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珊瑚宮心海有些著急,因為今天王誌純和派蒙在建造完儲氫塔後,直接消失了。雖然按理來講,他倆是閑人,想去哪沒有義務和她說,但是珊瑚宮心海已經習慣了他們的存在,現在找不到人,就蠻不自在的。


    王誌純尚且不知道這件事,畢竟在他看來,自己在現人神巫女眼裏的分量恐怕還沒有這麽重。此刻,他正在海隻島西邊的一小片沙灘上烤劍魚。


    “香啊……”派蒙嗅了嗅,嘴角都流下了涎水,然後趕緊吸溜回去。開朗了一些的久美也期待地看著烤魚,劍魚難捕,肉質鮮嫩,在鳴神島,可是幕府的大人物們才會享用的珍饈。


    “別急,還差點火候。”王誌純烤魚,不同反響,可以說內外幾乎是同時熟的。


    烤好後,三個人美美地分食了這條一人長的劍魚。王誌純吃得慢,在確定派蒙和久美吃飽後才消滅了剩下的美食。


    “嗝,真棒啊,刺又大,肉還美。”派蒙拍拍肚子,在空中翻了個滾。


    “多謝款待。”久美雙手合十,感謝道。


    “哈哈,不必如此。久美,你以後打算做什麽呢?”王誌純問道。


    “嗯,初步有點想法,我想研究一下大海裏的奇妙生物。”久美撓撓頭,“海隻島有一個從須彌來的學者,叫阿妮薩,我打算跟她學習一些知識。”


    “這是一個不錯的方向,我期待以後可以看到你的著作。”王誌純豎起大拇指,久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似乎覺得王誌純誇得有點誇張了。


    打聽了一些關於鳴神島的事情,王誌純維持著好臉色,將久美送了回去。兩個人回到住所後,王誌純便直接麵無表情。


    “怎麽了,誌純?”派蒙好奇地問道。


    “雷電將軍果然是個煞筆。”王誌純冷著臉,“稻妻雖然因為雷電固氮的作用,土地比較肥沃,但是在眼下,並不能完全覆蓋稻妻的糧食需求,有相當的糧食需要進口;而且許多產品稻妻無法自主生產,需要進口。她到底是怎麽想的?”


    “呃,別生氣,別生氣,或許她另有打算呢?”派蒙給王誌純倒了一杯水,“喝點水,消消氣。”


    王誌純接過杯子,一飲而盡。然後下了某種決心:“派蒙,回去的路上,我要遊回去!”今天他就發現,在海裏高速前進很費勁,適合鍛煉。當他在海裏也能超音速後,想來和雷電將軍的差距便會進一步縮小。


    “啊?”派蒙一呆,那麽遠,認真的?“等等,那我怎麽辦?我也要遊泳嗎?”


    “別擔心,我給你造個潛水艙,你在裏麵玩,玩累了可以睡覺。然後潛水艙就讓我當負重使就行了。”王誌純站起來,他要去日常毆打一頓無相之火和無相之水,接著就去海底挖礦,攢個潛水艙出來!


    “欸欸欸……”派蒙想說什麽,結果王誌純直接發動大宇宙真空戰法,消失不見。


    “唉,完蛋,看起來他是真的想和雷電將軍打架了……回頭得偷偷找納西妲商量對策。”派蒙歎口氣。


    幹掉無相之火後,王誌純捏著陰燃之珠,陷入思考。明天再收獲兩個排異之露,五行聖槍大概就能完成突破,然後就該去尋找無相之草、無相之風、無相之雷這三個木屬的素材來源完成第四次突破。


    第五次突破合該是火屬,應該是無相之火和自己的鮮血最合適。那最後一次突破,就該用土屬的素材。


    “該不會應在岩龍王若陀的身上了吧?”王誌純似乎發現了一種巧合一樣的事情,不過他並不在意。


    名椎灘上,戰事暫時結束了一陣,幕府軍和抵抗軍各自回歸大營,舔舐傷口。雙方的斥候在名椎灘兩端警戒,防備對方可能出現的突襲。海灘上,妖豔的血斛在月色下綻放,揭示著戰事的殘酷。


    “……”王誌純沒有說話,依舊遠遠地繞著飛開。


    八醞島,三個鎮物附近,灶門平一郎、山下馳海、佐田一郎、平田信四個人正各自積極地在挖掘藏身用的坑洞。其中平田信和山下馳海一組,平田信是攜帶戰場態勢顯示終端的那個人。剩下的兩個人在打獵。


    “山下馳海,平田信,最近有什麽異常嗎?”王誌純出現在不遠處,問道。


    兩個武士嚇了一跳,看見來人是王誌純,才放鬆下來:“回大人,暫時沒有值得注意的地方。”


    “沒有人過來接觸過封印?”王誌純挑眉,難道是他杞人憂天?


    “有一些村民過來看過,不過都被我們趕走了。”山下馳海回答。


    王誌純垂眉,“愚人眾的精銳士兵沒找麻煩嗎?”


    山下馳海很自信:“大人,暫時還沒有。不過就算是來犯,我們也不怕!”


    “你們都能應付得了他們的元素裝備?”王誌純有點詫異。


    “嘿嘿,大人,稻妻有一種流傳的陰陽術法,可以用預先畫好的符篆在武器上附加元素力。正巧,我們都會一些這種手法,馳海更是佼佼者。”平田信掏出一些帖子,雙手呈上。


    王誌純接過來,“挺粗糙啊。”


    山下馳海捧道:“自然比不了大人神威,在刀劍上劃道痕跡就能吸引元素力。”


    王誌純不接這個話,而是手中凝聚四道風元素,然後放出去進行千裏傳音。過一會兒,其餘四個人都回來了,尤其是打獵的花下次郎和金田三浦還費勁地抬著一隻野豬。


    “你們從現在開始,沒事幹就這樣,用直木棍頂著一個小石頭,練習手的穩定。我準備給你們留些禮物。”王誌純像端步槍一樣端起五行聖槍,在槍頭頂了一塊石子,示意道。


    六個人麵麵相覷,然後異口同聲:“是!”他們從王誌純的話裏,聽出了他的話外之音——老子最近要離開,給你們裝備,好好幹。


    佐田一郎猶豫一下,咬咬牙,大膽問道:“大人,敢問您是否需要我們為您鞍前馬後,效犬馬之勞?”


    “?”王誌純疑惑了一下,你們現在不就在給我辦事嗎?


    山下馳海直接把話挑明了:“就是說您是否打算接納我們作為家臣?”


    王誌純思考一下,然後很認真地問道:“家臣是幹什麽的?”臣子他知道,可是稻妻的家臣究竟算什麽,他還真不清楚。


    “???”


    花下次郎直言不諱:“就是為大人物處理事務的手下、世代為大人物的家族效忠的人!”


    六個人感覺王誌純不是池中物,準備直接和他混,成則雞犬升天,敗也比現在強一點。


    王誌純組織語言,以免傷了他們的心:“我不是稻妻人,沒有讓人世代來效忠我的習慣,也對於成為什麽千秋萬代的權力者沒什麽興趣。我收服你們,僅僅是為了這片島嶼上的人們可以安全地生活下去。”


    “山下馳海、花下次郎、佐田一郎、金田三浦、灶門平一郎、平田信,我不指望你們有和我一樣的追求,但是我可以許諾:此間事了,我會親自宣布你們職責的結束,然後給予你們豐厚的物質報酬。”王誌純平緩地說道。


    他可以親自在海裏挖掘寶貴的礦石,再加上他的技術能力,這是他如此牙大的原因。實在不行,就假設他半路被若陀或者雷神弄死了,也可以讓珊瑚宮心海轉移支付一下,這就叫鍾離cosy。


    六個人沉默了一下,灶門平一郎說了一句“讓大人煩惱了,抱歉”,便帶頭站了起來。


    “請問您還有什麽吩咐?”佐田一郎問道。


    “量力而行,盡量不要把你們的命丟了。”王誌純說道,“如果你們沒什麽想說的,現在就按照內部的安排,回到各自的位置上吧。”


    事已至此,還能說什麽?六個人滿懷心事地各自回去了。王誌純知道,自己做了不必要的事情,可是他不喜歡收家臣也是真的。與其現在虛與委蛇,不如直白一點,免得造成多餘的傷害。


    吹著晚風,王誌純沿著沒有人的路線回到海隻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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