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他是要等著她上講台才送的嗎?


    「可以的。」看見苟一言身後的齊揚,承諾道:「兩個是吧,包在我身上。」


    ......


    「消息傳出來了,苟一言帶著一大捧玫瑰花,直奔梁若夢而去。」


    雲蘇負責任的出去刺探了敵情,回來後認認真真的傳遞給路彼彼。


    路彼彼欲哭無淚,哭喪著一張臉,把額頭磕在方向盤上。


    「我現在被笑話死了吧?」


    雲蘇帶回來的答案是肯定的。


    現在整個學校都在傳這件事,但凡出現兩人以上的結隊,討論的必然是路彼彼和梁若夢。


    鑑於路彼彼之前沒少被酸,現在前男友還公然跟她的同班同學在一起,不笑路彼彼笑誰?


    酸言酸語,雲蘇都不忍心說給路彼彼聽。


    雲蘇憤憤不平,在車裏罵罵咧咧的。


    「他們不該罵苟一言花心或者梁若夢橫刀奪愛嗎?媽的,苟一言這狗比。」


    路彼彼嘆口氣,說:「算了,我們回去吧,明天要進劇組了,我回去好好休息休息。還要搬東西呢。」


    早知道就直接不來了。


    「你慫什麽?」雲蘇怒其不爭,「你雖拿了他媽的五百萬,還是沒密碼的,可我看你在學校的處境,因為他的關係也沒少遭罪吧。」


    她嘴叭叭的停不下來,「你別想著用他幾個臭錢就欠他什麽了,你們談了三年,他還少睡你了?」


    路彼彼:「......」


    呃......


    「我們還是走吧。」


    「不能走!」雲蘇按住她放在方向盤的手,豪橫道:「不就是花嗎?就他苟一言會買嗎?」


    最終,她還是被雲蘇扔進禮堂。


    從後門入禮堂,前麵烏壓壓的一群人,也看不清誰是誰。


    站在進大門處,她深呼吸。豎起耳朵,還能從「嗡嗡」聲中捕捉到苟一言的名字。


    既然進來了,那她必須得學習孔雀的品質,做個驕傲的公主。


    於是抬頭挺胸,一步步邁下階梯。


    隨著階梯越來越往下,注視著她的目光也越來越多。


    她的心態總是很容易放平,她本人也很富有想像力。


    譬如現在,她能把同學想像成頒獎台下的無數觀眾,她總有一天要這麽驕傲的走上去。


    心態放好了,便步伐從容。


    她找到自己的位置。


    在第五排第七個。


    她彎著腰,輕聲的請求前麵的人讓一讓。


    她感受到禮讓她的同學鼻子裏重重的呼吸聲,仿佛看到世界級的壯觀風景區似的。


    走到自己位置了,她直腰抬頭,正要坐下。


    便見齊揚隔著一個位置向她打招呼:「嗨,好久不見啊彼彼,你變得更漂亮了。」


    相隔的那個位置上,板正的坐著苟一言。


    苟一言隻坐了半張椅子,另外半張椅子放著那捧玫瑰花,正挨著路彼彼的位置。


    路彼彼是學表演的,即使腦中翻江倒海,依然麵不改色。她一點不出錯的在旁邊坐下,然後轉頭看著台上,當苟一言不存在。


    前排的學生頻頻回頭,後排有學生拍照忘了關閃光燈,整個禮堂嗡嗡的,熱鬧非凡。


    梁若夢在後台,用手機的照相功能不斷將路彼彼放大。


    嗬,看你裝!


    拍畢業照能躲,如今我就讓你前男友——可能是我未來的男朋友,給你旁邊的同學借個坐,我就嘚瑟到你麵前去,看你往哪躲。


    真是迫不及待想看苟一言獻花給她時路彼彼會是什麽表情。


    學生前前後後進來,基本上每一個後進來的都要往路彼彼的方向看。


    路彼彼不為所動,甚至玩起了手機。


    苟一言看上去也沒動靜,但餘光總是忍不住往路彼彼的方向瞥。


    不瞥還好,越瞥越氣。


    這麽久沒見了,路彼彼,打個招呼會死啊你?


    難不成還要他先開口?


    分手又不是他的錯,憑什麽他先開口?


    不過,真的好久沒見了。


    慢慢的,他的偷瞥變成了短暫的打量。


    很好,人沒瘦。


    等等,為什麽沒瘦?


    分手了,難道不該吃不下飯睡不著覺嗎?


    分的同一個手,憑什麽你路彼彼一點沒瘦,而我卻沒吃下幾頓飯。


    哦,是她主動提的分手,她當然不會傷心,當然就吃得下飯。


    嗬,分手!


    要是她知道自己早早給她準備的畢業禮物會不會後悔?


    那些禮物不止五百萬,也不止玫瑰花。


    哼,她肯定會後悔。


    她太急了,在畢業前提分手,不提分手的話現在就不止擁有玫瑰花了。


    對,她這麽虛榮的人知道真相了一定後悔。


    不對......誰說她會擁有玫瑰花。


    他的玫瑰花不是給她的,沒有人會給她送玫瑰花,她不會擁有玫瑰花。


    腦中嘀嘀咕咕一陣,越想越覺得路彼彼太衝動了。同時腦中再次蹦出一個想法——隻要她主動跟他搭一句話,他就大義凜然的把花送給她吧。


    正想著,忽聽後麵有人叫路彼彼的名字。


    「路彼彼在哪?誰是路彼彼?」來人大聲吆喝,生怕動靜小了禮堂裏的人聽不見。


    前麵的人回頭去看。


    明黃的製服,是城市的飛毛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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