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羽驚訝的不得了,這是三百萬銀武幣,折合成銀幣,就是三個億的銀幣。


    “我的天啊!”


    “你們老板到底欠了地府盟多少錢,三百萬銀武幣,還僅僅是尾款。”


    林管事無奈,一臉苦澀道:“倉庫裏的好東西,都按照九折抵押,老板已經償還了七百萬銀武幣,唯獨這三百萬,暫時拿不出,這才選擇了跑路。”


    “如果小友肯助我靈器閣一臂之力,幫忙還清欠款,我和靈器閣的全體員工,定當奉兩位成為這裏的座上賓,以後想要什麽武器,就來挑。”


    陳羽好奇問道:“林管事,你這如意算盤打得可真響,真當我們是傻瓜?”


    “先是免費送我們一件兵器套近乎,然後便讓我們幫忙,要去打什麽地下拳賽。”


    “換言之,你是想把這雙銅錘,直接給我們賣出三百萬銀武幣的天價。”


    “如果我們贏了,自然是兩全其美。我們可以拿著銅錘走人,你也可以這家靈器閣占為己有。”


    “但是如果我們輸了,或者死在地下拳賽的擂台上,你便又會派人將這雙銅錘搬走,尋找下一個倒黴蛋。”


    “是與不是?”


    陳羽兩世為人,見過不少形形色色的人,特別是這種心思不純粹,城府極深,總是喜歡在心裏打算盤的家夥,一眼就能識別。


    那種陰險狡詐,僅僅憑借直覺,陳羽就能感應出來,再加上一些笑麵虎的微妙表情,陳羽能夠當場確定,眼前的林管事,正在給自己下套。


    計劃落空,林管事的表情管理徹底失控,先前的嬉皮笑臉,也是漸漸暗沉下來。


    “是的。”


    “你說的沒錯。”


    “我是想把銅錘賣出天價,更想占據這家靈器閣,成為新任老板。”


    “可是,我知道,這一切終究是在自欺欺人,想要打敗地府盟的天才,這是何等的困難,先前,已有不少前來買兵器的天才,命喪地下拳賽。”


    麵對先前的幾位少年天才,林管事同樣是用送禮的方式,與對方套近乎。


    然後,林管事便是開始了他偉大的計劃,將那些天才從地下拳館的正規賽,騙到了地下拳館生死賽。


    隻有生死賽,才能賺到足夠的錢,才能還上老板的巨額賭債,才能讓林管事飛黃騰達,間而躍遷為林老板。


    林管事陰暗的臉龐,漸漸被落寞取代:“那些自稱為天才的家夥,真沒用,在地府盟訓練的絕世天才麵前,根本不值一提,僅僅一個回合,就被當場斬殺。”


    林管事越說越難受,他難受的不是自己害死了多少人,而是難受這個世界。


    這個世界到底是怎麽了,真正的天才,為什麽都在邪道組織裏,而正規的宗門組織,類似於九黎門這樣的勢力,卻從來就沒有出現過那樣的絕世天才。


    眼前的傻大春,是林管事唯一的希望,他的力氣那麽大,贏得幾率更大一些。


    至於陳羽小友,隻是順帶讓他走個過場,畢竟,傻大春還需要他來引導。


    “我可以帶著天水春幫你去贏錢,但是償還你老板所有欠款後,我也有個條件。”


    “除了那對雙錘,我還要這家靈器閣,至少,我也得占有四成的股份。”


    陳羽知道細水長流的道理,武道的世界中,最需要的就是錢財了。


    陳羽覺醒靈種,就需要很多錢。所以,擁有一家能夠贏利的機構,將會無比重要。


    靈器閣,老字號名氣響亮,地理位置佳,人流量還大,是個不錯的入股合作機構。


    “行,我答應小友的要求。”


    “隻要你們不怕死,我會給你們安排最高規格的地下拳賽。”雖然陳羽要占有四成股份,但是擁有六成股份的林管事,依舊是實際掌控人。


    贏了……


    好處大家一起拿。


    輸了……


    他們兩個直接去死。


    林管事他根本就不虧本。


    陳羽又何嚐沒有自己的城府,他目前迫切需要入股一家大機構來提供後續的保障,但是他一沒錢,二沒背景,三沒人脈,暫時也隻能依靠拚命了。


    林管事很快便與二人達成紙質協議,當紅色印章,落在毛筆字下方的姓名處時,他稍微猶豫了一下,不過最終,他克服心理障礙,還是用力將印章蓋了上去。


    陳羽這個名字。


    如雷貫耳。


    因為他殺了司寇的兒子。


    林管事也不知道,他與陳羽作為戰略上的合作夥伴,到底是榮幸,還是掃興。


    他希望沒有選錯。


    ……


    地下拳館,距離靈器閣不遠,約莫一炷香的腳程,它是地府盟唯一公開承認過的產業。


    也許地府盟還有其他相關產業,但是,其他任何產業,都沒有這個地下拳館賺錢,這裏是熱愛賭博人士的消金窟,他們既賭輸贏,也買生死。


    這個拳館是一個巨大的環形建築,共有七層,地上四層,地下三層。


    地上的四層,是觀眾看台,隻要繳納足夠的銀武幣,就可以一睹天才的風采。


    地下的三層,是參賽者和管理者的休息室,他們會製定相關的戰鬥場次,來滿足不同需求的觀眾,隻要觀眾想看,再血腥的場麵都會有。


    地下拳館的門口,有四名實力不凡的高手守衛,他們會嚴格審核進入的人員。


    林管事也算老熟人,在遞交高級會員卡後,也是成功的將陳羽等人帶到內場。


    乘坐索橋天梯,眾人從七樓,緩緩下降到了一樓的內場,而內場依舊有人把守。


    “林然?”


    “哈哈。”


    “進去吧。”


    守衛仔細審核完畢,逐個放行,同時告訴林然,讓他早點把欠下的尾款上交,否則就擰斷他的脖子,然後把他頭顱掛著樹叉上,這就是不還錢的下場。


    林管事全名林然,是海月城本地人,因為出眾的管理才能,被其老板看中,期間多次為老板背黑鍋,後來老板出事跑路,他也成為了名副其實的接盤俠。


    這次打拳賽,林然一共帶了三個人,除了陳羽和天水春外,還有一人是靈器閣的員工。


    該員工名叫宋仁投,天賦不錯,覺醒的是五品靈種,而且靈種還是較為稀有的獨角獸。


    按照正常的標準,他是能夠加入九黎門的人,但是今年,九黎門的招收弟子的名額已滿,他也隻能等到來年,再去九黎門碰碰運氣了。


    林然相繼給三人都報了名,而且都是連打十場,陳羽的那十場出場都比較靠後,所以他也不著急,而是慢悠悠的坐在後台,仔細閱讀著比賽規則。


    地下拳館對於報名參賽的選手,有一個硬性指標,那就是骨齡不能超過二十歲。


    陳羽:十五半歲。


    天水春:十四歲半。


    宋仁投:十八歲整。


    他們三人,都符合地下拳的參賽的要求,隻不過,陳羽和天水春被分在少年組,而宋仁投被分到了成人組。


    組別不同,所對應的壓力也不同,至少,在少年組中,不會出現武師級別的高手。


    少年組中,大家都是武者,修為上的差異並不是很大,比拚更多的則是整體實力,包括體質,速度,智慧,殺氣,以及臨場應變能力。


    每一項能力的,都可以決定著生死,宋人頭便是在第四場比鬥時,當場死亡。


    一個覺醒五品靈種的天才,居然也沒能撐過四場,可見地府盟訓練的天才,更加出色。


    而天水春在另外一個場地比試中,他的戰績暫時還未出來,不過,陳羽對天水春有信心,堂堂狂戰霸體,豈會那麽容易戰死。


    時間過飛快,很快就到陳羽上場了,他的首個對手,是一個年僅十四歲的黃毛丫頭。


    雖然林然報名的是最殘酷的生死鬥,但是陳羽並不是沒有感情的冷血機器,他沒有殺掉這個黃毛丫頭,而是看在她年幼的份上,決定放她一馬。


    然而……


    這裏的規矩是:


    雙方對戰,必須要死一人。


    所以,即便陳羽放過了那個黃毛丫頭,地府盟的人也不會放過。


    他們在小丫頭跌跌撞撞爬下擂台時,便是有人抽出砍刀當場處決,不留絲毫情麵。


    第二場,以及第三場的戰鬥,陳羽不再存留仁慈之心。


    因為他知道,輸掉的人,根本沒有活著的可能,於是,他也不再顧忌,真正的大開殺戒。


    第四場,陳羽勝!


    第五場,陳羽勝!


    第六場,陳羽勝!


    連勝六場,陳羽在場上的人氣已經很高了,許多小迷妹們開始犯花癡,她們甚至對著陳羽吹起流氓哨。


    直到第七場,陳羽終於迎來了一個像樣的敵人,此人已經覺醒靈種,而且武道修為已經達到了八星武者,整體實力,明顯要強於陳羽。


    “小朋友,聽說你是六連勝,我倒要看看,你怎麽個厲害法?”說話的這人大有來頭,他叫葉開,是地府盟內……少數幾個通過鬼門關考驗的天才。


    “嗬嗬,大家都在少年組,你居然叫我小朋友。”陳羽不屑道:“打嘴炮誰不會,要是你輸了的話,到了陰曹地府,敢不敢再叫閻王爺一聲小朋友。”


    “混蛋,你敢咒我死?”人高馬大的葉開憤怒不已,他將肩頭上的重型鐵劍滑下,重重的砸在擂台上,發出沉重的嗡鳴聲。


    哼!


    “虛張聲勢。”陳羽對此不屑一顧,他對於使用重型武器的人,有一個很重要的心得,那就是以速度取勝,絕不會與之硬碰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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