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王誌純正躺在床上沉睡,今天他並沒有使用“礦石入夢法”刷經驗,因為溫迪說過了嘛,吃好睡好。


    突然,一陣靴子踏地的聲音,“榮譽騎士大人,有緊急軍情,希望您支援!”“嘶!”王誌純翻身坐起,快速把衣服穿上,打開門,前來通知的是經常值守騎士團總部的波爾托。


    “正在明冠峽守衛實驗基地的愚人眾那裏爆發激烈戰鬥,琴團長希望您能先行支援,大部隊正在集合。偵查騎士已經在向那裏趕去了。”接著,他把地圖遞過來,王誌純接過,上麵表示的目的地正是那天他和派蒙看到的地方。


    派蒙此刻也醒來,王誌純簡短說明情況,而那位波爾托已經快跑離開了。簡短收拾兩分鍾,王誌純和派蒙飛出住處。“派蒙,我們這樣飛太慢了,我鎧甲合體,快速飛行,你慢慢飛。”


    半徑一公裏的七元素湧來,在王誌純身上構成了安保鎧甲,然後王誌純直接爆發,以一倍音速的速度前進。兩分鍾後,王誌純看到了戰場,此刻在他麵前的是如此光景:安柏正在和一群傷勢累累的愚人眾同一隻深淵使徒·激流試圖纏鬥,而一堆嶄新的遺跡機器正在包圍著他們。安柏憑借著自己的靈活身法不斷地規避傷害,同時抽冷子攻擊;愚人眾則硬闖硬打,一些愚人眾的屍體倒在地上。


    王誌純的到來已經被那隻深淵使徒發現,無他,這家夥和王誌純的力量糾纏了太長時間,體內的深淵力量早就熟知這股力量的性質了,王誌純一接近,它體內的深淵力量就有了反應,使得深淵使徒得知了王誌純的到來。“這個可怕的家夥怎麽來了?”深淵使徒心生退意,在操控盤上設定一番,便三秒內打開傳送門,離開了這裏。


    很明顯,它的決策很正確,因為深淵使徒前腳剛走,後腳王誌純的“七星滅邪”就轟了過來,七彩的光流在這些遺跡機器的裝甲上掃過,使得裝甲瞬間就遭受了劇烈的熱脹冷縮、超載反應導致的爆炸、岩元素的覆蓋導致的關節卡死、草元素與水元素生成的草原核在火元素下導致的極具滲透打擊作用的爆炸······


    將自己拘來的全部元素力打空之後,王誌純將五行聖槍倒提,解除鎧甲,趕到眾人身邊,再次招來風元素力,釋放治療之風。“誌純,幸虧是你來了,不然事情就大條了!”安柏看見王誌純,瞬間就放鬆下來,“這些遺跡怪物和常見的不一樣,性能遠在其上。重要的是,它們被損壞後居然還會自我修複!”


    “什麽?!”王誌純一驚,自我修複?他觀察這些被自己破壞的機器,隻見它們正在緩緩地修複,隻是這速度······“安柏,這速度估計明天晚上都修不完吧?”嚇了他一跳,還以為是那種瞬間修完的類型呢。


    “榮譽騎士,之前我們用炸藥炸掉它們的腿後,這群怪物瞬間就修複了自己,就像是憑空長出來的一樣。”之前和王誌純、派蒙對過話的火銃遊擊兵說道,他幸運地活到了最後。


    王誌純默然,這實在是有些匪夷所思,他在精鍛用魔礦中看到的五百年前的戰鬥記憶裏,根本沒見過這樣的遺跡武器。“看來深淵教團的技術進步了。”他做出了這種判斷,隻是,眼下這表現又是怎麽一回事?難道那種快速修複是有次數限製的?


    又了解了一番整場戰鬥的經過,王誌純停止釋放治療之風,因為治療沒有效果了,接下來需要他們自己養傷。派蒙終於飛了過來,王誌純告訴她發生了什麽。“還有這樣的遺跡怪物?”派蒙被震撼到失語。王誌純則留給她時間去消化消息,自己蹲在一台遺跡守衛麵前,將一塊尚且完好的裝甲活生生整塊撕下來,幾個螺絲蹦了出來。


    開啟破妄心眼,觀察這塊裝甲板。“複合裝甲板,看上去對於動能攻擊具有優良的防禦能力。”言畢,他喚出五行聖槍,直接紮上去,稍顯費力地就紮穿了這塊裝甲板。“比無相之風的外殼強不少。”要知道剛誕生的五行聖槍就可以輕易紮穿無相之風的外殼了。


    接下來王誌純要測試這種裝甲板對於元素攻擊的防禦能力了。他使用岩元素在空地上創造兩個岩造物,將這塊裝甲板架上去,然後將所有能拘來的水元素都拘來,在手上形成一個被壓縮的水球。在安柏的眼中,王誌純將手上的水元素球融入右手,使得右手發出藍色的光芒,接著弓步拍掌,一記掌心粗的水柱便攻向目標。


    王誌純看得分明,水柱打到裝甲板的時候,並沒有遭受到想象中的那種阻礙的感覺,恰恰相反,水元素很快地就滲透進裝甲板的結構中,將它破壞,一層層剝下,最後直接打出一個洞。“我不明白,這對於元素攻擊的拒止能力貌似和五百年前的差別不大,看來單純的裝甲技術上深淵教團並沒有值得一說的進步。”王誌純思索道。


    不過這樣依舊可能片麵,畢竟王誌純在入夢的時候隻是見過其他神之眼持有者使用元素力攻擊的效果,並不排除雖然深淵教團的裝甲技術進步,但是王誌純的元素攻擊也更加有力,才使得其看上去沒什麽變化的可能性。


    粗淺地了解完這些新型遺跡機器的裝甲後,王誌純轉過身,看到那群愚人眾正在收殮戰友的屍體,而派蒙和安柏也在幫忙。王誌純走到一位雷錘先鋒軍的身邊,問道:“你們的指揮官呢?”這位雷錘悶悶地回答:“他和一些弟兄去和深淵使徒糾纏,但是根本不是對手,陣亡了。”王誌純沉默一下,安慰道:“節哀。”“謝謝。”


    “接下來你們打算做什麽?”“不知道。上麵應該會派來新兵補充,我們也會申請更強的武器進入蒙德。但願騎士團會允許吧。”雷錘先鋒軍不確定地回答。王誌純則問道:“你覺得為什麽深淵教團直到今天才派出這種戰爭兵器,而不是前幾天就直接將這個偽裝的病毒研究基地踏平?”


    雷錘先鋒軍一愣,“可能它們才造出來這些武器?不然我實在是不知道為什麽它們用丘丘人攻擊了這麽久,如今才使用這些可怕的機器。”王誌純沉思,這確實是一種可能性,但是直覺告訴他真相並非如此。愚人眾之所以會同意設置誘餌,除了是為了報複,還有一個原因,那就是愚人眾也逮不到深淵教團。也就是說,深淵教團在藏匿上是具有極大優勢的,那是什麽讓他們突然暴露出這個殺手鐧,僅僅是為了收拾一支愚人眾的連隊?


    王誌純不會自大地認為深淵教團是這樣沒有城府的組織,如今他必須站在深淵教團的角度去思考。如果它們在腐化特瓦林失敗後再次有了新的目標,那麽就不應該去觸動這個明麵上的藥物研製所。想要找出驅使它們去持續攻擊的因素,就要做排除法:


    第一,深淵教團沒有目標,因此逮一個殺一個,單純的破壞。可是這樣的話,深淵教團更應該去襲殺野外巡邏的騎士,因為即使琴要求巡邏時人手增加,但是受限於騎士團的人數,每次巡邏時依舊無法派出太多人,很難擋住大規模的丘丘人的攻擊。故排除這種可能性。


    第二,深淵教團已經有了新的目標。


    這個目標有兩種可能性,第一種就是阻礙蒙德的藥物研發,使得蒙德深陷疫病之苦。這種可能性有,但是反而不大,畢竟根據騎士團的消息,深淵教團明顯沒有在投放病毒上下功夫。按照一般性的思維,它們更可能在投放更多病毒、微生物和破壞藥物研製兩方麵雙管齊下,而不是單純地攻擊藥物研製所。


    第二種可能性就是深淵教團其實不怎麽關心病毒投放的效果,它們有著收益更大的目標。這樣又引出兩個疑問,第一個即是這個目標是什麽?第二個問題是如果有更大的目標,那是什麽深淵教團還要堅持攻擊這個藥物研製所,甚至今天晚上不惜暴露自己的一張底牌?


    “誌純,你在想什麽?”派蒙飛了過來,身後跟著安柏。王誌純便把自己的思考結果告訴了兩個人。“誌純,或許它們是打算讓愚人眾不得不集中兵力,進而為自己的行動留出空間,順帶以此來轉移視線,因為我們最近一直在通過追蹤深淵教團召喚的丘丘人的痕跡尋找它們。”安柏一語驚醒夢中人,王誌純突然想起來,愚人眾在女士離開後在蒙德城的大地上到處駐紮來著。如果是這樣,那麽很多事情就說得通了。


    “那麽今夜它們突然掀了桌子······嘶,它們的某項計劃要成功了,所以就幹脆將愚人眾的連隊幹掉。”這樣的話,一切都說得過去了,召喚丘丘人進攻這個誘餌,不但牽製了愚人眾,而且隻要控製痕跡,還能誤導騎士團。


    一陣盔甲碰撞的聲音和腳步聲傳來,王誌純抬眼一看,三公裏外,騎士團的支援部隊帶著火把,就如一條火龍一樣趕向這裏。即使不使用破妄心眼,王誌純也看得出來,打頭的正是琴,因為她身上的風元素格外顯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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