噠噠噠!有一說一,這種扛著人蒙著麵身後一大堆老百姓追著跑的場景總是讓陳樹生有一種既視感,自己為何突然有了一種強搶民女而後邊被一大群相親們追趕的感覺。


    g36:【指揮官!我們能從直升機上看到他們,他們人太多了!至少有幾百人】


    “我知道了!”一顆子彈擦過陳樹生的一側的頭皮,擊中了麵前的牆體但陳樹生此刻卻沒有半點的精力去注意這個或者那個了。


    “g36,我們正在前往屋頂。”


    g36:【收到,直升機正在這裏盤旋,但我們這邊沒法看到你們而且在過五分鍾就會有一場特大沙塵暴】


    “我知道了,我正在努力如果我沒能趕過去,立刻命令直升機撤離此地,不用管我了。”陳樹生一腳踹開房門全力往屋頂上跑,an-94則是負責身後的掩護。


    砰!!!幾人一腳踹開房門前方的屋頂,g36她們終於得以確認陳樹生的情況。


    g36:【指揮官!看到你們了,前往西側的屋頂,直升機在哪裏可以懸停一會兒,快!敵人追過來了!】


    “明白了!”陳樹生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猛然憋住全速跑向了g36指明的方向。


    “跳!!!”陳樹生背著rpk-16縱身一躍,堪堪抓住了繩梯最後的末端位置而an-94則是跳到了憑借著自己驚人的跳躍力直接跳到了機艙裏邊。


    “呼~任務完成,我們可以撤退了。”陳樹生長呼了一口氣,現在應該是安全了。


    砰!但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顆子彈擊中了直升機,但僅僅是在直升機上的裝甲板上留下了些許的刮蹭。


    “狙擊手!”陳樹生的直覺立刻就讓其反應了過來,如果敵人意識到自己的狙擊槍沒法對直升機造成威脅的話……


    “該死!”陳樹生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肩膀上的rpk-16順勢滑到了自己的懷裏,其重心的變化讓繩梯劇烈的搖晃了起來,但好在以陳樹生的握力即使就是一隻手抓住繩梯都能牢牢的掛在繩梯上。


    “指揮官,你這是做什麽?!”rpk-16不解陳樹生為什麽要自己甩到麵前,但下一刻陳樹生胸口噴出的血花告訴了rpk-16答案。


    子彈從腰部一路斜上穿透到了陳樹生的胸口處,這次敵人使用的竟然是穿甲彈……


    “……”陳樹生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胸口,全身在此刻都失去了力量。


    “要結束了……不……”這一瞬間內陳樹生腦中所閃現出來的想法,以前也不是沒有過,隻是沒想這次的會這般的突然……但是,好黑……


    “指揮官!”rpk-16的聲音將陳樹生從昏迷的邊緣裏給拉了回來,陳樹生要緊了牙關將繩扣扣在了繩梯上麵然後用力一拉將自己和rpk-16牢牢的捆在了繩梯當中,rpk-16整個都牢牢的被陳樹生的寬大的肩膀保護住了。


    “指揮官……”rpk-16伸出了自己還能活動的雙手,想要觸碰陳樹生但她的雙手卻止不住的顫抖,明明是五星機槍人形,哪怕是單手拎著重機槍她的手都不可能有一絲一毫的顫抖,但此刻……


    “別,別動……躲好……”陳樹生拚盡了全身的力氣,將扣鎖搭在繩梯的上麵將自己整個人掛在了繩梯上。


    砰!砰!又是幾槍分別命中了陳樹生的後背,但已經沒有用了,安全扣已經扣在了繩梯上麵,陳樹生的雙手也緊緊的抓住了繩梯將當完成這一切之後陳樹生才昏迷了過去……


    “如果沒能陪著你們走到最後……真的很抱歉……”這是rpk-16所能聽到的最後一句話。


    ……


    嗡~嗡~嗡~


    直升機的螺旋槳在陳樹生的麵前來回的轉悠,但陳樹生的意識早就已經模糊了,恍惚的視野當中螺旋槳的葉片每一次的選擇就好像老實投影儀切換碟片一樣為陳樹生打開一抹又一抹的回憶。


    他想起了過往的一切,想起了很多裏麵一個人的人生能有多少的不如意?很多,但那些不如意對你來說不愉快的記憶如今回想起來是否還是那般的不如意?


    “很好,不過‘肥皂’這是什麽鳥名字,你們這種菜鳥也能通過審核?下麵輪到你進行cqb測試,去吧,我們用子彈說話……”普萊斯的聲音響在了陳樹生的腦海當中,已經破碎模糊的視線出現了些本不該出現的畫麵,他的意誌仍未消散。


    “克,克雷登希爾……”陳樹生此刻的身體已經不支持他發出任何的聲音了,他的肺部被打穿了氣管裏全都是他的血,但他堅韌遠超鋼鐵的意誌永遠不屈,即使是身軀腐爛骨骼都被抽離肌肉都被掠奪,他的意誌任然不屈。


    “麻醉劑!快!”隨著麻醉劑的注入陳樹生的意識再次模糊了起來。


    “這是一段錄音。曆史是由勝利者書寫的。曆史是充滿謊言的。如果他活著而我們死了的話,他的真相會被記錄下來。而我們的會被抹去。謝菲爾德將會成為英雄。因為你要改變世界所做的隻是一個好的謊言和河流般的鮮血。他馬上就要完成曆史上最厲害的謊言了。他的真相將會成為真理。但是隻有當他活下來,而我們死去的時候……


    普通人不會在早上醒來時認為這是生命的最後一天。但我覺得這是一種奢侈,而非詛咒。知道自己時日無多是一種解脫。該清算一下了。武器落後。以一對百。頭腦發熱去執行一次自殺任務。但這裏的風沙和岩石已被數千年的戰亂玷汙。我們會因此被銘記。因為在我們無盡的噩夢中,這是我們自己選擇要進入的。我們會像地心噴薄而出的熔岩一般前進。我們內心決然,目標明確:我們,要,殺了他!”


    “坎大哈……”陳樹生又想起了刺殺謝菲爾德的行動,那是的遺憾之一,如果不是因為他因為重傷沒能參加行動,那麽肥皂也許就不會受傷了……


    “我們要失去他了!起搏器預備!三!!二!!一!!”


    強大的電流瞬間貫穿了陳樹生的心髒,意識在這一刻又消散了但這不代表陳樹生的意識就會一直沉淪下去沒有什麽可以摧毀他的意誌。


    “這是為了肥皂!”


    “迪拜……”畫麵一轉陳樹生看見了帆船酒店,他和普萊斯還有尤裏,沒有任何的作戰計劃沒有通知任何人,沒有任何的商議拿著槍穿著裝甲朝著馬卡洛夫所在的敵方殺了過去!


    對!這個世界!為了所有因為謊言而死的戰士!為了肥皂!!!


    殺了馬卡洛夫!!!


    ……


    ‘結拜兄弟’


    時間:【21:04:11】


    人員:141特遣隊副指揮——約翰·麥克塔維什(代號:soap)


    地點:捷克—布拉格


    任務目標:


    任務一,隱秘滲透。


    任務二,擊殺馬卡洛夫(最好每個人都能在狗雜種的身上補幾槍,這是陳樹生的建議。他說如果可以最好在那個狗娘養的混蛋的身上的蛋蛋先來兩槍,而且最好用開花彈,我認為不錯)


    任務三,隱秘撤離。(這個估計最難度大些)


    小隊負責:


    尤裏:觀察手—輕機槍


    普萊斯:索降+擊殺馬卡洛夫


    肥皂:觀察手\/狙擊手


    卡馬洛夫:酒店內部偵察


    陳樹生:突擊手從酒店正麵突擊吸引敵人主要的注意力


    交戰規則:任何武裝人員皆為敵人。


    肥皂在日記記載規劃著這次行動的路線並將上麵的內容牢牢地記在了自己腦子裏麵,這次的行動與上次的不同,他們有了一個強有力的外援。


    “真的謝謝你這次把我叫來。”陳樹生摘下了麵具熱情的和肥皂擁抱在了一起,他和肥皂有段時間沒見了,順便也能好好見見他們的新成員,尼古萊介紹的新成員,尤裏。


    “好久不見了,兄弟。”肥皂拍了拍陳樹生的肩膀,能把陳樹生叫來對他們來說真的是太好了。


    “你們應該在索馬裏的時候就把我叫過來的,沒能親手剁了那家夥真的是可惜了。”陳樹生咬了咬要,他成功阻止了一輛毒氣車但毒氣車卻不止一輛,因為情報的失誤整個sas損失慘重。


    “所以我們才把你叫來彌補那一次的遺憾。”普萊斯這個時候站了過來,與陳樹生握了握手。


    “倫敦怎麽樣了?”普萊斯問。


    “情報有誤,敵人不僅僅隻是在一輛車裏麵塞滿了毒氣而是飽和式的攻擊,爆炸點的兄弟們都犧牲了……”陳樹生臉色一沉,如果不是因為軍情五處的情報有誤,怎麽會發生這種事情!


    “但我們為他們報仇了。”普萊斯晃了晃手上的m1911,就是這把槍將紮卡耶夫給斃了的,“他怎麽樣?”普萊斯又問道。


    陳樹生自然知道普萊斯說的是誰是誰sas的指揮官,約翰·麥克米蘭。普萊斯的老上司。


    “他沒什麽事對於我私自前來這裏還是他幫我的……”陳樹生這個時候就不得不感謝一下麥克米蘭了,自從謝菲爾德的事情過後141被解散不在被承認了,大家都各回各家而普萊斯還有肥皂因為殺了謝菲爾德被通緝,自己則是因為沒能參與而被遣返回了sas,說起來自己暗地裏給普萊斯他們提供物資有不少還是麥克米蘭提供的幫助呢。


    “看來當年沒有白救他……”普萊斯點了點頭,然後就把陳樹生叫了過來,給陳樹生解釋著作戰計劃。


    “肥皂,你現在還寫著日記嗎?”陳樹生突然問道。


    “幹啥?我這次可藏好了的,你別想從我這偷走。”


    “哈哈,不偷走就是想問問你,等這次把馬卡洛夫給殺了之後,你又有什麽打算?”陳樹生問道。


    “打算……”肥皂端著下巴猶豫了一下,“還沒想好,等這次任務完成了再說吧。”肥皂摸著自己的莫西幹頭說道。


    “好吧……等完成任務再說,到時候你好好講講那個護士吧。”


    “你這畜生。”


    “你這畜生……”


    ……


    陳樹生看著手中的已經被血浸透的日記猶猶豫豫的根本無處下筆,上麵每一寸的紙張都被肥皂的血給浸透了,這上麵的每一寸都沾染著他的血!!!


    陳樹生靠在牆角處,周圍都是被他砸碎的家具,金屬做到木頭製作的全都被他的拳頭給砸的粉碎,但僅僅將整個房間的物品砸的稀爛又有什麽用,肥皂回不來了。


    他沒能救的了肥皂……


    “為什麽……”陳樹生低頭看了看手上的針劑,其針頭上現在還沾著肥皂的血,即使都過了這麽久了,他依然感覺到了絕望。為什麽每到關鍵的時刻他就沒法去救任何人!!!為什麽!!!


    “為什麽……”陳樹生口中低語的呢喃著,老麥,幽靈,小強然後又是肥皂……下一個又該誰了?


    陳樹生不想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他更加希望是自己,如果能用來幹掉馬卡洛夫的話……


    最終陳樹生還是在猶豫與不甘當中翻開了肥皂的日記本,在這已經沾滿了血的日記當中寫出了第一筆……


    【我不是這本日記的原主人……soap已經戰死了,他死的甚至不像一個英雄……他臨死之前將日記交給我並讓我拿走他的狗牌……我這個人的原則是等價交換有債必償……我則是將我的狗牌放在了他的手裏,然後換下了他的,按照規定來說一個士兵通常有兩幅狗牌,隻有陣亡或者是退役的時候會把其中一個交出去,剩下的一個則是跟隨其主人一起凋零下去,我把我的摘下並放在了他的手裏……這樣就好像我代替他死了一樣……如果這是真的該有多好……】


    【以前在我老是偷看他的日記,偷偷看看他都在上麵寫了什麽,soap每次都會痛罵我偷他的日記看,然後舉著拳頭就來了而則是非常擅於在宿舍裏靈活的躲避著,並大聲的把上麵的內容大聲的念出來,甚至會特意念出soap給我們起的外號,這家夥竟然敢給普萊斯的胡子起一個‘吊毛’的綽號……】


    【這上麵沒有寫他跟那個醫院那個護士‘大’姑娘有沒有搞上,可惜了……我本來還想知道的……】


    【關於搶日記……我們彼此隻見對此都有樂此不疲的,在sas和141的日子每日最大的但是現在……我能隨意的翻看他的日記了但我卻笑不出來了,


    【刺殺馬卡洛夫的計劃失敗了……我們都失敗了……他死之前的最後一句話就是……馬卡洛夫認識尤裏,而尤裏最後交代了一切,他將一切都說出來了】


    【‘第一次見到馬卡洛夫時,我既年輕,又有拳拳愛國心’這是尤裏的原話,我不知道這話有幾分真有幾分假,但是我知道的是這家夥真的是想殺了馬卡洛夫的】


    【我會代替soap在這本日記上繼續寫下去,一直寫下去……直到我生命的終結……】


    【這是為了,soap!】


    隨著陳樹生的手指的停止夾在指尖的筆也隨即停止了書寫,合上這本破敗不堪的日記將其揣進了自己的懷裏,拿起武器走向了大門。


    ……


    時間:【10:15:01】


    地點:s09戰區指揮基地


    人員:安全局141小隊隊長——陳樹生


    “……”陳樹生緩緩睜開了自己的眼睛,那些走馬燈般的回憶現在還遊蕩在他的腦海當中,他轉過頭發現了趴在他右手邊的g36,平日裏整理的僅僅有條的金發在此刻看上去依舊十分的美麗,她沒有戴眼鏡但臉龐看上去卻沒有那麽的淩厲了而是被擔憂和憔悴所占據,看的出來在自己昏迷的這段時間她真的很擔心自己的安危。


    陳樹生抬頭看了看病房,這不是重症監護室也就是說自己昏迷的時間還挺長的了,但g36卻一直守在自己的身邊,就像上次那樣一直都守在自己的身邊。


    “……對不起,讓你擔心了。”陳樹生從被子裏抽出了手,撫摸著g36的腦袋,她的頭發依舊很滑順,摸上去的手感依舊還是這麽的棒,順著頭頂往下陳樹生撫摸著g36的臉頰,如此的順滑如此的稚嫩。


    “這就是冰肌玉骨的感覺嗎?以前我摸過最柔軟順滑的東西也不過是改裝過的槍械握把了。”陳樹生在心裏默默的想著,然後便要起身雖然手感不錯但眼下還有更加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處理的。


    但陳樹生這一起身牽動了被子,結果一直壓著被子的g36卻因為異動而清醒了過來,而陳樹生的手還在她的臉上。


    這就很尷尬了……


    “呃……那個我……”陳樹生自然是十分尷尬的,畢竟是自己先動的手不是,在人家身上動手動腳的,但好像就是注定了他與g36的緣分,每一次與g36的單獨相處增進感情好像都是在病房裏麵,每一次……都是,總感覺有些不吉利啊……


    “指揮官。”g36的眼角流出了淚水一把抱住了陳樹生,力度之大陳樹生都感覺喘不過氣了,但有一說啊這突起的防彈裝甲枕起來那就是比防彈鋼板好啊,不然人睡覺的時候為什麽老實喜歡找個東西墊著,這就已經完全證明了人相比於平麵肯定更喜歡突起啊。


    哢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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