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五分鍾之後……


    時間:【21:45:11】


    地點:格裏芬s09戰區


    人員:格裏芬總指揮官\/安全局141小隊隊長——陳樹生


    “醒醒……醒醒……”科爾頓的意識逐漸被喚醒,他想要睜開眼睛但恍惚的閃光讓他的眼睛飽受刺激,完全沒有給他觀測周圍的機會。


    啪!一陣響亮的聲音在科爾頓的臉頰上響起,科爾頓瞬間就精神起來了。


    “哼,真是夠了的,好好說話不行非要挨打才能有反應。”陳樹生看著麵前的科爾頓,不由得感歎自己今天還真是幸運,是怎麽做到在兩個截然不同的地方執行不同的任務,遇到本不應該出現在阿美莉卡的士兵的呢?而且這些人身上的標識還都是三角洲的,這是阿美莉卡最為精銳的特種部隊之一了。


    “還差個海豹突擊隊以及遊騎兵,再加上一個海軍陸戰隊我看看今天能不能把你們的精銳全都刷一個遍。”陳樹生抹了抹臉上的血,當然這些血可不是自己身上的而是解剖那些怪物時又飛濺到身上的,雖然看起來有些狼狽但發現的也不少,不過現在,陳樹生更加好好奇這些怪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跟這些阿美莉卡士兵又有什麽關聯,為什麽要追擊他們?


    這些陳樹生都挺好奇的,恰好現在安潔以及那位葉卡捷琳娜少校都不在,自己可以使用一些不怎麽見光的手段了,畢竟他還是挺想要在安潔麵前維持自己的形象的,雖然維持的很失敗就是了。


    “三角洲……不過你看起來跟那些蠢蛋不像是一夥的,看起來並不是同袍軍帳下的……你是中情局的人?”


    陳樹生此刻戴著麵罩對方也沒法直接觀察到他的麵龐,再加上對方的夜視儀也已經被自己拿下,外加周圍又沒有任何的燈光,對方哪怕沒有被蒙住眼睛都沒法看到自己所在的具體位置,更何況陳樹生為了以防萬一還在他的耳朵上賽了兩個耳機,以防止對方通過聲音來判斷自己的位置。


    “你是誰?”科爾頓此刻的腦子很亂,但也在暗自慶幸自己並沒有將自己撕成碎片,也就說他並沒有落到那些怪物的手裏,這對於他來說就是最大的幸運,至於對方……


    由於對方的英語說的很標準,再加上自己此刻被蒙住了雙眼根本就沒法判斷周圍的情況,隻能試探性的說道。


    “我是誰?”陳樹生冷笑了一聲,“不知道闖入別人家門之前要先敲門的嗎?而你甚至連招呼都沒有打就直接闖了進來,還在問我是誰?真是好笑啊……”


    “我們不是敵人,外邊有更加危險的東西。”科爾頓瞬間就想起了那些怪物的威脅,他也想要通過這個來轉移對方的注意力,並試圖用這個來爭取到自己活下來的機會,畢竟他本質上來說並不是一個身負榮譽的戰士而是一個中情局特工,為了目的與活下去可與使用一切手段的特工。


    “看來你沒有搞清楚此刻的形勢,你現在是我們的階下囚,你的性命此刻在我們的手上,隻要我們想要你就隻能乖乖的死在這裏。”陳樹生的聲音瞬間就變的冰冷了起來。


    “不不,你不能殺我,我還有用,你們可以用我去交換。”科爾頓當即求饒,畢竟作為特工他們在被俘的時候受到的訓練是在盡可能的不出賣利益的同時,盡量活下來。


    “哼,果然是中情局的……”陳樹生冷笑了一聲,對於科爾頓的反應他並沒有絲毫感到奇怪的地方,或者說科爾頓這樣的反應也在他的預料範圍之內。


    “他怎麽知道的?!”科爾頓此刻的內心是震驚的,因為這次任務的性質,他的身上並沒有攜帶可以證明自己是中情局特工的標識或者是證件,自己不可能暴露的,除非……


    “看來你已經知道一些了,怎麽樣?要不要說出來一些,畢竟作為特工你應該知道過去的情報是一文不值的。”陳樹生笑了笑他並不是在恐嚇科爾頓,因為實際上他確實有其他的選擇,畢竟被活捉的可不止他一個,而這其中的某些人此刻因為已經陳樹生的熱情招待而說出了一些東西,但陳樹生並沒有一個全都問全乎了,畢竟現在時間有限,總部都還關著一個呢,他可沒啥時間慢慢找這些人的事。


    “……”科爾頓沉默了,但這基本也就是變相向陳樹生承認他的中情局特工身份了,他在思考……思考如何用最少最沒有價值的情報來換取自己的活路,畢竟作為特工的他是不會被允許輕易死掉的……


    “可以告訴我是誰出賣了我嗎?”再次開口之後科爾頓的聲音已經沒有了之前的慌張了,有的隻有最為嚴酷的冷靜,現在的他頭腦是無比的清晰,想要活下去就必須丟出一些籌碼來,對方肯定也是因為這個才讓他活了下來。


    “你是想要空手套白狼嗎?如果你真的想要交換什麽,交換能夠讓你活下去的籌碼,需要看到你的誠意,否則的話,這場對話就此結束,你的性命我不在保證我會把你丟在這裏被野獸啃食,不對,應該說……”陳樹生緩緩的看向了另一個‘活口’嚴格意義上來說,陳樹生也不是很確認他到底死沒死,因為這家夥的骨頭和心髒還在自己的手上呢,如果塞回去再加上一些血液的話,說不準呢……


    “……”科爾頓沒有說話,他能夠感覺的到對方並沒有在欺騙他,他真的會殺掉自己,他你能感到對方的殺氣,不多,但絕對的純粹隻是單純的為了完成自己的目的所做的事情而已,就像是吃雞蛋時必須先打開外層的蛋殼一樣,沒有猶豫沒有憐憫隻有幹淨利落的動作……


    此刻的科爾頓意識到他遇到了一位比怪物更加可怕的人,不,嚴格意義上來說對方可能並不是人,因為那些怪物也是會說人話的而且還能模仿別人的聲音……


    “現在……你是要選擇會囚禁你的牢房還是這自由的荒野?”陳樹生的聲音很平靜,好像對於他來說麵前的這個人是死是活都沒有任何的關係。


    “如,如果我能交代出來我們在這裏的遭遇,你能讓我活下來嗎?”科爾頓此刻已經在動用自己大腦的全部思維來讓自己搞清楚周圍到底有著怎麽樣的狀況了。


    “看你的表現以及誠意了,不過話又說回來了像你這樣的特工是否存活於這個世界上,好像不是你說了算的。”陳樹生的聲音不急不慢的,他就是要利用雙方彼此的信息差來麻痹對方,但同樣的對方也知道自己此刻的狀態,所以他也會盡量從自己的話語當中尋找一切可以用來獲取外界信息的話語……


    當然,這些話語肯定也是由自己來篩選出來的。


    “冷靜,冷靜……”科爾頓的內心不斷讓自己冷靜下來,他受到過相關的審訊訓練,也知道對方的利用信息差來敲自己,自己需要從對方的話語當中抽絲剝繭。


    而現在他就已經獲得了不少的信息了。


    首先,對方是將他們活捉了而且就從剛才的語氣當中來看,被活捉的人應該不少其次聽對方的語氣看起來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怪物,但對方並不懼怕這就說明對方人數很多而且有著極強的實力還有著不俗的火力,否則是不可能有這種自信的。


    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麽自己能夠篩選出來的目標就不會太多了,再加上來之前所收獲的情報,自己隻需要在收集一些線索應該就能推測對方到底是什麽人。


    “想好再開口了,我在這裏有的是時間跟你慢慢磨,但比較抱歉的是我這個人的性子可沒不像時間那般的厚重會伴隨著一係列發生的事情而越來越薄,不過又有哪個人能比時間更加的長久呢?所以……還請麻煩配合一下吧。”


    陳樹生一眼就能看穿麵前的科爾頓在想什麽,中情局的那一套流程自己熟悉的很,無非就是先保命,再想辦法活下來自己熟悉的很,當初自己審問中情局的人可沒少麵對這招,這麽多年過去了,怎麽基礎流程還是這個,以不變應萬變是吧。


    “周圍應該是安全的,那些怪物都被對方清理掉了……”順著陳樹生透露出來的線索,科爾頓立刻就從中摘取到了不少的關鍵信息,對方真的將那些怪物都給解決了,而且現在自己沒法判斷自己昏迷了多久,所以很有可能已經被轉移到了其他地方,蒙上自己的眼睛……應該是周圍存在什麽標識物,也就是說明……


    “這邊不會是我的終點,這裏也不是專門的審訊室……”科爾頓的直覺先一步想出來了答案。


    “不,還不能這麽著急的下結論,如果對方是卡特的叛軍還好但如果是來平叛的部隊……”科爾頓不敢想象自己萬一被送到古拉格後會有怎麽樣的反應,但那一定不會是讓人感到愉快的。


    “那些怪物的來源我們也不是很清楚。”科爾頓的聲音有些顫抖,但從語氣上來的話,他似乎真的很懼怕那些怪物。


    “繼續,你認為你的性命僅僅是隻用‘不知道’三個字就能交換的嗎?你把自己認為的有些廉價了吧。”


    陳樹生再次開口道,他沒有采用步步緊逼的策略而是將時間和手腳都放給對方,這樣一來的話對方便會不斷的試探,試探的說出了一些假情報來看看自己是否會上鉤。


    這就好像是釣魚一般,越是大魚越是不能步步緊逼,隻有將線放的足夠的長放的足夠的遠,等到魚兒自己折騰的精疲力竭的時候,再負責收線,那時才會順順利利的,魚兒也沒有了力氣掙紮就好像不知道自己已經被釣出了水一樣。


    “繼續……為什麽他這麽的從容?”科爾頓一直在期待著陳樹生問自己什麽,因為隻有問出來了他才能反向推導出來對方想要知道些什麽,從而判斷對方都是什麽人。


    但此刻……對方一沒有動手嚴刑逼供,二沒有問自己這裏的情況,三沒有詢問自己的任務是什麽。


    自己這個人好像根本就不在乎自己一樣……


    “他到底想要知道些什麽?”科爾頓不知道對方路數,同樣也不知道該模糊哪些情報來迷惑對方。


    但這個時候嘴硬是肯定不行的,必須想辦法與對方周旋下去,但對方的耐心和底線到底在哪裏,科爾頓不清楚更不知道……


    “我們小隊本來在正常的執行一次搜查任務,本來是很順利的,但就在即將靠近目標地點的時候突然就遇到了這群怪物,由於情報的缺失我們不得不放棄原本的任務並開始想辦法撤離。”


    猶豫了一下之後科爾頓隻能硬著頭皮說道,不過他這些說了其實也等於白說,因為任務的具體細節人數以及任務目標都沒有交代清楚,接下來就要看對方問什麽了。


    “嗯,你的嘴倒是沒有那一位那麽的硬,畢竟他可是一位不錯的戰士而你隻是隱藏在陰影角落裏的特工。”陳樹生稍微拍了拍手。


    哢~


    “他要幹什麽?”科爾頓隻聽到一陣開門聲以及一陣腳步聲,聽起來好像是有人在拖拽著什麽。


    “外邊已經全部搞定了,現在我們還是離開這裏比較好一些。”


    “明白,他們怎麽弄”


    雖然戴著耳機,但科爾頓還是隱隱約約的聽到了一些聲音,但很模糊而緊隨其後的便是一擊重擊砸在了他的後腦,他很確認剛才自己沒有聽到任何的腳步聲,也就是說自己從蘇醒到現在,身後至少都站著一個人而他卻沒有一點的察覺……


    “明白,這裏的事情還是交給阿美莉卡和他們比較好,我們隻是拿錢而已。”朦朧之間這是科爾頓聽到的最後一個聲音。


    “他們……拿錢……”已經接近昏迷的科爾頓很想把這兩個詞匯串聯在一起,但他的身體與意識先一步支撐不住了。


    “……”看著眼前完全昏迷的科爾頓,陳樹生默默的揉了揉自己的後頸,現在的步驟都是為了以後的審訊做準備,等到他再次蘇醒之後對周圍環境的判斷就會因這次的事件而受到影響,到時候他們就能左右這個人的意識了。


    “雖然說我確認你在接下的很長一段時間內都沒法爬起來,但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需要配加上一些保險的,光是卡特的判卷就已經足夠讓我頭疼的了,現在又摻和上了阿美莉卡,真是夠亂的了,不過你們也真是無愧自己的地表最強攪屎棍傳統。”


    陳樹生從隨身攜帶的醫療包當中翻出了一些麻醉劑,這些劑量應該足夠用了而且考慮被抓的俘虜數量,隻能全用上了。


    “希望這些麻醉劑當初沒有被摻水。”陳樹生看了看手中的試劑,考慮到對方的身份和個人體質的問題,陳樹生加大了一點點的劑量,大概可以讓這群睡到明天中午頭都不帶動彈的,當然至於這些人會不會被其他遊蕩在戰區的怪物給吞吃掉這就跟陳樹生沒有任何的關係了,跟任務無關的事情還是少摻和的比較好些。


    “……指揮官,你認為他的話裏麵有多少是真話?”一旁的ak-12默默問道而陳樹生的回答也很幹脆。


    “要我說的話,這種人的嘴裏麵吐不出來半句真話,他說的東西我是一個字都不帶相信的,而且現在時間也不允許我們浪費在這裏。”陳樹生一邊給這些人挨個注射麻醉劑,一邊祈禱這些人的身上沒有什麽傳染性疾病的,不然這些人就隻能自求多福了。


    “所以?”


    “把他們丟在這裏吧,至於那些怪物全都燒掉,有一個能開口說話並且回答我們問題的就行了。”陳樹生看了看不遠處被眾人堆積起來的屍體,不過與其說是屍體倒不如說是一攤子的爛泥,一攤子血紅色的發散著腐爛臭味的爛泥。


    “全都燒掉一個都不準剩下,周圍能夠利用的引火物全都利用上,點完火之後我們需要趕緊離開了。”離開屋子的陳樹生催促著眾人手上的動作,不過他自己也沒有閑著就是了,一隻手托著一個怪物的屍體。


    但其實嚴格意義上來說並不能算是屍體,因為這些怪物的眼珠子應該還沒有失去其原本的功能,如果從一旁看過去的話,常人應該是能夠看得出來,這些怪物的眼珠正在瞪著看著陳樹生,雖然他們的眼球已經不能旋轉了,但那種情感是不需要什麽語言來表達的,生命被按下暫停鍵的他們,雖然已經不能動彈了,但這被暫停的卻是可以被好好觀察的。


    而當這些被暫停了的生命被放大之後,在放大鏡之下被細細觀察的時候,就能看見其雙眼當中真正蘊含的情感了……


    那些還算保存完好的眼球看起來飽含著……恐懼。


    恐懼著麵前的這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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