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再次努力上下顫動腦袋,隨即奎洛緩緩鬆開握著對方的手掌並開始問話“阿努克男爵的臥室在哪?”


    對方此時隻有一個想法,那就是配合奎洛的話讓自己活下去,所以她沒有任何瞞藏的把阿努克男爵臥房位置告訴奎洛,這時奎洛有了更清晰的位置信息,原來阿努克男爵雖然和幾位公子分開住,他那邊的房間卻一點不比西側少,東側有9間房間,阿努克住在最中間也是最大的那間,兩側偏房一共有四名高【g】吉【j】女仆,另外六間也各有兩名高【g】吉【j】女仆。


    奎洛不太明白一個人睡覺為什麽需要安排這麽多女仆在兩側房間,然道阿努克那方麵特別旺【】盛【】要那麽多女人【】輪流伺候?但這顯然不可能。


    於是奎洛又追問了這個問題,驚嚇過度的女仆回答是因為阿努克男爵要預防行刺,他的房間雖然內部空間最大,但從外麵是看不出來的,九間房間從門的位置和距離看是一樣間隔的,外麵的綠植也是一樣擺放,而住在那邊的女仆全都是經過訓練的戰鬥女仆,她們不一定都很漂亮,但論戰鬥力卻比一般護衛還強,且對周圍動靜比一般人也更敏感。


    奎洛這才知道刺殺阿努克原來還存在這樣的風險,若不是這次正好撞見這對倒黴蛋偷情男女,自己萬一進錯房間再鬧出點動靜隻怕就危險了。


    沒等奎洛繼續思考,女仆又說出讓奎洛詫異的話來,他說阿努克男爵似乎非常怕遭到刺殺,因此那六間的戰鬥女仆需要輪流夜巡,今晚輪到三號門做夜巡,夜巡當天戰鬥女仆至少有一人是醒著的,而此刻這名驚嚇過度的女仆似乎已經猜到奎洛要做什麽,告知夜巡也是基於此而額外說明的。


    奎洛很難想象,這樣怕死的阿努克當初是怎麽能機緣巧合救了國王右手加蘭多,像這樣的人恐怕應該是一有危險就首先找安全的地方躲起來吧。


    而奎洛不知道的是,阿努克怕死是他成為男爵以後的事,在他還是銀翼皇家騎士的時候阿努克也是很敢拚的,但成為男爵讓他新定位了自己的生命,他相信自己的命很金貴,貴族和非貴族是兩個世界,是不管多少非貴族的命都不值一個貴族的生命的,就算隻是他這種最低級的男爵也一樣。


    而成為男爵後他也膨脹了,他看到不少頭銜高於他的貴族其實能力遠遠不如他,他認為自己配得上更高的爵位,應該被國王陛下,被加蘭多,被主教大人更重視,目前的地位其實和他並不匹配。


    基於這些種種,阿努克變得格外愛惜自己,他甚至會因為夜生活頻繁時的腰酸而責罵女仆,因為他認為是女仆沒做好才讓他身體勞損過度,這對他的健康是不利的,但他又無法因為愛惜身體戒掉女色,因此倒黴的女仆隻能一邊期待懷孕一邊小心翼翼伺候他,至於阿努克男爵夫人,她人老珠黃早就個象征人物而被打發到樓下居住很長時間沒有和阿努克睡一塊。


    隨後奎洛又打聽了阿努克兒女們的情況,這名女仆本身也是高【g】吉【j】女仆,但今晚沒輪到她伺候這些主子,所以她和莊園的那名護衛長偷情,而因為她的身份,她對這些主子的情況也確實熟悉,便將他們的居住信息一一告知了奎洛。


    奎洛思量後決定先處理掉皮森,因為刺殺阿努克需要條件考慮的太多了,很可能在刺殺過程中引起動靜,那時候阿努克男爵可能都刺殺不成。


    但如果是皮森,他有很大把握在對方熟睡時將他和陪侍的女仆都殺死在夢醒的那一刻,這樣他可以繼續借住黑夜行動對付別的男爵家人。


    奎洛得到了想要的信息後將女仆嘴巴堵住捆翻在地後打暈然後就朝內院西側摸去,他已經知道皮森的位置,如今又是深夜,隻需要警惕可能出現的巡夜女仆就行。


    而一切很順利,有那女仆的情報,奎洛甚至準確的避開巡夜的巡邏規律摸到了皮森所在門房口,但門是從裏麵反鎖的,奎洛並不能直接推門而入。


    然而門雖然是鎖的,窗戶卻很難抵擋有心人,奎洛取出早已準備好的寶石切割刀,這東西的刀頭是貨真價實的天然鑽石,不過成色和個頭很小,因此價格並不算非常高,奎洛用寶石切割刀輕鬆劃開琉璃窗的一個圓口,然後奎洛探手進去摸窗戶內側的插銷,很快奎洛小心打開一扇琉璃窗,他體格雖大,但此刻一躍入窗內的動作卻顯得無比輕盈,跳上窗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奎洛的眼睛已經完全適應黑夜,因此他清楚的分辨出周圍家具擺放,他輕手輕腳進入屋內,還好心的把那扇琉璃窗給關好後才慢慢走到皮森那床邊,此時皮森懷裏是個劉【l】洸【g】的熟睡女仆,皮森原本抱著女仆的手此時有一截懸在床外,另一手則搭在女仆光【g】溜【l】溜【l】的後背,而女仆一臉滿足的貼在皮森胸口,小半個身體都貼在皮森身上,奎洛能明顯聞到房間裏的腥味,這意味著什麽他自然也很清楚。


    奎洛並沒有心情欣賞兩人此刻的行為藝術,一個熟悉的手法隨即到來,隻不過這次被刺穿咽喉的是女人,而且這一次奎洛用了十分的力氣,因此刀鋒除了刺穿女人的咽喉外還刺入了皮森右勒直達床板,此刻皮森的口鼻都被奎洛用力捂住。


    皮森自然是第一時間被疼痛激醒,可是他發不出一絲聲音,他試圖用手掰開奎洛的手,然而其中一手本來就被女仆半個身體壓著,此刻奎洛又用膝蓋頂住女仆後背將女仆的身體死死壓住皮森的那條手臂和身體,皮森隻有一隻手能動,這種情況下他根本奈何不了奎洛粗壯的手臂。


    而奎洛也不給對方更多機會,戰刀猛的向下割去,這一舉動立刻引動皮森的傷口將他傷口向下撕扯開,皮森本就因為疼痛難忍而發白的臉越發扭曲起來,他死死抓住奎洛的手臂仿佛要爆發更大的力量將奎洛的手抓開,但是結果隻是什麽也沒改變,在雙方絕對的力量差距下他根本不可能改變什麽。


    奎洛繼續用這樣撕扯放血的方式折磨對方,皮森全身都在顫抖,驚恐的眼神讓奎洛內心好受了一分,因此奎洛終於大發慈悲的告訴他自己是來複仇的,為蘇莎與他可憐的兒子報仇。


    皮森卻根本不記得蘇莎是誰,此時他很想問蘇莎究竟是誰,奈何口鼻都被捂住此刻甚至已經逐漸出現缺氧反應,一邊是疼痛帶來的折磨,一邊是窒息帶來的痛苦,皮森的四肢亂蹬起來,奎洛怕他的動作引起太大聲響驚動兩側熟睡的人,因此一個翻身已經壓在上麵,三人的狀態一時間有點不好看,但奎洛整個身體壓上去過果然控製住了皮森的動作,加上他的體重更加速了對方的缺氧,很快皮森臉色泛紫逐漸沒了掙紮。


    皮森到死也沒明白自己是遭到誰的報複,蘇莎又到底是誰……


    對於奎洛而言,也不知道這樣的結果是否能滿意,畢竟你信誓旦旦來報仇,結果仇人卻早已不記得自己所犯下的罪惡,這對於死去的蘇莎母子,對於前來報仇的奎洛何嚐不是一種嘲弄?


    但奎洛並沒有給皮森任何開口機會,因此他倒是不知道皮森已經完全忘記幾年前犯下的罪惡,他成功解決皮森後並沒有再碰房間內的任何東西,戰刀收入刀鞘後奎洛隻是在屋裏一動不動的聽了一會,確認沒有吵醒兩側熟睡的仆人後他才小心開了門朝著阿努克男爵次子杜恩房間而去。


    杜恩和皮森在同一層,兩者隔著一間空房,杜恩不怎麽好女色,所以他不讓女仆在兩側房間睡覺,這也是為什麽杜恩和皮森之間的房間是空的,這點皮森是不太喜歡的,但因為杜恩精修法學父親阿努克很喜歡杜恩,皮森的這種不喜歡也隻能堵在心裏無法改變。


    奎洛依照先前的辦法開了杜恩那間的琉璃窗並順利摸進去,然而杜恩不在房間。


    原來這幾天杜恩協助查理伯爵打官司去了,雖然他被卡蓮娜利用變相的幫助卡蓮娜追自己的情敵卡斯托比,但查理伯爵卻是對杜恩這年輕人多了一絲好感的,他擅長的律法也在最近對伯爵起了作用,因此伯爵邀請他伯爵府住幾天,順便幫卡蓮娜鞏固法學知識,這也意味著伯爵願意給杜恩機會的一種體現吧,畢竟女兒再掌心肉終究是外人,對於伯爵而言杜恩的身份地位確實配不上門當戶對四個字,但杜恩不像阿努克的其他兒女,他本身是優秀的,如果招贅進伯爵府,未來給他一些施展的機會,伯爵相信這家夥是會有一番作為的,因此他願意給杜恩機會接近女兒。


    作為溺愛小女兒的另一個表現是查理伯爵對小女兒的私生活很關注,因此卡蓮娜與卡斯托比的親密他也知道,而很遺憾的是伯爵並不希望小女兒和卡斯托比走到一起,因為伯爵雖然表麵上是中立派,實際上他屬於主教一派,而加蘭多是忠實的保王派,如果自己的女兒和卡斯托比走到一起,他擔心青衣主教質疑自己的忠誠,而這也是所有身居高位者必然會有的質疑,他必須杜絕這類不必要的事情發生。


    眼下奎洛撲了個空,這讓他心裏有些不爽,他今晚的目標可是所有阿努克男爵家人,現在才第二個目標就出意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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