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看到林魂定的酒的時候。


    徐掌櫃瞪大了眼睛。


    拿起那壇酒轉著看了好幾遍。


    嘖嘖稱奇道:


    “林老弟你可以啊,看來這一次的小財不小!”


    “這酒竟然是我饞了很久都舍不得買的‘二十年純釀女兒紅’。”


    “嘖嘖,今天是不醉不歸了!”


    林魂親自給徐掌櫃倒滿一碗。


    “月輝、狗旺,你們也嚐嚐?”


    狗旺是絕對不能飲酒的。


    這雜貨鋪裏裏外外的活都指望他幹呢。


    狗旺趕緊擺擺手,憨厚的說道:


    “林大哥,我聞聞味道就行,我是學徒,師傅嚴令我不能飲酒的。”


    倒是月輝來了興趣。


    找來一個小小的酒碗,笑嗬嗬的說道:


    “師傅,這就是酒嗎?我要嚐嚐。”


    徐掌櫃笑道:


    “狗旺,師傅今天特批你可以喝,你喝一碗吧。這麽好的酒,你跟著你林大哥沾個光喝一碗。”


    “以後你想喝都買不起。”


    狗旺還是搖了搖頭。


    這時候正好有人來雜貨鋪買東西。


    他起身去賣東西去了。


    “狗旺這孩子,真是幹活的一把好手。”


    就連徐掌櫃對他也是很滿意的。


    “來,林老弟,月輝,我們三個喝一口。”


    徐掌櫃聞著這“二十年純釀女兒紅”早就想要喝了。


    三個人碰了碗慢慢的喝起來。


    月輝抿了一口就吐掉了,怪叫道:


    “哎呀,這就是白酒啊。難喝難喝,有一股馬尿味道。”


    “師傅,我不喝了,我還是吃菜吧。”


    見第一次喝酒的月輝如此模樣。


    逗的林魂和徐掌櫃哈哈大笑。


    在這種輕鬆的氣氛中大家喝的開心、吃得盡興。


    一直喝到了下午。


    林魂和徐掌櫃都喝大了。


    各自回到雜貨鋪的後院睡覺去了。


    勤勞的狗旺在林魂到來的時候。


    就已經很貼心的在雜貨鋪的後院給林魂和月輝收拾出來兩間幹淨的房間。


    那房間一直都是給林魂留著的。


    每次林魂來鎮子上都是睡在那個房間。


    反正徐掌櫃的老伴早就去世了。


    三個兒子有兩個兒子不在身邊。


    唯一的三兒子也經常夜不歸宿。


    四合院的房間有好幾間都閑著沒用。


    狗旺服侍喝多了的林魂和他的師傅回房間睡了。


    月輝則是在前台和狗旺一起繼續清點林魂收回來的特產。


    狗旺盡心盡力的教月輝有關收貨的知識。


    月輝也在認真的記著。


    本來月輝還拿著小本本在記錄。


    後來她發現自己聽一遍狗旺說的就能記住就不需要小本本了。


    超強的記憶力這讓狗旺都驚訝了。


    他師傅和林魂喝多了睡覺去了。


    狗旺也終於在月輝麵前自在一些了。


    “月輝姑娘,比如說這株人參。收山貨的時候要看人參的葉片、外形等,還有是否生長在林下的幾項注意事項等等。


    這麽複雜,我從小開始記,不知道吃了師傅多少次打才記住。


    你真的能夠在我說了一遍之後就記住了嗎?”


    狗旺有些驚訝於月輝的記憶力。


    他可是被師傅打了無數次的手掌後才慢慢記清楚的。


    “狗旺哥,要不你考考我吧。”


    月輝很有自信。


    因為她發現自己不知道為什麽。


    這些知識隻要聽一遍就能全部記住。


    而且她看過一遍林魂給她的《寄魂法》之後。


    那複雜的運氣圖、口訣等等也是一遍就記住了。


    “莫非是因為自己成為活屍的原因嗎?”


    月輝暗暗猜測。


    狗旺不信於是用幾種非常容易記混淆的知識點來考她。


    結果月輝真的全都答對了。


    狗旺讚歎道:


    “月輝姑娘,你真是天才!真的聽了一遍就記住了。”


    此刻在狗旺的心中月輝絕對是仙女一樣的人物。


    長得好看、記性又好。


    和她一比,自己簡直就是糞坑裏的大糞了。


    “狗旺哥,你可別受打擊啊。”


    “我從小記憶力就超級好,身邊還沒見過誰能比我記性好的呢。”


    月輝善解人意。


    見狗旺似乎有些自慚形穢的沮喪趕緊來開導他。


    哦,原來她從小就天賦過人。


    狗旺心裏麵終於好些了。


    他這種本來就出身低微、從小沒有父母的人特別容易陷入牛角尖。


    經過月輝這麽安慰他也漸漸地開朗起來。


    前麵的雜貨鋪兩個人在有說有笑。


    後麵的院子裏另外的兩個人都喝大了在睡覺。


    日子看起來普通又愜意。


    下午的時光就漸漸地過去。


    太陽落山。


    夜色降臨。


    此刻徐掌櫃三兒子那閉了一天的門終於打開了。


    徐掌櫃的三兒子名叫徐繼業。


    這名字足見他爹對他寄予的厚望。


    不過此時的徐繼業卻發生著可怕的變化。


    黑紅的荊棘從他的後背中刺穿、生長。


    劇痛讓他發出“嗚嗚”的聲音。


    那些荊棘出現後如同一雙變異的荊棘翅膀就在他的背後。


    然後他的臉上、皮膚上生長出一朵朵黑紅的詭異花朵。


    當這些花朵蔓延全身終於長滿了他的雙眼之後。


    兩條長長的荊棘刺穿他的雙腮。


    “刺啦”一聲將他的雙腮給刺穿了。


    荊棘輕鬆的將他的口給撕開幾乎到了耳根子的位置。


    血盆大口張開。


    腮上翻卷的大口子露出來紅嫩嫩的肉。


    滴答滴答……


    血順著臉滴在身上。


    如此劇痛施加在徐繼業的身上。


    他反而不痛了。


    眼睛中那黑紅的花朵正在肆意的綻放。


    就如夏日裏那一朵又一朵嬌豔的花朵一樣美麗。


    一個活生生的人。


    就這樣眼睜睜的在原地異化為一頭嶄新的今種詭異。


    詭異徐繼業先是閉上眼睛。


    感受了一下自己得到的全新的能力。


    然後向著左右各自聞了聞。


    徑直向徐掌櫃所在的房間走了過去。


    徐掌櫃的房間裏沒有鎖門。


    詭異徐繼業輕鬆走進去。


    對著正在熟睡的徐掌櫃的脖子一口咬了下去。


    完全沒有了父子之間的感情。


    成為詭異之後,則無感情可言了。


    “咕咚咕咚……”


    詭異徐繼業對著徐掌櫃的脖子喝起血來。


    徐掌櫃猛地乍起。


    劇痛讓他的醉酒瞬間就醒了。


    卻看到自己最放心不下、其實也是最疼愛的小兒子正在吸他的血。


    不過此刻的徐繼業全身開滿了黑紅的花。


    背後和臉上生出可怕的如蜈蚣一樣的荊棘長刺。


    徐掌櫃多少年的風雨經曆此刻第一時間就看出來自己的兒子變了。


    “跑……”


    徐掌櫃甚至沒有多說一句什麽“兒子,是爹!”


    “兒子,你在幹什麽?”這樣的廢話。


    而是用盡即將要流逝的力氣大聲喊出來一個字。


    “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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