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所有人都睡著後,奎洛爬了起來,他小心的走出那間由他創造的土房,奎洛打算不辭而別,腦子裏塞入的記憶他無法當做不存在,這些記憶從他能使用伯爵稱為失落魔法的那些魔法來看應該是真的,但聽起來也太過誇張了,生活的土地竟然在天空,水因為水晶的力量不斷在天空島循環以維持這裏的生命而不會落到大地,這些事真的能做到嗎?


    奎洛曾跟隨羅曼·巴圖前往傳說中的北國,而他們在海上遭遇了一場海難,那是一頭擁有九個蛇首的巨大海怪,那場海難本是他再也不想記起的記憶,但如今奎洛卻詳細的回憶了當時的沒個細節,因為奎洛記憶裏的海怪與赫諾特斯記憶力的海怪許德拉有著很高的相似度,這意味著,那時他們很可能已經靠近了這名為天空島的邊緣,如果這是真的,那傳說的北國肯定就不存在。


    王國將一些人流放到北國,而去北國的人除了他搭乘的那艘就沒有回來的,意味著實際上王國是讓他們去送死,海怪沒弄沉藍鸚鵡號完全是運氣好,一定程度上或許也是巴圖家族造船技術過硬吧,總之都是幸運的。


    奎洛非常迫切的想證實二者就是同一個,海怪忽然可怕,但如今的奎洛掌握了魔法,他不認為自己還會像那次那樣幾乎毫無用武之地,隻能在海怪麵前像個無助的小可憐跟隨破船逃走。


    當然了,除了直接找到海怪找到界柱,根據目前情報的推論,王國裏肯定也有人知道海怪許德拉的存在,因此編造傳說中的北國並將罪人往北國流放間接殺了那些人。


    所以要是能找到那些知情人,從他們口中印證自己記憶裏的那些都是真的也是可以的,但奎洛並不擅長與貴族交涉,知道這些事情的人絕對地位不低,自己如今隻不過是王國授權可以自由使用魔法的勳爵而已,並沒有辦法深入王國上層去了解這些事情。


    伯爵或許可以,畢竟伯爵除了爵位,本身還是王國的八議員之一,但奎洛並不想讓伯爵介入這些事情,他很清楚自己現在腦子的記憶很可能顛覆很多東西,這些未必是王國希望公之於眾的信息,伯爵一旦了解了這些很可能給他帶來麻煩甚至喪命的危險,奎洛對查理伯爵是有感激之情的,要不是查理願意給他複仇的機會,並且暗中幫他一把,他甚至沒辦法手刃阿努克男爵一家為妻子和兒子複仇。


    奎洛想自己證實腦子裏的信息,因此當他走出土房七八米後再次回頭朝著土房行了一個軍禮小聲對四人道別到“再見了伯爵大人,再見了,朋友們”說完奎洛再次轉身離去……


    土房內,阿爾托斯忽然睜開眼睛,原來他一直都醒著,看著奎洛離去阿爾托斯再次閉上眼睛嘴臉動了動“祝你好運朋友……”


    當太陽再次升起,三騎士與伯爵相繼醒來,眾人不見了奎洛正要找,阿爾托斯道“昨晚我看他離開了”


    伯爵立刻問道“去哪了?”


    阿爾托斯搖搖頭“也許是找他的答案”


    伯爵費解,但過了一會又好似明白了些什麽,他問阿爾托斯“奎洛有對你說什麽嗎?”


    “不,他應該以為我們都喝醉了,隻是我酒量一直很好並沒有喝醉,你知道,他一向話不多”


    “確實……”伯爵有些無奈,又似乎有些失落,隨後他調整心情“不管怎麽樣,祝你順利奎洛,當你需要幫助的時候,記得寫信到伯爵府”


    “大人或許已經注意到,他掌握著比我們更高階的魔法,如果他需要幫助,或許現在的我們很難幫到他”


    “……”阿爾托斯的話直接把伯爵幹沉默了,可是伯爵很清楚阿爾托斯說的是對的,光憑奎洛展示的那一手魔法伯爵已經隱隱明白了這點,而那隻是奎洛隨手一作,奎洛到底掌握了多少失落魔法他們根本不清楚。


    不過比起奎洛的強大,伯爵其實更擔心那個賢者赫諾特斯的記憶是否對奎洛的精神有什麽侵蝕或者操控。畢竟他可是現在都還承受著虛無行者精神攻擊後帶來的不良影響。


    隨著奎洛的離去,伯爵四人一起回到古雷堡與十隼相見,第二次探險失敗的消息也隨著古雷堡傳信兵十萬火急的傳入王都,國王大為震驚,小小一個吉諾塔峽穀竟然兩次探險失利,國王賽恩對吉諾塔峽穀之謎也越發感興趣了起來。


    原本他隻以為吉諾塔地區有魔晶礦,一方麵奪下吉諾塔地區擴大疆域,更重要的是立開采項目盡快探明礦源開采其中的魔晶礦為王國國力增強增添一份力,不想這裏魔晶礦沒撈著,前後折損幾位貴族和數十位高階魔法師,雖然還說不上動搖國本,但也毫無疑問對王國實力是有一定影響的。


    按理說這次探險隊失利伯爵應該很快回到封地曼卡,但畢竟伯爵在古雷堡寫信回王都的,萬一王都還有別的指示傳達過來也好做出下一步計劃,另一方麵他也要觀測下古雷堡東邊的魔法陣運轉情況,如今吉諾塔地區魔素濃度越來越高,他必須好好確認這些魔法陣有足夠的運轉效率能將龐大的魔素阻擋在外。


    伯爵暫時被留在古雷堡,奎洛則著手計劃出海一趟,而拉布鎮的霍恩斯院長與伯爵夫人終於等來偷信人的消息。


    經過朱薩雷十幾天斷斷續續的潛入,他總算摸清了那棟樓的構造,也摸清了霍恩斯來的規律,霍恩斯基本是連續過來兩天,然後就隔一天,並且禮拜天不會過來。


    於是在這次的禮拜六朱薩雷將一封信偷偷送到安莉娜房間門口底下,安莉娜收到朱薩雷的信一陣麵紅耳赤,因為信非常明確的表達了訴求,並且讓安莉娜不得告知任何人,否則他手裏的信一定會到伯爵手裏。


    安莉娜並不想遵守對方的說法,她仍舊悄悄讓茜瑪去找了霍恩斯院長說明了次日夜裏朱薩雷會來。


    然而到了次日安莉娜隻收到朱薩雷的警告信,朱薩雷告訴安莉娜,如果下次再不守約他一定會讓安莉娜後悔自己的決定。


    安莉娜忐忑不安,到霍恩斯已經從兩封信中得到了相當多的信息,他認為對方一定是安莉娜身邊的某個人,隻這點就直接把懷疑範圍縮小到20人了,也就是安莉娜的20名護衛。


    並且,霍恩斯認為對方很可能並不是單獨行動,因為守夜人每天都在換,但是對方卻能夠連續兩天將信送進樓內,這很可能代表對方與守衛達成了某種合作。


    安莉娜得知自己身邊的護衛竟然與自己……這不禁讓她害怕得全身發冷,並且參與者還可能不止一個……


    安莉娜淚流不止,霍恩斯院長隻得化身純情暖男安慰起安莉娜。


    不久霍恩斯讓院裏的幾名修士暗中觀察起護衛們平時的活動,特別是禮拜六與禮拜天守夜的那些護衛們。


    當晚,霍恩斯依舊按照老辦法進入樓內,但這一次他讓安莉娜安排兩名侍女與茜瑪必須輪流留意著樓內動靜,但三名侍女又不許出房間。


    由於通知是臨時的,三名侍女也沒辦法與其他人進行什麽交流就被困在樓內,茜瑪與另一名侍女倒還好,但還有一個此刻急壞了,因為今晚正是她與那護衛幽會的日子。


    但現在夫人不讓她們出門,連小解都要在屋裏,這可把那侍女急得睡不著。


    眼看時間像一道催命符折磨著那名侍女,這時,一樓房門被人輕輕敲了一下,那侍女身體蹭的就繃緊跳了起來,她一下就跳到門邊急叫那護衛趕緊離開。


    護衛此刻更盼著辦事呢,卻是叫侍女趕緊和他去男廁所解決一下,雙方的對話隔壁間那侍女倒是沒聽清,但那護衛的樣貌早被她瞧見。


    侍女急催著他離開,告訴對方夫人可能已經察覺他們的關係,因此今晚叮囑大家相互監督要抓情郎。


    此時那護衛這才明白侍女焦急的緣故,他急忙朝男廁逃離,很快翻牆出去,朱薩雷見對方才幾分鍾就出來正要嘲笑他,然而一夥修士持著棍棒不由分說將朱薩雷與那護衛一起給打趴下都綁了。


    朱薩雷大感不妙,他正以為自己暴露了才被抓,然而旁邊的護衛卻先向他致歉道“抱歉,這下連累了你了”


    “這怎麽回事?你們是不是抓錯人了?”朱薩雷見對方這樣說便試圖向修士們解釋誤會。


    然而修士們根本不聽朱薩雷多說,一人直接拿布條把朱薩雷的嘴給塞住了,兩人很快被押著帶去救贖殿,不久安莉娜與霍恩斯院長穿著正裝才來到救贖殿。


    霍恩斯院長讓修士拿掉護衛嘴裏的布條,然後詢問他犯下的罪行,霍恩斯告訴護衛自己已經先從侍女那裏聽說了一些他們的事,現在在救贖殿是給他一個自我救贖的機會,希望護衛好好珍惜,如果拒絕救贖,不僅他會被審判,那無辜的侍女也會因為他而死。


    護衛堅持沒多久就承認了兩人通【t】兼【j】的事實,他想要獨自攬下罪責,因此說是自己逼迫那侍女做的一切,侍女隻是受害者等等。


    於是霍恩斯讓修士將對方承認的罪責寫了一份讓那護衛按手印,之後修士們將人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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