下室工作間甚至是連一個車廂都搞不到,還想要搞炸彈?給別人代工真的就把自己給當成設計者和製造者了是吧?”


    “你看起來還挺自豪的……就真的連這點認知都沒有了?”


    ………………


    工兵一個一直以來都被人所誤會的兵種。


    畢竟大部分的人對於工兵認知都還停留在手握工兵鏟在戰場上挖戰壕的印象當中,這雖然是一種固有印象但這種印象是有原因的。


    畢竟一戰時期,大量的士兵都在前線開始沒日沒夜沒黑沒白的挖戰壕,能夠用在其他方麵上的知識相當的少。


    所以這也就有了將工兵視為挖戰壕的但隨著技術科技的進步工兵所掌握的東西越來越多,除了挖戰壕營地的防禦布置防禦工事的修築,還要掌握炸藥還有部分武器的維修和保養。


    可以說基礎的技術類工種工兵在部隊當中都可以暫時接任但工兵可不是那麽好當的,定期都會進行全方麵的考核,雖然說考核要求雖然算不上頂尖但也可以說是在選拔全麵性人才了。


    所以也不是所有人隻要進入到部隊當中就能掌握炸藥的配比和使用的,但和可惜的是警局的權限最多也就能查閱一下埃文諾維奇有沒有過服役記錄,至於在軍隊之內的表現那就是不是警局的權限可以查閱的了。


    而這一看,陳樹生就看出來最醒目的一行批注。


    【該士兵炸藥爆破訓練驗收不合格】


    換句話說埃文諾維奇能裝個閃電火花的汽油炸彈已經是頂了天的,如此複雜的炸彈背心完全在後者廣闊的知識盲區當中。


    尤其是在對方連義務教育都沒有上完的情況下就顯得更加不可能了。


    不過意識到這一點的並不是隻有陳樹生,事實上在最開始的時候警局的警員們就已經開始按照這個方向上進行行動和調查了,隻不過是因為權限上的問題罷了。


    “謝謝你的配合,請繼續享用吧……順便一說,我剛剛沒有一句話是說謊的,這就是你的最後一餐。”


    “不過你具體能挺多久就不是我需要耗費腦細胞去思考的事情了。”放下夾子陳樹生默默的離開了而依然被困在審訊椅上的埃文諾維奇則是慌亂了起來,因為他真的擔心自己會死。


    而且,陳樹生那也不像是在開玩笑的樣子……


    “我!我全都說了!我知道的隻有這些!”埃文諾維奇發出了咆哮而陳樹生冷冷的看了一眼。


    “我知道,但你造成的整整幾十人還有暴動因為爆炸時的數名警官的犧牲和重傷全都需要算在你的頭上……你不會天真到了說幾句漂亮話交代一些事情就能活下來吧,誰告訴你殺害警官製造炸彈導致兩位數的傷亡之後還能活著呢?”


    “電影?還是那位毒手先生給你許出的連抵押物都沒有的承諾?”陳樹生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埃文諾維奇。


    “不過你倒是有一件事可以高興一下,如果你的運氣好大概率會走在他的後邊因為他恐怕不會有投降的機會。”


    隨著門鎖的轉動,陳樹生離開了審訊室隻留下了埃文諾維奇被束縛在審訊椅上,呆呆的坐著……從陳樹生走入到這扇門的時候。


    他的下場就已經是注定了的……至於別人的,陳樹生有的是安排。


    這單向玻璃有的時候還真的挺管用的……以為別人看不見自己而自己看得見別人就可以肆無忌憚的將自己的內心想法完全透露出來。


    這真的比測謊儀都好使,畢竟測謊儀真的完全是被動對於一些信息隻能相對模糊的檢測一些信息,而後者這些全都是主動的……


    ………………


    哢嚓~


    “市中心……那距離這裏就不遠而且還是一家外國工資那就應該很好找,說不定站在警局門口都能看見。”陳樹生一邊心裏麵嘀咕著一邊默默的來到了走廊一個垃圾桶的位置。


    噗~!


    “你還知道吐出來?”安潔的聲音在陳樹生的背後響起。


    “吃一舌頭色素你難道不吐上兩口?還是說你想要看到五彩斑斕的牙……噗~!”陳樹生抹了一下嘴角老實說有些浪費了。


    “有必要嗎?”安潔問道,雖然下意識的認為那是假的但陳樹生實在是太會下暗示了,即便是心裏麵無數次告訴自己那就是假的但安潔還是感到了身體上的不適。


    這種不適感不是依靠訓練和一些經曆就能克服的……特別是當自己意識到了之後一刻入到骨血當中的基因被喚醒了。


    “十分鍾……這是我所消耗的時間。”陳樹生看了一眼時間,自己耗費的時間連煮碗麵的時間長都沒有。


    “嗯,你厲害……需要漱口嗎?”安潔抬起了手將一杯水遞到了陳樹生的麵前,而陳樹生也不客氣直接了過來。


    “……你知不知道這樣做之後大家對你的看法是什麽?哪怕大家知道那是假的,也會對你產生心理上的……隔閡和距離,這個時候做出這些太過分了吧。”安潔有些不解的看著後者。


    畢竟她可不認為陳樹生是那種因為個人情緒變化而導致團隊出現問題的……做事無論何時都還是有著自己的條理性和計劃性的。


    怎麽在基地裏躺了這段時間眉宇之間好像有了些……難道是基地出現什麽問題了?


    “但看著不像……如果真的出問題了這家夥也不可能在這裏。”安潔首先排除了這條選項。


    “沒休息好在加上事情多……稍微有些乏了。”陳樹生好似知道安潔在想些什麽,默默的深呼吸將自己的肺部全部放開調整了一下自己的狀態。


    “呼……好了。”


    “那麽繼續剛才的問題,你這樣做……就不擔心大家跟你產生隔閡,即便知道那是個假的但誰能夠保證日後?”對於陳樹生這樣的行為安潔是不在讚同的,這到也不是她能跟人渣罪人共情而是單獨認為陳樹生這樣做太極端了。


    但陳樹生也有著自己的理由……


    “效果達到了就好……而且這樣最能看出問題了,更何況如果她被你們保護的太好了,雖然我不要求她跟我一樣上前線用身體去感受一下烈火的溫度,但至少要見識一下否則她永遠都是新人和菜鳥。”


    “這次我竟然沒法反駁……”有過相同經曆的安潔很能理解陳樹生這句話的意思,在那件事之前她在一般人眼裏還是一位在課堂上學習的學生一位洋溢著青春的學生。


    可當經曆完那些事情之後……她在任何人眼裏麵都不再是學生了。


    所以,她無比認可讚同陳樹生所說的話……


    “你自己看著辦吧……反正你現在人也在這裏,作為你的職場後輩她現在歸你了。”安潔默默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煙完全無視了一旁的禁煙標誌。


    “別將這件事給說成踢皮球似的……”陳樹生無語的吐槽了一句然後以安潔根本反應不過來的速度一把將安潔的煙給薅了過來,並一臉屑樣的指了指一旁的標識。


    “而且這裏禁止吸煙,達瓦裏氏不會犯這樣的錯吧?”


    “……”沒有沒有說話隻是鼓起來的青筋還有緊握著的拳頭透露出來了後者此刻並不平靜的情緒。


    “果然……我還是不能跟這家夥相處在一個空間裏麵。”安潔感覺自己快要有些蚌埠住了,這家夥是怎做到在挑動別人神經招人煩的這種事情上這麽的天賦異稟的?


    而就在安潔處在暴走邊緣的同時……一排的小腦袋正在暗處觀察。


    “嗯……看來某人還算是正常。”ak-12默默的點了點頭,能三句話就讓安潔頭頂青筋暴起,也就隻有陳樹生能夠做到這一點了。


    “哈啊~無聊,沒有扇巴掌,我們就此分道揚鑣的戲碼……這連午夜檔都排不上啊。”看著安潔隻是握拳頭沒有動手之後,ump45頓時失去了一大半繼續看下去的興趣。


    都不動手的有什麽好看的,當然如果換成另一種方式的打架ump45說不定有看下去的興趣。


    但現在……抱歉她不看午夜檔的內容。


    “額……為什麽我感覺自己像是一個熊孩子而前輩正在麵臨教育問題上的選擇。”


    “……”簡緹婭的話相當成功的引起了眾人的注意力,打架紛紛看向了簡緹婭仔細的想了想,然後就發現事實確實如此……陳樹生和安潔的討亂真的就像是操碎了心的父母。


    而簡緹婭就是以為長不大的孩子……


    “別灰心……有句話說的好,男人帶娃活著就行,相信你接下來成長的一定非常快。”自來熟外加社交牛雜症的m16輕輕的拍了拍簡緹婭的肩膀表示一切ok。


    “我應該感到開心是嗎?”簡緹婭是有些哭笑不得的剛想要說些什麽但走廊的聲音就直接傳了過來。


    “都別看著了,人家的地偷偷摸摸跟做賊似的。”陳樹生的聲音不小基本上能夠保證每一個人都可以無比清晰的聽到內容。


    “……”眾人紛紛走了出來,誰都沒有先開口但誰都有話要說。


    “指揮官。”但腦回路明顯和眾人有區別的sop可不管這個,直接就湊到了陳樹生的麵前,一臉期待的看著後者。


    “怎麽了soap?”看著後者一臉期待的眼神陳樹生想都不用就知道後者想要自己做什麽,抬起手就在在sop的腦袋上撫摸著。


    “嘿嘿~”內心欲望得到滿足的sop一臉的傻笑但她就是這個樣子……雖然看起來不太聰明但也屬於那種傻人有傻福的那種,什麽都不用想反而最為自由自在一些。


    “指揮官……”作為隊長的m4這個時候站了出來但還沒開口。


    “好了,我知道你要說什麽,這件事你們怎麽想都行,我不可能連你們的想法都去幹涉但接下來馬上就要有一場任務了。”


    “順便一提……以後這種場麵可能多的是。”


    “先都去準備一下吧……爭取以最快的速度將所有的事情給搞定。”陳樹生淡淡的說道而眾人聽此也就沒有在多做停留了。


    “簡緹婭,你留下來。”陳樹生忽然說道。


    “啊?好,我明白。”被點到名字的簡緹婭被嚇了一跳,隨後瘋狂的點頭表示自己服從安排服從命令。


    那架勢……好像真的認為陳樹生會吃了她一樣。


    簡緹婭:其實……從另一個角度上將我吃幹抹淨也不是不行的啊。


    “市長,警局這邊你來搞定?”陳樹生看向了安潔並詢問道。


    “你難道還給我安排了其他的任務?”安潔一臉核善的看著陳樹生。


    “那自然沒有……不過你要想休息的話,我還有點時間換我來交涉?”陳樹生問道。


    “……那恐怕到時候會有些麻煩了。”陳樹生一笑而安潔則是沒好氣白了一眼。


    “我看得了吧……這幾位現在還沉迷在你剛剛給他們上演的小小漢尼拔震撼而無法自拔……那些東西對於他們來說有些太超前了,要是你上去交涉的話恐怕到時候場麵會更加的讓人感到勁爆。”


    “你的具體規劃是什麽?那家夥的話你信了多少?”


    “跟你差不多,那棟外資大樓很有可能是個誘餌一個我們沒法拒絕的誘餌。”對於埃文諾維奇所說的,陳樹生最多相信一份。


    “那棟樓裏麵可能確實有東西但也應該是為警員還有我們所準備好的誘餌,我擔心到時候一進入哪個大樓,很可能直接就轟的一聲。”


    “但我們也沒法拒絕了就是……從某種程度上來說依然還是那麽的被動。”這便是反恐作戰的劣勢,畢竟這種東西跟打仗不同,反恐都是隻能等對方行動或者我方掌握了相當準確的情報之後才會開始行動。


    這種先後前因後果導致了反恐行動大多數時候都說被動甚至是被迫交戰,而一旦陷入到被動哪怕是主場作戰也要付出相當慘痛的代價。


    更何況現在還沒有主場優勢,那些地痞和瘋子對於這座城市的了解和熟悉可要遠遠高於他們。


    “我已經聯係一支隊伍先去看看情況了……她應該很擅長這類內衛作戰。”


    “誰?”


    “95。”


    95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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