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些壞家夥要怎麽辦?”派蒙看著這些盜匪。


    “要不要殺了呢?”王誌純端著下巴,饒有興致地問道。


    那些流寇聞言,也不嚎了:“大人饒命,大人饒命啊!小的也是想吃口飯才做這種事,實在是沒辦法啊!”


    那個海亂鬼也不顧身上的箭矢,直接跪著磕頭:“大人,我們願意為您鞍前馬後,饒小的一命啊!”


    “嗬,說說吧,你們不去老老實實地工作,跑這裏打劫的苦衷是什麽。不要說謊,說謊一次,就去無想刃狹間洗澡去罷。”王誌純盤坐在半空中,悄然開啟了安神之法,感受他們的內心。


    看著這難以理解的一幕,盜匪們的心思瞬間消失。“大人,我們本來是幕府的武士,因為海隻島反叛,被天領奉行征召,上了戰場。”一個野伏眾說道。


    “可是因為海隻島的反抗太過強烈,我們不想將自己的命丟在這裏,所以就逃了。”說到這裏,這個野伏眾低下頭。


    “切,原來是當了逃兵啊。”派蒙抱著胳膊,“那你們回去不就行了?在這裏打什麽劫?”


    “這位大人,哪裏回得去啊?我們的家中雖然是武士之家,可是也僅僅是能溫飽而已。家裏供養我們,我們卻偷偷逃離了戰場,回去一旦被發現,不但家族蒙羞,而且天領奉行也會下達極高的懲罰。”這名海亂鬼伏倒在地上,有些沮喪,“所以就隻好在這裏打劫,混個肚子;如果有閑錢,還能偷偷送回去。為了避免戰事結束後被清剿,我們也不敢殺人。”


    王誌純麵色稍緩,“看在你們並未下殺手的份上,我便不殺你們了。”說完,他念力一動,將海亂鬼身上的箭矢拔去,把那些野伏眾被切斷的神經接上。


    “但是死罪可免,活罪難逃。”派蒙很有默契地接上一句。


    “大人請講。”幾個人以頭杵地,參差不齊地喊道。


    王誌純指了指腳下的八醞島:“我想知道這地方是怎麽回事,為什麽我可以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在壓製著敗亡魔神的遺怨?這力量來自哪裏?”


    幾個人對視一眼,一個喜歡瞎打聽的野伏眾說道:“我聽緋木村的礦工說過,是雷電將軍大人用一套,呃,鎮物壓製住了蛇神奧羅巴斯的那個,遺怨。”


    “哦?有意思,帶我們去看看。”


    王誌純和派蒙便順著他們的指引,跨過無想刃狹間,來到藤兜砦東邊的一個有意思的地方。


    “這些石頭遺跡很有年頭啊,看上去。”派蒙看著那個遺跡。


    “回大人,那個應該有千年以上了。”一旁的一個野伏眾摸著後脖頸,恭敬地回答。


    海亂鬼引著王誌純來到遺跡旁邊的一個神龕,“大人,這個就是那套鎮物中的一個了。”


    “這麽重要的東西,居然沒人看管?”王誌純環視四周,皺起眉頭。


    “本來是幕府該派人過來看的,但是戰事一起,幕府的人都被肅清了。”


    王誌純二話不說,直接給上了一個玉璋封印,六根石柱升起,使得神龕為中心,一米以內無人能靠近。


    “都過來,我要正式下達對你們的處置。”王誌純提高了聲音。


    “我要求你們保護八醞島上的這種神龕,不得讓人將其破壞。”王誌純說道,“當然,我允許你們在事不可為的時候選擇逃避,反正你們本來也不是什麽好漢子。但是,即使如此,至少也要將情報都記錄下來。否則,我會將你們全部找到,殺死。”


    “呃……”這些人蚌埠住了,不是,就他們這六個人,島上的三尊鎮物,平均下來一個鎮物要兩個人。兩個人,尋思一下兩刀也就宰了,這怎麽玩?


    “哼,不必擔心。我會給這些鎮物都施展封印,你們要做的,就是騷擾那些試圖破壞封印的人,遊擊襲殺。”王誌純指著六根石柱,給這些家夥吃了顆定心丸。


    “那大人,這個封印……牢靠嗎?”一個野伏眾大膽地提問。


    王誌純沒說話,先是對著一邊的地麵隔著空氣隨便來了一拳,打得泥土飛揚、草葉亂飛,然後一拳轟到封印上了,封印紋絲不動。


    “這個封印可以持續七個月,有問題嗎?”


    “沒、沒了。隻要封印在,我們就能完成您交代的任務。”


    王誌純滿意地點頭,和這些家夥要了剩下兩個鎮物的位置,直接用大宇宙空間戰法,閃了幾下,就把封印全都布置好了。


    再次出現後,這些人更加敬畏了。王誌純很是滿意,他剛才招搖地顯示能耐,便是為了嚇住這群家夥,讓他們老實幹活。隻不過,想讓他們盡心一些,還要另有手段。


    “我也不是什麽苛刻的人。這樣吧,我強化一塊地,你們去收集點作物種子,我給你們整點生計。”王誌純揮揮手,讓他們散開。


    “誌純,你認為會有人破壞這些鎮物嗎?”派蒙見外人都走光了,才提出自己的疑問。


    “不是認為,而是一種必然的趨勢。”王誌純說道,“不管是幕府軍優勢、劣勢、或者僵持,都一定會發生這種事。”


    “為什麽這麽說?”


    “幕府軍優勢,珊瑚宮有可能鋌而走險,將八醞島底下的魔神遺怨放出來,阻攔幕府進軍;幕府軍劣勢,幕府軍可能會派出小隊破壞鎮物,讓海隻島無法用八醞島發展;如果僵持……”說到這,王誌純縱到二十米開外,伸手,從空氣中掐出一個債務處理人。


    “派蒙,你看,這就是我說鎮物一定會遭到破壞的原因。”說完,他徒手將這小子的兩小臂、一小腿折斷,然後丟到一邊。“自己跳回去,滾!”這個債務處理人立即強忍痛苦,慘叫著跳開了。


    “哎呀,這個世界上還有哪裏沒有愚人眾嘛?”派蒙有些無語。


    又過了一個多小時,日上三竿的時候,那些野伏眾一個不少地回來了。他們手裏的東西各種各樣,小麥粒、堇瓜、可食用的蘑菇、日落果……


    王誌純點點頭,雖然沒有將種子直接取出來,但是至少把果實帶來了,也還行。他在更北邊一點的位置找到一處平地,然後將雷元素和火元素打進地底四米內,使之發生激烈的超載反應,將土壤和碎石粉碎、炸鬆,完成了六畝地的鬆土。


    緊接著,他運用風水之法,將無想刃狹間裏的匯聚的雷元素引了稀少的一部分上來,讓其處於田地下方兩米處,以此來固氮。同時,王誌純取出一把無鋒劍,手指在上麵刻下一道劃痕,插進田地中央。


    頓時,草元素便被緩緩引來,就連周圍的雜草都更顯得更加旺盛。


    六個野伏眾看得是目瞪口呆,他們哪裏見過這種場麵?“這位大人的名諱究竟是?”


    派蒙想了想,現在稻妻的事情有點麻煩,似乎也不適合說名字,便回答:“哼,你隻需要知道,我們可是和風神喝過酒、和岩神吃過飯、打過草神屁股的人,不該打聽的不要瞎打聽!”


    “是是是……”要是別人,這些家夥隻當是膽大包天的吹牛漢,但是這位的手段簡直如仙似妖,和傳說裏那些大妖都差不多,或許還真有這種事呢。


    做完這些,王誌純用念力奪來日落果和堇瓜,各種了三畝。接著把蘑菇取來,將周圍的草葉割下一層,用念力將所有細胞撕碎,然後將這些有機物撒遍土壤。做完準備工作,他把蘑菇撕開,做成菌種,均勻有間隔地填在種子之間。


    完事了後,王誌純對草元素、水元素和風元素賦予生機的心意,然後向著土壤釋放。就像是被摁下了快進鍵,日落果樹和堇瓜樹快速生長,還有許多蘑菇也受到影響,跟著長了出來。


    “等著做什麽,快來采摘蘑菇,蘑菇不要將根取出,不要踩了樹苗。”王誌純催了這幫沒什麽眼色的家夥。這些人立馬滾來,幹起了自己原本不會觸碰的農活。


    待到下午三點多的時候,在玩死了一顆堇瓜樹苗、兩顆日落果樹苗後,王誌純將這六畝的樹培育了起來,甚至已經綻開了花朵。


    “授粉我已經用旋風完成了,在元素力的影響下會很快結果。接下來你們可以先吃蘑菇,或者用它們交易。澆水就不需要擔心了,我設置的符篆會把水元素吸引來的。”王誌純指了指那柄多了一些劃痕的無鋒劍。


    “多謝大人!”六名野伏眾下拜。


    王誌純又在這裏設了一個複雜一些的封印:“從現在開始,隻有你們六個人可以進入這裏。好自為之罷,不要幹出令我將你們殺死的事情。”


    這些人立馬小雞啄米一般點頭稱是。


    給八醞島的鎮物找了守衛後,王誌純這才放心地帶著派蒙去海隻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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