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薩雷對好兄弟如此擔心自己的性命很是感動,他覺得這些天替對方開的方便之門是值得,像這樣講義氣的好兄弟其實真的太難得了。


    於是朱薩雷又坦言了自己與夫人的事,他表示,即便此刻你不在把我當好兄弟也沒關係,我依然會拿到信,然後讓這對狗男女身敗名裂淒慘死去,這也算是替好兄弟解氣了。


    對方聽說朱薩雷竟然把夫人給……他非常驚訝,而朱薩雷則說出自己將信藏匿的地點,自那天的事發生後,朱薩雷就想到自己有可能因為貪圖美色而被逮到,所以他不敢把信放自己身邊,在來的途中他以進樹林排排水為由將信給藏在一個鐵盒裏然後塞到拉布鎮外不遠一棵樹的樹洞中了,為了便於尋找,他還在樹上做了個小標記。


    如今他們隻要找到那棵樹,將信拿到,然後讓人將信寄到伯爵手裏,這對狗男女就完蛋了。


    好兄弟見說便催促朱薩雷一起去拿回信,朱薩雷也怕有個萬一,便是兩人喝了一瓶朗姆酒後就出發去找樹。


    不久兩人到了拉布鎮外的一片樹林裏,朱薩雷仔細數著樹,很快他確認了藏信的那棵樹,朱薩雷伸手去摸,果然沒一會摸出個精致鐵盒子,盒子上還有個小鎖,朱薩雷現在沒有鑰匙,因此他們選擇拿石塊強行砸開了小鎖,朱薩雷取出信炫耀般的在好兄弟麵前晃著,隨即他將信拿正了,然後一本正經的念起了霍恩斯對安莉娜的讚美信。


    然而就在這時,他的好兄弟突然袖中滑出一柄短刀一刀刺進了朱薩雷胸腔,朱薩雷根本沒想到救了自己的好兄弟會突然做這種事,朱薩雷對對方是一點防備都沒有,直到此時被一刀捅在胸腔上他仍舊沒明白是怎麽回事。


    可是好兄弟原本和善的眼神早已變得凶厲可怖,他一把搶了信,又對朱薩雷的胸腔連捅了七八刀將對方當場殺死。


    朱薩雷到死都沒明白好兄弟為什麽突然做出這樣的舉動,但如果仔細回想整件事他應該明白的,這一切原就是霍恩斯的計劃,護衛隻是與侍女通【t】兼【j】並不至於判死,修道院沒做這種事確實影響修道院的名聲,但霍恩斯本人一個月裏超過半個月的時候都在做著褻【x】瀆【d】修道院的事,他其實才是最不在乎修道院名聲的那個,所以這件事在他這裏其實是有著非常彈性的處理方式。


    霍恩斯一開始就想好直接找要是找不到信就利用這個純情小奶狗護衛幫他接近朱薩雷拿到信,因此在第三天導演了那出細想下就能察覺破綻的戲碼,隻可惜朱薩雷不是偵探,他當時的情況也不允許他細想整件事,當時又渴又餓又嚴重虛脫,他的腦子根本不可能轉明白,這些也是霍恩斯早就想到的。


    純情護衛以“真心”和“義氣”輕鬆取得了朱薩雷的信任,甚至拿到信的速度比霍恩斯預計的還快。


    此時這位純情護衛正高高興興帶著霍恩斯的情書趕著救他可憐的小情人……


    然而,在他趕回修道院的途中忽然一陣心慌,緊接著,這位純情的護衛全身抽搐起來然後口吐白沫死在半道了,隨後霍恩斯從旁邊的一棵樹後走了出來,原來霍恩斯早就給他下了毒,隻不過毒的發作時間是依照霍恩斯念動的咒語而生效。


    霍恩斯從他懷裏摸出信,確認了是自己親筆所寫後他微微一晃動拿信的右手,那信就自己燃燒起來很快落在地上完全燒盡,最後被一陣風給吹散了,而霍恩斯也隨著那陣風微笑著離去……


    純情護衛的屍體直到幾個小時後才被鎮民發現,因為這裏本來就少有人路過,有時候甚至一整天也沒一個人經過這裏,鎮民自然去報了官,但很明顯這又將是一起無跡可尋的案子……


    霍恩斯不久去了鎮上一戶寡婦家,寡婦年輕貌美,原是本地富強的妾室,但她頗有心計,不僅成功上位,後來甚至成為家裏真正的女主人,原本她丈夫死後憑借當前家資很容易就能再找個人,但她被霍恩斯迷得神魂顛倒,決定餘生隻與霍恩斯貪歡不再嫁。


    霍恩斯則在處理了情書一事順路就到這寡婦家維持一下這位女信徒的狂熱信仰與個人崇拜,在女信徒得到滿足後霍恩斯這才乘坐女信徒為他準備的馬車回修道院去。


    那之後兩天,修道院進行了一場公開審判,伯爵夫人的兩名侍女因為通【t】兼【j】最與褻【x】瀆【d】修道院的罪名被絞死,沒錯,他們確實如那純情護衛說的被判了死刑,但是是在他和朱薩雷死後才死的。


    其餘護衛得知朱薩雷與那純情護衛的事後都表示了驚訝,不過也有人早就看出一些貓膩因此對於這一結果倒是沒太意外,隻是沒能抓到朱薩雷與那護衛讓一些人表示憤怒,他們至今也不知道他們那兩位曾經的同伴早死在外麵了,其中一個曾經還成功侵犯了他們眼裏高潔不可冒犯的伯爵夫人……


    情書事件結束,一切似乎又都恢複了,安莉娜也漸漸安心了下來,並且對霍恩斯越發的百依百順,在她看來拿回情書根本毫無頭緒的時候,在霍恩斯這位她心目中完美男人這裏卻顯得輕而易舉,如此出眾的男人,如此俊美的男子怎能不讓她這位二十幾歲正值花季的伯爵夫人傾心神往?


    不過二人偷【t】歡【h】的日子也很快到頭了,因為伯爵府那邊已經傳來書信說伯爵很快就要回府,這一壞消息自然是讓安莉娜很是不悅,如今她根本不關心伯爵在邊境,在探險過程中是否危險甚至是否會死在外麵,她的心裏隻有霍恩斯而已。


    然而安莉娜的情郎卻對這次的信來的有些意外,因為根據王都他的老師那裏的消息,探險團探險應該才剛開始沒多久,依照原計劃,他們進入峽穀後不僅要解決名為虛無行者的魔物,還要對峽穀內進行很長時間的勘測確認,魔晶礦的有無,魔晶礦儲量預計,魔素抽檢與稀釋等等問題,這些事就算隻是做個初步也要小半年以上。


    然而伯爵從出發到如今通知要回來才不過一個來月而已,那麽,這次的探險莫非又遇到什麽大的阻滯了?


    霍恩斯畢竟不在王都,對於消息的來源基本隻能是從王都修道院過來,所以很多消息都有很嚴重的滯後性,而霍恩斯為何對這件事在意呢?其實倒不完全是他想在意,而是他的老師,王城修道院院長塔德拉·古爾對這件事一直很關注,霍恩斯隱約感覺老師知道吉諾塔峽穀內有什麽,不過老師的信裏並未提到過那裏的詳細情況,因此霍恩斯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隻知道虛無行者的存在很可能關係到王國的一些命運。


    霍恩斯經常從老師那裏聽到或者看到命運這類玄乎的詞匯,因此,對於這位塔德拉院長的玄乎語言霍恩斯已經有了一定免疫並不是十分在意,相比之下,能從老師的信間接了解查理伯爵的一些進度倒是更令他感興趣,畢竟他一直修的陰陽調和術很需要安莉娜這樣年輕美貌陰【y】柔【r】氣十足的女性,同時,查理伯爵本身也是修道院的目標人物之一。


    霍恩斯收到探險團失利,所有高階魔法師喪命還要再之後一周左右,此時王都修道院的塔德拉院長自然是早知道這件事的,他急匆匆走進修道院那隻有他和幾位學生知道的密室內,塔德拉虔誠合掌口中不停對著麵前的真【z】主【z】像重複著一句特殊真言。


    隨著塔德拉重複那句真言,雕像原本褪色的雙眼發出紅色光芒將整個密室照得越發可怖滲人,但塔德拉隻是虔誠跪在雕像麵前重複著真言,知道雕像發出蒼老而又威嚴的聲音。


    那雕像問道“為何念動真言?”


    塔德拉趕緊雙手放在地上對著雕像恭敬無比的扣頭一拜,然後才小心回答道“吉諾塔峽穀的赫諾特斯恐怕已經蘇醒,這次王國派出去的魔法師全死在那裏了”


    “現在的魔法師對付不了虛無行者並不奇怪”蒼老的聲音停頓了一會繼續說道“虛無行者不受實物影響可自由出入地淵也是為了給赫諾特斯維持生命力,隻以魔法師們被殺就判斷赫諾特斯已經蘇醒過於武斷了”


    塔德拉趕緊叩頭“真【z】主【z】教訓的是……隻是~倘若真的是赫諾特斯蘇醒的話,恐怕以現在的奧多王國根本處理不了這場災難”


    “……嗯”蒼老的聲音沉吟了一會道“此次前往吉諾塔峽穀可還有活著的?”


    “依據消息,出發的時候是66人,消息稱死了61人,全是魔法學院的魔法師,其中還包括瑪格溫校長關注的天才魔法師安特·維綸也死了”


    “哼,魔法師那邊與我們無關,彭越心疼越好”蒼老的聲音顯然有幸災樂禍的意味,對此塔德拉卻是不敢吭聲的,畢竟那可是與眼下和他溝通這位同級別的存在,原古國聖弗恩十二賢者之一的人物,而今的這片天空島發生的一切其實都是在為眼前這位與另外七賢者服務,塔德拉可沒膽量參與賢者的評價中,至於瑪格溫,那是和他一輩的老家夥了,如今自稱聖魔導師彭在奧多王國的學生,也是奧多王國魔法學院的校長,一個表麵忠誠於奧多王國的老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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