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提到自家的傻妹妹女仆長也是忍不住的有些談起,雖然說g36c看著成熟一些,但經過這段時間以來的相處,女仆長確定了一件事。


    g36c跟自家當初離開的時候基本上沒有任何的改變。


    高情商:一如既往,沒有任何改變。


    低情商:還是那麽的笨拙,一點都沒長大。


    “雖然對於g36c的期待我已經是一降再降了,但下午的表現還是震驚了我。”


    “具體都有什麽?”陳樹生問道,但大致以已經有了猜想,無非就是將灶台給點了還能有什麽意外的事情。


    “嗯……就是需要賠給春田小姐一台新的烤箱兩把菜刀還有一個灶台了。”g36有些苦惱的說道。


    “這……雖然從清單上來說的話這並沒有多貴,但陳樹生還是比較好奇g36c倒地做了些什麽才能夠將烤箱菜刀這種使用起來絕對不會出問題的工具給搞壞。


    烤箱你可以是漏電或者烤的東西著火了將烤箱給燒壞了,但菜刀是怎麽回事?


    難不成是用來拍蒜拍壞的?


    “那以後就不能讓g36c靠近廚房了。”陳樹生無奈的說道,至少目前是不能再讓後者靠近廚房了。


    “嗬嗬,指揮官這就開始為屋子著想了?”g36跨出去一步來到了陳樹生的身後。


    “嗯……畢竟想要維持一個家庭的話,總要去操心這個操心那個的一個家庭是需要運營才能夠維持起來的。”


    “家庭……”g36細細的念著,這兩個字說蘊含法可不是一個證一個本或者一個房子……


    她不是很能理解這兩個字代表著些什麽樣的含義,但她能夠感覺得到,在指揮官的意識當中,這兩個人字的分量很重。


    “嗯……”陳樹生輕輕的點了點頭隨後又做了些補充,“這句話是我父母教的,具體要如何做,我也不知道隻能聽他們二老的意見了。”


    “或者說……他們也不曾老去了。”


    年老的父母……陳樹生沒見過,至少在記憶當中他的父母從未老去過……也未曾見到過。


    有些事情,錯過了就是錯過了……沒有後悔藥可以吃的。


    “未曾老去?”g36第一時間不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可在見到陳樹生的表情之後,她立刻就明白了。


    從未老去,代表著沒有任何的變化可人不可能不變化,一旦進入到了一定的年齡之後,衰老的速度是隻會逐漸加快的,如何暫停?現在可沒有返老還童的技術……停止,也代表生命的2停止。


    也就說……


    呼~呼~呼~


    一陣風起來了,吹的所有還在外活動的人縮了縮自己的脖子,將身上的衣服用力的裹了裹,將脖子死死的往裏縮了縮。


    而陳樹生則是感受著吹來的寒風,現在的氣溫已經在零下二十多度了,按照正常的道理來說,被這樣的一股寒風吹上的話,即便是有著厚厚的棉褲手腳也早就該凍僵了。


    但陳樹生張了張手,卻並沒有這樣的感覺,領子也因為剛才的拉拽而敞開了一些,不少淩冽的寒風都直接吹了進去,隻要有一點點的縫隙,他們就可以鑽的進來,手舉著小冰晶往人的皮膚上刺,帶來麻木與凍瘡。


    但作用在陳樹生的皮膚上卻並沒有任何的感覺……就好像小時候一般,即便是衣服並不是那麽的合身,但緊緊摟住自己的雙臂卻可以為自己擋住所有的寒冷。


    “g36……能幫我做一個忙嗎?”看著天上的月亮,感受著周圍的寒風雖然腦袋裏麵早就一邊又一遍的對著自家說不要去想了。


    可……每一個在冬天受凍的時候,第一想到的總還是自己的母親。


    記憶裏的不高甚至說可以矮矮的但在冬天抱住自己的時候,那胳膊總是那樣的有力……自己當時吃的很肥,但母親很輕鬆就將自己給抱起來了,甚至還可以帶著自己去追公交車。


    當時的想法,隻感覺母親是超人,連公交車都能追的上……但後來我才知道,如果當時不追上的話。在零下十五度的冬天,是很容易凍傷的……而末班車的終點,是家裏的不怎麽熱的暖氣。


    “不應有恨……何事長向別時圓?”


    這句話的本意……本應不該有遺憾,但是月兒為何總是無情的向分別的人以示團圓呢?


    這是小時候信手拈來背誦的古詩詞……當時對於這句詩詞的理解僅僅隻是老師的要求,還有考試默寫的時候需要默寫一樣,看到這首詩的時候更多的是煩躁完全不能夠理解其中的意思。


    可當能夠完全理解的時候,自己有變成了詩中所描繪的人了……


    “幫助?”麵對陳樹生的請求,g36不解,自己有什麽能夠幫助到指揮官的方麵嗎?


    “嗯……”陳樹生又默默的看了眼格琳娜離開的方向,無奈的歎息了一聲,“就是隻是聊以一下何為家庭。”陳樹生問道。


    “這個……抱歉,我並不具備這項能力。”女仆長表達了自己的歉意而陳樹生則是擺了擺手標識沒事。


    “不用為這種事情抱歉,畢竟我也不知道答案,我父母所說的那些也不一定全都正確的或者說,我理解的那一層意思就是對的……我隻是想要問問,你對於家庭的看法?就當作是回去之前的討論罷了。”陳樹生一邊說著一邊默默的走向了停靠在不遠處的園區觀光車。


    “明白……”g36輕輕點了點頭然後不知道思索了什麽之後叫住了陳樹生。


    “指揮官,這點路程讓我來代勞吧。”g36先一步坐在了駕駛室當中。


    “也好……不過先說好,我並不是反悔什麽的,隻是……如果真的要組成一個家庭的話,有的事情我認為還是要值得一說的。”


    “你就當這隻是一個討論,一個你下車之後就可以忘記的討論吧……畢竟我接下來所要說的事情並不是多麽美好的事情……隻是我個人的一些經曆還有父母的教誨。”


    “我希望你能夠記住……理解,畢竟如何為人父母組件家庭的話,父母是我們唯一能夠學習到的藍本。”


    人在麵對從來都沒有經曆過的事情之後,確實會出現慌亂但這種慌亂與窘迫也並不會一直的持續下去,畢竟自己沒有麵對過的局麵別人不一定沒有麵對過,自己的老師還有從父母那邊所接受的傳承未必就不能處理眼下的問題。


    至少,翻遍了回憶了兒時年少時的一切,還有父母隨口一句的教導,在加上自己的經驗,陳樹生還是能夠總結出來不少的事理的。


    “指揮官對家庭……是抱著怎樣的看法呢?”女仆長問道。


    “我很難給出你一句具體的答案,我也不知道該去怎樣做好一個丈夫還有父親的角色,我不知道我是否能夠承擔的起,身為一個丈夫的角色……我什麽都不知道,我所能夠參照的藍本,隻有我的父母但我不是我父親,你也不像我的母親。”


    這個問題的各有各的說法每個人都有不同的意見還有見識但陳樹生需要做的是在g36還有格琳娜的內心當中種下一顆種子……一顆在日後可以扛起一切的種子。


    “嗯……妻子還有母親嗎?”念叨這個的時候g36忽然笑了。


    還有什麽能夠比這更加開心的嗎?


    妻子還有母親……倒不如翻譯成,丈夫以及父親。


    搞不好,指揮官恐怕連孫子的事情都在這段時間想好了……


    不過,這也說明了指揮官是很認真的在想以後的日子了,那這樣的話……自己也不能讓指揮官失望才是。


    “嗯……首先,我得跟所有人都說一聲抱歉,畢竟在眼下這個危機關頭說這些實在是不太合適,但我擔心我之後沒有時間了,所以我需要一個人來記住就像我父母一樣,有些他們快要記不住得事情就會告訴我,讓我來幫他們記住。”


    兩人的時間很緊迫……如果可以的話,陳樹生也不想要這麽的著急,正常情況下那些道理都是需要經曆和磨合的,一下全都講出來的話搞不好容易出一些反效果。


    但那又有什麽辦法呢?戰火已經燒到了眉毛上……過了今晚,自己就要出來麵對一切了,曾經自己拚命想要遺忘和拜托的‘他’都已經出來過了。


    接下來所要麵對的恐怕不是可以簡簡單單一笑就能蓋過去的事情了……至少,曾經的自己要出來透透氣了。


    但在正式踏足戰場之前,他要留下來一些東西……不是電視劇當中的那樣,而是獨屬於自己家鄉才有的。


    家書……傳承。


    小的時候,陳樹生偶爾會去想,家書抵萬金的意思是什麽,家書裏麵的所承載的那些內容會是什麽。


    是家裏頭的田畝資產,還是對家人身體健康的關心亦或是其他的關切不舍的語言?


    陳樹生以前不知道,甚至是在經曆了那麽多之後也不知道……可是就在今天,就在跟格琳娜見麵還有g36見麵,想要上去擁抱的時候。


    就忽然那麽的想起了身上的外骨骼……那一刻他好像於話本史書當中的人是一樣的了……有的不在是將要離別或者路途危險的囑咐而是交代與傳承。


    無師自通,忽然就明白了很多。


    他忽然就知道自己該在這個時候區做些什麽了,自己要去講,要去說……不管用何種方式,書信也好記錄也罷,他需要將這些全都說出來。


    用文字的力量,將臨別前的家書托付給最信的人,也是將自己身為人的一麵托付給他。


    畢竟自己上了戰場,便不再是一個生活在屋子裏麵的人了,而是身懷利器舉刀斬敵於牧野的殺神了,那樣的自己是不能待在家裏麵的。


    “g36,你應該不是很了解我的家鄉還有那邊的風土人情還有人間煙火吧?”陳樹生笑嗬嗬的問道,他並不想要將氣氛給搞得那麽的嚴重。


    “如果是簡單的普通話我還是能夠說上一些的。”g36緩緩說道。


    “會不會說那些話其實不重要,語音不過是文字的一種衍生品而已,真正承載其意義的是文字還有其所代表的意思……”


    “不過在了解我的家鄉之前,我給你簡單的介紹一下我的家庭吧……當然,見麵是不太可能了但不應該忘記,即便是在也見不到了……即便是從未見過麵也不應該忘記。”


    “我會記住的。”g36稍微放慢了點車速。


    “我的家……是一個普通的四口之家,父母皆是普通的農民但他們憑借自己的本事從最落後沒有出路的農村當中拚搏到了一個沿海的一線城市還有了自己的房子車子,甚至可以供給我的還有我弟的學業。”


    人無法想象自己未曾經曆過的事情也記不住,生理結構上來說人也無法清晰長久的記住隻見過一次的事物,有些東西如果想要深刻的記憶在腦海當中的話,是需要多測的提醒還有記憶才可以的。


    但現在回憶重現在陳樹生腦海裏麵的……其中有些,陳樹生自己都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父母當年或許跟自己提過,但也應該隻是提過自己也不會時時刻刻的將那些談話掛在腦子裏麵去回憶著。


    可現在,回想起這些對於陳樹生來說卻是毫無阻礙的事情,就好像大腦當中專門劃分了一片區域儲存著這些,他不會被幹擾時間在他們的麵前毫無任何的意義,唯一能夠阻止他們的隻有自己的死亡。


    “很不容易吧……”女仆長問道,她所能夠了解的信息其實並不能支撐她去描述和感受當時的困難,但從指揮官的麵龐來看的話……


    能夠做到那種程度……一定是麵對了不得了的困難,做了一件了不起的事情。


    “很不容易,雖然我那時有不少的聲音都說他們那個時代的人更多的是趁著時代的變遷還有紅利成功的,但有一件事他們多少還是忽略了。”


    “那個時代外出打工的人有足足上億,多少農村裏麵的人出去了,去了城市……但幹了二十年甚至是四十年之後,他們依然還是農村的人依然要回去,更多數的人根本沒法繼續生存……有點像是被拉到了城市裏麵售賣的果子一樣,沒有銷售渠道智能擺攤,被挑走的那也會被轉手以更高的價錢完成更高的價值交換。”


    “而剩下的那些,要麽被拉了回去畢竟農村也是有人要吃果子的有的還需要果子來作為育苗的……但有的就是爛也要爛在鋼鐵叢林的間隙當中。”


    很無情的解釋……父母也未曾和陳樹生講過這些,但陳樹生就是能夠通過回憶想象的到,有些感受和傳承是深深刻入到骨血當中的,即便是顛沛流離到了現在飄零成了荒野凍土上的孤魂野鬼。


    也未曾忘記過……他,未曾忘記過那些。


    “至少我的父母出來的時候就很窮,時代的紅利他們是感受不到的……兩手空空的就隨著人流進入到了城市當中了,沒有目標也不知道接下來的路要怎麽走。隨波逐流是大多數人的選擇。”


    他們全都是憑借著自己的努力來的,而且在我出生之前他們也依然在農村,城市更多的還是賺錢打工的一個地方並不是用來住的,至少他們並不認為自己可以在城市裏麵生活。”


    炎炎的夏日,大片的農活……很多很多的麥子需要收割,但地裏麵隻有一些老人和還沒張開身體和本應該上學堂的孩子在工作。


    花甲的老人赤膊這上身,肩胛骨高高的隆起,這是使用了一輩子的農具所產生的變形,為了能夠好的適配農具所產生的變形。


    而老人的身後,通常會用一根麻繩拴著一個不大的小孩,如果有一位奶奶的話則可以不用拴著,畢竟那個年代人販子還是很多的……


    而青壯年呢?


    他們一車接著一車的站在車鬥裏麵,向著村外頭開不過大多數都還是要回來的。


    g36(誰看不迷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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