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是兩個對頭之間的巧合,ump45這邊完成爆破給鐵血放煙花的時候,陳樹生這邊的煙花剛好的塵埃落定。


    “那家夥是瘋子嗎?!”


    一直都被各種炸彈個搞得極為狼狽的劊子手此刻已經放棄了跟陳樹生正麵作戰的想法了,別的不說就陳樹生這種分分鍾鍾在牆體上用炸彈開動逃竄的本事就是她們望塵莫及的。


    畢竟爆破這種東西看似屬於野獸派作風的東西其實是實打實的技術派做法,對炸藥量的掌控和各種混合物的配比都有相當嚴格的要求。


    雖然說現代的炸藥生產之時都非常的安全,即便是用明火直接燒都不會產生任何的反應,但炸彈的分量確實相當的難以控製的,放少了的在這種室內環境之下最多被震動的頭痛欲裂,但要是放多了的話,那效果可就不好說了。


    畢竟子彈和炸藥兩者之間的威力絕對不是一個量級的,一個算是單體一個算是範圍aoe,但前者的話最多撕裂人體組織而後者搞不好的話就是法醫學習的教材資料,當然,此情此景放在這些鐵血的身上也很合適,畢竟從某種程度上來說的話,被炸成金屬碎片的話從某種程度上來說還挺符合冶煉廠裏的碎礦石步驟了。


    但這樣並不能讓陳樹生滿意,雖然說這棟指揮大樓的質量相當不錯,裏麵的鋼筋和水泥都絕對是加固過的,但終究不是按照堡壘級別修築的,在這樣搞下去萬一塌了的話,容易將自己也給報銷在這裏麵,他已經成功做到在二十四小時之內讓大樓給埋兩次了,總不能在整上那麽第三次。


    更何況,這棟樓裏麵還有隊友呢……


    “ak-74u…mp7,你們兩個也算是用自己的身軀保護住了安潔和簡緹婭,於情於理也沒有辦法完全拋下別人不管。”之前ak-74u和mp7拚死保護安潔和簡緹婭的情況陳樹生並不是不清楚。


    事實上,陳樹生很早的時候就已經抵達了指揮大樓,但直接衝進裏麵顯然是不可行的,他也很想直接伸出手將安潔給從這棟樓裏麵給直接拽出來,但就連葉卡捷琳娜那邊都不清楚大樓當時的情況,自己隻能在搞清楚大樓的內部情況之後才做出了選擇……


    雖然從了解在到做出決定以及炸彈的部署陳樹生總共發揮了連個泡麵的時間都沒有,但這個時間之內,陳樹生是真真實實的看著當時發生的一切。


    “切……總是這麽的多愁善感,明明知道消滅敵人的最快速的方法但卻總是受製於自己的選擇……”抹了一下自己的嘴角,腦海當中又回想起就在不久之前在隧道裏當時發生的一切。


    他總是能夠在最為痛苦的時候出現,用最快的手段最為強力的手段結束一切……但人終究不能違背自己的承諾,自己既然在剛剛決定打算救出ak-74u和mp7,那自己就不會半途放棄。


    “開始行動……但要給葉卡捷琳娜那邊發一個消息……”


    而地下指揮所內,正在全力與鐵血周旋的葉卡捷琳娜此刻也終於收到了陳樹生的通訊,這對於葉卡捷琳娜來說簡直不要太高興,畢竟陳樹生怎麽說也算是自己半個救命恩人,他沒事葉卡捷琳娜也確實感到高興。


    然後,這份高興一直持續到葉卡捷琳娜看到陳樹生發送過來的信息為止……


    陳樹生:【勿cue,但時刻保持聯係】


    可憐的葉卡捷琳娜少校看著屏幕上的信息,頓時感覺到自己的思想被人摁下了暫停鍵,她完全沒有辦法理解,陳樹生發送這個消息的動機是什麽。


    但好在這個時候安潔已經在ak-15以及趕過來的春田的護送之下成功抵達了地下指揮所,並且依然堅持在第一線,在注意到了葉卡捷琳娜的異常之後,安潔很自然的就將目光遞;了過來,然後……


    她就明白了……


    “嗯……”安潔稍微撇了撇嘴最後相當無奈的用手拍了拍葉卡捷琳娜的肩膀,有些尷尬的說道。


    “這算是他用來辨別敵我的一種方式了,這種時候能說出這種話的人也就隻有他了。”要不說安潔更加擅長人情世故一些,雖然嘴上一直都說想給陳樹生一個狠狠的教訓,但每次站出來維護陳樹生的卻總又是她。


    “嗯……我其實更加好奇的是他為什麽要留在那裏麵,他應該是有能力離開的才對。”對於安潔的解釋葉卡捷琳娜並沒有放在心上,因為這件事本身她就沒有特別的去在意,之前的愣神隻是對陳樹生這麽做的不理解而已。


    當然,這種不理解以後還多的是……


    “他應該是有自己的安排吧……”安潔隨後默默的看向了身後的ak-15,那眼神當中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顯了。


    我和簡緹婭都已經出來了,為啥他還留在裏麵啊?


    麵對安潔的疑問ak-15也是清楚,她隻是做事風格相當的直但並不代表她傻,是單核計算思考的人形,但她的回答也相當的簡單。


    “指揮官隻要求我帶著你和簡緹婭小姐立刻趕往安全地帶並保護你的安全,其餘的指揮官並沒有多說什麽,作為下屬的我也無權過問長官的命令和計劃。”ak-15默默的說道。


    ak-15的直白給安潔整不會了,這個時候你就不能說些場麵話嗎?


    “唉……”雖然對於ak-15早有了解,但安潔還是深深歎了口氣但ak-15卻一反常態的開始安慰安潔了。


    “其實並不需要過多的擔心長官的安危,就從這段時間的觀察和記錄來說,長官每一次的行動都是深思梳理和計算過的,雖然會因為環境的突變而有所改變,但主要方向是麽不會有大改變的,雖然平日裏長官的各種行為看上去都讓人難以理解,但作為下屬理應無條件選擇相信長官。”ak-15非常誠懇的說道但這樣的回答並不能讓此刻的安潔感到滿意。


    “行了,我知道了所以你現在的任務就是不管發生什麽都保護我的人生安全是嗎?”安潔看了看周圍的地下指揮所又看了看入口處的防爆門,老實說這裏看上去才有些那麽像是軍事指揮所的樣子。


    “克魯格那家夥藏得挺深的啊……”看著周圍的一切安潔隻能感歎薑還是老的老,看著地下這些完全沒有出現在安全局資料庫當中的各種設施,安潔忽然沒來由的想到一件事情。


    為什麽當初克魯格答應的那麽輕鬆,除了避嫌和集中格裏芬的力量將大鍋甩給陳樹生之外……該不會是那家夥想要撂挑子跑路吧?


    但這個想法很快就被安潔自己給否認了,克魯格的檔案她手上又不是沒有,克魯格應該不是那種人……


    “算了……ak-15我現在能指揮你嗎?”安潔忽然看向了ak-15,“並且在命令和陳樹生有衝突的時候,你會選擇誰的命令。”


    “根據協議約束的話,當所受命令相互產生衝突的時候服從更高一級權限的命令,長官的對於我的權限並沒有您高。”


    “那你現在就聽我的。”


    但ak-15卻沒有立刻回答,而是默默回想起了陳樹生在補給點給自己下達的命令……


    “……明白。”


    ……


    “長官,僅僅隻是我們兩個的話,即便是配合好的話恐怕也沒有辦法做到同時對付數量如此之多的鐵血。”補給站之內ak-15一邊快速的獲取自己需要使用的彈藥,一邊分析著此刻的戰局。


    作為下屬的人形不能左右指揮官的命令,但卻可以幫助分析戰局這點功能作為精英人形的ak-15還是可以的,說來這種幫助指揮官認清楚戰局的原本不應該是人形的工作,畢竟需要了解全麵的戰局本來就是指揮官的本職工作……


    但實際的情況,卻是作為副手的人形承擔了相當一部分輔助指揮,不,應該說是絕大多數分析和匯報工作,通俗的一點說就讓人形將原本的主觀題簡化變成了隻有兩個選擇的選擇題然後讓指揮官去選擇。


    但此刻卻並不是這樣的情況,因為知道她完全落地之後了解格裏芬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之後,才真正明白一旦按照指揮官選擇的……會發生什麽。


    “不是你我一起,你接下來所要做的事情僅僅隻是單獨的保護好安潔以及格琳娜的安全。”陳樹生一邊說著一邊將打包好的c4往自己的背包裏麵塞。


    “長官,您是的意思的?!”ak-15有些不敢相信,一個人怎麽可能做到,“長官,著絕對不行的,這太過於危險了!”ak-15自然是選擇了反對,但陳樹生卻無奈的歎息了一聲,隨後又看了看周圍,在確認周圍沒有人之後才拍了拍ak-15的肩膀。


    “ak-15,我知道你雖然相當的直率,但其實你們都很聰明,你們每一個都不像我們,你們很清楚現在的局勢是什麽樣子,但大部分時候你們其實都沒有任何的選擇權,你們可以是出題的人,但卻不是能做題的手握筆杆子的做答題的人,即便你們知道每一套題的最優解。”陳樹生意味深長的看著ak-15。


    “……”ak-15沒有說話但她很明白陳樹生的意思。


    “為什麽不說話了?”陳樹生默默看向了ak-15而後者則是在稍微猶豫之後開口道。


    “身為戰術人形,不應該影響到指揮官的判斷。”ak-15保持住了自己的表情,到這裏她已經完全不明白陳樹生為什麽要說這些了。


    對於目前的局勢,這些都是沒有意義的事情……至少ak-15是這樣的認為的,也必須是這麽認為的,作為戰術人形她真的不應該去想那麽多的。


    “你之前分析的局勢都很對,那麽現在不妨在分析一下,眼下的這種局麵是因為什麽造成的,總基地的守備力量很多很多,為什麽還會造成這個局麵?為什麽格琳娜還會在塔台遭到襲擊?為什麽無人機的調配在眾目睽睽的監督之下還會出現問題?為什麽鐵血可以在距離基地連二十公裏都不到的一處廢棄廠房當中,進行如此的部署?”


    “……”ak-15依然沒有說話,兩人都在這個時候選擇了沉默但唯一不同的是,ak-15沒有看向陳樹生但手上給自己補充子彈的動作依然沒有聽,而陳樹生卻已經完成了所有的準備工作,雙眼直直的看著ak-15。


    她沒法給出陳樹生答案……或者說她知道這樣過於正確的答案不能夠說出來而陳樹生卻也沒有在繼續問。


    “你剛剛說……不應該單獨行動,但事實呢?我們其實一直都是單獨行動的,一個人還是兩個人放在這裏沒有什麽差別,簡緹婭和安潔的情況你剛才也知道了,兩個人……就那麽兩個人。”


    “周圍都不是我們的人……我們就是擠在孤島上的一群人而已,相互依賴的隻能是對方。”陳樹生默默的將手中的槍上膛。


    “你的任務就是守好安潔還有格琳娜的安全,以你的能力保護好兩個人的安危並不困難。”


    “那長官您呢?”ak-15忽然問道。


    哢嚓~!


    “我……”陳樹生默默的給槍上好了膛。


    “沒想好,因為誰知道到時候場麵又會變成什麽樣子……我要做的事情太多了。”後半句陳樹生完全是充滿無奈的喃喃自語,但ak-15聽的很清楚。


    “……明白。”這句話……ak-15是閉上嘴巴將聲音放在心裏的……之前麵對陳樹生的時候也是這樣,而現在卻也是這樣了……


    “嗯?”但安潔卻忽然回頭看向了ak-15但卻沒有說話,而是又默默的將頭轉了回去。


    “幻聽了嗎?”安潔嘀咕道。


    而此刻,正躺在格裏芬總部大樓曬太陽的克魯格忽然沒來由的看向了戰區的方向……但也就是隻是稍微看了一下便繼續在自己的躺椅上歇息了。


    “這種甩手掌櫃的感覺真的不錯……要不以後趁著這個機會直接撂挑子得了。”感受著這種愜意的老年生活克魯格隻感覺到一陣的放鬆,這種緩速行駛的感覺是真的不錯啊。


    畢竟自己在過上個幾十年也確實就要到退休的年齡了,稍微提前一下也不是不可以,畢竟打了那麽多年的仗稍微享受一下也是可以的。


    而就在克魯格正悠閑的展望未來生活的時候,一旁的哈維爾卻笑了笑。


    “你似乎一點都不擔心,明明你才是老板來著。”哈維爾樂嗬嗬的笑道。


    “身為老板更加不能慌張,畢竟現在我明麵上算是被軟禁架空了……年輕人就是愛玩一些花裏胡哨的。”克魯格自嘲的指了指自己,仿佛在說我是一個階下囚。


    一個自由的階下囚。


    “是嗎?”麵對克魯格的自嘲哈維爾也是微微一笑隨後默默的看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估計用不了多久了……他估計就會來了。”


    “嗯……也是,畢竟這裏出現了那麽大的事情,他在怎麽說也會稍微核實聯係一下,但事情恐怕沒有那麽的簡單。”一聽到哈維爾那麽說,克魯格的表情也是在陡然之間變的嚴肅了起來,隨後默默的坐直了身體,完全沒有了剛才的放鬆與愜意。


    “嗬嗬,畢竟在怎麽說這個地方當初也是你和他一起建立的不是嗎?出了這麽多的問題很難不讓人懷疑是不是從源頭上……”哈維爾自然不會選擇將話說滿,但克魯格這種作為多年的老交情,自然明白哈維爾在說些什麽。


    “這也是我現在頭疼的一個問題啊……我當年還是有些不懂事,沒考慮那麽多很多時候做事完全憑借著一股衝動來,現在看來當初我是被人利用了哦。”話雖然那麽說但克魯格的表情卻沒有一點的懊悔反而隱藏著一絲的狡詐。


    “可你剛剛不還在感歎自己的年老?”


    “所以這種事情我打算交給年輕人來辦……”克魯格默默的給自己點上了一根雪茄但並未放到自己的嘴裏而是默默的看著雪茄煙絲的燃燒,似乎是等待著什麽。


    滴~滴~滴~


    而隨著秒針的走動,一則電話直接打在了克魯格麵前的座機上麵……


    “……”克魯格和哈維爾默默的對視了一眼,隨後嘴角幾乎是同上向上揚了揚,哈維爾不在說什麽而克魯格則是在抽上了那麽一口雪茄之後隨後接通了電話。


    兩人都清楚的知道電話的那頭會是誰在開口……


    “好久不見,爵士先生。”克魯格直接按下了免提鍵,而電話那頭先是沉默隨後默默說道。


    萊恩爵士:【好久不見,但你怎麽成階下囚了?】


    “因為我需要將生存的空間讓給更加有力的人,畢竟現在我們所處環境就像是深淵上的一片孤島隨時都會沉默。”克魯格不急不換的說道,似乎絲毫不驚訝於為什麽萊恩會知道這裏的情況。


    萊恩爵士:【這就是你身為船長卻將船全權交給別人的理由?】


    “是舵手,這次要麵對的風暴如果手臂不夠強壯的話,連風帆都收不回來。”


    萊恩爵士:【我不會將寶貴的時間浪費在興師問罪上麵,我希望我能夠聽到更加符合時間價值與寶貴光陰相符合的信息】


    “他能將一葉孤舟變成載著所有生靈的方舟,直到和平鴿的釋放。”


    萊恩爵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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