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擔心我的朋友,車廂的隔音效果我很清楚,現在的聲音外麵可聽不清,你就讓我說吧”安莉娜露出哀求的眼神“你是我在伯爵府唯一的朋友,也是我唯一可以傾訴的人,如果我什麽都不說我會瘋掉的,你讓我說吧”


    “我可憐的夫人,茜瑪知道您過得很痛苦,但是您還是要謹慎,您與……那位大人的事萬萬不能讓第四個人知道,那會毀了您,對您家族的名譽也會有影響,夫人,您必須做出一些犧牲”


    “我的犧牲還不夠嗎?我聽從父親安排嫁給比我大了二十歲的男人,他和霍恩斯先生根本不能相提並論,完全不能,當那個老男人將他肮髒的東西放進我的身體時,我甚至希望自己馬上死掉,我卻做不到,我做不到你理解嗎?我連選擇生死的權利都沒有”安莉娜變得激動起來,侍女茜瑪越發擔心她會失控。


    但安莉娜卻一下又變得平靜下來“我知道自己應該怎麽做……別擔心我的朋友”


    看到安莉娜瞬間變化的表情茜瑪很是驚訝,但同時也安心了一些,她想伸手替安莉娜擦掉眼淚,但安莉娜抓住茜瑪的手“放心吧,我不會有事的”說完安莉娜努力擠出笑容來,然而茜瑪很擔心憑借安莉娜這樣的演技會很快被伯爵看穿,畢竟她比安莉娜清楚,伯爵這樣有心思的人一旦起疑,夫人與霍恩斯院長的事遲早會被調查出來,到那時怕是她這個貼身侍女也要受到牽連。


    茜瑪正不知如何是好而顯得有些心焦,然而也就在這時,馬車突然一個顛簸險些將主仆二人顛摔了,茜瑪一邊緊緊抓住車廂內的扶手一邊試圖護住安莉娜,同時口中大聲朝外麵馬夫大聲斥責“怎麽駕的馬車!跌壞了夫人要你好果子!”


    然而不等茜瑪罵個痛快,馬車又是左右劇烈晃動,外麵的馬夫也根本沒有任何回應,反而車裏兩人聽到護衛們在叫喊。


    安莉娜努力穩住身體的同時拉開車廂的車窗以了解現在的處境,結果剛拉開車窗就有一支羽箭嗖的飛了過來牢牢釘在車窗邊上,那箭再歪點的話剛才就直接能要了茜瑪的命。


    這下把安莉娜嚇得臉都白了,她被裏恩斯家保護了二十幾年,到了伯爵府伯爵對她也是百般嗬護照顧,安莉娜出行總有這樣幾十名護衛保護著,她從未遇到過今日場麵,此時早被飛來這一箭嚇得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侍女連連呼喚安莉娜這才讓她有所反應,但安莉娜隻是詢問茜瑪怎麽辦,她已經嚇得嘴【z】唇【c】都白了全身冷汗直冒身體哆嗦個不停。


    茜瑪倒是比較冷靜,她已經先拉上車窗,並且就在剛剛從車窗大概明白怎麽回事了,這是一幫匪盜搶到他們頭上了,外麵護衛正與土匪搏殺,因此聽到護衛在叫喊,他們的馬車似乎失控了,這情形大概可以判斷馬夫很可能被流矢射死了。


    茜瑪冷靜分析後果斷拉開車廂門,果然不見馬夫,兩匹馬此時無人控製正驚慌亂竄,茜瑪左撞又跌的總算出了車門試圖扯韁控製馬匹亂跑。


    然而她對馭馬並不在行,韁繩硬扯卻隻是止不住受到驚嚇的馬兒那八隻馬蹄,馬車早已偏離主道往叢林亂衝,茜瑪眼看馬車朝樹衝趕緊左扯,卻才躲了一棵又見還有急忙又是右扯,茜瑪從未經曆過這樣的事此時早全身嚇得濕透卻全然不知,車廂裏安莉娜死死抓著車廂裏的扶手隻是說不出話更是早忘了抱怨馬車跌撞,然而便是到了此時她想到的不是伯爵查理而是幻想霍恩斯得到真【】主神諭或者啟示正趕來救護她,而實際上此時霍恩斯剛和那位富商夫人辦完事沒多久正美美的摟在一起午休。


    伯爵夫人的馬車失控自然是第一時間有護衛發現的,此時就有四名騎兵在後麵緊趕,若是平坦地騎兵追馬車那幾下就追上了,然而車夫被射殺後馬車就順拐偏離了主道一下竄到樹林去了,騎兵在這種地形並沒有什麽追趕優勢,當然了,保護安莉娜的護衛都是府中好手,給他們一點時間肯定是能追上受到驚嚇的馬車。


    而另一邊,數百名土匪麵對留在不遠主道保護另外兩輛馬車的十六名騎兵竟然沒有絲毫優勢,相反的,麵對全身鎧甲的騎兵,弓箭幾乎沒有任何威脅,土匪有的拿鋤頭,有的持鐵鎬,有的有腰刀,有的隻有木棍,他們幾乎都是穿著破爛衣服或者不知道哪打到或者搶到的獸皮遮蔽些重要部位。


    這些人若是與一般人打殺,那憑借一股匪氣確實能震懾人,可與訓練有素的伯爵府護衛軍交手那簡直不堪一擊,十六騎兵一輪戰馬衝鋒就撞傷三四十人砍殺十幾人,兜轉戰馬又一輪騎兵衝鋒又是一二十人被撞傷七八人喪命,


    剩下許多土匪見識了騎兵厲害早四散逃命,但也有要錢不要命的依舊本著兩馬車去,十六護衛軍各持弩機又射殺了幾名靠近馬車的土匪,然而賊眾我寡又不要命,護衛們終究沒能阻止土匪靠近馬車,那兩馬夫眼看土匪近了催促馬匹跑起來,卻早被遠處弓箭手盯緊了五六箭飛來射死一個馬夫,另一個手臂負傷駕馬往主道奔逃遠去再追不上。


    幾名土匪跳上那沒來得及逃的馬車,一人控製了馬匹,三人鑽入車廂取腰刀便將儲物箱的鎖一下劈斷,裏麵卻是安莉娜與仆人的一些衣服首飾,主要是安莉娜的首飾多。


    土匪哪見過這許多精致首飾,那兩眼都放光了,直呼“這下發了這下發了”


    另一人則又喜又怒,喜的是今日劫了票大的,隻要能帶著這些寶貝離開,往後兄弟們就有好日子了,怒的是,這些奢侈的首飾可都是搜刮他們這些人的生存資源聚斂而得,土匪不禁想起幾個月前,他們這些沒及時在主教發的政令期限內恢複平民身份的土匪遭到巴圖城龍騎兵追殺的日子。


    在那次大掃蕩後,拉布鎮及周邊土匪早不成氣候,而他們就是那些不成氣候的土匪聚集而來的匪群。


    自那次龍騎兵掃蕩後,拉布鎮及周邊村鎮隻有那種零散幾人的土匪,他們被龍騎兵嚇怕了,很長一段時間都不敢靠近村鎮,原來在外麵開墾的種植收益極低的土地也不敢回去繼續耕作,很多耕地還被龍騎兵順手給填了毀了。


    山中苦熬的土匪又餓死不少,但那些依舊活下去的土匪逐漸又聚攏了起來,因為經過這樣的苦熬他們更清楚個體的脆弱。


    他們失去了作為王國子民的身份隻能繼續以土匪生存,而個體又是如此脆弱,想要活著,再奢望一點,活好一點,那就必須聚集在一起。


    聚集意味著目標變大了,官府更容易察覺他們的存在,可不聚集隻有慢慢消亡,他們根本沒有選擇。


    於是乎,那些最初聚集起來的土匪開始在能夠生存的基礎上派出人搜尋仍然活著的土匪,慢慢的像靠近曼卡附近這群土匪群就有了三股,眼下這股則是規模最大的,打劫安莉娜這隊人馬時總共有三百餘眾,對附近村鎮已經形成極大威脅。當地百姓也多有向官府反應的,可是不管是拉布鎮還是曼卡這邊,當時因為邊境戰爭根本沒空理會這些土匪。


    當地是沒實力理會,而曼卡正好伯爵去了古雷堡,所以邊境這夥土匪得以逐步壯大……


    說回眼下,這些土匪上一刻還在幻想如何瓜分眼前難以估計價值的名貴首飾,下一秒其中一人後腦被弩箭射穿當場喪命,血直接流進首飾盒與裝放衣物的儲物箱中……


    另一土匪見兩名騎兵正逐漸靠近急催促駕馬車的兄弟快點,可是走主道馬車怎麽可能跑得過戰馬,雙方距離越來越近,同時兩名騎兵正繼續裝填弩箭,不到百步距離,土匪毫無甲胄護身,這要被射一箭根本沒有活命可能。


    那土匪才想到關車廂門,他一把將被射死的兄弟推下馬車急關了車廂門。


    兩騎士見對方將後車廂給關了隻得先收了手弩加快戰馬速度等前邊車夫進入視野再進行射殺。


    另一邊安莉娜的馬車總算停下了……更準確的說是樹林中的樹幫忙停下的,馬車一邊的車輪完全撞碎,車廂翹起一截,侍女茜瑪倒在在離馬車五六米遠的地方生死不明,車廂內安莉娜額頭磕破身上也到處是淤青撞傷,她全身衣襟早都被冷汗浸濕了,此時雙手死死抓著扶手不住的顫抖,卻也因為過於害怕根本發不出聲音。


    四名騎士隨後趕上,一人翻身下馬跳進車廂,車廂內一股令人心醉的香味立刻刺激到騎士的大腦,看著眼前身體不住顫抖,因為馬車劇烈顛簸早已衣衫不整的安莉娜,那騎士瞬間有種摟住安莉娜的衝動,他的目光毫不掩飾的落在安莉娜胸口起伏處,那種顫抖帶來的輕微晃動讓騎士越發上頭。


    “朱薩雷!朱薩雷夫人到底怎麽樣?你怎麽不說話?”


    外麵的叫聲總算將騎士朱薩雷從對安莉娜身體的渴望中叫了回來,朱薩雷這才有些不順溜的應道“哦,額頭磕破了,其,其他的還需要再確認一下,目,目前……夫人醒著,隻是看起來……驚嚇不輕”朱薩雷說著朝安莉娜靠近,那目光也難以抑製的變得熾熱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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