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越想越氣,直接開門出去,打算找小寶回家。


    但秦牧卻攔住她,拉著她往裏屋走。


    隨後房門被秦牧抬腳關上。


    他知道自己說的話過分了,但現在他不想解釋。


    為掩飾自己的心虛,他把一切都歸咎於蘇晚上班沒時間照顧家裏。


    以前他也是這麽混過去的。


    夫妻吵架不都是床頭吵,床尾和嗎?


    兩人結婚多年,他早就知道怎麽讓蘇晚消氣了。


    ……


    最後蘇晚累得直接睡過去。


    她並不知道秦牧看著她的睡顏一夜未眠,起床鈴聲一響,他就匆匆換上訓練服離開。


    等蘇晚醒來,小寶已經被阿姨送上學。


    想到昨晚秦牧的反常,蘇晚起來洗漱,換衣服時看到胸口的痕跡,眼皮直跳。


    秦牧一直是特別克製的,不會在她身上留這麽深的痕跡。


    蘇晚心咯噔一下,眼神也慌亂了。


    叩,叩,


    聽到敲門聲,她忙整理了一下衣服,出去開門。


    看到蘇白芷和阮清秋,她眸光一閃,笑道:


    “你們怎麽知道我今天休息?”


    蘇白芷下午有門診,趁著早上過來,就想探探口風。


    看蘇晚眉心微擰,她心裏有底了。


    “晚姐,我們進屋聊聊。”阮清秋沒回答,而是進來先把門關上。


    這個時候,秦團長應該已經去營地了,孩子也都上學,剛好合適。


    兩人進屋後,蘇晚給兩人倒了一杯水。


    蘇白芷直接說了昨天在百貨大樓看到的事,


    孫瑩看到的她並沒說,畢竟她沒親眼見到,保險起見還是不說。


    昨天她回家想了一下,可能是寧雪衣服弄髒,秦牧送她到招待所換衣服。


    不過,她覺得疑惑,為什麽秦牧沒把寧雪送到百貨大樓的衛生間換?


    或者直接在更衣室換也可以。


    所以權衡了一下,蘇白芷還是如實說了昨天見到秦團長的場景。


    蘇晚緊抿唇,眼眶一下就紅了。


    昨晚秦牧說那些話,八成是真心的,同時也有因寧雪而對她惱怒。


    “謝謝你們,我會看著解決。”蘇晚冷靜過後,收拾好情緒。


    阮清秋看她神色,知道她肯定也察覺到不對勁了。


    男人有其他心思很容易發現,比如突然注重打扮,突然無緣無故發脾氣等等。


    秦團長了解蘇晚,蘇晚可能更了解他。


    蘇白芷說完就起身準備離開,這種事她們不能給意見,一切都得蘇晚自己決定。


    阮清秋也跟著起身,多餘的話不必說,說了隻會讓蘇晚覺得難堪。


    但讓她們裝作不知道,讓蘇晚被蒙在鼓裏,她們心裏過不去。


    不過,也要看是誰,如果是其他人,她們看到了也當做看不到,畢竟有些人會倒打一耙。


    送她們出門後,蘇晚關上門快速跑回房間。


    她不是回房間哭,而是找出秦牧的大學畢業照。


    隨後她拿著照片,洗臉後出門去找戰莉。


    如果秦牧真做了什麽,昨晚他不會隻是那樣,


    他的樣子更像愧疚找茬,把所有過錯推她身上。


    但他動搖了,說明寧雪有了進一步動作。


    他們曾經處過對象,也是對彼此有了解的。


    蘇晚眸底閃過一絲暗光。


    男人是可以丟掉,但她的孩子們需要親爸。


    單這點,她就不會輕易把人讓出去。


    戰莉開門看到蘇晚,眸光一閃,忙拉她進門。


    她正想找蘇晚,前天晚上看到秦團長從寧雪的院子出來,


    戰莉在家想了很久,怕自己想多了,現在看到蘇晚,她眉心一跳。


    “您也知道了?”蘇晚苦笑,隻覺得丟人。


    結婚多年,她竟然也避免不了這種事。


    現在到哪一步了,她不知道,也不知道下一步該怎麽做。


    軍婚不是想離就能離的,隻要秦牧不想離這婚就離不了。


    但有些底線是不能突破的,她不能心存疙瘩地過一輩子。


    蘇晚突然覺得自己是被動的,心裏更難受。


    …


    另外一邊,


    營地內,陸北宴剛開會出來就被秦團長拉去訓練場加練。


    陸北宴瞥了一眼走廊盡頭,寧雪在那站著。


    他眸光微頓,眉心一蹙。


    秦團長非要拉著陸北宴比試,最後被打的鼻青臉腫的。


    兩人癱躺在訓練場。


    “說吧,”陸北宴擦了下汗,悠悠地道。


    秦牧瞟他一眼:“說什麽?”


    他表現得那麽明顯嗎?


    現在他不敢回家麵對蘇晚,覺得自己很可笑,竟然會中了寧雪的套。


    他動搖了,不可饒恕。


    昨晚說完那些話他就後悔了,蘇晚說得沒錯,他就是一個自私到極致的人。


    蘇晚不可能一直圍著他轉,她有自己想做的事,而不是依附他。


    “寧雪纏著你了?”陸北宴一針見血說出口。


    周圍一個人也沒有,他沒必要壓低聲音。


    剛才他看到寧雪目光激動,好像獵人盯上獵物一樣。


    那個獵物除了秦牧沒別人了。


    秦牧苦笑一聲,沒說話。


    陸北宴都看出來了,其他人肯定也知道一些。


    寧雪調過來有一段時間,他避免不了跟她接觸。


    剛開始還沒有什麽,但最近寧雪總是趁他不注意靠近,


    昨天更是做出那樣曖昧的舉動,讓他差點就把持不住。


    他不確定之後接觸還會如何,但不得不承認,自己不知不覺中被她擾亂心神了。


    陸北宴神色嚴肅:“如果你不想脫了這身軍裝,最好不要再跟她接觸,


    寧這個姓並不多見,你想想還在哪裏見過。”


    “是香山澳寧家?”秦牧倏地坐起身,腦子一下清醒了。


    他到底在糾結什麽?


    陸北宴嫌棄地瞥他一眼:


    “這不是很好選擇嗎?剛才在扭扭捏捏什麽樣,


    嫂子虧了,我得告訴她,讓她罰你跪搓衣板。”


    秦牧瞪著他,一時說不出話。


    陸北宴繼續打擊他:“她那點小兒科伎倆,要是能把你拿下,之前咱們的訓練白練了,你趁早回爐重造。”


    秦牧耳根滾燙得像快燒起來一樣。


    另外一邊,


    蘇晚早就回到家,她讓阿姨先回家,煮了一桌菜,心情很複雜。


    信任坍塌後,想重建並不容易。


    今天一天沒吃東西,她沒覺得餓反而有種惡心感翻湧。


    小寶吃飽後,沒出去玩,而是回房看畫冊。


    她喝了兩杯冰冷的水,才壓下那股惡心反胃的感覺。


    哐當…


    大門打開,秦牧滿頭大汗,臉上青紫地回來。


    “老秦,我們談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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