苟一言既然沒讓她把禮物還回去,就代表那些東西還是屬於她的。


    這麽想著,她就心安理得的打車去了闊別已久的別墅。


    說起來,這棟別墅還在她名下呢,裏麵的東西當然全是她的。


    開門進去,以為會看到滿眼的灰塵,卻沒想到,別墅裏幹幹淨淨的,一塵不染。


    所有的東西都保持著她離開前的狀態,顯見是沒人碰過的。


    路彼彼摸到二樓臥室,打開她的豪華衣帽間。


    進了衣帽間才感知回歸,看著滿目奢華,感覺這一個月以來的貧窮生活就像一個夢。


    她曾經是隻麻雀,在這裏做了三年的鳳凰。


    她明白這一個月才是真實。


    「唉!」她一邊嘆氣一邊疊衣裳,夢想有一天不靠男人也可以過上這麽奢靡的生活。


    裝了幾套衣服,封了一箱包,再把名貴化妝品帶上,帶不下的隻能下次再來了。


    她一箱一箱的抱下樓挪到獨立玄關,等三個箱子抱完已是滿身汗。


    氣有些喘不勻,便坐在長凳上,決定休息一下再叫車。


    她最近身體欠佳,這麽往凳子上一坐就不想再起來了。


    坐著坐著,甚至掏手機玩了起來。


    玩到忘記時間,直到聽到大門響動。


    有人在開門。


    路彼彼連忙把正在觀看的視頻按暫停,覺得稀奇至極。


    大白天的就遭賊?


    她抱持著懷疑,又驚又怕的站了起來,幾步奔到門邊。


    門鎖傳出解鎖的聲音,正被推出一條縫。


    路彼彼明白,自己一個弱女子是不能跟賊硬鋼的。


    隻能把危險關在外麵。


    她奔過去,在門開到三分之一時,從裏麵狠狠把門壓回去。


    外麵那人沒想到裏麵有人,頓了一下,連忙伸手來攔關上的門。


    一聲又驚又喜的聲音呼喚了路彼彼的名字。


    「路彼彼?」


    隨即,一隻大手掌扳住門沿,還來不及使勁,就被路彼彼無情壓在門框上。


    「啊!!!」


    門外的人再說不出多餘的話了。


    手被夾在門縫間,疼得痙攣。


    路彼彼看那隻顫抖的手,始終不忍毀人一生,便沒再使勁,就保持著這個力度,好言相勸:「主人在屋呢,你從哪來就回哪去吧。」


    門外的人疼得抽冷氣,有些氣急敗壞,「路彼彼,我是苟一言。」


    路彼彼:「......」


    呃......


    作者有話要說:  苟總:今天心裏更苦了!


    第20章


    將聽到的聲音仔細回味分辨,門上夾著的是苟一言沒錯了。


    既然是他送的房子,他指紋能對上外門上的防盜鎖也正常。


    她怎麽就沒想到呢?


    「咳咳......」路彼彼幹咳兩聲以表示尷尬,鎮定的把門打開。


    苟一言依舊一身西裝,隻是西裝穿得不是太正經,沒打領帶倒也罷了,上麵的兩顆扣子還沒扣上。


    他似乎像在路彼彼麵前保持體麵,把手收回去的第一件事不是喊疼,竟是正經的整理他散下來的兩顆襯衫扣子。


    一隻手受著傷,扣子就不太扣得上。


    路彼彼有些心虛,「苟總,你這是私闖民宅。」


    苟一言扣子也不扣了,垂下手來,往前跨了兩步,邁進了玄關。


    他比路彼彼高了一個頭,背著門外的陽光,投下來的影子把路彼彼完全籠罩在裏麵。


    路彼彼隨著後退了兩步。


    「啪」苟一言進了門,反手關上。


    他繼續朝路彼彼走近,「我私闖民宅?」


    路彼彼後退,底氣稍顯不足,「這房子寫著我的名字。」


    苟一言覺得可笑,身體越逼越近。


    「那你曾經發酒瘋在我臉上寫下你的名字,也用你這張嘴在我脖子上印下過吻痕,邏輯換算下來,你難不成要說我也是你的所有物。」


    路彼彼聽著話,眼睛不自覺的滑到苟一言的脖頸。


    襯衫扣子還沒扣上,鎖骨以下的部分在她想像裏散發著一股誘人的氣息。


    至今還記得那手感......


    單憑想像,路彼彼不禁臉一紅,晃了神。


    一時不察,便沒注意到她的腳下已無路可退。


    被長凳絆了一腳,她膝蓋一彎,跌坐在身後軟綿綿的凳子上。


    「你這是偷換概念。」她說著話,喉頭一動,吞咽了一下口水。


    「我偷換概念?行!」苟一言的眼神逐漸暗下來,死死的黏在路彼彼的身上,生怕一挪眼,人就會綁上翅膀飛掉。


    「那你告訴我,你這樣跟我強調這套房子的所有權,是預備著怎麽辦?打個折賣掉?」他看了看不遠處的三個箱子,更確定了,「又缺錢了?」


    自從路彼彼攜著五百萬出逃,他已經把路彼彼跟錢打上了等號。


    可話剛說完就後悔了。路彼彼在他麵前一直是個柔軟到易碎的人物,他一直捧在手心,還擔心手上的繭子蹭著她。


    怕是傷她自尊了。


    然而路彼彼聽懂了他的言外之意,並沒有覺得自尊受損。


    其實強調這房子是她的,不過是為了掩飾突然見麵的尷尬罷了。


    本來就是苟一言出的錢,倘若他想要回去,她沒有強留的道理。


    看這屋子的整潔程度,想必苟一言是常回來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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