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說完,揉了揉少年柔軟的發絲,端著碗出了臥室。


    鬱陽望著臥室緊閉的門,非常清楚,自己不該懷疑身邊最親、最依賴的人,他也希望阿淵是真心對他。


    再試探最後一次,他就收手,就不再懷疑池越淵。


    又過去幾天,別墅內的所有人像是忘了鬱陽發燒那幾天的事情,對鬱陽失明的那隻眼睛,也閉口不提。


    鬱陽像往常那樣,讓池越淵給他洗澡搓背、睡前講故事。


    親近得,仿佛他們之間從來沒有矛盾發生。


    還有幾天就到除夕夜,他給別墅內每個人都買了禮物,讓林叔發給男仆們。


    給林叔的禮物,是個安眠枕。而給池越淵的禮物,是他學了兩天,織了半個月的黑白格子圍巾。


    “阿淵,後天就是除夕夜了,這是給你的禮物。”鬱陽把池越淵叫到書房,踮著腳,把柔軟的圍巾圍在池越淵脖子上。


    男人總喜歡穿著一身黑,搭配起黑白格,整個人都變得明亮起來。


    鬱陽望著自己的傑作,滿意地笑了,“好看。”


    池越淵沒想到鬱陽會給他送圍巾,更不會想到,這是少年親手織出來的。


    他透過銀框眼鏡望著少年揚起的唇角,心裏被幸福的情緒一點點填滿。


    “小少爺。”男人低頭,在鬱陽額頭落下輕輕一吻,“謝謝您。”


    鬱陽臉上一陣發燙,他不動聲色地後退,和池越淵保持了些距離。


    “阿淵,你喜歡喝什麽酒?”


    “我想在除夕夜,讓林叔買些好酒,但林叔年紀大了不能多喝,沒人陪我,喝得不盡興。”


    他說著,忽地雙手勾住池越淵的脖子,注視著他道:“阿淵,你陪我一起喝。”


    池越淵望著少年一明一暗的眼睛,突然覺得很美,很獨特。


    “好,小少爺想喝什麽就喝什麽。”


    除夕夜很快就到了,鬱家男仆們把彩燈順著樓梯貼了一圈,打掃幹淨,貼好春聯,別墅突然有了年味,變得熱鬧了起來。


    晚飯的時候,餐桌上除了食物,還有兩瓶高度數的威士忌。


    鬱陽穿著軟白色的毛衣,棕色發絲柔軟蓬鬆,一灰一綠的眼睛更讓他的優雅氣質變得神秘而吸引人。


    他輕晃著手裏的酒杯,示意別的男仆,把池越淵麵前的酒杯也滿上。


    “小少爺,這酒度數不低。”池越淵道。


    f國時,鬱陽喝醉失態,和他發生了關係,後來又被許知其灌酒,他的小少爺酒量並不好。


    “阿淵,這不是貼身男仆該管的。”


    鬱陽說著,輕輕碰了池越淵的酒杯,“你隻需要照顧喝醉後的我,這才是我想要的。”


    少年說完,薄唇貼在杯上,喉結滾了幾下,喝完了杯裏的東西。


    池越淵無奈笑了聲,端起麵前的酒杯仰頭一飲而盡,食道火辣辣的痛感讓人格外愉快。


    他下意識瞥了眼鬱陽,少年毫無醉意,又自己倒滿了一杯。


    “繼續喝?”鬱陽道:“兩瓶酒,我們比誰先喝完。”


    “沒喝完的那個,要在對方麵前表演節目,讓對方取樂。”


    男人微眯起眼,知道是挑釁,卻還是被成功勾起了欲望,“好。”


    幾輪過後,池越淵覺得自己有了些醉意,扭頭一看,鬱陽瓶裏的酒見了底,而少年已經趴在餐桌上昏睡了起來。


    少年的脖頸白皙好看,讓人想要狠狠破壞,增添些新的痕跡上去。


    感情和醉意作祟,池越淵勾唇笑了聲,走到鬱陽麵前,將人打橫抱了起來,徑直出了廚房,往二樓臥室走去。


    林叔望著池越淵的背影,心知肚明兩人會發生什麽,心裏又為鬱陽擔憂起來。


    希望池總能對小少爺溫柔一些。


    他讓男仆們收拾桌上的狼藉,其中一個男仆竟然拿起鬱陽的酒瓶,放在鼻子底下聞了聞。


    林總管以為,又有哪個男仆像慕赫一樣覬覦小少爺,才會偷偷聞小少爺用過的酒瓶。


    可那男仆卻突然睜大眼,震驚道:“我就說小少爺怎麽可能喝得那麽快,這酒瓶裏裝的是飲料,根本不是酒!”


    第四十章 這裏道具多,我們好好玩


    鬱陽輕閉著眼,思維卻極其清醒,他早就把酒瓶裏的酒換成了汽水。


    他每次醒來一身痕跡的時候,不是喝醉了就是生病了,那個男人總會挑他意識不清的時候冒犯他。最後一次試探池越淵,他選擇偽裝成獵物。


    然而,池越淵把他抱上房間後,隻是幫他脫了衣服,擦拭了身體。


    男人的動作溫柔得不像話,鬱陽幾乎要放下所有的防備。


    他怎麽能懷疑自己的貼身男仆呢?白柚柚的那次,阿淵站在他這邊,慕赫陷害他的時候,也是阿淵及時趕回來保護他。


    陪他睡覺,陪他講故事,在下雪天趕回鬱家,眼鏡帶著霧氣,也要把他抱在懷裏的池越淵,明明是那麽溫柔、那麽美好的一個人。


    他討厭欺騙,所以他也不該裝醉,去騙池越淵。


    鬱陽正想睜開眼,和池越淵坦白——


    一隻手突然摸上了他的腦袋。


    隨後,一股濃濃的酒氣朝他逼近,貼在了他的唇上。


    鬱陽身形一顫!


    男人完全不滿足於淺吻,他托著鬱陽的腦袋,像蛇一樣靈巧地滑入少年口中,盡數掠奪著蜜液,吻法浪漫而霸道。


    鬱陽剛要伸手去推,舌頭卻被輕輕勾了一下,渾身突然劃過電流,瞬間軟了下來。


    濃烈的酒氣和汽水味相融合,一種說不出的清爽甘甜流轉,周圍的事物都變得虛幻。


    他不想承認,這個吻技巧十足,讓他很舒服。


    可下一秒,一隻溫熱的手掌突然落在他的大腿,向上半部分上移。


    鬱陽猛地睜開眼,一把推開了身上的人。


    “啪!”


    一聲脆響,男人臉上頓時多了個鮮紅的巴掌印。


    鬱陽麵色發紅,剛扇完巴掌的手顫抖著放到嘴邊,擦掉上麵晶瑩的液體。


    池越淵完全沒料到鬱陽的舉動,他被推遠了些,像隻饜足的野獸,輕輕舔了嘴角殘留的東西。


    銀框眼鏡反光,讓人看不清他眼裏的神色。


    鬱陽氣得渾身發抖,信任、感情,在那一刻悉數崩塌。


    他瞪著眼前的男人,單手翻出手機,給林叔撥了電話。


    “所有男仆,到禁閉室!”


    天氣不知什麽時候變得陰沉起來,江遼又飄起了雪,沒有供暖的禁閉室顯得更加陰冷。


    男仆們將禁閉室圍了整整一圈,麵麵相覷,不知道發生了什麽。


    鬱陽坐在主座上,冷眼望著禁閉室中間穿著深v的男人。


    池越淵站在禁閉室中間,臉色有些發白,可即使這樣,他還眯眼笑著,像是不知道恐懼的怪物。


    “這麽多人,是不是很丟臉?”


    池越淵懶得看周圍的男仆,挑眉道:“還好。”


    鬱陽攥了攥拳,他沒想到池越淵竟然還能這樣鎮定。


    “既然不嫌丟臉,那就讓所有人都看看,你做了多少齷齪的事。”


    他說著,眼神忽地冷下來,“我問你,每天晚上,你都在我房間做什麽!”


    池越淵微微一笑,“還能做什麽?不過是伺候小少爺罷了。”


    鬱陽嘴唇抿成了一條直線,他沒想到池越淵竟然能這麽不要臉!


    “伺候?”


    他翻開衣領,指著胸口上還沒完全消失的吻痕,怒道:“這就是你伺候我的方式?!”


    周圍的男仆瞥見這些痕跡,不約而同地倒吸了口涼氣,將視線投向了池越淵。


    可男人臉上卻絲毫沒有後悔的神情。


    “怎麽?小少爺是有哪裏不滿意嗎?”


    他說著,眼裏笑意更濃,“是不夠大,不夠*,還是不夠持久?”


    鬱陽語塞,臉被氣得漲紅。


    林總管正好拿了支票回來。


    鬱陽手顫抖著從林總管手裏接過空的支票和筆,寫了五位數上去,像丟垃圾一樣甩在池越淵臉上!


    他微揚著頭,聲線華麗而冰冷:“拿著你的錢,滾出去。”


    紙張輕飄飄地落在地上。


    池越淵微挑著眉,彎下身子撿起來,放在手中看了幾眼。


    他忽地笑了,“這點怕是不夠吧,我這麽多次幫小少爺解決生理問題,就算是在外麵賣,也得有個幾百萬吧。”


    幫他解決生理問題?


    鬱陽一想到那些痛苦的、恐懼的夜晚,就恨不得把池越淵狠狠鞭打一晚上。


    看在池越淵救過他幾次,他才隻讓池越淵滾出鬱家。


    可眼前的男人,一直在得寸進尺!


    他吸了口氣,“別得寸進尺!再不走,我會告你qj,你不想大年初一都在監獄裏度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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