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白芷沒理她,而是起身準備離開。


    a國現在的局勢不穩定,沒有做主的人,巴莎沒在華夏國犯罪,她隻會被關在a國。


    “你到底是誰?”巴莎質問陸北宴,眼底猩紅,滿是瘋狂。


    她接受不了自己竟然栽在一個男人手上。


    要是她像以前一樣,完成父親給的任務,結局會不會就不同?


    巴莎倏地衝過來,卻被陸北宴一腳踹開。


    他本想進來保護媳婦的,結果卻被巴莎這麽質問。


    今晚後背又要起紅疹了。


    蘇白芷腳步頓了一下,轉頭看到眼底如淬了毒一樣瞪著她的巴莎,她彎唇一笑。


    “你知道自己有艾滋嗎?”她說完抬腳走出房間。


    巴莎瞳眸怔住,猛地搖頭,不可能的,她一直很小心。


    陸北宴:“你的好父親,跟麥瑟要的血液樣本,故意讓你感染的。”


    巴莎:“……”


    殺人誅心,巴莎是死不了,但活著隻會比死更難受。


    她引以為豪的父愛,不過是一場利用。


    啊……


    巴莎撕心裂肺地嘶吼,像個瘋子一樣滴撞柱子。


    …


    船上,


    蘇白芷在內艙給受傷的軍人包紮傷口。


    江峰目光帶著審視,不斷看向她這邊,心情很複雜。


    隊長怎麽能出軌呢?


    他知道這個醫生和隊長到寨落第一晚的事。


    “看什麽呢?”陸北宴用力拍了下他的肩膀。


    江峰哼了一聲,嫌棄地轉頭。


    這是把他當渣男了?


    蘇白芷來到江峰麵前,準備給他縫針。


    昨天對打中,江峰手臂被劃了一刀,當時隻簡單包紮,還沒縫針。


    “我們隊長跟嫂子感情很好,他們還有孩子,你別想破壞他們,


    破壞軍婚是違法的。”江峰目光森冷。瞪著眼前的女醫生。


    陸北宴:“……”


    蘇白芷輕咳兩聲,漫不經心:


    “他們可能是表演出來給你看的。”


    “不可能,蘇醫生才不是這種人,你最好有自知之明,她醫術比你好,還長得比你漂亮……”江峰數了幾條後,看到她唇角勾著,目光又陰沉幾分。


    羅二牛在一旁附和:“我們嫂子是最好的,你最好退出。”


    陳永勝:“我隻認蘇醫生當嫂子。”


    其他幾個隊員也同時點頭,隻有陸北星低頭憋笑。


    陸北宴扶額,無奈地說:


    “媳婦,你趕緊把易容的藥粉擦掉,不然還沒等回到營地,


    我是渣男的謠言就傳遍軍區了。”


    江峰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看,暗暗咽了一下口水。


    蘇白芷從包裏抽出一張濕巾紙,把臉上的藥粉擦幹淨,露出原來的容貌。


    “嫂子!”


    羅二牛和陳永勝先驚訝地喊出聲。


    江峰臉麻了,這次丟臉丟到家,偵察兵也有眼盲的時候


    他早該猜到的,蘇霞就是蘇白芷,不然怎麽醫術這麽好?


    最重要的是隊長不需要適應期,兩人第一天就共處一室了。


    “現在可以讓我縫針了吧?”蘇白芷目露笑意,沒想到她在這些人的形象這麽好。


    第一次聽這幾個人方麵誇她,她感覺挺奇妙的。


    陸北宴擠開羅二牛,在他的位置坐下:“媳婦,我手臂也有傷口。”


    蘇白芷不緊不慢地:“你那傷口,等船靠岸應該已經愈合了,就不要浪費醫療物資了。”


    “噗!”船上的人都憋不住了,爆笑出聲。


    羅二牛捂住肚子,笑得倒在陳永勝身旁,肚子都快笑抽筋了。


    陸北宴卻當沒聽到,自顧自拿起消毒水消毒。


    江峰盯著蘇白芷的動作,沒感覺到手臂的肉被拉扯,而且他沒打麻藥,竟然感覺沒多疼。


    他狐疑地看托盤裏的消毒水,剛才他確定消毒時,自己的傷口的痛感像蚊子咬一樣。


    “嫂子,你這個易容藥粉能不能軍用?我們有時要戴皮麵具,悶得臉皺巴巴的。”陳永勝一把將羅二牛推開。


    蘇白芷正在打結:“當然可以,等回去我就把配方給軍區的製藥廠。”


    她這次看到陸北宴戴過的皮麵具,才知道他們沒有易容的藥粉。


    這種皮麵具戴久了,毛孔不透氣,脫下來後像在水裏泡很久一樣。


    “謝謝嫂子。”陳永勝眼睛亮了幾分。


    他是最常戴皮麵具了,以後終於不怕毀容娶不到媳婦了。


    處理完江峰的傷口,蘇白芷就把托盤交給陸北宴。


    其他人都是擦傷,不用她親自去包紮了。


    有些需要用藥酒推開淤青,他們自己就能相互幫忙。


    黑暗籠罩下,江麵的水泛起層層漣漪,不斷向外擴散開。


    天空逐漸由墨黑轉成灰白,最後天大亮。


    羅河村炊煙嫋嫋升起,淡淡的薄霧被陽光破開,泛起五彩的亮光。


    羅二妞在廚房煮粥,拿著語文課本在背書。


    羅成剛推門進來,看到她,眼底閃過一絲羞愧。


    他沒跟她們母女倆過年,想著等春耕犁田的時候,趙翠梅總會找他幫忙的。


    但剛才他去田裏看,田已經犁好,一問才知道趙翠梅給錢找隔壁老趙犁田,給了1塊錢。


    “你媽呢?”羅成剛拉了一把藤椅坐下,眼底滿是疲憊。


    夾在媳婦和老娘中間,他裏外不是人,回到家還被老娘念叨,一直讓他離婚重新娶一個再多生兩個兒子。


    羅成剛心裏明白,現在他的體力本就不如以前了,再娶一個還不一定是個勤快的。


    “爸,你要是還總站在奶奶的立場考慮問題,那你就放過媽媽吧,她現在過得比以前好多了。”羅二妞放下課本,認真地看著他。


    她當然不想讓父母離婚,但這麽拖著,隻會讓奶奶總來媽媽麵前蹦躂,耀武揚威的。


    “二妞,你也覺得我做錯了?”羅成剛抱著頭,覺得在女兒麵前丟臉了。


    羅二妞語氣平淡:“你放心,即使你們離婚了,


    以後我工作後,該給的養老錢不會少。


    奶奶不喜歡我,我現在也不喜歡她。”


    羅成剛驚訝地抬頭看向二女兒,女兒眼底的堅定和光芒,是他從未注意的。


    從什麽時候開始變的?


    “你不用這麽看著我,在她幸災樂禍地說姐姐該死,蘇老師不該救我的時候,在我心裏,她就不再是我奶奶了。”羅二妞重新打開課本,準備繼續背書。


    這個學期結束,她的成績擠進學校前五了。


    看到媽媽臉上的笑,她就知道自己要更努力,朝自己的目標衝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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