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蘭花!你敢!”


    虞美人對薰婆婆一聲嬌叱,毫不猶豫抽出懷中繩鏢,體內真元湧動,宗師氣息顯露無疑。


    馬車後方的七八騎女子立時縱馬而來,將虞美人及馬車護在身後。


    事態陡然升級,真就變成了劍拔弩張的局麵。


    靳晨勃悄咪咪來到馬車旁,看熱鬧不嫌事大的道:“姐夫,待會我能不能放開手腳大幹一場?”


    裴禮問道:“你想怎麽個幹法?”


    “先把那根叫做馬蘭花卻偏偏要叫薰衣草的老蔥幹掉!”


    靳晨勃拍著胸脯,“大穀主與三穀主交給你,其他女人,交給我!”


    裴禮略微偏頭,“百花穀底蘊不弱的,你一人能行?”


    “不是還有溫賀的嘛。”


    靳晨勃一挑眉,“溫賀,哥們夠意思吧,有好事第一個就想到了你。”


    溫賀直接氣笑了,“我謝謝你啊。”


    “莫要玩笑了。”


    “百花穀盡管是個創建不足十年的新勢力,但實力不弱,比之一流勢力也不過是少了些許底蘊。”


    裴禮說道:“況且,百花穀是名門正派,在明州頗有風評。”


    “那咱們現在都已經被包了餃子,待會動起手來,總不能站著不動讓她們射吧?”


    靳晨勃聳聳肩,憤憤不平道:“從來都是我射人,還沒人能射我!”


    一旁,溫賀倏地笑道:“你這種江湖浪子,難道沒被女子射過嗎?”


    靳晨勃一咧嘴,露出兩排大白牙。


    誰也不曾多言,因為一切盡在不言中。


    馬車內,


    未經人事的秦水蓮與丁玲一頭霧水,雖然聽不懂,但感覺話題似乎有些跑偏。


    丁玲還特意向母親金玉請教。


    對此,金玉隨意道了一聲,“等你嫁了人,自然就懂了。”


    丁玲已是情竇初開的年紀,盡管還是沒懂,但隱約猜到了什麽,俏臉立時飛上一抹紅霞。


    秦水蓮則是眨巴著清澈中帶著愚蠢的大眼睛,仍是好奇,為什麽嫁了人就懂了?不能現在就懂嗎?改日問問裴哥哥,裴哥哥肯定懂!


    裴禮盡管兩世為人,但至今仍是處男,自然聽不懂兩人在聊什麽,但猜測多半與下三路有關。


    他隻得將話題拉回正軌,“不必擔心,事情應當很快就會有轉機。”


    眾人毫不懷疑,立時安穩下來。


    虞美人與薰婆婆還在對峙,好在雙方在百花穀身份不低,倒也沒見到如市井潑婦破口大罵的場景。


    至於大打出手,雙方在百花穀地位都不低,若是動起手來,還不是平白消耗百花穀的實力?


    很快。


    有一姿容絕美的佳人自百花穀深處而來,在房頂數次借力,便就來至近前。


    她冷聲道:“大穀主有令,請諸位貴客移步百花閣。”


    虞美人暗自鬆了口氣。


    薰婆婆雖說恪守規矩,但到底不是百花穀真正的主人。


    說到底,百花穀是大穀主一手創辦的。


    另外,薰婆婆都是大穀主帶入穀的,再怎麽著也不可能違背大穀主的意願。


    “紫蘇姑娘。”


    薰婆婆有些不願相信,還固執地轉頭詢問道:“大穀主知道是有男人入穀嗎?”


    紫蘇不曾言語,隻微微頷首。


    薰婆婆立時蹙眉,並未權衡太久,便是默默讓開了路。


    其身後之人自然有樣學樣,退至一邊。


    虞美人一言不發,跟著紫蘇往百花穀深處行去。


    靳晨勃路過薰婆婆還得理不饒人的丟下一句十分欠揍的話,“你剛才的牛逼勁呢?”


    薰婆婆氣的麵色鐵青,可到底是壓住了火氣。


    一直到馬車消失在視線盡頭,薰婆婆這才冷哼一聲。


    “加強百花閣的防備,派人盯緊這三個男人!”


    “尤其是那個騎馬的浪蕩子,一看就是個男人中的敗類!”


    ……


    百花閣。


    其實稱之為百花亭更為貼切。


    畢竟百花閣就是個坐落於百花穀最深處那片湖水最中央的亭台。


    夜色朦朧,冷風凜凜。


    天幕之上,


    懸掛著孤零零一顆殘月,乳白色的月光傾灑而下,湖水泛起粼粼波光,反射在百花亭穹頂,猶如刀光劍影。


    裴禮一行人下了馬車,跟隨那位被稱之為紫蘇的姑娘與虞美人,直入百花閣。


    靳晨勃忍不住湊到虞美人近前,小聲問道:“你沒入百花穀之前,叫啥?”


    虞美人轉頭沒好氣的道:“其實我是你失散多年的娘,你叫我娘就行。”


    靳晨勃沒好氣道:“我叫你娘你敢答應嗎?”


    虞美人昂起頭,“你敢叫,我就敢答應。”


    “娘!”


    靳晨勃果真喊了一聲,虞美人正要應下,怎料前者又補充一句,“娘,我想吃奶奶!”


    “吃你媽!”


    虞美人麵色一冷,抬腿一腳將靳晨勃踹了出去,眼見著便要落入冰冷的湖水。


    靳晨勃腳尖輕點湖麵,泛起一圈漣漪,旋即他便是借力飄散躍起,重新回到了走廊。


    虞美人心中詫異,不知為何,感覺這家夥比上次在溫府強了不少。


    不過武道實力一兩個月幾乎看不出變化。


    或許事想多了。


    虞美人如此想著。


    走著走著,一行人終於來到了百花亭。


    亭中。


    巨大的百花亭四周亮著一盞盞大紅燈籠,十二位身段婀娜的二八佳人提著燈籠在十二根撐起亭台的梁柱跟前站定。


    亭台臨湖一側,站著位曲線玲瓏的倩影。


    其身著一襲繡花黑裙,上半身的曲線玲瓏勾勒的淋漓盡致,下半身裙擺在夜風中搖擺,猶如平靜的湖水泛起漣漪,有種自然而然的美。


    她倏地轉過頭來,好一個沉魚落雁之容,閉月羞花之貌。


    比之大虞第一美人陳漁,怕是也不遑多讓。


    陳漁會被冠以大虞第一美人,除了其自身姿色冠絕大虞之外,還因為其太子妃的身份。


    而其身上還有一種純真少女身上絕不會有的成熟風韻,愈發平添了一絲對男人的殺傷力。


    隻可惜,如此姿容絕美的女子,俏臉不見表情,就好似一塊萬年玄冰,有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


    她便是百花穀真正的話事人,大穀主,海棠仙子。


    “大穀主,人帶到了。”


    紫蘇抱拳,恭敬一禮。


    海棠一聲輕嗯,視線望向虞美人身後的一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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