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人聯手玩了這麽一出,把在場的這些大男人都嚇懵了。四周突然安靜下來,過了一會兒,不知道是誰打了個哆嗦,緊接著大家都站起身遠離了那個不斷散發著寒氣的桌子。


    淵皇肖長語搓搓被凍得發紅的手,「好厲害的寒冰真氣,這是練成了寒冰訣?」也不用等人回答,她摸著下巴,「原來寒冰訣竟然可以在這麽年輕的時候練成的。」


    對於一下子毀了人家這麽好的一張桌子,舒雲慈向滎皇簡明友表達了自己的歉意,並且讓簡明友把這筆帳記到琉國頭上。


    翁浩英此時再生氣也不敢開口了,他怕自己的腦袋也像那張桌子一樣裂開。別以為這麽多皇帝在場舒雲慈就不敢,昨天她也是當著這麽多人的麵差點掐死蘭皇喬堅的。


    喬堅這會兒動了動自己的脖子,哎呀,感覺有一點點喘不過氣來是怎麽回事?


    原本一場聯絡感情的賞玉大會被舒雲慈弄得要多尷尬有多尷尬。各國皇帝至此對這個隱國皇帝算是有了一個比較清晰的了解。用滎皇簡明友的話說,就是不顧大局,不懂隱忍,恣意妄為,實在是個難當大任的人。


    很多人都同意這句話,但是淵皇肖長語卻不這麽認為。在她看來,舒雲慈敢於當著這麽多人的麵翻臉,就是因為舒雲慈有著足夠的實力。這實力是舒雲慈的,不是隱國的。所以隱國吃的虧,舒雲慈要靠自己找回來。舒雲慈沒有算計嗎?肖長語可不這麽認為。所有人的算計都在台麵底下,偏偏舒雲慈把事情直接翻到檯麵上麵來說,這樣陰謀變成了陽謀,大家隻能各憑本事了。


    「果然是個有趣的人。」回到驛館裏,肖長語靠在椅背上想著今天看見的一切,覺得女子不同於男子,能在當今社會裏成為女帝的,都不是簡單的人物。


    正想著,她突然感覺腦子裏一陣針紮的疼。「嘶……」她抱著自己的頭,咬緊牙關忍受著鑽心的疼痛。這種感覺經常會出現,她已經很習慣了。然而再習慣,這疼痛還是讓她難以忍受。腦子裏突然出現了很多模糊不清的畫麵,一幕幕閃過,然而她什麽都看不清,隻是覺得畫麵裏有一個女子,耳邊是女子在說話的聲音,可是說了什麽呢?聽不清楚。


    疼痛很快過去,肖長語拿過帕子將額頭上的冷汗擦掉。她此刻再沒有心情去想舒雲慈的事,腦海中的那個女子到底是誰?為什麽每次頭疼都會出現在她的腦海裏?這些問題她調查了很久,依舊一無所獲。她知道一定有人在瞞著她一些事,而且並不是一個人,而是一群人。她抬頭望著窗外逐漸暗淡的光線,又想起了那個逃跑的舞姬舞若卿。竟然敢趁著她不在的時候出逃,等她把人抓回來,一定要好好收拾!


    回到驛館裏的喬堅剛剛坐下,就覺得有點不對勁。他轉頭,發現自己的對麵不知什麽時候竟然出現了舒雲慈。他嚇得起身剛要後退,一回頭,身後站著麵無表情的江封憫。


    「你……你想幹什麽?你別亂來啊!我要喊人了!」聽聽,這哪裏是一個大男人說出來的話。


    舒雲慈笑得邪氣逼人,隻是她這樣的容貌縱然邪氣,也是一種獨特的魅力。在這一刻,喬堅確定,自己當初會喜歡她絕對不是沒有理由的。這張臉實在很難讓人不心動。


    「蘭皇,昨天說到借錢賑災一事,你考慮得如何了?」


    喬堅哭喪著臉,「朕能拒絕嗎?」


    舒雲慈笑眯眯,「朕允許你再回答一次,想好了再回答。畢竟桌子壞了可以換一張新的,你的全身骨頭壞了,可沒處去換了。」


    這就是最為明目張膽的威脅,還是人身威脅。喬堅心說自己這是幹什麽來了?難道就是大老遠來給人家送錢的嗎?


    「你說的是借啊,那要記得還才是。」反正他也不能不借,性命都在人家手裏呢,還能說啥?他拿起桌上的紙筆寫下欠條。


    舒雲慈收起欠條。一千萬兩白銀,對於一個國家來說,實在不算多。「蘭皇。」


    「幹……幹啥?」喬堅心說這位不會為了不還錢就要殺人滅口吧?


    「有件事朕一直很奇怪,」舒雲慈擺出嘮家常的姿態,「你說你打不過朕,又打不過封憫,你為什麽總是執意要派那些不中用的殺手來行刺呢?哪一次行刺你成功過?你怎麽還這麽執著呢?難道你指望那些刺客能攻破她的保護,還能打贏朕?你腦子是不是進水了?還是泔水。」舒雲慈這麽聰明的腦袋也實在想不明白這件事。當然還有一種可能,就是喬堅想當散財童子。


    蘭皇喬堅的臉白了又紅,紅了又白。以為他想這麽做嗎?可是自己從第一次被敲竹槓開始,他就好像和舒雲慈槓上了。反正看著舒雲慈好受他就難受。蘭國朝局穩定,國力強大,百姓富庶,沒什麽可以讓他操心的。於是他就把大部分的精力都用來對付舒雲慈了。蘭國全國都在招募武林高手,有能耐有實力的高手集結成一支隊伍就被他派出去一支,反正銀錢蘭國有的是,完全不在喬堅的考慮之內。


    源源不斷的武林高手作為刺客被派去隱國,目的隻有一個,刺殺寧貞女帝舒雲慈。然而,大多數的刺客還沒摸到熙華殿就被隱國的大內侍衛絞殺或者拿下了。少數能夠對舒雲慈造成威脅的也被江封憫直接凍成了冰棍。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夠突破江封憫,直接進攻舒雲慈。


    喬堅在一次次失敗中汲取著經驗,卻越挫越勇,完全沒有準備放棄的意思。這種遊戲玩得久了,舒雲慈隻是殺掉行刺的人,並沒有對他有所動作,他就有了一種錯覺,總覺得舒雲慈目前國內事務繁忙,國外大戰不久,根本沒時間處理顧及刺客的事情,於是更加肆無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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