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番翻雲覆雨,在薛長鳴受不住喊停的時候,停了下來…


    晉樂安又留戀的蹭了蹭,引的薛長鳴又是一陣戰栗,這才戀戀不舍的坐起來抱薛長鳴去洗漱。


    薛長鳴看著這般溫柔的晉樂安,笑了起來,在晉樂安額頭親了一下,


    “濁清,你最好了…”


    清理完後,晉樂安站在浴池邊,看著薛長鳴一臉高興的樣子,也彎了眼角,


    “能起來嗎?”


    “能,但我想讓你抱…”薛長鳴舉起雙手咧開一口白牙。


    聞言,晉樂安便俯下身像抱小孩子一樣將他熊抱起來,


    薛長鳴雙腿環著晉樂安的腰忍不住往上拱了拱,想爬的更高一點…


    “嗯…”晉樂安悶哼一聲,抬手給了薛長鳴屁股一巴掌,“你再這般撩撥,我要忍不住了…”


    “啊?哦…”這下薛長鳴老實了,將頭埋在晉樂安頸肩不動了。


    二人來到臥室,晉樂安看著薛長鳴手上的繃帶又滲出了血,歎了口氣,起身拿過藥重新包紮上…


    “這麽用力做什麽,不知道疼嗎?”晉樂安邊包紮邊指責薛長鳴。


    薛長鳴一聽就紅了眼,“你那麽…那麽…我…”說著又瞟了一眼晉樂安的嘴,又尷尬的低下頭。


    晉樂安包紮好後,摟著薛長鳴躺了下去,在薛長鳴耳垂吻了一下,”喜歡嗎?”


    “嗯。”這耳邊的氣息讓薛長鳴抖了抖,然後乖乖點頭,嗯了一聲。


    “睡吧…”晉樂安摸了摸薛長鳴的頭,給薛長鳴揉著腰。


    薛長鳴往晉樂安懷裏拱了拱,“你也睡…”


    “好。”


    ……


    第三十四章 我是石頭裏蹦出來的。


    次日,雲逸有來了蒼苔苑,拿來了那把刀的完整圖紙。


    “狼疾斬…”晉樂安伸手摸著手上的圖紙,心頭狂跳,那種不好的預感越來越強烈。


    隻見那刀足有二尺之長,灰黑色的刀柄不知是合材質,刀柄處有一個狼頭圖騰,眼睛裏鑲嵌了一個紅色類似於寶石的東西。刀身銀白,刀背上端向上拱起,尖端向下彎曲,一條紅色血線似蛇一般,順著刀背直直攀上了血狼的眼睛…


    晉樂安看著圖紙下方的一行題字:狼疾斬,上古遺留寶物;妖受之,修為盡失;人受之,魂飛魄散,再無輪回。


    光是看到這圖紙,晉樂安沒來由的感覺呼吸困難,他想不通”青教”為何要造這等邪武。這刀早已失傳,是真是假能否造成不說,這世間當真有妖?


    晉樂安表示從出生至今,從未見過人為不能解釋的東西,若這世間沒有妖,那這刀必定是對付人的,就是是什麽樣的人值得他們這般憎惡,連輪回路都不願給。


    “樂安…”臥室的薛長鳴醒了,他朦朧的喚了一聲。


    雲逸從窗戶翻了出去,消失在了圍牆。


    晉樂安起身,打開桌上的燈罩將圖紙燒了。


    晉樂安看著那跳竄的火苗,眼神漸漸沉了下來。不管是對付誰,都沒有關係,若是…晉樂安抬頭看了一眼臥室的方向,若是他們敢傷長鳴,一定會讓他們血債血償…


    薛長鳴從臥室出來,抬眼便見到晉樂安在燈裏點著一卷紙,那火已經燒到了紙的邊緣,眼見著要燒到他的手。


    晉樂安好像沒了知覺一般,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臥室門,薛長鳴看清了,那雙眼裏全是殺意,跟西域別院時一模一樣。


    “你幹嘛?”晉樂安這樣子看得薛長鳴心頭直跳,趕緊跑過去抓起晉樂安的手,剩餘的圖紙掉到了桌上,一點點變成了灰燼。


    待桌上火徹底熄滅,晉樂安才會過神來,抬眼看著一臉擔憂的薛長鳴,眨了眨眼,試圖緩和情緒。


    “你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薛長鳴拉著晉樂安坐了下來,從旁邊櫃子上取出藥膏,給晉樂安仔細的抹上。


    晉樂安低下頭,這才發現手指已經紅腫不堪,他好似感覺不到疼一般抬眼望著薛長鳴,然後一把擁住了他,試圖將他揉進骨血裏。


    薛長鳴皺了皺眉,他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晉樂安這個樣子想必也不會說,索性也沒多問,隻是抬手摸了摸對方的後腦勺。


    “樂安,不管發生什麽,我都會陪著你…”


    薛長鳴捧著晉樂安的頭,迫使他抬起頭來,眼神很是堅定的看著他:“我們,永遠,在一起!”


    晉樂安看著薛長鳴,良久,“永遠,在一起!”說完便狠狠的吻了過去,不同昨晚的溫柔,這次更多了很多虐奪的味道。


    薛長鳴閉上眼,努力回應著對方的激情,他在這個吻裏,嚐到了血腥的味道。


    一轉眼,又到了薛長鳴的生辰。


    晉樂安又送給了薛長鳴一個錦盒,薛長鳴拿著錦盒心頭直跳,他想到了去年樂安送他的那盒膏藥。


    紅著臉打開了錦盒,薛長鳴眼睛一亮,隻見裏麵躺著一隻棕色的木雕,是一隻鷹,一隻翱翔展翅的鷹,好似要飛起來那般,不過巴掌大小,卻雕刻的很是精致。


    薛長鳴小心的拿起木雕,抬眼看著晉樂安,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濁清,你最好了…”


    薛長鳴小心的拿起木雕,抬眼看著晉樂安,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濁清,你最好了…”


    “喜歡就就好。”晉樂安摸了摸薛長鳴的頭。


    薛長鳴拿著木雕看了好久,眼睛都眯起來了,那隻鷹栩栩如生,就這麽在他的手上站著,翱翔展翅。


    薛長鳴把它舉的高高的,好似自己也跟著飛起來一樣。玩累了才把木雕小心翼翼放在書架正中的格子裏。


    “哎?樂安,我怎麽從未見你過生辰?”薛長鳴將木雕放好後,轉過頭一臉疑惑的看著晉樂安。


    晉樂安歪頭想了想,笑著答,”因為我是石頭裏蹦出來的,活的太久,忘了。”


    薛長鳴撇了撇嘴,不滿道:“又騙人!”


    他拉著晉樂安去了院子石桌邊坐下來。


    “你總是騙我,當我是傻子嗎?怎麽可能有人不知道自己生辰。”薛長鳴鼓著腮幫子,有些埋怨的看著晉樂安。


    晉樂安勾起嘴角摸了摸薛長鳴耳垂,溫柔道,“因為啊,我記事起就已經不在晉家了,族譜上沒有我的名字,我自然不知道自己生辰八字,你說這不是石頭裏蹦出來的是什麽?嗯?”


    薛長鳴張了張嘴不知道說什麽,這時大橘跑過來跳到薛長鳴腿上盤起來打起了盹。


    薛長鳴抬手摸了摸貓,沉思良久,聲音有些澀,“那你怎知你叫樂安?你怎知你就是晉家人?”


    “嗯…”晉樂安抬起頭看了看天,發現月亮早已掛上梢頭,星星也零零散散點在空中。


    “你等我一下。”晉樂安說著就走進了書房,拿出一個玉墜放在了薛長鳴手上。


    “這個從我記事起就有了,不過去你家後我就沒戴了。”晉樂安指了指玉墜。


    薛長鳴拿起玉墜看了看,是一塊白玉,天色已晚看不清質地,但是從摸著的手感上來看,應該價值不菲,上麵的“樂安”二字也很是鮮明。


    晉樂安看著薛長鳴還是這一臉疑惑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頭,“長鳴。”


    “啊?”薛長鳴抬頭晉樂安,眼睛眨了眨,見晉樂安一臉欲言又止的樣子。


    “你可曾記得,剛上齊雲山時洛白師兄提過薛家敗落,你就不想知道他為什麽這麽說?”


    “啊?我…我家?”薛長鳴更懵了,瞪大了雙眼一臉驚訝,顯然是忘了這事兒了。


    “嗯,你家。”晉樂安點了點頭。


    薛長鳴低頭回憶了一會兒,哎?好像還真有這麽回事,“當時我隻當洛白師兄是唬我們的,就沒當回事…後來…就忘了,嘿嘿。”


    薛長鳴撓了撓頭,有些尷尬道,“我自出生起就在堯縣,爹爹娘親生活的很好,從未聽說過什麽敗落一說…”


    “我也是從書裏看來的,據說薛伯父當縣官之前是在皇宮當差。”晉樂安直直盯著薛長鳴,不放過他的任何反應。


    “哦。”薛長鳴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你就沒有其他想法?”晉樂安挑眉道,一般人要是知道自己家是這種情況,應該會很失落吧,可薛長鳴反應怎麽這麽平靜。


    “啊?”薛長鳴眨了眨眼,想了想,“哦,我覺得現在這樣挺好的啊,爹爹娘親還有你,我們都生活的很好,而且呀,話本裏都說,皇宮可是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


    “你這又是從哪本話本裏聽來的。”晉樂安噗嗤一笑,溺寵的摸了摸薛長鳴的頭。


    “我也不知道是哪本,那天去鎮上買脆皮雞,順便去茶樓坐了一會兒,有個說書先生說什麽皇子為了皇位殺了他所有兄弟,你說這人怎麽這麽狠心,連親兄弟都殺,這不是吃人不吐骨頭是什麽?”


    晉樂安愣了愣,道理是個這個道理,這皇權之爭,何止是兄弟,殺兄殺父殺母殺子也不見得稀奇,誰能說得清…


    “哎,怎麽說起我了,不是這說你的事嗎?”薛長鳴一下就反應過來,自己好像被轉移注意力了。


    晉樂安嘴角上揚,這隻單純小白兔今兒怎麽變聰明了,“我還沒說完,我不僅知道薛伯父的事,我還知道薛伯父跟我生父乃是至交好友,所以在得知晉家還剩了個我的時候,才將我尋了回來。”


    薛長鳴一聽“至交好友”幾個字眼睛一亮,有些興奮的說道:“哎?這麽說我爹爹若還在皇宮當差,你家也未變,那我們還是會認識我還是會喜歡你…所以啊,樂安,咱倆這是命中注定,你逃不掉的。”說著還很得意的衝著晉樂安揚了揚下巴。


    晉樂安一愣,一下沒跟上薛長鳴的腦回路,以為他至少會問一下薛家或者晉家當年發生了什麽。又轉念一想,如果兩家真的什麽都沒發生…可惜沒有如果,事實改變不了。


    薛長鳴本來還高興著,忽然想到晉樂安連自己生辰都不知道,又低沉下來。


    突然,薛長鳴抬起頭對著晉樂安咧了一口白牙,“樂安,要不這樣,以後我的生辰,也是你的生辰可好,這樣我們也算同月同日生的了。可惜不同年,要是我早出生一年就好了…”


    “同月同日…”晉樂安看著薛長鳴慢慢念叨著,眼睛一眯,“好,今天是我們的生辰。”


    “就這麽定了,樂安,今天也是你的生辰,跟我說說,你想要什麽?”薛長鳴很認真的都看著晉樂安,等著他的回答。


    晉樂安一聽,忽然傾身過去,在薛長鳴耳邊吹著氣,“我想要什麽,你難道不知道?”說著又舔了舔薛長鳴的耳垂。


    薛長鳴身子一抖,貓從腿上跳了下去,“我…我我,我說的不是這個…”說著耳朵一紅,趕緊推開晉樂安。


    “好,不說這個…”晉樂安笑道,“長鳴,再給我舞一次劍吧,我喜歡看你舞劍。”


    “啊?”薛長鳴愣住了,他天天舞劍晉樂安天天看,還沒看夠呐?況且這黑燈瞎火的…


    “嗯,去吧…”晉樂安點了點頭,眼裏的溺寵都快溺了出來。


    “我自個兒舞多沒意思,一起吧我又打不過你…”薛長鳴噘著嘴。


    “那我給你伴奏?。”晉樂安笑著在薛長鳴嘴上啄了一口,便去了裏屋取出了那把觀複琴。


    二人,便在這月色下,一人舞劍,一人彈琴,清風卷起落葉,在空中轉了兩圈,又落了下去。若是此時再來壺好酒,這樣的美景,看多久也不會膩。


    第三十五章 看夠了吧?這下開心了吧?


    晉樂安彈著琴,抬頭看著正在舞劍的薛長鳴。


    他喜歡看薛長鳴舞劍,那握劍手臂,上彎的腰,還有那躍地而起的高度,那轉頭之間拂起的秀發。點點滴滴都那麽讓人賞心悅目,像一隻鷹,一隻自由自在的鷹,無拘無束的鷹。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樂安天命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月下時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月下時予並收藏樂安天命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