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這麽做到的嗎?”王誌純一臉懵逼,他沒想到居然還可以這麽玩。


    “等等,鍾離,那誌純經常將自己的道和心意傳進周圍的元素裏,要是人們在吃飯喝水中吸收了這些元素,會怎麽樣?”派蒙搓搓手,一副不嫌事大的樣子。


    “嗯……會在一些時刻變得勇敢無畏,還具有喜好鬥爭的表現?”鍾離不太確定,因為這種事的確說不準,況且王誌純傳出去的東西太繁雜了。


    王誌純的腦門上已經升起黑線了,合著他是顛佬製造機?走哪哪的治安就惡化?


    鍾離看出了王誌純的心思,“不必如此,或許當下的璃月更需要你這樣的‘不安分’的人。”


    又走過六七條街道,王誌純突然看見了一些民眾帶著花圈和鮮花統一向著某個方向統一地走過去。“咦?誌純,快看,那個花圈上寫的名字是!”


    王誌純順著派蒙的手看過去,瞬間呆住,那個花圈上寫著一副對聯:隻身挺槍橫立馬,護得鄰裏得生天,橫批:吳陽陽走好。


    “吳、陽、陽……”王誌純臉上的笑容突然無影無蹤,變回了水一樣的沉靜。他記得這個孩子,有著對於武藝的熱忱,敢於質疑,但是也會服軟,是一個難得的好苗子。自己帶著他開著勇氣領域訓練了一個上午,他餓得可以連吃四碗飯……明明自己曾經想過等到此間事了再帶著他練一練,看看能不能將自己沿襲自地球又改造過的武藝傳下去一些……


    “誌純,誌純,你不要太難過……”派蒙拉了拉王誌純的衣角,將他的思緒拉了回來。


    鍾離沉吟一下,開口:“去看看他吧。”他知道的,自己開啟這麽一次考驗,出現這種情況在所難免,隻是無論看過多少次,無論怎麽用這種事的必要性說服自己,鍾離磐石般的心智上都會出現一道刻痕,一道……磨損。


    “啊……謝謝,我沒事。派蒙,我們去看看吧。鍾離,你也來吧,這孩子如果知道你來看他,想必會很自豪的。”王誌純緩緩開口。


    一行人跟在人流後麵,來到了吳陽陽家所在的那一片區域。這裏依舊可以看到三天前那場戰鬥的痕跡,尚未拆除的破屋,隨處可見的切口整齊的殘垣斷壁,還有地上的彈坑。


    在一片原來大概是小孩子們玩耍的空地上,此刻已經有了一座雕像,看上去還很粗糙,但是已經初具雛形,是一個健兒持鐵尖槍槍前刺,抵向一台被拆空的遺跡獵手的樣子,他的身後還刻著浮雕,上麵的人看不見麵目,但是從意向上大概指的是這片受到他的庇護的人民。


    “哈,真是威武啊。”王誌純長歎一聲,臉上落寞,“傻小子,你拿著那樣的槍怎麽可能擊得穿那種裝甲呢?”


    “誌純,如果你難過,就直接說吧,不必要壓著的。”派蒙也很低落,她也是陪著王誌純訓練那個小孩的,雖然隻是認識了半天,但是“一日為師,終身為父”,半日的教學也算是大伯了吧,怎麽可能對於吳陽陽的犧牲而無動於衷?


    很多人來到這裏,將花圈放下,然後立正,低頭默哀了三分鍾,靜靜地離開,仿佛怕驚擾了英雄的沉睡。王誌純環視一周,看見了在角落裏倚牆而坐的一對失魂落魄的夫婦,他走了過去。“誌純,等等!”派蒙跟上,鍾離沒有動,他隻是外人。


    王誌純一屁股坐在男人旁邊。“吳三甲先生,胡楠女士,請節哀。”


    男人抬起頭,“啊,是你啊,小兄弟。吳陽陽他……”說到這裏,眼淚又沒忍住流下。


    “知道的,知道的,他向往成為俠客,是一個很有誌氣的孩子。而今吳陽陽為了踐行自己的道路,保護周圍的人獻出了生命,在這方麵,他已經比我這個做老師的強了不止一倍,至少他已經成功了。我為自己有幸可以成為這麽一個勇士的老師而感到驕傲。”王誌純抒發自己的感想。


    “不必這麽說,我們已經接受了現實,隻是還沒能緩過來。”胡楠勉強笑了笑,“你是保護璃月港,和魔神戰鬥的英雄,吳陽陽有你的教導是他的光榮。如果沒有你那半天的教導,吳陽陽連同我們所有人隻會是這一片街區的屍體。”


    “……”派蒙看著幾個人,覺得自己必須說點什麽。“那個,你們今後有什麽打算嗎?”


    關於未來的話題永遠會牽動人的注意力。“未,來?”吳三甲迷茫地咀嚼一下這幾個字,然後他搖搖頭,“還沒有想好。”


    “人總是要活下去的,不管過去發生了怎樣的悲哀。”王誌純緩緩說道,站起身來,“如果沒有勇氣走下去,可以趁著年輕再生一個,賦予自己將其養育成人的責任和義務;如果實在無法介懷孩子的犧牲,那就投身進工作中,權當是為了以後這種悲劇不會發生。不管怎麽樣,都不要過度沉浸在悲傷中,更不能困在過去而止步不前;過去是用來懷念的,而不是用來束縛自己的。”


    王誌純知道,這種話並不中聽,甚至有一些“站著說話不腰疼”的嫌疑;如果上綱上線,足以稱之為惡毒。隻是沉湎於悲傷確實不是好事,他願意來做這個惡人,去敲醒胡楠吳三甲夫婦。


    說完,他就帶著派蒙離開。路過那座雕像的時候,王誌純深深地望了一眼那座雕像,然後走向鍾離。“鍾離,在前往接受仙人們的指導前,我需要盡快恢複狀態,因為我需要飛行來趕路,將蒙德的事情收尾。你有什麽辦法嗎?”


    鍾離想了想,“恢複精神的關鍵在於恢複身體,你為了攔住海嘯,將精氣虧空,換句話說就是營養嚴重不良了……”派蒙臉皮抽了抽,“所以我們應該帶誌純去餐館裏大吃特吃一頓?”


    鍾離搖頭,“不夠,遠遠不夠。派蒙你仔細想想,那些海水所蘊含的力量,相當於在天衡山上建個大水庫,璃月港上億人吃飽飯,用一周以上的時間拿著水桶去往裏麵倒水所蓄的勢能。你覺得王誌純約束住這麽一股力量,配合留雲和魈將之平息,其中花的能量該值多少糧食?”


    派蒙一呆,是誒,“那……那讓王誌純去吃野外的草木?那樣總夠了吧?”


    王誌純一巴掌拍派蒙頭上,“反了你了,這麽缺德的主意都出得出來?”


    派蒙點著手指頭,“那怎麽辦?”


    鍾離拿出了一個自己過去閑得沒事幹打魔物獲得的東西:“看,爆炎樹的常燃火種!”


    王誌純看著裏麵充沛的力量,咽了口口水,“鍾離,恐怕略有不足,至少一千個才夠。但是那樣我得專心刷一年以上,不一定有時間啊!”


    鍾離哼了一聲,“一千個?我這裏有的是,還有一些我曾經在稻妻做客的時候拿的無相之火的陰燃之珠。陰燃之珠不多,就三十來個。你需要先學會一部分洞天之法,先在體內開辟幾個小空間,將常燃火種填充進身體中,以後就可以以它為媒介,借助地脈裏的火元素力量補充損耗。然後感悟探究陰燃之珠裏的法則,學習它由死轉活的特質。”他這個六千歲的老登別的沒有,這些沒事幹收集的東西多的是,在洞天裏堆成堆。


    王誌純雙掌一拍,“誒呦,鍾離,你可真是給了我一個大驚喜啊!我現在正想進步,你就給我這麽大的幫助。大恩不言謝。以後璃月人民的事,就是我的事。”


    派蒙擠眉弄眼,“誌純,就算是什麽都沒有,按照你的性格也不會作壁上觀吧?”


    “最近文化有進步啊,但是看破不說破,不然我怎麽從鍾離這撈東西。你說是吧,鍾離?”王誌純從吳陽陽逝去的感傷中掙脫出來,他才二十一歲,以後傷懷的歲月多著呢,還是開朗一些罷。


    “嗬嗬,所言甚是。我們去野外無人之所吧,你好全心全意投入其中。”鍾離帶著二人接近璃月港外側的山,然後跳上山丘,王誌純與派蒙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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