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近好睡族的營盤,王誌純和派蒙躲在一棵樹後麵,將腦袋探出,觀察局麵。一隻丘丘人在圍牆內徘徊警戒,幾隻丘丘人在篝火旁烤肉,一隻丘丘射手站在營地內的高塔上放哨,剩下的近百隻丘丘人到處躺。


    “我們有什麽謹慎的必要嗎?你直接空降然後放那個白光不就行了。”派蒙對於王誌純的行為很不解。王誌純搖搖手指:“派蒙,這樣就太沒意思了,我們不能養成習慣性使用強大武力的思維模式,這樣會逐漸讓自己變笨的。”


    派蒙吐槽道:“你就是想玩,對吧?”“誒嘿,被你看出來了。”王誌純略有點不好意思。


    “我們這回要潛入作戰,目標是不驚動任何丘丘人地完成目標。”王誌純開始給自己設定目標,派蒙又看了一眼那躺了一地的丘丘人,為難道:“這很難吧?你看,元素方碑周圍都被擠滿了丘丘人,除非飛過去,不然根本做不到啊。”


    “哼哼,派蒙,你的想象力還是被束縛了啊。”王誌純取出一把鏟子和兩張迷彩布。“這不是上次偷盜天空之琴的時候用的嗎?你該不會打算蠕動進去?”派蒙明白了王誌純的計劃,“但是最後一段距離要怎麽辦啊?那裏可是空地,而且丘丘人們可沒給我們留出空間匍匐前進耶。”


    “所以說我掏出了鏟子啊。”王誌純揚了揚手裏的工兵鏟。“難道你要挖地道?誌純,別忘了我們還要在中午去收拾急凍樹,現在已經是早上九點了,時間夠嗎?”派蒙覺得有點小題大做。


    “派蒙,我就知道你會這麽說。”王誌純已經預判了派蒙,“這個鏟子不是用來挖地道的,而是用來挖戰壕噠!”


    “?你不是說要潛入作戰嗎?”派蒙發現自從不做人了之後,王誌純的腦回路越來越開闊了。“衝突嗎?”王誌純反問。


    “不衝突嗎?”派蒙感覺自己和王誌純總有一個腦子有毛病。


    “這個戰壕是給丘丘人挖的,有什麽好衝突的?”王誌純感覺自己的智慧在一天天增長,以至於派蒙都跟不上趟了。


    “啊?”派蒙一臉懵,為什麽要給丘丘人挖戰壕?


    “哼哼,派蒙,學好了。所謂奇正相生,我們潛入是奇兵,那麽就要有正麵部隊的佯攻。我挖一個戰壕,然後用元素分身進入,通過拋石子和小當量雷火手榴彈來吸引調動丘丘人,我們不就可以輕易接近元素方碑了?那麽我們走了之後,嚐到戰壕實用性的丘丘人不就知道怎麽使用我留下的戰壕了嗎?那麽總結一下,這個戰壕可不是給丘丘人挖的?”王誌純此刻氣勢高漲,派蒙就像個被老師教育的小學生一樣乖巧。


    “走!”王誌純和派蒙披上迷彩布,在丘丘射手的眼皮子下接近第一道營牆,趁它轉移視線,翻越。如此三番,兩個人翻過了所有營牆,進入了丘丘人的營地。


    “所以,我們要怎麽在它們眼皮子下挖戰壕呢?”派蒙覺得這樣簡直刺激到極點,不由得進入角色。王誌純嘿嘿一笑:“看我的!”


    他拱起身體,在草叢中撐起迷彩布,就像是多了一個土包,然後用鏟子不停刨土,不到一分鍾,一個深度到達王誌純的胸口的坑就形成了。“嗯……有點擠?”派蒙看了看,發現也就能讓她進去。


    又過了一分鍾,這個坑已經擴大到長寬一米、深度一米六八的程度,然後王誌純一指撐地,翻身跳入,派蒙也進入坑道。被挖出的土就堆在坑道的周圍,被壓成土方,成為這個站姿坑位的一部分。


    王誌純以這個坑為起點,迷彩布蓋頂遮掩,以“w”形狀挖掘出一個長達十米的戰壕,還貼心地挖了十個貓耳洞,相互貫通。“哇,誌純,你在挖戰壕這方麵簡直太專業了!”派蒙驚歎道。


    “我可是按照麵對遺跡兵器的標準挖的戰壕。”言語間,王誌純調動山川大地間的岩元素力,將這戰壕加固。


    “好了,派蒙,我們走!”王誌純留下七道元素分身——反正扔石頭又不需要什麽智力,思維陣列分成十等份後也足以完成任務了。


    接著,兩個人裹著迷彩布,轉移到另一邊。剛剛趴好,元素分身就開始發難,一顆雷火手榴彈在丘丘人間炸響。


    “ya!”被炸飛的丘丘人爬起來,大聲喊叫,整個好睡族部落直接炸了鍋,丘丘射手拉開弩射擊,普通的丘丘人撿起石頭砸向敵人,丘丘暴徒則提著斧頭和衝鋒丘丘人衝殺上去。


    元素分身飛快地扔出手榴彈,將衝殺上來的丘丘炸飛。有的丘丘人被炸了多次,便化作飛灰,回歸地脈讀條。“唔,好慘烈啊。”派蒙都有點被丘丘人的頑強精神感動了。“我已經將威力盡量調低了。”王誌純攤手,和派蒙緩緩湊上去,靠近了雷元素方碑。


    “誌純,快點亮它!”玩了這麽久,派蒙甚至有點舍不得結束這個遊戲了,但是時間寶貴。“別急,我先研究一下。”王誌純張開破妄心眼,通過透視觀察這個方碑的架構。


    過了一會,“誌純,快點,那些丘丘快被你殺幹淨了!”“嗯?”王誌純回過神,一看,現在還剩二十來隻丘丘在那裏和元素分身互相遠程攻擊,近戰的丘丘人已經被打幹淨了。


    “我已經明白怎麽回事了。這個方碑就是作為風元素結界陣的開關而存在,隻要相應的元素輸入,就會使得其中的一個機關被閉合,切斷結界的元素循環,這樣結界自然就消失了。然後其中的投影機關就會被啟動,顯示對應元素的標誌虛影。”


    王誌純念頭一動,將雷元素注入,啟動了元素方碑。隻見三勾玉的雷元素虛影出現,派蒙伸手一擋,投影出現在她的手上。“這裏麵最複雜的就是這個投影機關了,其它的都是添頭。”王誌純懶得遮掩,直接起身帶著派蒙飛走,撤銷了元素分身。


    丘丘人們驚疑不定,往前湊了一點,確認無人,便跳入戰壕探索起來,仿佛死去的同伴不存在一樣。或許這就是丘丘人的生死觀,也可能是因為它們知道,死去的丘丘人終究會再度被地脈排斥出來,回歸這裏。


    “誌純,現在已經是十點了。如果你待會還想留出時間和好肉族的丘丘們打架,在黑日族就得抓緊時間了。”派蒙對王誌純痛陳利害,希望王誌純能安排好時間。


    王誌純想了想,餘光瞥見了山崖邊的黑鐵礦、白鐵礦和水晶礦。“派蒙,我有一個好點子。”


    “哇,你又有好主意了?隻要不太費時間就行。”派蒙很期待王誌純打算玩什麽。“我老家的部隊有一款傳統武器——沒良心炮,當然,根據我的工藝,你也可以稱呼它為迫擊炮。”王誌純已經笑得合不攏嘴了,今天注定是快樂的一天。


    “唔,你要製造大炮嗎?記得穿上鎧甲,小心炸膛了。”派蒙提醒道。


    王誌純請岩元素共鳴起來,隨著一陣震蕩,岩元素同頻率同相位震蕩疊加起來的波將礦石擊碎。將礦石收起,王誌純極力將自己可以喚來的火元素召來,又用草元素、風元素、雷元素以木生火,使火焰燒到極其誇張的地步,那溫度使得王誌純不得不將其放在二百米外操作。礦石被火焰燒化,雜誌被王誌純以念力取出。


    將火焰熄滅,金水被念力塑形,變成一個長兩米、壁厚五毫米、內徑二百毫米的帶有把手的圓柱迫擊炮筒。猶豫片刻,王誌純喚來冰元素和水元素,將炮筒浸入。隨著一陣蒸汽,炮筒完成了冷卻。派蒙湊了上來,敲了敲。發出清脆的聲音,不過比一般的金屬聲要稍微悶一些。


    “好了嗎?”王誌純想了想,“大概是好了。”他遞給派蒙兩麵旗子。“派蒙,你去那邊的山崖上做觀察哨,用旗子來指揮我調整。能做到嗎?”


    派蒙笑嘻嘻:“得令!”她閃現到指定位置,揮手示意。王誌純則召喚祛劫鎧甲,扛著這門炮,用風元素帶來遠處的訊息,朝著黑日族的方向擺好姿勢。隨著一道心意,周遭的岩元素、火元素、雷元素湧入,在炮膛裏形成一枚尖頭厚底岩元素造物,裏麵充斥的是處於臨界點濃度的岩元素,隻要一落地,發生碰撞,就會爆炸。而火元素和雷元素則處在炮彈的後麵,涇渭分明,隻待王誌純一個念頭,就會接觸,發生劇烈的超載反應,形成劇烈的空氣膨脹,將炮彈推出。


    稍微瞄準一下,王誌純開了一炮,瞬時間,後坐力傳來,王誌純及時發力對衝以維持姿態。他抬起頭,看向派蒙,派蒙將旗幟揚起,示意王誌純將方向向左下角調一下。


    裝填這種事一回生,兩回熟,很快,隻需要三秒鍾,就能完成填裝。王誌純便開始連發起來,絲毫不在意開始發紅的炮管。派蒙則不斷指示,最後,派蒙停止了指揮,做出雀躍的動作。王誌純的填裝速度越來越快,他維持姿勢不變,炮彈一秒一發,炮膛也越來越紅。三分鍾後,隨著炮膛的過熱變形,一枚炮彈在炮管裏爆炸,高濃度岩元素爆炸導致的岩造物塵灰將王誌純遮掩。


    “嗚哇!”派蒙嚇了一跳,她急忙飛下來,查看王誌純的情況。“無妨,相信這鎧甲的防禦力。”王誌純走出煙塵,安定派蒙的心。“我剛才的炮擊的效果怎麽樣?”王誌純問道。派蒙則做了一個誇張的動作:“一顆炮彈就能炸出來好~大一個坑,那裏的幾個丘丘暴徒還有木盾丘丘人一下子就被炸飛了,還有一個冰深淵法師,你後來的連炸將它的盾愣是轟破了。丘丘營地被炸得一片狼藉。”


    “冰深淵法師?它沒有瞬移嗎?”王誌純覺得很疑惑。“沒有啊,那個深淵法師看上去呆呆傻傻的,就像是剛從地脈裏被複活一樣。”王誌純將這個隨手造的單兵肩抗式迫擊炮的殘骸收進空間裏,和派蒙飛進了營地,收起魔物們留下的麵具、號角、箭頭之類的,將冰元素方碑點亮。王誌純看著裏麵的風元素力流動,陷入思考。派蒙則靜靜等著王誌純思考出結果。


    十分鍾後,王誌純結束了思考:“走,我已經有了一些思路,不過還需要再看看。”兩個人直接降落在好肉族部落的挑戰台上。


    “ya!”丘丘們見擂台上出現一個穿著獵人裝的人類,瞬間沸騰起來。王誌純叉著腰,俯視著下方的一眾丘丘人,轉過身站在擂台中央被紅色咒文所封鎖的冰元素方碑旁邊,一手指著元素方碑,一手勾了勾,意圖明顯。


    一個操使風元素的丘丘薩滿用法杖敲了敲一個已經用草史萊姆製造出盾牌的木盾丘丘暴徒,它便衝上來,盾牌杵地,擂台都一顫。王誌純從空間中取出一根兩米長的、之前騎士團送的禮物裏麵被用來固定物品的麻繩,用其作為鞭子,抽在這個丘丘暴徒的臉上,侮辱十足。


    丘丘暴徒不堪其辱,舉著木盾便徑直撞上來,一般人麵對這一擊怕是要當場昏迷。王誌純不閃不避,全身蓄力,橫著一鞭甩出,抽打在丘丘暴徒的盾牌上,使它從哪來,飛回了哪去。


    木盾丘丘暴徒翻身爬起來,發現自己的木盾已經被抽斷,幹脆將其舍棄,雙拳捶胸,發出戰吼,舉拳衝向王誌純。“這樣的家夥,哪怕是救安柏的時候的我,也能用技巧打敗啊。”失望的話語從他的嘴裏冒出,迎麵就挨上丘丘暴徒的一拳。


    雖然看上去打中了,但是丘丘暴徒並沒有擊中的手感,反而因為力量沒打出去而一個踉蹌。派蒙便看到驚人一幕:王誌純仿佛羽毛一般地不受力,在被擊中的前一刻順著力量的方向翻個跟頭,避開這一拳,然後雙臂撐地起跳,落在丘丘暴徒的背上,將它壓趴下。


    施施然地將這隻丘丘暴徒雙臂反剪,用麻繩捆了個蝴蝶結,王誌純將它扔了下去。然後繼續站在原來的位置,靜靜等待。丘丘薩滿蹦躂著跳了幾下,幾個丘丘打手抬著一個看上去就很精致的寶箱上前,在王誌純的麵前打開。而丘丘薩滿則解開了元素方碑的封鎖。


    王誌純抱拳,將寶箱裏的財物收進空間,將寶箱雙手還給丘丘打手,轉身將冰元素方碑點亮。借這個機會,他再次觀察到風元素的供給被切斷時元素力消失所勾勒出的能量流動軌跡。王誌純通過三次觀察,已經掌握了劍塚的結界的元素流動方式,掌握了那個結界的施展方法。


    帶著派蒙來到了劍塚處,在利文斯通的注視中,兩個人拿走了中央的劍胚,沒有觸碰任何東西。王誌純順便取走了普通人看不見的風神瞳。做完這一切,王誌純、派蒙和利文斯通道別,便飛向急凍樹所處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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