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相信詛咒嗎?曾經的我是信過的。但當我們不再相信的時候,並不意味著它就真的不存在了,對吧?或許隻是因為我們的認知有限,見識不夠全麵罷了。這個世界充滿了無數的未知和謎團,而詛咒就是其中之一。有時候,我們會遇到一些無法解釋的事情,讓我們開始懷疑是否有某種神秘的力量在作祟。然而,科學告訴我們,很多看似超自然的現象其實都有合理的解釋。也許所謂的詛咒隻是一種心理暗示,或者是人們對某些不幸事件的過度解讀。但誰又能說這世上沒有真正的詛咒呢?畢竟,我們所知道的僅僅是冰山一角。


    在這個信息爆炸的時代,網絡罵戰已經成為一種常見的現象。尤其是在直播平台上,主播之間的對罵更是屢見不鮮。這些主播往往沒有什麽文化,但卻渴望通過網絡賺取一些錢財。於是,他們想出了與眾不同的方法來吸引觀眾——吵架、對罵和互相詛咒。這種低俗的表演方式竟然得到了眾多觀眾的喜愛,甚至還收到了大量的禮物打賞。真讓人不禁感歎:世界之大,無奇不有!


    這些主播深知如何利用觀眾的好奇心和看熱鬧心理,通過製造衝突和矛盾來吸引眼球。他們以“家人們”“老鐵們”這樣親切的稱呼來拉近距離,引導觀眾參與其中,共同對抗“敵人”。然而,正是因為有這麽多人願意為這種無聊的爭吵買單,才使得這些主播得以大賺特賺。


    或許有些人會認為這隻是一種娛樂形式,不必過於認真。但實際上,這種行為不僅影響社會風氣,也容易引發不良情緒和行為。我們應該理性看待網絡現象,不要盲目跟風,更要保持良好的心態和價值觀。同時,對於那些靠低俗手段賺錢的主播,我們也應該提高警惕,避免被他們誤導。畢竟,真正的成功和財富需要通過努力和才華才能獲得。


    其實我之所以說了這麽多廢話,就是想要和大家分享一個人為的一語成讖的故事。這個故事很特別,它與網絡主播的直播有著密切的關係。想象一下,如果有一天你正在觀看一場網絡對罵直播,突然聽到主播說出了一句看起來似玩笑卻又令人不安的話,而這句話最終竟然成真了……


    那一天,我們連續好多天都沒有需要出單的任務,大家都悠閑地待在休息室裏。有人聊天,有人嗑瓜子,還有人刷著手機。而我則顯得有些與眾不同,選擇了睡覺來打發時間。盡管最近社會相對平靜,但我們仍然需要輪流值夜班。昨晚我熬夜值班,緊接著又要接著上一整天的白班,實在是太困了,以至於上班竟然治愈了我的失眠症。剛剛閉上眼睛準備入睡,甚至連靈魂都還在逐漸抽離的時候,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原來是小剛這家夥正在短視頻平台上觀看直播,而且還是兩個精神小夥在用方言互相辱罵的直播節目,巧的是他們也是我們這個地方的人。小剛饒有興趣地觀看著,看得十分投入。被吵醒後,我也好奇地湊過去一起看,畢竟這可是本地的事情啊!


    我們兩人悠閑地坐在那裏,每人手裏抱著一桶雪糕,饒有興致地看著眼前這出鬧劇。漸漸地,整個休息室裏的人都被吸引了過來,圍成一圈看熱鬧。隻見那兩個精神小夥越吵越激烈,情緒激動時甚至開始用方言互相詛咒。其中一個小夥氣呼呼地喊出了一句本地的口頭禪來咒罵對方:“你出門得給車撞死!”另一個不甘示弱,立刻回擊道:“你出門就得給花盆砸死!”他們相互詛咒的內容都是關於出門後可能遭遇的不幸,但這些事情隻有出門才會發生。這時,圍觀的人群中有好事者在評論區慫恿他們:“那就出門直播吧!”這個提議引起了一陣哄笑和附和聲。評論區和彈幕滿滿的都是:哈哈哈,出去啊!不敢出去!慫了吧?


    兩位主播都愣了愣,明顯這是不在預料中的,本來就想互相對罵賺點小心心和來個大哥刷個嘉年華,結果現在下不來台了。硬著頭皮,他們也是頭鐵,出就出!說完舉著直播的手機就出門!邊在馬路上漫無目的的閑逛,邊繼續對罵著,整場鬧劇持續了一個多小時。


    忽然直播傳來一聲急促的刹車聲,然後是嘭一聲巨響,僅接連的是一陣慘叫然後就其中一方的手機落地。手機的角度剛好看到有個人血淋淋的躺在地上,後麵是一台變形了的汽車,而地上的人就是那個被詛咒車禍的主播,還好在直播裏還抽動著。但是以我們的經驗來看,這個主播回天乏術了。整個直播間瞬間炸了,另一邊的主播也慌了,可能有人舉報,平台瞬間就把直播間給封了。


    我轉頭對小剛說:“你準備接電話吧,我去把雪糕凍起來了。”奪過小剛手上的雪糕就往冰箱走,小剛衝著我的後背喊:“剛才還能動呢,就算是也沒那麽快吧!”我聳了聳肩膀,把雪糕塞進冰箱裏,走到設備櫃默默收拾起工具做好準備。


    先別急著問我為何如此篤定那通電話必定來自我們殯儀館。不妨設想一下,難道就不可能是其他殯儀館嗎?或者說,會不會是其他小組接到的呢?現在就讓我來給你解答疑惑吧!通過仔細觀察,我發現這次直播所在的區域恰好屬於我們殯儀館的管轄範圍之內。此外,由於該區域涉及到的案件大多需要抽調專業組,而我們組則擁有豐富的案件處理經驗。因此,隻要是在我們負責的區域內發生涉案事件,十之八九都會由我們接手處理。


    這便是殘酷的現實,毫無討價還價的餘地。所以說,我們組早已對各種大場麵習以為常。無論是血腥、恐怖、惡心還是嚇人的場景,基本上都要靠我們咬緊牙關去麵對並解決。盡管我們手頭的案件繁多,但我們卻是整個殯儀館收入最低的團隊,原因就在於這類案件無法收到紅包,所以我們組是殯儀館裏的窮忙組合,很忙,也很窮。


    我收拾完東西放到車上,剛回到休息室電話就響了,小剛無語的看著我,用口語罵我烏鴉嘴,無奈的接起了電話。接起電話後我看的出他一臉的震驚,我瞬間有點不解,這我不是給你打預防針了?怎麽會冒冷汗?咋回事?我抓緊走過去,看著他的手寫工單,我也嚇到了!


    真是奇怪啊!怎麽會同時發生兩起案件呢?一起是車禍,另一起則是高空墜物事件。這也太巧合了吧!難不成真的是那兩個主播出事了嗎?真的兩個人都遭遇不幸了嗎?關於車禍案,我已經知道受害者是誰了,而且事故現場的狀況還算可以接受,所以我安排小剛、通哥和鋒哥去處理就行了。而對於高空墜物案,我選擇抓緊前往現場,拉上了大小膽拔腿就跑,火速出發。我的內心充滿了好奇和期待,畢竟這種離奇的事情總是讓人想要一探究竟。雖然我知道自己這樣的心態可能不太合適,但人總是難免會有好奇心作祟嘛。


    “快上車”,我催促道。


    “好嘞,馬上出發”,大小膽連連應道。


    不出十分鍾,我們就抵達了案發現場。這個地方位於山下過橋後的位置,是我們當地著名的騎樓旅遊景區。周圍的場景與我們在直播中斷前所看到的一模一樣,難道這一切都是巧合嗎?我們掀開警戒線,急忙朝事發現場跑去。


    隻見地上有一個比小腿肚還高的花盆,已經摔得粉碎。原本種植在裏麵的石榴花樹也被連根拔起,樹幹粗壯如手臂,散落在一旁的泥土顯示出它掉落時的巨大慣性。而在這堆混亂之中,躺著一具頭部被砸開一個大洞、可以直接看見腦部的屍體。他的身旁還擺放著幾把雨傘,是用來遮擋視線的。從死者身上的穿著來看,毫無疑問,正是我們剛剛觀看的那位男主播。這一切都太過詭異,兩人之間的相互詛咒竟然都成為了現實。真是一語成讖,兩位主播就這樣雙雙離世。


    我們三個明顯愣在了原地,刑偵隊長看我們到了還愣著不動,走過來問我:“怎麽來的那麽快?還得等下,痕檢專家和法醫還沒來。”見我沒反應,又推了推我:“怎麽?認識?咋都愣住了?”我們三個跟整齊的企鵝一樣搖了搖頭表示不認識,我開口說到:“不認識,就是幾分鍾前我們還在看他直播,和另一起車禍死者的直播,結果兩個都沒了。”刑偵隊長一聽,錯愕的看著我問到:“什麽直播?怎麽兩個都在直播然後兩個都死了?給我說說!”我就原原本本把兩個人怎麽直播,怎麽打pk,然後怎麽吵架最後互相詛咒,還有怎麽會出門直播,全程給刑偵隊長說了一遍。刑偵隊長聽完我的描述,不可思議的回頭盯著遺體看,眼眶子深邃到不行,感覺的出他大腦正在飛速的運轉著。


    我們四個人,沒錯,再加上刑偵隊長,就這樣直直地站成一排,目不轉睛地盯著眼前的遺體。這一刻,仿佛時間凝固,世界隻剩下我們與這具神秘的遺體相對峙。四個人的思維同時陷入了一個深深的旋渦之中,被無盡的疑惑所籠罩。


    然而,此刻的我們無事可做,隻能靜靜地等待痕檢專家和法醫的到來。畢竟,如此巨大的花盆,絕不可能被風吹動,所以是怎麽掉下來,又精準的砸到死者頭上的?因此,轄區派出所無法將此案簡單地歸結為意外事件並結案,而是必須通知刑偵隊介入調查。而對於刑偵隊來說,首先要做的就是通知痕檢專家和法醫前來。在這些專業人士抵達之前,他們所能做的隻有保護好現場,確保任何證據不被破壞。


    我們四隻小企鵝隻能一直在那站著一根接一根的抽煙,痕檢和法醫大神還沒到,因為他們在車禍那邊的現場,得那邊的現場處理完才過來。。。我朝出事的天台看去,這種騎樓的女兒牆還有半個巴掌厚,哪裏放的上去這麽大的花盆?轄區派出所判斷沒錯,不止風吹不下來這麽大的花盆,上麵的牆也擺不下這麽大的花盆,人為的幾率幾乎接近百分之百。刑偵隊長再一次問了我們直播的細節,然後打電話到上級部門申請跟視頻平台調取直播內容記錄。很快就得到了回應,視頻沒一會就發到了他手機上。


    我們蹲在地上圍著他的手機,用倍數又回看了一次整個直播過程。第一次親身經曆一語成讖,第一次看到詛咒變成現實,而且還是兩個詛咒,互相實現。做這一行,你說我不該迷信吧,又總是很多解釋不了的東西。你說我迷信吧,這一行最忌諱的又是迷信,迷信做不了這一行的。不過我們接觸到了很多奇奇怪怪的死法,但是詛咒成正的還是自己親眼見證的,真的足以讓我們震驚很久。我快速的掃視了一下現場周邊,我總感覺凶手就在這附近看著。刑偵隊長看到我四處張望著,他好像看穿了我的想法也四處掃視著。


    我們掃視完現場,對視一眼,我冷靜地說道:“所有騎樓都相連,如果是人為的,可能不會正常走樓梯,翻牆跑的幾率極大,甚至為了不暴露目標,有可能人還在其中一棟樓藏著。”刑偵隊長點了點頭,語氣沉穩地說:“我也這麽想!”隨後迅速掏出手機發信息,暗中安排便衣警察快速掃樓。幾乎同個時間,法醫和痕檢專家拖著疲憊的身軀來了。法醫一來就調侃我:“咋滴膽小的死神,怎麽又來的比我早?”我冷冷的看了她一眼:“說起來你可能不信,我看著直播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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