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這是夢的莊園20
快穿：我和老婆在小世界相愛相殺 作者：一顆鯊魚 投票推薦 加入書簽 留言反饋
技能還是很管用的，陳楠楠眼神恍惚了一瞬，乖乖點頭坐在剛才坐著的地方，神色恍惚。
韓熙看到自己的技能生效，立刻轉身就跑，她將地下室的門鎖死，跛著腳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裏。
就在她離開後不久，兩個像是蜘蛛一樣的打掃傭人出現在這裏，它們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道，來到地下室門外。
兩個怪物對視一眼，隨後齊齊伸出手，幾下將地下室門砸開，一下衝了進去。
很快，地下室內傳出了咀嚼聲，烏黑的鮮血一點點凝聚成小小的水流，在門外凝聚成一攤。
白色的裙角晃悠悠的閃過，一隻背後長著八條蜘蛛腿的人形生物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赫然就是陳楠楠。
她閉著雙眼微微側頭，一身白色長裙上沾染了不少黑色的血液，看起來詭異至極。
她被八條腿吊在空中晃悠幾下，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內，坐在韓熙曾經坐過的地方，安靜極了。
八條蛛腿在身後扭曲著，像是活物一樣一鼓一鼓的，給人一種它們在呼吸的錯覺，它們轉動了一下，突然插入牆壁中，暴躁的刺入抽出。
“安靜。”
陳楠楠的聲音突然響起，但她沒有說話，隻是依舊垂著頭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
蛛腿立刻不動了，乖乖的縮了回來，將陳楠楠包裹在其中露出她的後背。
隻見她原本光潔的後背上，在市中心的位置竟然裂開了一張嘴，那張嘴中，一圈圈的牙齒暴露出來，那閃著寒光的牙齒間還殘留著一條條肉絲。
而在黑暗的角落裏，兩個怪異的骨骼堆積在一起，隻留下十幾條幹幹癟的類似人類手臂樣的東西扭曲的擺放在一起，詭異至極。
……
韓熙離開地下室後，根本就不敢在莊園內停留，她躲避著滿地圖的遊走怪物，在距離宴會結束前的十五分鍾內，她終於找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
那是一個雜物間，裏麵有一扇通往地下的門。
她原本以為下麵會有怪物，但結果卻是一群被關在籠子裏的人。
而且這群人並沒有對她發起進攻，隻是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裏不動。
這反而讓韓熙覺得驚喜，她正好可以利用這些人當她的護衛。
想到這裏，韓熙露出自信的笑容，她走進籠子內，強迫裏麵的人對上自己的眼睛，將這下麵所有人控製了起來。
空曠的地下人數有很多，大致有著上百人，哪怕韓熙再厲害，控製這些人也費了不少力氣，不過看在有了這麽多的手下後她心裏覺得很值。
“從現在開始，保護我就是你們唯一要做的事情。”
有了手下，韓熙的底氣就有了，她縮在這群人的保護內，滿意接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麽好的地方留給她了，有這些人幫她找線索，這下通關是穩穩穩的了。
幻想著這次副本結束後她能得到的好東西，韓熙不由得發出幾聲笑，她一手托著下巴，回想起那個被她命令留在地下室的陳楠楠，出走的良心稍微回來了一點。
還真是單純的小姑娘啊，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在這場遊戲裏，誰會是真正的善良無私呢？
韓熙在心裏感歎一聲，那點良心瞬間被抹除掉，她享受的坐在“椅子”上，指尖把玩著一縷卷發。
還有十五分鍾，很快就能結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熙的心跳也在加快，她盯著係統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在還剩下三分鍾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她頓時關閉屏幕，讓人阻攔在自己麵前，眼神緊緊盯著那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很快，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現在樓梯的盡頭，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就像是重錘一下一下砸在韓熙的心頭。
韓熙本身的戰鬥力其實不錯，但自從得到技能後她很少依靠自身來通關，現在實力直線下降，也就對付一兩隻怪物不落下風。
她調出係統屏幕，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手掌心都在冒汗。
兩分四十五秒，兩分四十四秒，兩分四十三秒……
韓熙從沒有覺得，時間是這麽難熬。
“砰！”
黑影，進入地下空間了。
韓熙猛地抬起頭看過去，入目的就是一滿身橫肉的怪物，它有著一張類似人類的臉，但眼睛的地方卻卻是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嘴巴的地方被鐵絲緊緊縫上，讓怪物無法開口說話。
怪物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所有開的籠子，伸手將籠門鎖緊，又伸手點了點籠子內的人，就像是在數人頭。
韓熙的心跳隨著怪物的靠近越來越快，就像是要跳出胸口，她掃了眼屏幕上還剩下的一分多鍾，咬了咬牙。
她並不確定宴會結束後這些怪物還會不會攻擊人，趁著現在拚一把，借著這些肉盾離開這個地下空間。
想到這裏，韓熙眼中紅光一閃而過，立刻命令那些被她控製住的人暴動起來，打開鎖死的牢籠朝著怪物撲過去。
“你們，在做什麽！”
怪物發出一聲怒吼，它的身高有著兩米多，那些被韓熙控製的人都不夠它打的，它一把抓住那些撲過來的人，高高舉起狠狠摔在地上。
韓熙借著他們打架的空隙，緊貼著牆壁小心朝著樓梯走去，在到達樓梯口的時候控製十幾個人跟在自己身後一起離開，而剩下的那些全用來抵擋那隻怪物。
“不準跑！”
怪物也發現了韓熙的存在，不大的腦容量隻能讓它覺得這個人是和那些攻擊自己的人是一夥的人，它抓著一群對自己又啃又咬的人，怒吼一聲朝著韓熙撲去。
韓熙瞳孔一縮，立刻控製著手下抓住怪物的雙腿，她則是趁著機會趕緊一瘸一拐的跑上樓梯。
她傷了腿，跑的並不快，但有著那些人的阻攔還是給她爭取到了一點時間，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雜物間，緊盯著係統屏幕上跳動的時間，還有十五秒。
身後又傳來了怪物的怒吼聲，韓熙都不敢往後看，她隻顧著往前跑，就連腳上的疼痛都忽略了。
還有十秒。
身後跟著的手下又被支去阻攔那個怪物，韓熙咬咬牙，回過頭去和怪物對視三秒，然後使用了技能。
“給我，停下！”
還有五秒。
怪物在韓熙的技能控製下停了下來，然而隻是過去了三秒鍾，韓熙的腦袋就像是炸開一樣的刺痛，她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握住了自己的腦袋。
兩秒。
怪物來到了她的身前，一隻大手朝著韓熙抓了過去。
一秒。
韓熙拚著最後的力氣，朝著一側滾去，身體離開了手掌的範圍，但她的小腿卻被那人按住，哢嚓一聲斷裂開來。
零。
“咚咚咚！”
時鍾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明明是在莊園的角落，可那鍾聲卻像是在耳邊響起一下一下砸著大腦的神經。
怪物停下了再次舉起的手掌，聽著緩緩停下的鍾聲，它越過抱住腿冷汗涔涔的韓熙，朝著莊園古堡走去。
看怪物走遠，韓熙這才慘叫出聲，她抱著自己扭曲成詭異角度的腿，忍痛給自己正好骨，拿出空間內的藥給自己處理傷腿。
“你們，帶我去個安全的房間。”
韓熙感覺呼吸都在痛，她將還剩下有意識的手下叫了過來，操控著他們將自己扶起來，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咬牙給自己的傷腿上了一層更為結實的固定，又安排人守在門口後，她徹底暈了過去。
……
沐雲陽一隻手手捏著男人順滑的長發把玩著，另一隻手的手指在眼前的屏幕中不斷撥弄。
他在沒進入房間時就屏蔽了遊戲對這邊的監視，趁著現在有時間，他開始動用一部分數據尋找他之前一直想找的代碼。
黎禦笙看他一直在撥弄空氣，明白他是點開了遊戲內的係統，他身為副本的小boss沒有這個功能，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宴會早就結束，現在的古堡內一片安靜，月光穿過玻璃投下一層銀紗，一顆一顆的細小灰塵在空中飛舞，像是一個個月光小精靈，好奇的打量著靠在一起的兩人。
“沐雲陽，你看我，別看那個。”
被冷落久了，黎禦笙就開始不高興，他強行打斷了沐雲陽的動作，雙手捧起他的臉，隔著衣服輕輕摩挲。
沐雲陽被男人捧著臉，隻好把屏幕調整到一旁，無奈看著這個湊到眼前的副本boss。
他感覺這鬼東西就是個粘人的小孩兒，每時每刻都要別人的關注才行。
“這不是在看著你呢嗎？”
沐雲陽學著男人的樣子伸出手，捧著他冰冷的臉頰，湊過去輕輕吻了下像是果凍一樣的唇，感受著因為貼近而變得溫熱的唇瓣，“別撒嬌。”
“沒有撒嬌，是想和你親近。”
黎禦笙不滿的反駁一聲，他確實沒有撒嬌，就是想跟沐雲陽親近，可惜他現在的身體不太行，隻能這樣貼貼臉頰。
“好好好，跟你親近。”
沐雲陽對上他認真的眸子，順從的和他貼貼，“說起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什麽？”
愛人溫熱的肌膚讓黎禦笙很是眷戀，他低頭靠在青年的頸窩，懶洋洋的開口詢問。
“你是這個副本的小boss，本來應該受副本控製才對，但現在情況……你有了自我意識？”
指尖穿插在手感極好的長發中，沐雲陽不知怎麽的就開始給這頭長發編小辮，指尖纏繞著一縷縷順滑的長發，竟然將其編成了一朵類似玫瑰花的樣式。
“對，我有自我意識，不受副本的控製，也不會被這裏影響。”
黎禦笙半眯著粉色的眸子，也就一開始還被這邊的係統控製著，但現在已經不會了，等過段時間身體長好，他就可以和之前世界一樣和老婆貼貼了！
“那你能感受到這個副本裏麵，有哪段數據很不一樣嗎？”
編好了小辮，卻沒有可以固定的東西，沐雲陽摸了摸腰上纏著的藤蔓，突發奇想的扯下來一段，然後在編好小辮子固定好。
“有什麽不一樣的？讓我想想……”
黎禦笙不知道自己的頭發被沐雲陽用來編辮子了，他開始回憶起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回想了一圈，他也沒有找到有哪裏不對，幹脆開口詢問道，“你指的是哪方麵的不一樣？”
“就是一條和所有構成數據不一樣的代碼，我需要這條代碼，它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回正常。”
沐雲陽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並且從係統空間內拿出紙筆來將那一串不一樣的代碼寫了個大概，“和這個差不多，它可能會變成某種東西的樣子，你是副本的小boss，應該會比我清楚。”
黎禦笙接過那張紙研究了很久，戳了戳帶孩子的648詢問。
【這個副本裏麵有這一串代碼嗎？】
648正抱著狐瑾朝看動畫片，突然被自家宿主召喚了便分出一絲注意力來看了眼代碼，隨後探索了一番。
然而當他找到那串代碼後，臉上帶了點複雜。
【狐狸啊，這個代碼在……】
648將自己探索到的位置告訴了黎禦笙，最後忍不住插嘴一句。
【沐雲陽要做的就是帶著這些代碼回到現實，將這個遊戲踢出這個世界，無論怎麽說，你和他在這個世界是沒辦法走到結局的。】
【我知道，所以沐雲陽要好好的才行。】
黎禦笙斂去眼裏一抹複雜之色，衝著還在等他答案的沐雲陽搖了搖頭。
“沒有，不過等我找到了一定會告訴你。”
“這樣啊，沒事。”
沐雲陽也不覺得失望，畢竟找代碼是自己的事情，更何況他聽到黎禦笙說沒有的時候，心裏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找到代碼就代表著要離開，而離開就意味著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沐雲陽頭一次覺得，離開一個人是這麽困難的一件事。
韓熙看到自己的技能生效，立刻轉身就跑，她將地下室的門鎖死，跛著腳一瘸一拐的離開了這裏。
就在她離開後不久，兩個像是蜘蛛一樣的打掃傭人出現在這裏，它們嗅著空氣中的血腥味道，來到地下室門外。
兩個怪物對視一眼，隨後齊齊伸出手，幾下將地下室門砸開，一下衝了進去。
很快，地下室內傳出了咀嚼聲，烏黑的鮮血一點點凝聚成小小的水流，在門外凝聚成一攤。
白色的裙角晃悠悠的閃過，一隻背後長著八條蜘蛛腿的人形生物晃晃悠悠的走了出來，赫然就是陳楠楠。
她閉著雙眼微微側頭，一身白色長裙上沾染了不少黑色的血液，看起來詭異至極。
她被八條腿吊在空中晃悠幾下，又重新回到了地下室內，坐在韓熙曾經坐過的地方，安靜極了。
八條蛛腿在身後扭曲著，像是活物一樣一鼓一鼓的，給人一種它們在呼吸的錯覺，它們轉動了一下，突然插入牆壁中，暴躁的刺入抽出。
“安靜。”
陳楠楠的聲音突然響起，但她沒有說話，隻是依舊垂著頭安安靜靜的坐在那裏。
蛛腿立刻不動了，乖乖的縮了回來，將陳楠楠包裹在其中露出她的後背。
隻見她原本光潔的後背上，在市中心的位置竟然裂開了一張嘴，那張嘴中，一圈圈的牙齒暴露出來，那閃著寒光的牙齒間還殘留著一條條肉絲。
而在黑暗的角落裏，兩個怪異的骨骼堆積在一起，隻留下十幾條幹幹癟的類似人類手臂樣的東西扭曲的擺放在一起，詭異至極。
……
韓熙離開地下室後，根本就不敢在莊園內停留，她躲避著滿地圖的遊走怪物，在距離宴會結束前的十五分鍾內，她終於找到了一處安全的地方。
那是一個雜物間，裏麵有一扇通往地下的門。
她原本以為下麵會有怪物，但結果卻是一群被關在籠子裏的人。
而且這群人並沒有對她發起進攻，隻是呆呆愣愣的坐在那裏不動。
這反而讓韓熙覺得驚喜，她正好可以利用這些人當她的護衛。
想到這裏，韓熙露出自信的笑容，她走進籠子內，強迫裏麵的人對上自己的眼睛，將這下麵所有人控製了起來。
空曠的地下人數有很多，大致有著上百人，哪怕韓熙再厲害，控製這些人也費了不少力氣，不過看在有了這麽多的手下後她心裏覺得很值。
“從現在開始，保護我就是你們唯一要做的事情。”
有了手下，韓熙的底氣就有了，她縮在這群人的保護內，滿意接了。
也不知道是誰把這麽好的地方留給她了，有這些人幫她找線索，這下通關是穩穩穩的了。
幻想著這次副本結束後她能得到的好東西，韓熙不由得發出幾聲笑，她一手托著下巴，回想起那個被她命令留在地下室的陳楠楠，出走的良心稍微回來了一點。
還真是單純的小姑娘啊，不知道人心的險惡，在這場遊戲裏，誰會是真正的善良無私呢？
韓熙在心裏感歎一聲，那點良心瞬間被抹除掉，她享受的坐在“椅子”上，指尖把玩著一縷卷發。
還有十五分鍾，很快就能結束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韓熙的心跳也在加快，她盯著係統屏幕上不斷跳動的數字，在還剩下三分鍾的時候，頭頂上突然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她頓時關閉屏幕，讓人阻攔在自己麵前，眼神緊緊盯著那條通往地下的樓梯。
很快，一道巨大的黑影出現在樓梯的盡頭，伴隨著沉重的腳步聲和粗重的呼吸聲，就像是重錘一下一下砸在韓熙的心頭。
韓熙本身的戰鬥力其實不錯，但自從得到技能後她很少依靠自身來通關，現在實力直線下降，也就對付一兩隻怪物不落下風。
她調出係統屏幕，看著不斷跳動的數字，手掌心都在冒汗。
兩分四十五秒，兩分四十四秒，兩分四十三秒……
韓熙從沒有覺得，時間是這麽難熬。
“砰！”
黑影，進入地下空間了。
韓熙猛地抬起頭看過去，入目的就是一滿身橫肉的怪物，它有著一張類似人類的臉，但眼睛的地方卻卻是兩個黑洞洞的窟窿，嘴巴的地方被鐵絲緊緊縫上，讓怪物無法開口說話。
怪物拖著沉重的腳步，走過所有開的籠子，伸手將籠門鎖緊，又伸手點了點籠子內的人，就像是在數人頭。
韓熙的心跳隨著怪物的靠近越來越快，就像是要跳出胸口，她掃了眼屏幕上還剩下的一分多鍾，咬了咬牙。
她並不確定宴會結束後這些怪物還會不會攻擊人，趁著現在拚一把，借著這些肉盾離開這個地下空間。
想到這裏，韓熙眼中紅光一閃而過，立刻命令那些被她控製住的人暴動起來，打開鎖死的牢籠朝著怪物撲過去。
“你們，在做什麽！”
怪物發出一聲怒吼，它的身高有著兩米多，那些被韓熙控製的人都不夠它打的，它一把抓住那些撲過來的人，高高舉起狠狠摔在地上。
韓熙借著他們打架的空隙，緊貼著牆壁小心朝著樓梯走去，在到達樓梯口的時候控製十幾個人跟在自己身後一起離開，而剩下的那些全用來抵擋那隻怪物。
“不準跑！”
怪物也發現了韓熙的存在，不大的腦容量隻能讓它覺得這個人是和那些攻擊自己的人是一夥的人，它抓著一群對自己又啃又咬的人，怒吼一聲朝著韓熙撲去。
韓熙瞳孔一縮，立刻控製著手下抓住怪物的雙腿，她則是趁著機會趕緊一瘸一拐的跑上樓梯。
她傷了腿，跑的並不快，但有著那些人的阻攔還是給她爭取到了一點時間，她跌跌撞撞的離開了雜物間，緊盯著係統屏幕上跳動的時間，還有十五秒。
身後又傳來了怪物的怒吼聲，韓熙都不敢往後看，她隻顧著往前跑，就連腳上的疼痛都忽略了。
還有十秒。
身後跟著的手下又被支去阻攔那個怪物，韓熙咬咬牙，回過頭去和怪物對視三秒，然後使用了技能。
“給我，停下！”
還有五秒。
怪物在韓熙的技能控製下停了下來，然而隻是過去了三秒鍾，韓熙的腦袋就像是炸開一樣的刺痛，她慘叫一聲跌倒在地，握住了自己的腦袋。
兩秒。
怪物來到了她的身前，一隻大手朝著韓熙抓了過去。
一秒。
韓熙拚著最後的力氣，朝著一側滾去，身體離開了手掌的範圍，但她的小腿卻被那人按住，哢嚓一聲斷裂開來。
零。
“咚咚咚！”
時鍾的聲音再一次響起，明明是在莊園的角落，可那鍾聲卻像是在耳邊響起一下一下砸著大腦的神經。
怪物停下了再次舉起的手掌，聽著緩緩停下的鍾聲，它越過抱住腿冷汗涔涔的韓熙，朝著莊園古堡走去。
看怪物走遠，韓熙這才慘叫出聲，她抱著自己扭曲成詭異角度的腿，忍痛給自己正好骨，拿出空間內的藥給自己處理傷腿。
“你們，帶我去個安全的房間。”
韓熙感覺呼吸都在痛，她將還剩下有意識的手下叫了過來，操控著他們將自己扶起來，七拐八拐的去了一個安全的地方。
咬牙給自己的傷腿上了一層更為結實的固定，又安排人守在門口後，她徹底暈了過去。
……
沐雲陽一隻手手捏著男人順滑的長發把玩著，另一隻手的手指在眼前的屏幕中不斷撥弄。
他在沒進入房間時就屏蔽了遊戲對這邊的監視，趁著現在有時間，他開始動用一部分數據尋找他之前一直想找的代碼。
黎禦笙看他一直在撥弄空氣，明白他是點開了遊戲內的係統，他身為副本的小boss沒有這個功能，隻能眼巴巴的看著。
宴會早就結束，現在的古堡內一片安靜，月光穿過玻璃投下一層銀紗，一顆一顆的細小灰塵在空中飛舞，像是一個個月光小精靈，好奇的打量著靠在一起的兩人。
“沐雲陽，你看我，別看那個。”
被冷落久了，黎禦笙就開始不高興，他強行打斷了沐雲陽的動作，雙手捧起他的臉，隔著衣服輕輕摩挲。
沐雲陽被男人捧著臉，隻好把屏幕調整到一旁，無奈看著這個湊到眼前的副本boss。
他感覺這鬼東西就是個粘人的小孩兒，每時每刻都要別人的關注才行。
“這不是在看著你呢嗎？”
沐雲陽學著男人的樣子伸出手，捧著他冰冷的臉頰，湊過去輕輕吻了下像是果凍一樣的唇，感受著因為貼近而變得溫熱的唇瓣，“別撒嬌。”
“沒有撒嬌，是想和你親近。”
黎禦笙不滿的反駁一聲，他確實沒有撒嬌，就是想跟沐雲陽親近，可惜他現在的身體不太行，隻能這樣貼貼臉頰。
“好好好，跟你親近。”
沐雲陽對上他認真的眸子，順從的和他貼貼，“說起來，我有事情要問你。”
“什麽？”
愛人溫熱的肌膚讓黎禦笙很是眷戀，他低頭靠在青年的頸窩，懶洋洋的開口詢問。
“你是這個副本的小boss，本來應該受副本控製才對，但現在情況……你有了自我意識？”
指尖穿插在手感極好的長發中，沐雲陽不知怎麽的就開始給這頭長發編小辮，指尖纏繞著一縷縷順滑的長發，竟然將其編成了一朵類似玫瑰花的樣式。
“對，我有自我意識，不受副本的控製，也不會被這裏影響。”
黎禦笙半眯著粉色的眸子，也就一開始還被這邊的係統控製著，但現在已經不會了，等過段時間身體長好，他就可以和之前世界一樣和老婆貼貼了！
“那你能感受到這個副本裏麵，有哪段數據很不一樣嗎？”
編好了小辮，卻沒有可以固定的東西，沐雲陽摸了摸腰上纏著的藤蔓，突發奇想的扯下來一段，然後在編好小辮子固定好。
“有什麽不一樣的？讓我想想……”
黎禦笙不知道自己的頭發被沐雲陽用來編辮子了，他開始回憶起這裏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不過回想了一圈，他也沒有找到有哪裏不對，幹脆開口詢問道，“你指的是哪方麵的不一樣？”
“就是一條和所有構成數據不一樣的代碼，我需要這條代碼，它可以讓這個世界變回正常。”
沐雲陽毫不猶豫的說出了自己的需求，並且從係統空間內拿出紙筆來將那一串不一樣的代碼寫了個大概，“和這個差不多，它可能會變成某種東西的樣子，你是副本的小boss，應該會比我清楚。”
黎禦笙接過那張紙研究了很久，戳了戳帶孩子的648詢問。
【這個副本裏麵有這一串代碼嗎？】
648正抱著狐瑾朝看動畫片，突然被自家宿主召喚了便分出一絲注意力來看了眼代碼，隨後探索了一番。
然而當他找到那串代碼後，臉上帶了點複雜。
【狐狸啊，這個代碼在……】
648將自己探索到的位置告訴了黎禦笙，最後忍不住插嘴一句。
【沐雲陽要做的就是帶著這些代碼回到現實，將這個遊戲踢出這個世界，無論怎麽說，你和他在這個世界是沒辦法走到結局的。】
【我知道，所以沐雲陽要好好的才行。】
黎禦笙斂去眼裏一抹複雜之色，衝著還在等他答案的沐雲陽搖了搖頭。
“沒有，不過等我找到了一定會告訴你。”
“這樣啊，沒事。”
沐雲陽也不覺得失望，畢竟找代碼是自己的事情，更何況他聽到黎禦笙說沒有的時候，心裏還有種鬆了口氣的感覺。
找到代碼就代表著要離開，而離開就意味著再也見不到這個人。
沐雲陽頭一次覺得，離開一個人是這麽困難的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