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爭永不停止……


    陳樹生看著鏡子裏的自己。


    白色的襯衫外披著暗紅色的大衣,衣領下係著黑色的領帶,胸前別著格裏芬的白盾獅鷲圖騰,皮鞋也是經過定製的看起來格外的光亮,領口處還插著一直玫瑰,看起相當的小布爾喬亞。


    “嘖,人模狗樣的……還不如印上個鐮刀錘頭有氣勢。”陳樹生鬆了鬆領口洗洗了洗自己的臉。


    清理清理了自己的臉後陳樹生走出了洗手間。


    “陳樹生指揮官,我們該走了。”赫麗安此時提醒著陳樹生。


    “嗯,抱歉讓您久等了,第一次參加這種宴會難免有些……束手束腳的。”


    “束手束腳?你這是什麽形容詞?”赫麗安顯然不太明白陳樹生的get的那個點,畢竟不是誰都是一跟宴會打交道就要打槍的人。


    “沒什麽,就當我太過於緊張了吧。順便說一句,今天的打扮很不錯,很漂亮。”陳樹生點頭稱讚著赫麗安此刻的打扮,有一說一赫麗安精心打扮一下,看起來還是很不錯的,平時紮起來的頭發此刻也披散了下來,頭飾則是一個金色鑲邊的白色雛菊,與灰色的頭發有著映襯作用,整體則是修身的紅色的禮服,高開叉的設計,更是突出了其原本有不錯的身材。


    “你還算識貨。”麵對陳樹生的讚譽,赫麗安自是欣然接受,覺得這個指揮官更加順眼了起來。


    “上車吧。”兩人沒有進行無聊的商業互吹而是走向了早就等候多時的汽車,畢竟今晚的重頭戲互相吹捧對方的品味有多高。


    “格琳娜?”陳樹生一上車就看見了坐在副駕駛的格琳娜,隨即陳樹生就瞥向了赫麗安。


    “嗨,指揮官驚喜吧。”格琳娜笑著跟陳樹生打著招呼。


    “你不是說要去談生意嗎?”


    “嘿嘿,談生意的地方就是宴會廳……一旁的包廂啊。”


    “啥?你不早說,那樣我還……”話說到一半突然感覺到一股惡寒,連忙將後邊的話給咽了回去。


    “咳咳,為什麽g36不來?作為我的秘書兼副隊長難道連陪同都不行嗎?”


    “戰術人形在沒有運行的情況下隻能待在外麵,而且由於嘉賓的特殊性,我們要抽調很多的人形負責外圍安全,但是會場裏麵基本不會有戰術人形,有也會被嚴格限製活動範圍而且不能攜帶武器。”


    “軍隊呢?這樣重要的嘉賓……軍隊難道不出麵嗎?”


    “軍隊隻能負責城市外圍的保護,富人區內部是不允許軍隊隨意進入的,你以為為什麽富人區的人會雇傭我們的人形?”


    “我還以為他們單純隻是因為有錢又怕死而已,最多再加上一些不好的東西罷了。不過現在看來…是富人區的人不相信軍隊啊。”陳樹生有理有據的分析著,畢竟是最重要的武裝力量,就從現有的消息來看,這邊的軍隊就屬於不太與民眾處得來的。


    “這樣的話最好不要公開說,軍隊有自己的責任與紀律,而且你要記住今天到場的人也有軍隊的人。”赫麗安立刻跟陳樹生強調著問題,以免到時候陳樹生意外惹禍上身,畢竟這樣前程似錦的指揮官可不能因為這個就斷送了。


    “也就是說可以私下裏說是嗎?”陳樹生笑眯眯的看著赫麗安而後者則是給了陳樹生一個警告。


    “最好不要讓任何人聽見。”


    “……好吧,我到時候盡量找個沒人的角落躲起來,然後享用我的晚餐就好了。”陳樹生聳了聳肩膀,簡短而又快捷的表達了自己等一下的作戰方針。


    “也不是這個意思……”赫麗安稍微頓了頓,“你今天可是要好好拋頭露麵一番,畢竟大半個s09戰區都被你打下來了,連續消滅三名鐵血頭目逼退一個,這個成績是格裏芬從未有過的。”


    “是嘛……”陳樹生看向了坐在副駕駛的格琳娜,“那功勞可不可以算給格琳娜呢?畢竟老話說得好,兵馬未動糧草先行。打仗能不能贏很大程度看後勤,所以……”陳樹生伸出手揉了揉格琳娜的小腦袋,“我覺得把功勞完全算給格琳娜完全沒問題。”


    “唉?!”格琳娜有些受寵若驚,“指,指揮官你真的要,要這麽做嗎?”


    “當然啦,畢竟你可是我最優秀的副官呢。”


    “指揮官……”格琳娜此刻也像一隻橘貓一樣蹭著陳樹生的手,看起來很是享受。


    “咳咳!”赫麗安分開了親密的兩人,同時還瞪了一眼,好像在警告不要過於靠近格琳娜,好像也同時在提醒陳樹生今天是她的舞伴,請麻煩注意些。


    “好的。”陳樹生點了點頭,表示明白。


    “屬於陳樹生指揮官的那份功勞是任何人搶不走的,雖然格琳娜主管的後勤固然重要,但陳樹生指揮官的指揮作戰與勇敢固然不可缺失,所以——”


    吱!!!突入的急刹車打斷了眾人的對話,所有人都不受控製的往前砸去。


    赫麗安的腦袋倒是因為有陳樹生用手墊著所以問題不大,但前排的格琳娜可就沒人扶著了,不過自帶軟質防彈裝甲的她問題不大。


    “怎麽回事?”赫麗安向駕駛員問道,這個駕駛員她熟悉,發生這樣的情況一定出現了緊急情況。


    “有兩個孩子突然從馬路上竄出,還好避開了。”駕駛員將頭探出去,並沒有發現兩個孩子的身影,應該是跑開了,畢竟今晚路上車不多所以兩個孩子才選擇橫穿馬路。


    “孩子?”陳樹生伸手打開車門,但並沒有發現兩個孩子的身影,想必是跑開了。


    “如果沒事的話我們就繼續出發吧。”赫麗安也確認了一下情況,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好的……”陳樹生最後檢查了一下周圍,確認沒人受傷之後才上車。


    ……


    車輛很快就到了,陳樹生來到了一個巨大的會館麵前,陳樹生下車看向了外麵,這裏不愧是富人區,人行道都由極為光滑平整的大理石鋪墊而成的,路上的行人各個穿著考究,鋥光瓦亮的皮靴,鑲嵌著粉鑽的高跟鞋,人行道寬到可以飆車。


    “小布爾喬亞……不,路燈掛機。” 陳樹生嘴裏嘀咕著。


    “走吧,我們需要先在裏麵等待一段時間。”赫麗安很自然的挽起了陳樹生的胳膊。


    “嗯。”陳樹生對於赫麗安的主動,也沒有想太多,畢竟舞會入場都是要這樣的。


    但陳樹生不知道的是,由於最近晚上鍛煉的時候沒有把門關嚴實,致使某人產生了少女的悸動,有人開始饑不擇食了。


    不過相比身邊的小算盤打的劈裏啪啦響的某位‘少女’,陳樹生此刻的內心活動就沒有那麽複雜了。


    “一個路燈掛機…兩個路燈掛機……三個路燈掛機……路燈掛機大禮包。”


    陳樹生和赫麗安手挽著手來到了會場的門口,應該是赫麗安或者克魯鉻那邊提前打過招呼,陳樹生並沒有被要求檢查請帖而是在一個白發中年人的帶領下從一旁的私人通道走了進去,當然相關檢查也會有的,就比如要求解除武器。


    赫麗安自然是沒有帶什麽武器,但陳樹生這邊就不是很順利了,因為陳樹生拿出的武器有些多。


    兩把格洛克21,一把hkp30l,不過除了這基本的自衛武器之外,陳樹生全身上下唯一略顯突兀的就隻有一根在普通而沒有任何殺傷效果的鉛筆,鉛筆顯然是沒有任何危害的,至於為什麽突兀,這年頭為什麽還有人用鉛筆?


    “你帶這麽多武器幹什麽?”赫麗安看著被鎖在櫃子裏的武器問道。


    “防身。”


    “……你這武器數量都夠解決一個班的人了。”


    “……用不了這麽多的。”陳樹生聳了聳肩膀。


    咚咚。赫麗安輕輕敲響了包廂的門。


    “請進。”門裏傳來了克魯鉻的聲音。


    “打擾了。”赫麗安輕輕推開房間的門,“老板,人我已經接到了。”


    “哈哈哈,年輕人,腿腳還挺快嘛,宴會還要過一段時間才開始呢!”克魯鉻大笑著朝陳樹生走了過來,伸出手跟陳樹生握在一起。


    陳樹生在握手的時候也在觀察著房間的每一個人,那個杵著手杖,身穿黑色西裝,戴著黑框眼鏡的看起富有學識的老者看起來是克魯鉻的朋友。


    而另一個人,陳樹生對此的第一印象非常不好,這個人很危險。


    這是陳樹生的第一感覺,沒有什麽理由,僅僅是直覺而已。


    沒等陳樹生繼續思考,克魯鉻就拍了拍陳樹生的肩膀向那個學者介紹道:“老朋友,這就是我手下現在最為閃亮的指揮官,陳樹生。就是那名才上任,就幾乎把整個s09區打下來的指揮官。”


    “這位是我們格裏芬最大的合作夥伴iop人形製造商的總裁,你叫他哈維爾先生就可以了。”


    分別向兩人介紹了一下對方的身份,陳樹生當然知道這名能和克魯鉻平起平坐的人身份不簡單,這個看上去文質彬彬的學者,就是格裏芬戰術人形的主要來源商,同樣也是國內最大的戰術人形製造商的總裁,能夠這樣的人平起平坐甚至在克魯鉻和哈維爾站起身都不為所動的時候,他依然穩坐在椅子上,想來論身份恐怖也不簡單,看氣質應該是軍方的人,而且是身居要位的那種人……比如,謝菲爾德……


    而克魯鉻表達的意思已經很明顯了,就是想介紹哈維爾給他認識。


    陳樹生的笑著走上前,和哈維爾握了握手,但對於這些身居高位者,陳樹生實在是不怎麽感冒。


    “您好,哈維爾先生,久聞大名,今日有幸相會,是我的榮幸。”陳樹生不鹹不淡的用著十分平淡的話語說著。


    這位位高權重的學者倒沒有因為陳樹生平淡而不滿,他佝僂著背,笑著說道:


    “陳指揮官,我可是在最近的這段的時間裏,頻繁的聽到你勝利的捷報傳來,我早就想認識一下到底是何方能人能夠有如此手段去鎮壓鐵血,今晚一見果然不同凡響啊!”


    哈維爾看上去年紀已經有七十歲以上了,由於佝僂著背整個人看起來都盡顯老態,一頭花白的頭發,就連下巴上的胡子都盡數變白,但這一切並不能阻擋他話語中無意識中透露的自信與精神,整個人的精神都非常的飽滿。


    “過獎了,我的運氣不可能一直都那麽好,也許我哪天就會因為任務失敗而命喪當場。”


    “打仗可沒有這麽說自己的。”一直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此刻也站起了身。


    “這位卡特將軍,相信你也聽說過,哪怕是在世界上也是有一定知名度的。”克魯鉻做了一個簡短的介紹。


    “哈哈,克魯鉻你還是老樣子……不過嘛,你真的是撿到寶了,這孩子是一個可造之才。我也快要退休了,將軍什麽的以後就算不上了。以前我還在擔心……不過現在我可以放心了,有你這樣的年輕人,以後的事情就可以放心的交給你們這些年輕人來做了。”


    “哈哈,羨慕吧。我的運氣一向不錯的。”克魯格如耍寶一般的炫耀著。


    “也許吧,就如這位小夥子說的那樣,以後的日子誰知道呢?”卡特笑了笑,隨後就坐下了。


    眾人也依次入座。


    卡特背著手臂,身子挺得筆直,一張臉麵無表情,五官板成了一團,身上不停地散發出一種不怒自威的氣質。雙目黑白分明不帶一絲的渾濁,黑色的瞳孔就好像一根根尖銳的錐子,要將人的外殼一點一點的戳穿,跟這樣的呆在一塊,哪怕是隻是相處在同一空間也會讓人不自在的。


    “你很不錯,跟著你的老板繼續做下去,你會有更好的前途。”卡特看著陳樹生緩緩說道,雙目則是盯著陳樹生,要將陳樹生一切的反應記錄下來。


    “那是自然,我都想讓他負責整個北部戰區的總指揮了。”克魯鉻則是替陳樹生回答了這個話把。


    卡特沒有回話而是淡淡的看著陳樹生,他的目光停留在陳樹生的身上,說道:“你身上的那股氣味很不錯,你以前是做什麽的?”


    “我以前隻是一名黑戶雇傭兵,可以為了錢無所不做,刺殺、保護、押送沒什麽不能做的,沒有任何的問題,隻要錢夠數了,一切好說。卡特先生。”


    為了應對這種情況,陳樹生早就想好了相應的對策,甚至就連回答都思考的一清二楚,他不想引起這個卡特的興趣,這個人從骨子裏讓他感到不適,如果謝菲爾德身上是複仇與仇恨的話……那麽這個卡特將軍則是有著比謝菲爾德更加純粹更加瘋狂甚至更加高尚的目標,但……陳樹生不喜歡這種氣質。


    卡特倒是稍微皺了皺了下眉,不過也很快便舒緩下來。


    “那還真的是恭喜你找到了一個好老板,也恭喜你的老板找到了一位不錯大的員工。不過……”卡特話鋒一轉看向了克魯鉻,“最近鐵血的動靜好像一直在縮小啊。”


    “是啊,原本以為它們失去了s09區一定會發動一場大規模的進攻來奪回它們失去的地盤,沒想到過了這麽久了竟然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克魯鉻皺著眉點了點頭,毫不隱瞞,也本來就沒什麽好隱瞞的,整個格裏芬就是軍方的衍生,這是誰都知道的。


    “嗯,我本來還擔心鐵血是不是在準備什麽,但是現在,看到你擁有這麽棒的指揮官我也就放心啦。不過嘛……”卡特將軍話鋒一轉,“克魯鉻,我還是勸你把人都收回來,因為最近不太平你也是知道的……”


    “卡特將軍,你是說……”


    卡特晃了晃手中的酒杯,那杯紅酒在燈光的照應之下仿佛是人的鮮血,讓陳樹生感覺到一陣惡心。


    “我隻是提醒你一下,畢竟現在歐洲和美洲都因為資本經濟的問題而變得不那麽的太平了,按照以往的慣例……”


    卡特和克魯鉻交談的時候,哈維爾則是看向了陳樹生。


    握著手杖,哈維爾笑著坐回了座位,潤喉似的抿了一點點杯中的紅酒,欣然一笑,便開始和陳樹生聊起了其他東西。


    “聽說陳樹生指揮官經常跟人形一起並肩作戰,不知道這個是不是真的。沒有懷疑指揮官的意思,隻是想問問而已。”哈維爾看著陳樹生,似乎很期待陳樹生的回答。


    “嗯,沒錯。”陳樹生自然沒有什麽好否認的,“畢竟現在我手頭上的人太少了,不這麽做完不成任務啊,我比較愛錢,萬一因為任務而導致我的工資沒了,那位豈不是很虧。”


    “哈哈哈,有意思的回答。”哈維爾大笑道:“看來我這邊準備的東西是真的準備對了,過兩天陳樹生指揮官你來iop的總公司一趟吧,我到時候送你一件禮物,希望你能喜歡。”


    “禮物?”


    “哈哈哈,沒錯,能夠解決你現在困擾的一件禮物。”哈維爾笑著讓人摸不著後麵隱藏的真實內容,不過陳樹生對此毫不在意就是了。


    “既然是這樣,那我就隻能恭候哈維爾先生的大禮了。”


    “哈哈,還是這麽的謙虛。”克魯鉻拍著陳樹生的肩膀,“好了,作為這場宴會的重要人物怎麽能不待在主場呢?先去宴會上享受你應得的美酒吧,我們還要再聊一會。”


    “嗯,打擾各位了。”陳樹生和赫麗安依次退出了房間。


    ……


    “小布爾喬亞……”


    商人、政客、軍火商都在這裏了,整個宴會此刻就是一個交易市場,每一次的碰杯都代表著有不少的金錢將會得到流通……


    陳樹生細細的觀察著整個會場,倒不是陳樹生羨慕這裏的奢華而是職業習慣,整個會場沒什麽特別的,唯一讓陳樹生在意的就是這群資本家真的是懶啊,這裏才三樓電梯都修到舞廳裏麵了,而且那個電梯也很大,可以輕鬆的進去二十人以上。


    “街上的路燈數量還沒有掛件多。”


    赫麗安此刻就陪在陳樹生身邊靜靜的喝酒,也許是因為沒有人搭理她,她喝的有些多,就在她打算在陳樹生身上靠一會的時一陣陣清脆的腳步聲就從一旁由遠及近地傳來,陳樹生瞬間就警惕了起來,瞬間就將目光移了過去。來人是一名成熟的女性,和陳樹生一樣都是一頭黑發,走路的姿勢也頗有軍人風格,一頭披開的頭發和周圍的那些精心打扮了的女性看起來有些格格不入。


    她走路的速度很慢,兩隻腳走起路來讓陳樹生感覺不太協調,看起來不經常穿高跟鞋,帶著一副黑色手套的手抬著一杯紅酒慢慢走了過來。


    女性的目標很顯然就是陳樹生一行人,畢竟這裏除了他們兩人以外,就沒有其他人了。


    “殺手?不,太不專業了,目的性太強一下就是衝著我來的,不可能是殺手。”


    這名穿著一身寬鬆禮服的女性帶著一抹淡淡的笑容接近陳樹生,一直到他的麵前了才停下腳步。


    “你好,陳樹生指揮官,初次見麵。”


    聽到這名女性直呼他的名字,這絕對排除掉是殺手的可能性了,但也有其他的目的。


    “你好,請問有什麽事情嗎?”


    “倒是也沒什麽重要的事情,隻是家裏的那孩子好像對你很感興趣,現在一見,您果然有很特別的人格魅力。”女性非常坦然地誇讚了一波陳樹生,不過陳樹生卻從她的話語中找到了什麽信息。


    “家裏的孩子?”


    女人笑嗬嗬地說道:“是啊,當初被你狠狠打了一頓,不過看起來你們最近相處的不錯,畢竟你們最近不是又一起執行過任務不是嗎?”


    “你是說45嗎?”


    女性微微笑著點了點頭,朝著陳樹生伸出了她的右手。


    “你可以叫我安潔,我現在暫時擔任404小隊的長官,或者說是指揮官也沒問題。”


    “可404小隊不是沒有編製的人形隊伍嗎?但為什麽……”


    “凡事都有明麵和暗麵,就好比在場人你覺都是如此的光鮮亮麗嗎?”


    “自然不是,就比如你。”


    “你雖然說你是404的指揮官,打扮的氣質也像是長期生活在富人區的樣子,但是你的步伐還是有些別扭的,雖然經過一定的矯正但畢竟不常穿,步伐還是有些不協調不自然的,而且我在提醒一下,手表這個時候就不要表盤朝裏了。這是隻有執行任務的時候才會這樣戴的,而且在你雖然一直在與我說話但是眼睛卻一直在瞄向我的袖口,你的手上又有些老繭想必有非常不錯的槍械經驗。對了,最重要的就是這個時候就不要帶著工作證了,雖然盯著女士的胸口很不禮貌但基礎的輪廓還是能夠看出來的。”


    安潔莉婭先是下意識的點頭隨後就發現自己中計了。


    “哈哈哈,果然如45說的那樣,確實不是一般人,觀察的如此仔細但是我卻沒有任何的察覺。”


    “過獎,你要真的是不明人員我早就把你摁在地上了,作為她們的長官你是要與我說些什麽嗎?”


    “是她們的長官,但其實也就是幫她們接一點任務的人罷了,她們的自由我可沒辦法管得住。”


    安潔無奈的攤了攤手,似乎404這個桀驁不馴的小隊在她那裏那依舊如此的放蕩不羈。


    輕輕和陳樹生舉杯相碰,安潔提醒道:“我們這個地方好像太過於特立獨行了,不如去那邊跳個舞怎麽樣?”


    “……可以。”


    反正該偵查的東西已經偵查得差不多了,跟這位自稱404小隊的長官的女人去聊聊也沒什麽大問題,至於赫麗安,此刻讓她單獨醒醒酒應該沒有問題……應該……


    “你們想與我聊一些什麽?” 陳樹生問。


    “我們?陳指揮官你想多了,我隻是為了404小隊的人想和你聊幾句。”安潔微笑的說道。


    “聊什麽?”


    “不著急的,我們可以先聊聊陳樹生指揮您。”安潔咧嘴一笑,“她們都說你是很會花言巧語的人,但為什麽陳指揮官這麽警惕我呢?”


    “也許是周圍的金錢味讓我感到有些不適,畢竟我可苦出生,天生就是出身在騾馬的跪卒家庭當中的,突然間見到這麽多的金錢難免心中有些小激動。”陳樹生倒是不慌不忙的,這種事情他有的是經驗。


    “哦?”安潔笑了笑似乎不太相信陳樹生的說法,“可是指揮官似乎不怎麽在乎錢呢?作戰時候的彈藥和物資似乎挺貴的。”


    “軍費不能省啊。”陳樹生揉了揉腦袋,“畢竟我比較怕死,命重要還是錢重要還是分得清楚的,畢竟有命才能花錢。”


    “可是指揮官作戰的時候很拚命啊。”安潔反問道。


    “因為他們開的工錢夠我去拚命了,這點道理他們還是懂得。”陳樹生笑著化解了對方得攻勢,並開始展開反擊。


    “剛才安潔小姐說我是那種花言巧語的人,是45她們對於我的評價嗎?”陳樹生笑眯眯的說道,好像並不認為這是負麵評價。


    “這個嘛……”安潔沒有料到陳樹生會突然這麽反將一軍,正在猶豫怎麽說。


    “她們說的很對,我也不認為這是一種冒犯。”陳樹生突然調轉話鋒,“而且……安潔小姐似乎很想見識我的花言巧語。”


    “……有一點的興趣。”安潔猶豫了一下然後說道。


    “這樣啊……”陳樹生身上的氣質在陡然之間完成了轉換,由一個英氣果敢的少年英雄變成了風度翩翩的英倫紳士。


    “能告訴我的您的全名嗎?安潔小姐。”陳樹生用手撐著下巴,含情脈脈的看著安潔。


    “安潔莉婭。”安潔似乎也想見識見識陳樹生想玩什麽把戲。


    “安潔莉婭…安潔莉婭……”陳樹生小聲的念叨這個名字,專注的思考讓其雙眼眯虛了起來,但看起來依舊有神,“這個名字就像深金色與橙色再加上那麽一點的黑色,就像大地上的若隱若現的森林大火一般,不過其中好像蘊含著希望與生機。”陳樹生突然摟緊了安潔莉婭的腰肢將兩人緊密的貼在一起,“讓我們靠近兩步,彼此深入一下。”陳樹生自顧自得摟緊了安潔的腰肢,似乎就是為了占盡對方的便宜。


    “安潔莉婭小姐,你看我們頭頂上的這些浮雕與水晶吊燈漂亮嗎?”陳樹生突然抬頭看向了頭頂上的天花板。


    “漂亮?”安潔莉婭也順勢仰望了頭頂的天花板,但她的視線剛剛移開便感覺一股鼻息貼近了自己的脖頸,陳樹生已經將頭貼了過來,輕輕吐納的鼻息全部打在了安潔莉婭的身上,呼出的熱氣順勢臉頰好似鑽入了安潔莉婭的身體深處,安潔莉婭整個身體瞬間僵硬了一下。


    “陳,陳樹生指揮官,這,這一句算的上是騷擾了。”安潔莉婭意識到玩過頭了,再玩下去自己可能就沉淪了,想推開陳樹生,但陳樹生卻沒有絲毫放手的打算。


    “噓~”陳樹生摟著安潔伴隨著音樂輕輕起舞著,“不要出聲音,現在大家都避開了我們,現在正是一個好時機。”陳樹生在安潔的耳邊輕聲說道:“安潔小姐也不希望引起大家的注意吧,我們這樣很容易讓人誤會的,雖然我不吃虧,畢竟安潔莉婭小姐,剛好是我的好逑帶上。”陳樹生的語氣中盡顯挑逗之意。


    “你以為——”安潔剛剛想要反駁,但立刻就被陳樹生堵住了嘴巴。


    “噓~”陳樹生給安潔比了一個噓的手勢,就像變魔術一般變出了一個隱藏式的耳麥,“不知道是我的騷擾罪嚴重,還是安潔莉婭小姐的竊聽罪嚴重,一個姿色身段頗好的特工,一副竊聽裝置,一副本不該出現會場嘉賓身上可以隨時聯係外界的耳麥,一位總統的私人代表。真不知道是我的罪狀嚴重還是安潔莉婭小姐的罪狀嚴重。”陳樹生將耳麥放在兩人的胸前緩緩說道。


    “你想說什麽……”


    “噓~不要那麽的大聲。”陳樹生將手指放在嘴邊,“還請安潔小姐放心,我並沒有偷女士貼身物品或者錢財的愛好,還請安潔小姐相信我。”說罷陳樹生摟住安潔的手更用力了,兩人現在是緊緊貼合在一起了。


    “我可以現在反咬一口說是你帶的。”安潔莉婭也不服輸。


    “是嗎?”陳樹生從口袋當中抽出了一支錄音筆,上麵閃爍的燈光顯示其一直都處在工作狀態,“現在安潔小姐還要喊叫嗎?被人看見我正在非禮一個女生即使是我也會感覺到有些尷尬的,就是不知道安潔小姐怎麽打算的。”


    “……我輸了,你想知道些什麽?”安潔此刻現在是被牽著鼻子走了,今晚的準備太過於不充分了,是哪個混蛋說這家夥正直且守紀的!


    “哎呦哎呦,別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啊?”陳樹生將耳麥戴在了自己的耳朵上,“現在……我與安潔小姐是共犯了。”


    安潔莉婭看著陳樹生,她完全猜不準陳樹生的路數,陳樹生的每一次行動都在她的意料之外,不可預測,這是安潔莉婭對於陳樹生的評價,陳樹生的每一步行動都在安潔莉婭的預料之外,完全沒有任何的邏輯可言。


    “摩西摩西,電話那頭的人你們好啊,安潔莉婭小姐現在與我交談的很愉快,所以我們一致決定今晚不回去了……問我去哪裏啊?怎麽可能告訴你們啊,她很害羞的。”陳樹生捏著耳麥與另一端的人交流的很愉快,完全無視黑著臉的安潔莉婭。


    “對麵那個叫ak-12的挺熱心的,她聲音挺好聽的,你們那裏還缺人嗎?我突然有點興趣了。”


    “誰要……”


    “哈哈,開個玩笑了,我怎麽可能是背叛我老東家的人,得加錢的。”陳樹生鬆開了安潔莉婭。


    “不過,作為懲罰,這個耳麥我就保留下來了,就當是一個紀念與證據了。”陳樹生指了指耳麥然後就留下了獨自一人的安潔莉婭。


    安潔莉婭看著離開的陳樹生,又看看了看手上的錄音筆……


    “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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